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卻是不會迴答他的話,身形再動,已是折了個方向而去,不過七八個縱躍,黃羽翔已然感受到這股嗜血之氣越來越是濃重。


    眼前突然一片開闊,隻見百來丈方圓的地麵上盡是黑壓壓的一片,趴伏著無數隻灰色的惡狼。看這情形,估計就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群狼所圍,卻是幾株極高的大樹。黃羽翔凝神而去,隻覺其中一棵大樹上隱隱躲著三個人。


    他還來不及細想,小白卻是輕嘶一聲,猛地急縱起來,一躍足有七八丈,四蹄踩下,頓時將底下幾頭倒黴的惡狼踩得哀嚎不已。一連三四個起落,已是縱到了樹底之下。


    無盡的霸主之氣已是一展無疑,小白身周的群狼都是退避開來,足足後退了五丈之遠。最前麵的幾隻惡狼,渾身都發抖起來,尾巴都夾到了雙腿中間,已被嚇得不輕了。


    小白原是四處胡亂搗蛋的主,原先與黃羽翔交戰沒占到好處,已是一肚子的惡氣,如今看到有了出氣筒,自是要耍耍威風。況且這些個惡狼許是從別的地方遷徙過來,竟是不知小白之威。如果換了巫山的其他生靈,早已趴在地上,半分也不敢動彈了。


    小白踱了幾下,突然身子一拱,將黃羽翔兩人從背上摔下,似是覺得背負著兩人,實是有負於自己巫山之王的美名。


    黃羽翔身形飄飄,已是穩穩當當地落到地麵之上,笑罵道:“死小白,想把我們摔死啊!”


    話音才落,卻聽樹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兩位,趕快躲到樹上來!”


    接著便是一個柔媚的聲音道:“公公,你莫要理他們!讓他們騎上馬將狼群引開吧!”


    “玉蘭,我跟你說過,做人不可以有失厚道!”蒼老的聲音開始教訓起來。


    柔媚的聲音又道:“宇明,你聽聽,公公又再罵我了!”聲音嬌嚅,仿佛是用鼻音發出來的一般,頗是蕩人心懷。


    又有一個男子聲音道:“爹爹,玉蘭說得沒錯。我們已經被圍了一天了,這些狼群還是不肯散去。我怕用不了多久,我們便要活活餓死在這樹上了。爹爹你千萬不要讓他們爬上樹來,他們有馬,不會被狼群吃掉的!”


    蒼老的聲音大怒道:“宇明,我是怎麽教你做人的,見死不救,是醫者的本份嗎?你道我為什麽不傳醫術給你,就是看你心術不正,傳承不了我的醫道!”


    黃羽翔聽著上麵一家三口的爭鬧,終是不耐煩起來,道:“喂,上麵的三位,你們先別吵行嗎!等我們被吃了之後,你們再吵也不遲啊!”


    上麵的三人止住了聲音,均覺黃羽翔這人似是有些毛病。蒼老的聲音過了一會,又道:“年青人,你還是莫要逞強,趕緊爬上樹來!任你武功也得,都對付不了這麽多的惡狼的!”


    黃羽翔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小白卻已經先是不悅。它原是巫山霸主,在它的地頭,誰敢在它麵前囂張。但這群惡狼顯然是新來的,竟是不知道自己的威名,兀自在自己麵前站著。


    小白踏前兩步,無邊的王者霸氣已是洶湧而出,如潮水一般向群狼湧去。


    群狼大懾,但它們在這裏圍了一天,怎也不肯輕易罷休!單隻狼雖是力弱,但數百頭狼集合在一起,便是猛獅惡虎,見著它們的麵,也隻有退避的份。它們沒有嚐過小白的厲害,豈可輕易罷“嘴”。


    小白仰天長嘶一聲,馬身已經歡快地衝到了群狼之中,左踢右撞,被它碰到的惡狼,莫不是被彈飛出了好幾丈,趴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彈。轉瞬間的功夫,已是有三十幾頭惡狼慘遭小白馬蹄的蹂躪。


