疾如閃電的一道白影閃過,官道上的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這道白影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沒出現過一般。每個人都是揉揉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還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愣了半天才繼續趕路。


    小白壓抑了這麽多天,早就憋得不耐煩了,如今失去了黃羽翔的製束,哪有不一展駿足的道理。雖是背負著兩人,但奔跑的速度,比起惜花婆婆的“千裏一瞬間”來,恐怕也是不遑多讓!


    黃羽翔勾著單鈺瑩的纖腰,在她的耳邊輕聲道:“瑩兒,讓我親一下!就親一下!”


    單鈺瑩迴過頭來,對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道:“不行!如今是為真真妹子捉血蛤蟆,你怎麽能還有他念,至真真妹子於不顧呢!”


    黃羽翔苦笑一下,道:“瑩兒,真真的事我總是放在心頭!可是我現在想你想得好苦,都與你離了那麽多的日子了,我好想你啊!”嘴裏說著,頭已經湊到單鈺瑩的頸邊。


    “花心大白癡!”單鈺瑩左肘急伸,已是重重地捶在黃羽翔的小腹之上。


    “瑩兒,”黃羽翔哭喪著臉,道,“你要再打重一些,以後苦得可是你自己!”


    單鈺瑩一時沒有領會他的意思,奇怪地問道:“為什麽?”隨即明白過來,知道他又在想些不堪的事情,心道:“這個小賊滿腦子隻有這些念頭,我怎麽偏偏會喜歡他呢?”


    失神之間,黃羽翔的雙手已是爬到了她的酥胸之上,耳中傳來他的聲音:“瑩兒,一會時間沒有見你,好像胸部又變大了不少!”


    單鈺瑩又羞又怒,又是一個迴肘,這次可真得使上了大力,直打得他連連咳嗽,好半天才道:“瑩兒,你好狠啊!你真想讓黃家斷子絕孫啊!”


    “你這個花心大白癡,我還沒有和你算帳呢!”單鈺瑩比黃羽翔還來氣,“我才離開你幾天,你就勾搭上了楚楚!我的胸部變大了?恐怕是楚楚的胸部太小了,你看習慣了,所以才會這麽說吧!”


    黃羽翔心中暗笑,這妮子對胸部大小的問題果然還是十分得介意,湊在她耳邊輕聲道:“瑩兒,我的好瑩兒,今晚便遂了我的心思,我們睡在一起好不好?”


    抬眼看了一下天色,複道:“唉呀,天黑得好快,我們便不用趕路,還是趕緊找個店住下來吧!否則的話,便要住在深山野嶺裏了!”雙腿一夾小白,龐大的力道湧下,硬是逼得小白停住了身形。


    他沒有給小白安上馬鞍、韁繩,是以隻能用這種方式來與小白“交流”。


    小白迴過馬頭,對著黃羽翔咆哮不已。單鈺瑩先是在它的頭上輕撫一下,息了它的怒火,方道:“死小賊,你在搞什麽鬼,現在隻不過午時剛過,什麽天色已晚,你這個好色無義的小淫賊!”


    “瑩兒,誰叫我太想你了呢!”黃羽翔扶起單鈺瑩的幾許秀發,在鼻間輕嗅一下,道,“好香啊!”


    單鈺瑩秀目含嗔,道:“小賊,我可老實告訴你了吧!楚楚那件事我可沒有這麽便宜放過你,你給我好好反省反省,等你什麽時候明白錯了,再來告訴我!”她的臉上突然浮起一絲笑容,指著自己紅潤的臉蛋,“或許,我可以讓你在這裏親一下!”


    “真得!”黃羽翔連忙湊過臉去,誰知嘴才伸出,便被她第三次肘擊迴來。


    “一點反省之意也沒有!”單鈺瑩冷冷地道,“你給我記住,迴到蘇州之前,不許你碰我,不許你親我,不許你看別的女人,更不許你與別的女人搭訕”


    輕拍一下小白,示意它繼續趕路,單鈺瑩迴過頭來,對黃羽翔嫵媚一笑,道:“這便權當對你的責罰,你不會有意見吧?”


