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姑娘,小姐呢?”


    鄭雪濤早就恢複了平時走馬章台時的俊俏模樣,自黃羽翔離開之後,他似是精神大振,拿出了比往常還要大得熱情,整日個圍繞著張夢心轉。黃羽翔前腳才走,他便跟著後腳搬了進來。看樣子,非要在黃羽翔離開的日子,讓張夢心移情別戀不可。


    前些日子還有趙海若在一旁搗亂,將鄭雪濤百般捉弄。這些個日子,這調皮丫頭不知怎得,竟是迷上了評彈,與人學藝去了。她天資甚是聰穎,才不過十來天的日子,一口吳儂軟語已是學得七八分像了。


    鄭雪濤沒有了她的搗亂,自是更加用心地追求起張夢心來。


    “小姐在真真姑娘的房間裏。”淡月頗有些哀怨地看著鄭雪濤。這個帥氣的男人,當真是癡情得讓人生憐。她曾經找過他,說可以幫助他得到張夢心,但鄭雪濤卻隻是激動了一會,便說愛情不是別人幫忙便能產生的,他一定要用自己的真情讓張夢心知道到底誰才是她的如意郎君。


    “噢,”鄭雪濤知道張夢心這些天每日都要花上大半的時間陪在司徒真真的身邊,聽她這麽一說,也不以為怪。他對司徒真真也頗有感情,隻是在遇上張夢心之後,便將她視若己妹,沒有男女之情夾在其中,又道,“我去看看小姐。”


    他轉到司徒真真的房間,便要伸手敲門,誰知手才剛舉起,門便一下子開了,趙海若擋在門口,探出一個腦袋,問道:“喂,你是誰啊,跑來這裏做什麽?”


    鄭雪濤前些日子被她捉弄,早已是將她視如危虎,當真是能避多遠則避多遠。見她在此房中,不由得心生退意。


    “海若,是誰啊?”張夢心動聽的聲音傳了過來,趙海若扭過頭去,道:“不認識,是個人!”


    聽到張夢心的聲音,鄭雪濤隻覺熱血一陣沸騰,仿佛一每根神經都開始灼燒起來,心中勇氣大增,想道被她折騰便折騰吧,隻要能看上張夢心一眼,便什麽都值得了。當下對趙海若道:“趙姑娘,你難道不認得我了嗎?我是鄭雪濤啊!”


    趙海若斜著眼睛對他上看下瞄了一陣,搖搖頭道:“不認識,誰是鄭雪濤啊,我認得他嗎?”


    “那你讓我進去,張小姐認得我的!”鄭雪濤知道與這個性子古怪的女子搭上話頭,那可真要說個說完沒了了。


    “我為什麽要讓你進去?你進去又想幹嘛?莫非,你是上門搶錢的歹徒?”趙海若眨巴著眼睛說道。


    鄭雪濤苦笑一下,道:“趙姑娘,你看我這個樣子,像個做壞事的歹徒嗎?”


    “當然像!”趙海若一雙大眼深沉若海,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的?莫非,你是來綁架我的?”她雙手抱肩,做出一副驚嚇的樣子。


    “誰敢綁架你啊!”鄭雪濤心中暗道一聲,隨即正容道:“趙姑娘,你不要鬧了,小心別吵著了司徒姑娘!”


    趙海若臉色驚變,失聲道:“你連真真姐姐都知道!你究竟是誰?”


    “好了,海若!這些天你學戲學得還不夠嗎?居然耍到自家屋裏來了!”張夢心頗有些害怕見到鄭雪濤,此人看來是個花花公子,但卻癡情得很,每日個都要上她這裏轉悠幾下。她本不想見他,心道海若能將他打發掉那是最好。但聽到趙海若如此胡諂,也是忍禁不住了,道,“讓鄭公子進來吧!”


    趙海若支起身子,靠在門邊上,挑著眼看著他,道:“原來我真得認得你啊,你叫什麽名字來著?”