    狼是極其孤傲的動物,小白的橫衝直撞,反是擊起了狼群的野性,紛紛向小白狂撲而去。


    但區區螞蟻又怎可以奈何得了巨象,所有撲到小白身邊的惡狼在小白的重蹄之下,無不一擊致命。原本小白還隻是踢斷惡狼的腿骨,但惡狼的野性卻是讓小白也是兇性大發,一連十餘下,已是有十幾頭惡狼橫屍一邊。


    青天白日之中,隻見一道雪白的身影如同疾光一般,在灰色的群狼中左支右突,如入無人之境。所過之外,無不掀飛起了一道灰色的波浪,惡狼紛紛被踢飛到了空中。


    南宮楚楚雖是聽黃羽翔說過小白的厲害,但親眼見到它的如此神威,不禁也是心驚不已,道:“大哥,想不到小白竟是如此厲害!便是武林一流高手,恐怕也沒有它厲害!況且,它的那麽快,任誰也不能逮住了它!”


    黃羽翔點點頭,道:“小白盡顧著自己出威風,我是不是也該露一手!”突然之間仿佛想起了什麽,對著樹上大叫道:“老人家,你是不是大夫啊?”


    “老朽正是!少俠,你這匹馬可真是神駒啊!待會若是狼群不退,你還是和你的同伴騎馬突圍出去吧!”蒼老的聲音從樹上又傳了下來。


    “爹,他們走了,那我們怎麽辦?”他兒子又叫嚷開來。


    “是啊,公公。朱家的香火還沒有人繼承,若是宇明死在這裏的話,豈不是讓朱家斷子絕孫了!”柔媚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黃羽翔卻是不理睬他們在說些什麽,想道竟可以在荒山野嶺遇到一名大夫,當真是天賜救星。當下將南宮楚楚負到背後,道:“楚楚,抱緊我!看大哥是怎麽收拾這幫惡狼的!”


    黃羽翔抽劍在手,森森的劍氣已是透劍而生,王霸天下的莫大氣勢已是無止無境的展了開來。


    若說小白的威勢是人世間的帝王,那麽,黃羽翔此時的氣勢便如同萬物的主宰,任何生靈在他的麵前隻剩下俯首貼耳的份。


    黃羽翔想道擒賊擒王,目光一搜,已是看到群狼之中,有一頭巨狼正傲然而坐,身邊除了一隻極小的動物外,旁邊的惡狼俱都在它的半丈之外,不敢踏到它的身周。


    他微一凝目,已然看到這隻個頭極小的動物卻是狽!所謂狼狽為奸,狽是狼群的狗頭軍師。堵圍樹上三人不去,必是狽的謀略無疑。


    黃羽翔氣勢暴長,緩緩向狼王走去,所過之處,群狼無不一一哀嚎,四腳趴伏在地,絲毫也沒有反抗之意。


    樹上的三人大驚,老者道:“這個年青人好強的氣勢啊!老夫行走江湖四十餘載,如此氣勢驚人的年青人,還是從所未遇!哎,江山代有人才出,老夫老矣,現在是年青人的天下了!”


    “爹,你切莫要長他人誌氣,滅了自己威風!您‘仁心妙手’的威名,大江南北,又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敬!豈是這個毛頭小子所能比擬!他隻是有一匹神駒而已,若是換作了是我,定會比他還要威風!”宇明不服氣自己的父親對黃羽翔如此推崇,出聲的反譏道。


    老者知道自己兒子氣量狹小,也不與他多說,當下從樹上一躍而下,已是穩穩當當地落到了地麵之上,一身輕功倒也頗為了得。他年約五旬,一身粗布麻衣,相貌頗為清秀,一雙細長的單鳳眼炯炯有神。


    “爹,你跳下去幹嘛?下麵危險,你還是快爬上了吧!”宇明雖是語氣惶急,卻也不敢躍到樹下來勸他。


    黃羽翔離頭狼越來越近,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是厚沉。那狼王渾身的毫毛都根根針豎起來,如同刺蝟一般。鮮紅的長舌吐在嘴外,綠油油的眸子中止不住的恐懼之情。