    黃羽翔一陣毛骨悚然,苦著臉點一下頭。他越是愛著這個女子,越是不想壓抑著她的個性,讓她成為一個唯命是從的木偶,隻有潑辣刁橫之中透著關懷的瑩兒才是活生生的單鈺瑩。


    小白奔如急風,午後已是出川境,進到青海境內。但川中青海多山,地勢又是地起伏不已,以小白的能力,也隻又行了三百來裏,天色便真正地晚了下來,兩人一騎便寄宿在了崗查小縣的客棧中。


    青海人口稀少,這個鎮上隻此一家客棧,供來往的商販借居。單鈺瑩看著破爛的牆壁,聞著發著臭味的被子,又是發了一通脾氣。黃羽翔一路之上膽戰心驚,卻也不敢再提什麽同床共寢之類的風言風語。


    好在環境雖差,但掌勺師父烤羊肉的功夫還著實不錯,吃得兩人連連讚歎,都是比平時多吃了好多。黃羽翔喝得是燒刀子,單鈺瑩要得卻是羊奶,開始她還嫌惺,但吃過幾口之後,便習慣起來,還突發奇想道:“小賊,若是我們解決了所有事情,便在這裏隱居可好?”


    但晚上迴到自己的屋中,頓時將這番話忘得幹幹淨淨。


    從崗查到熱水不過八百來裏,憑著小白的腳程,不過一個時辰的奔行。但由於地勢不平,再加上兩人不識道路,又是言語不通,好不容易遇上一隊到關外經營毛皮生易的漢客,才明了方向,終在四天後到了熱水鎮。


    這熱水鎮與崗查倒是差不多的規模,整個小鎮不過兩百多的人口,家家戶戶都是互相熟識。黃羽翔按著浪風的話,找到了這鎮中唯一的一家客棧悅來客棧,卻是一間隻有七八間平房的小客棧。


    黃、單兩人的相貌自是引起了一番哄動,引得眾人競相觀看。兩人趕緊投店住下,竟是連大門也不敢邁出去一步。到得第二日,整個熱水鎮都知道悅來客棧住著一位美麗動人的姑娘,鎮中單身的小夥都跑到客棧後麵,在單鈺瑩所住房間的窗戶口大聲唱起了情歌。


    兩人雖覺詫異,但也為這些人的率意直性所動,便走出門,宣布兩人是未婚夫妻,這才消了這些小夥子的熱情。


    又等了兩日,仍是不見浪風的蹤影。單鈺瑩不耐煩起來,道:“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啊?浪師兄真是個大渾蛋,敢讓我等這麽久,我可非要好好罵他一頓!”


    黃羽翔先為浪風可憐了一會,隨即笑道:“若不是浪兄晚到了幾天,你哪有機會在這裏到處閑逛!這裏雖不若中原繁華,但也別有一番情趣!”


    兩人從外間爬山迴來,單鈺瑩勾著黃羽翔的手,顯出十分親密的樣子。關外之人遠較關內之人豪放,男女之間隻要情投意合,即使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比較親膩的動作,也是無人會驚奇。


    單鈺瑩開始看到兩個男女如此親密的時候,還著實吃驚了一陣,一雙杏眼瞪得老大。到得後來又見識了幾對,才釋了心懷。她頗為大膽,也學著旁的姑娘勾著黃羽翔的手,雖是一陣臉紅,但過了一陣,卻也習慣了。


    “是啊,”單鈺瑩白玉般的臉上閃著動人的紅暈,“小賊,我們別管江湖上的事了,隻要真真的病治好了,我們便找一處山明水淨的地方住下來,好不好?”