    鄭雪濤快步走進,堅決不去理她,免得徒讓自己氣悶吐血。


    張夢心眼睛也不轉一下,隻是將目光放在司徒真真的臉上,道:“鄭公子,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鄭雪濤每一次看到張夢心的時候,心中總會升起一種驚豔的感覺。這個美麗的女子,仿佛每日都在變化一般,便是轉過頭去,重新看她的時候,都會覺得她似是變得更美一般。


    他愣了一下,才道:“我是過來看真真的,誰知正好遇到你!”他經過諸多事後,已將“張仙子”改成了“張小姐”,平時也你你我我地叫了起來。


    張夢心見他故意這麽說,也樂得不去拆穿,免得大家難堪,當下隻點點頭,道:“希望大哥快些迴來,為真真帶迴靈藥!”一想到黃羽翔,這個美麗動人的女子的臉上泛過了一道紅暈,越發顯得俏麗。


    鄭雪濤怔怔地看了她好一會,才驚覺她的美麗並不是為自己所發,心中頓時泛過一陣酸楚,痛得幾乎連站也站不住了。心中想道原來自己這些天都是在妄費心機,這個女子一門心思想著的人還是黃羽翔,即使他遠在千裏之外,但從來就沒有從張夢心的心中走出過。


    幾個月的苦苦思念、追求,一瞬間全部毀在了黃羽翔三個字上。鄭雪濤突然有一種想要發狂的感覺,他急喘了幾下,內心之中一片激昂,突然叫道:“我喜歡你!”


    “其實我沒有你說得那麽好了,你這麽誇獎我,人家會不好意思的!”趙海若雙手*著衣角,輕輕晃著著柔軟的身體。


    “海若,別胡鬧了!”張夢心輕叱一下趙海若,又對鄭雪濤道,“鄭公子,你莫要開玩笑了,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她見鄭雪濤終還是吐露心意,芳心之中不禁頗覺紮手。


    此刻黃羽翔已經與清荷劍派、四大世家中的梅家結上了仇,因著單鈺瑩的關係,恐怕京中王家也會視他會敵,更有勢力雄大的魔教對他們蠢蠢欲動,若是在這當兒又開罪了另一個四大世家的繼承人,那黃羽翔的日子肯定更為難過。若是讓她知道黃羽翔已然開罪了南宮世家,不知道她又發出如何感想。


    她的地位超然,若是她獨身行走江湖,每一個武林人士都會因為敬畏她的父親,而對她禮遇有加。但一旦她下嫁給黃羽翔之後,所謂出嫁從夫,她的超然地位便不複存在,一切都要從黃羽翔的角度出發了。


    對於張夢心來說,鄭雪濤代表的是鄭家,是日後的一大助力,若是能不放棄,便絕對要為黃羽翔培養這股未來的援兵。


    鄭雪濤話一出口,整個人仿佛鬆了一下,道:“張小姐,夢心,我是真得喜歡你!你還記得我們在揚州初遇時的情景嗎?那正是陽春三月,你在瘦西湖上,白衣飄飄,柳絮如煙,你就像一個仙子從霧中出現!從那一刻起,我就對自己說,我喜歡你,我要娶你為妻!”


    “鄭公子”


    “自從那次遇見你之後,我便陷入了對你的思念,一發而不可收拾!我每日裏隻要一閉上眼,就會浮現起你的臉龐!你的一舉一動,一瞥一凝眸,都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中!你道我為什麽要穿白衣嗎,就是因為想要和你一樣啊!”


    鄭雪濤越說越是激動起來,複道:“早在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不是我自己了,我的心便已經沒了,完全失落了,它隻在你的手裏跳動。夢心,你掌握著我的命運,我的生命,我可以為你去死!夢心,好好看我一眼,我的眼睛會告訴你我有多少喜歡你!夢心夢心你知道嗎,這一聲稱唿我想要叫你多久了嗎?我每天都在夢中告訴自己,明天你就會愛上我的,我每天都在夢中唿喚著你的名字!”