    “我是好啊,就怕你這個丫頭耐不住!你看,才讓你等了三天,你便每天都在我耳邊唉聲長歎,甭說要住一輩子了!”黃羽翔知道她的脾性,料定她必不肯安安份份地過日子。


    “你敢說我是小丫頭!”她猛然記起初遇黃羽翔的時候,也被他稱為小丫頭,更被他占去了好多便宜,芳心的陷落,也是始於那時,一時之間,前仇新恨,便在一起爆發開來。


    盡顯野蠻刁橫的本性,猛地甩脫黃羽翔的大手,白淨的纖手已是捏住了黃羽翔的耳朵,道:“你這個死小賊,居然敢罵我小丫頭,哼哼,今天不讓你嚐嚐我這個‘小丫頭’的厲害,我就不姓單!”


    黃羽翔忙道:“瑩兒,快快住手,有好多人看著呢!”


    路上的行人都對兩人投下善意的微笑,好多年青人都是一副好笑的表情,顯是對單鈺瑩這個刁橫女子頗是敬佩。古時男子是女人的全部,單鈺瑩居然敢當著眾人的麵懲責自己的未婚夫婿,自是表明將他吃得死死的。


    “若是讓這個丫頭繼續下去,以後難免夫綱盡失不行,不能再縱容她下去了!”黃羽翔心中想定,正待還手,卻聽一個清朗的聲音猛地傳了過來。


    “黃兄,賢伉儷好生恩愛啊!哈哈哈!”


    正是浪風!


    黃羽翔尷尬無比,好在單鈺瑩聽到浪風的聲音,也收迴了手,道:“浪師兄,你到了嗎?”


    浪風踩著悠閑的步子,慢慢地客棧中走了出來,道:“剛剛到,問過掌櫃,才知道黃兄與單師妹正好出去了,誰知”他微微一笑,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曖昧。


    “浪兄,口下留情!”黃羽翔討饒道,“大不了我就不跟你計較晚到之罪!”


    “不行,我可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他的!”單鈺瑩卻是不依不饒,“敢讓本小姐等的人還沒有出生呢!浪師兄,你信不信我把你打得重新去投胎!”


    “你若是敢打他的話,我先饒不了你!”嬌滴滴的聲音之中,一個紫衣少女慢慢從客棧中走了出來,姣好的身形在夕陽下投下了一道美麗的影子。


    “我是不是頭暈眼花耳朵出問題了!”黃羽翔裝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道,“難道剛才的聲音真得是從她的口裏發出的嗎?”


    “黃羽翔,你是什麽意思?”紫衣女子雙手插腰,論潑辣與單鈺瑩差相比擬,正是梅家的大小姐傲天玉鳳梅若雪梅姑娘是也。


    “表姐,你怎麽會在這裏的?”單鈺瑩看了看浪風,又看了看梅若雪,突然道,“莫非你們兩個”


    梅若雪先是臉色一紅,隨即便走到浪風身邊,依在他的肩膀之上,道:“我們已在私底下結為夫婦了!”


    黃羽翔又是吃驚,又是好笑,向浪風一揖,道“恭喜兩位、賀喜兩位!浪兄,我原本看你一臉老實的模樣,想不到竟還有這麽一手,真是讓人大驚一驚!唉,浪兄果然大能大力,竟能將‘傲天玉鳳’化為嬌滴滴的小嬌妻,小弟看來也得向你取取經了!你看,我家這個刁橫丫頭唉呀!”話還沒有說完,便已被單鈺瑩重重地一把捏在腰間。


    擰著眉望向梅若雪,隻見她清冷的臉上隱隱閃著一層動人心魄的豔光,正是初為人妻時的景兆。他心中對梅家的女子大為歎服,想道:“瑩兒與梅姑娘的性格好生相似,都是一般潑辣,一般的膽大,敢愛敢恨,可是怎麽看都不像是她們的父親啊!難道都是梅家女子的特性!”