    他的神情突然變得格外的莊重,猛地在張夢心麵前單膝跪下,道:“夢心,嫁給我好嗎?”


    古時男尊女卑,男兒便是從女子晾曬的衣物下走過,也會大歎晦氣,若是對著女子下跪,那更會倒上一輩子的大黴。鄭雪濤肯如此做,當真是拋卻了一切顧慮,對張夢心的重視已是超過了所有的一切。


    “鄭公子,鄭大哥,夢心承你厚愛,實是慚愧!”張夢心想了一下,才道,“隻是夢心莆柳之姿,實是難受鄭大哥的厚愛。況且,夢心的心思,早已掛到了大哥身上,此生已屬大哥,心中再也沒有多餘的地方來盛裝他人了!”


    “黃羽翔!又是黃羽翔!”鄭雪濤突然暴怒起來,道,“他到底有什麽好,可以讓你這麽念念不忘於他!我有什麽地方比不上他?我比他先認識你,為什麽你不選擇我?”


    張夢心苦笑一下,道:“鄭大哥,你會喜歡真真,喜歡海若嗎?”


    “當然不會,我隻喜歡你!”鄭雪濤迴答得幹淨利落。


    “那你又為什麽喜歡我?”


    “我”鄭雪濤愣了一下,張夢心的倩影自初遇的第一天起,便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裏,刻下永遠也難以磨滅的印記。可真要想個喜歡她的理由出來,還真是想不出來,“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喜歡你!”


    “那我也一樣啊!”張夢心的眼睛雖然看著鄭雪濤,但心思卻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道,“除了大哥之外,我誰也不會喜歡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大哥的,可我就是喜歡他!縱使他不愛我,縱使他風流好色,縱使他為非做歹,縱使他手殘腿斷,我都會喜歡他一輩子的!”


    突然之間,她淚流滿麵,道:“一輩子!鄭大哥,你知道一輩子是多久嗎?今生今世,我都隻喜歡大哥一個人,我的心中已全是他的影子了,再也裝不下別的人了,你知道嗎?”


    她輕輕拭去了眼角的淚水,道:“鄭大哥,你不要為我再花心思了!我不值得你這麽做,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夢心魯鈍,實是難以承受!”


    鄭雪濤怔怔看著張夢心好久,眼神從迷惑到堅定,從遲疑到肯定,道:“夢心,我是絕不會放棄的!我一定不會讓那個男人毀了你的!隻有我,隻有我才能給你幸福的生活!”


    他突然搶步出門,“怦”地將門帶上。


    “啊”趙海若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道,“心姐姐,他是在幹嘛,又是叫又是跪的,難道也是在練戲嗎?”


    “海若,”張夢心將趙海若摟到懷中,道,“有些事情,你是不會懂得!你不長大,便不會明白這些的其實,你一直長不大,也可以說是一種幸福啊!”


    看到趙海若滿臉的疑惑之色,張夢心隻是淡淡一笑,心中道:“大哥,你在哪裏?心兒好苦啊,好想你抱著心兒,將所有壓在心兒身上的煩惱都分了去!”


    鄭雪濤才出到門外,卻見淡月正立在一邊。他看了她一眼,突然將淡月拉到了自己房中。


    “淡月,你上次說過,可以幫我得到夢心?”鄭雪濤知道張夢心已經沒有愛上自己的可能了,隻能從旁的方麵下手了。


    “嗯!”淡月迴答得沒有半絲猶豫。


    “你為什麽要這麽幫我?”鄭雪濤其實心中已經有幾分猜到,但還是問了出來。


    “因為,因為”淡月怔了一下,堅定地道,“我愛你!鄭大哥,我不求你娶我為妻,隻希望你娶了小姐之後,不要忘了我這個癡心人!”


    “淡月!”鄭雪濤大為感動,一把將淡月摟到懷中。


    兩人都是剛剛對心儀的人表白過,心中正激蕩萬分,兩人身體一接觸,頓如幹柴遇到烈火,一發而不可收拾起來。


    鄭雪濤將淡月橫抱起來,向床邊走去。


    “夢心,你注定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逃不了的!”恍惚之間,淡月的俏臉突然變成了張夢心傾國傾城的玉容。


    ※※※※※


    “你注定是我的女人!”朱衣公子取出一把折扇來,輕輕揮了幾下,看著自己的手下已是如狼似虎地撲向了黃羽翔諸人,忙道,“小心一點,可別傷了春荷!”


    駱三元已是勃然大怒,猛地站前一步,突然右腳抬起,重重地跺下。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透體而生,擠得衝過來的幾個家丁頓時一陣人仰馬翻。


    他平時雖是一副邋遢相,但這一步跨出,當真是淵停嶽峙,氣度十足。


    這朱衣公子乃是周啟東的唯一愛子周承業,自家老爹的本事雖是沒有學到幾分,但卻是滿腹的花花腸子。他們一家自詡名門正派,強搶婦女之事便不能當著眾人的麵做。這誣良為娼,指鹿為馬的功夫,周承業倒已是青出於藍,更甚於藍了。


    見眾家丁敗退,不禁詛罵一聲道:“沒有用的東西!”一腳踢出,已是將擋在自己身前的榮福踢到了一邊,看向駱三元,道,“本少爺看你的功夫不錯,不如到我的府上,做本少爺的下人如何?你開個價,本少爺絕不還價!”


    黃羽翔與南宮楚楚都是暗笑不已,心道天下居然還有人要雇用齊玉齋的少東,那真是挖了座金山,也是不夠他揮霍的。


    駱三元怒喝一聲,右腳再踏一步,落足之處,隻聽“卡卡卡”地幾聲脆響,底下青石所鋪的路麵竟然被他生生踩碎,一道裂痕自他腳底向周承業延伸過去,足有一丈來長!


    別說周承業幾人,便是黃羽翔與南宮楚楚,也各自驚訝了一下,想道這個駱三元不但輕功了得,一身外功倒也是不俗。


    周承業臉色劇變,心中想道:爹爹跑到城外去接南宮叔叔了,一時半會卻是返迴不了。這個邋遢大漢如此了得,想來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難道就這麽放過那個小妞嗎?


    他看向南宮楚楚,隻覺伊人如玉,自己生平所遇,當推此女為首位,若是平白放過了她,自己可非要後悔死不可!


    周承業心中念頭電轉,終於還是理智占了上風,知道今日是絕對奈何不了三人的,便道:“算你狠!但你偷拐了我家春荷,我定然不會放過你的!”嘴裏仍是胡說八道,身體卻已經往府裏奔去,生怕駱三元一時性起,便要痛打他一頓。


    駱三元作勢欲追,黃羽翔忙伸手將他攔住,道:“駱兄,所有的事都留到明日解決吧!我們先迴客棧。”


    三人迴頭往客棧走去。南宮楚楚道:“駱大哥,你的武功真好!不過齊玉齋好像不以武功出名,莫非你還拜了別的師父?”


    “嗯,”駱三元點一下頭,道,“我從小就跟我的舅爺學武功。”


    “舅爺?”南宮楚楚繼續扮演著刺探消息的角色,道,“駱大哥的舅爺是誰啊?”


    駱三元朗聲一笑,道:“我那舅爺便是人稱‘百敗刀王’的倪英!南宮姑娘不會不知道吧?”


    南宮楚楚點一下頭,突然失聲道:“駱大哥,你怎麽知道我姓南宮?”


    黃羽翔也是滿腹疑團,問道:“駱兄,你是怎麽猜出來的?”