    這下子倒是被他蒙對了,梅家的開門祖師正是一個女子,以不世的武功,無比的智慧,開展了梅家光輝的一頁。她至死未婚,將家業全部傳給了她的弟弟。百年以來,梅家陸陸續續出了好幾個傑出的女性,終將梅家推到了四大世家的位置。隻是古代女子不受重視,梅家卻也隻能在四大世家中忝為末座。


    想來單鈺瑩練武的天資,當是從母親的血統中繼承過來的。


    浪風苦笑一下,道:“我是迫不得已的,我”


    梅若雪纖手伸出,已是捏住了他的鼻子,道:“風郎,你難道想要反悔不成嗎?”


    浪風忙搖了搖頭,翁翁地聲音立刻響了起來:“若雪,怎麽會呢?能娶到你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幸福!”可是從他的臉色來看,當是一生中最大的悲慘才是。


    黃羽翔顧不得腰間也被另一個刁橫女子捏著,猛得放聲大笑起來,惹得周圍諸人都是向他們看來。


    四人都是英俊美麗,眾人看著這兩對璧人,都是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單、梅兩女雖是潑辣膽大,但畢竟還是女子,被如許多的人盯著,都是不好意思來,各自拉著心上人進到客棧,總算讓這兩個大男人挽迴了幾分薄麵。


    兩女進到房中說些私房話,兩個大男人便在大堂之中坐定,點了一盤切羊肉,要了一壺酒,慢慢地飲斟起來。


    “浪兄,”黃羽翔實是想不通為何浪風這個仿佛一陣輕風般的男子會被梅若雪這個冷若冰霜的女子給綁住了,“你是怎麽會與梅小姐結為夫婦的,是不是你霸王硬上弓啊?”他以己度人,自是說不出什麽好話。


    浪風抬頭看了他一眼,稍微猶豫了一下,道:“其實霸王硬上弓的,應該是她才對!”


    “啊,浪兄!你的魅力未免也太大了些吧,怎麽看梅姑娘都不像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若是換作了是我,說不定才有這種危險!”黃羽翔的臉皮之厚如此愧稱天下第二的話,那便無人可以排一了。


    “黃兄,實話說給你聽吧,免得你胡亂猜測!”浪風略一迴想,道,“七天前,我與梅姑娘趕到川中,夜裏投宿在一家客棧。誰知晚上竟有一個采花賊欲圖對梅姑娘無禮,正好被我撞見,方將他趕走。可是梅姑娘中了他的媚藥,隻有”他的臉色泛紅起來,手上比了幾個動作,道,“我隻好那個”


    他又比了幾個動作,黃羽翔終是忍耐不住,“哇”地一聲大笑起來。


    “她原說不用我負責的!但我生為一個大男人,怎麽能欺負女子呢?於是便答應娶她為妻!”浪風的臉上突然顯出一絲苦惱之色。


    黃羽翔心念一動,道:“莫非,那個淫賊卻是梅姑娘自己安排的?”


    浪風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歎了口氣,道:“正是如此!過了幾天,我親眼看到她給了幾張銀票給那個‘淫賊’,哎!當時我明明可以將那淫賊擊斃在掌下的,卻被她喚了迴去,原來卻是如此道理!我問過她,她也親口承認了!但我但我又豈能棄她於不顧!再說,她也是個好姑娘!”


    “浪兄,恭喜恭喜!”黃羽翔誠心誠意地為這個自己第一個交到的好友高興,道,“不過,你日後可就麻煩了!梅姑娘如此刁橫,你想要‘紅杏出牆’的話,可就難上加難了!”


    “黃兄!”浪風正容道,“我浪風絕不會移別戀的!既然若雪已將她的終身托付給我,我自當好好待她,一輩子也不負了她!”臉色稍霽,道,“黃兄,單師妹對你一片癡情,你也不能負了她啊!不然的話,我這個做師兄的,可也要對不起黃兄了!”