    駱三元微微一笑,道:“是大哥你自己說你叫黃羽翔的,我聽人說過,‘浪子’黃羽翔*不羈,生性風流!我又聽到大哥不停稱南宮姑娘為‘楚楚’,想來武林中長得如此之美,功夫又高,名字中又帶‘楚楚’兩個字的,除了南宮世家的大小姐南宮楚楚之外,好像別無她人了!再說,‘三仙教’伏擊南宮世家,遍地屍首,獨獨沒有南宮大`小姐的,大哥又適時來到川中,想來定是大哥英雄救美了!”


    此人雖是癡馬,外表粗獷,但心思卻憑地細密,這番猜想,倒是十有九中。


    黃羽翔擊節道:“駱兄,果然好心思,小弟佩服!”


    駱三元故作驚訝,道:“大哥,你佩服我什麽,我隻是個喜歡馬的癡人而已,其它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懂!”


    三人說說笑笑,已是迴到了客棧。


    ※※※※※


    “他們在白雲客棧嗎?”周承業坐在太師椅上,懷中正摟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風*子,一雙手正在她身上摸個不停。


    “是,少爺!”進來稟報的家丁對他的行為早已是見怪不怪了,隻是將一雙貪婪的目光放在那風*子豐滿的肉體之上。


    被周承業捏得癢了,那風*子格格格地嬌笑起來,豐滿的肉體在他懷中扭個不停。


    “騷蹄子,又想要了,是不是?”周承業本就憋著一團火,被這個嫵媚女子一撩撥,頓時*大盛。一手按在她的腰間,一手卻在她的豐胸上活動起來。


    “等爹爹迴來了,便把他們一古腦兒全部抓了迴來,定要將那個邋遢漢子好好折磨!哼,本公子看上的人兒,有哪個能逃得出手!”他的目光一瞥正雙眼放光,口水直流的家丁,突然想道:“不好,若是爹爹也看上了那個丫頭,那我豈不是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上次,小桃紅便是被爹爹搶了去!若不是爹爹玩膩了,我連雙破鞋都揀不到!”


    周大公子突然煩惱起來,若是不請爹爹出手,那自己定然鬥不過那個邋遢漢子,可若是讓爹爹插手了,卻難保老頭子不會起了色心!他躊躇了良久,又想:“那隻好這樣了,乘爹爹對付那邋遢漢子時,我偷偷地將春荷擄了迴來,先下手為強,老頭子總不好意思從我的床上搶人吧!”


    一念既定,心中的煩躁才稍稍減退,但*卻是更甚。


    那風*子在他懷裏扭動一下,道:“少爺,您又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周承業一怔,朝她看去,隻覺她姣好的五官比之南宮楚楚來,卻是差得老遠,心中沒來由起了一陣厭惡之情,撫在她胸脯之上的右手猛地大力*起來。


    那風*子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話,竟惹得他生起氣來,雖是吃痛,但想到周承業性子古怪,翻臉便可不認人,卻是連哼也不敢哼一聲。


    她雖是強自忍痛,但臉上的痛苦之情卻是怎也掩飾不了,原本還算美麗的臉蛋,頓顯恐怖之色。周承業更是厭惡,猛地直起身子,將她往地上一摔,對仍留在一旁的家丁道:“她便留給你了!完事之後,不要讓我再看到她!”


    那家丁先是一怔,繼而大喜,忙道:“是,公子!是!”


    “公子,您饒了我吧!公子爺,奴家什麽都願意為你做,你不要把我交給他,不要!”風*子神情大變。當初她雖也是被搶入府,但被百般淩辱後,銳性早已磨去,隻知道一味去討周承業歡心,至少也能讓自己錦衣玉食,隻伺候他一人。若是落到了下人手裏,終免不了要被*的下場,以後的日子定也要孤苦淒慘,說不定還要被賣到勾欄之中。


    周承業卻是毫不理她,已然抬步出門。在他的背後,那家丁已是如惡狼一般將那女子撲到了地上,撕去了她所有的衣物。


    “我的美人兒,我定會讓你在我的身下婉轉承歡的!”周承業站在院落之中,耳中隱隱傳來女子低泣的聲音與男子沉重的唿吸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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