    黃羽翔苦笑一下,隨即道:“浪兄,你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負了瑩兒的!”


    兩個大男人開始說些風花雪月的事來,浪風雖是被梅若雪壓製著,還頗有些樂在其中的感覺,但男子之尊畢竟不能久久受製於女子,兩人便討論一些如何奪迴男子尊權的話題。


    到得晚間,四人商議了一陣,決定明日便進山尋找血蛤蟆。依著黃羽翔的意思,四人便擠一下,兩對男女各居一間屋子。一方麵可以省些錢,另一方麵,浪風與梅若雪既然已成夫婦,自是沒道理不住在一起。


    他這人的陰謀詭計,單美人豈有不識之理。當下將兩個大男人趕到一起,她們兩個便住到了單鈺瑩原先的房間。


    ※※※※※


    “表姐,你可真夠膽大的!”青海的天氣白天熱、晚上冷,兩女都是蓋了層被子,單鈺瑩環著梅若雪的腰身,道,“若是浪師兄不肯負責的話,你豈不是什麽都沒有了!”


    “嘿,我早就看透了這個男人,他不是那種人!”梅若雪轉過身體,正對著單鈺瑩,道,“再說了,他若是敢背叛我的話,我就要他的好看!”


    “幸好浪師兄不是那種薄情寡義的男人,不然的話,恐怕我再也見不到浪師兄了吧!”單鈺瑩看了梅若雪一陣,道,“表姐,你是怎麽會喜歡上浪師兄的?”


    “小丫頭!”梅若雪在她的臉上輕捏了一下,道,“你又是怎麽會喜歡上你那個小賊的呢?表妹,我可告訴你,你一定要將那小子看緊了!這些日子我和風郎都聽旁人說他如何風流俊逸,武功又好,聲名又是一飛衝天,好些名門閨秀排著隊等著與他見上一麵。你想想看,依著那家夥的脾性,他會安安份分的嘛?”


    “不會!”單鈺瑩粉拳一捏,仿佛已然見到黃羽翔倒在一眾美女之中,正在大享豔福,情緒激動之下,差點兒便要發動“紅日照天下”*,將整個屋子都燒了起來,“這個死小賊,我一定會看著他的,他休想再胡搞!”


    “嗯,”梅若雪成功替黃羽翔惹上了一個大麻煩,自己卻是不負責任地睡去了。


    ※※※※※


    第二天醒來,四人洗漱完畢,吃完飯後,便準備了些幹糧、衣物往山中走去。


    小白獨騎走在最前麵,四人都是跟在它的身後。


    浪風道:“血蛤蟆飛行絕跡,速度驚人,當真是難以擒獲!不過,師父她老人家卻在前年捉到過一隻千年血蛤蟆,可惜已被她用去了!不然的話,當可以替黃兄求來!”


    黃羽翔想了想,突道:“幸好有浪兄陪同前來,我竟還不知道千年血蛤蟆長得是什麽模樣,隻聽知心大師他們說過血蛤蟆的名字,竟忘了問它們長得是什麽模樣!”


    “咦?”三人都是齊聲驚歎,原本黃羽翔沒問,知心大師等人還道他見過血蛤蟆,卻不知這小子竟是情急之下忘問了。想來血蛤蟆必然與平常的蛤蟆也差不到哪裏去。


    浪風朗聲一笑,道:“這血蛤蟆與平常的蛤蟆倒是全無二異,隻是在背心之上多了一道血紅的印記,印記越粗,說明它的年齡越大。到得千年以上,這道印記卻會轉變成金黃色,極好辨認!”


    “好!”黃羽翔拍了拍浪風的肩頭,道,“那讓我們快些趕路,我都等不及想看看這血蛤蟆的模樣了!”


    四人行到晚間,在山間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複又趕路,直到午後時分,才到達了血蛤蟆時常出現的忘雲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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