    黃羽翔森然舉劍一指,正對著那狼王。無邊的氣勢開始收縮,狂烈地向頭狼卷去。


    要殺了這隻頭狼,自是容易不過。可如此一來,必然會激起群狼的死誌,纏鬥不已。黃羽翔雖是不懼,但在他的心中,南宮楚楚的病卻是擺在了第一位,哪有功夫與群狼糾纏。隻需打消了頭狼的戰意,其餘的惡狼自然也會隨之撤退。隻有小白這個好戰份子,才會以戰止戰,這會會兒的功夫,死在它蹄下的惡狼,少說也有一百之多了。


    那狼王挺直身子,對著黃羽翔嚎叫不已,似是在渲瀉內心的恐懼一般。


    黃羽翔雙眼大張,氣勢在一瞬間再次攀上了一個高峰,雙目之中如同黑夜之中閃過一道閃電,竟是赫人的明亮。那狼王終於吃受不住,“嗚嗚”叫了幾聲,已是趴伏在地,不敢再有反抗之意。


    黃羽翔轉眼看了一下那頭狽,卻見它身子一陣僵硬,隨即住地上倒去,盡是被生生嚇死了!


    他知道狼群已被懾服,當下將氣勢緩緩收了迴來。


    那狼王直起身體,突然仰天長嚎一聲,仿佛在一瞬間恢複了狼王的威儀。轉瞬之間,群狼已是去得幹幹淨淨。


    小白意猶未盡,兀自追了一陣,見群狼沒有絲毫反抗之意,似是感到無趣,終又跑了迴來。


    “老朽朱常,謝過少俠的相救之德!”老者向黃羽翔揖了下手。


    黃羽翔忙將他攔住,道:“朱前輩,您老太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在下豈能看著三位陷身狼吻!”


    說話間的當兒,朱常的兒子和兒媳也是躍下了大樹。這朱宇明年約二十六七,相貌甚是不凡。隻是黃羽翔、南宮楚楚兩人都聽到了他們三人在樹上的對答,知道他隻是一個草包而已,看到他的目光,都是有了幾分蔑視之意。


    朱宇明平時仗著自己父親的威名,凡是遇上之人,莫不恭恭敬敬地叫他一聲朱公子。江湖人天天在刀口上打滾,受傷是免不了得事情。朱常乃是當世有數的名醫,任誰也不願得罪他,以致養成了朱宇明好高騖遠,心高氣傲的性子。


    他看到黃羽翔竟敢用這種目光看著自己,不禁心中大怒,想道你莫要以為自己救過咱們的性命,便可以施恩以挾,若是你日後生病有求於我,定要讓你好看!


    隻是將目光移到南宮楚楚的身上時,整個人頓時如傻了一般。他生性頗為風流,時常流戀於青樓。直到娶了華山劍派的苗玉蘭後,才不再涉足這些場所。非是他改性歸正,而是苗心蘭實在太過厲害,竟將他收得服服貼貼,不敢稍有二誌。


    他對苗玉蘭顧忌,並不代表他的色性稍有收斂,見到南宮楚楚天香國色般的俏臉,心中不禁猛跳起來,隻覺自己的妻子雖是貌美,但比之南宮楚楚來,簡直連提鞋也是不配。


    南宮楚楚對這種貪婪的目光早已是見慣了的,若是換了以前,隻會當作沒見。但她自己正處於熱戀之中,手中抱著的男人正是自己所鍾情的人,不禁眉頭一皺,更添惱怒。


    苗玉蘭不過二十三四,模樣兒長得倒真是十分的嫵媚,但比之單鈺瑩諸女,卻是差得大多。黃羽翔見慣了絕色,對她自不會多加關注,隻看了她一眼,便重又將目光放到了朱常身上,道:“朱前輩,拙荊染上了些風寒,可否請朱前輩妙手解救!”


    南宮楚楚聽到他稱自己為“拙荊”,俏臉之上不禁一陣暈紅。隻是她原本就因發燒而臉蛋通紅,倒也是看不出來。


    朱常忙道:“少俠,你太客氣。別說你救了我的一條老命,便是無親無故之人,憑著醫者父母心幾個字,老朽又豈能袖手!來,容老夫為尊夫人搭一下脈!”


    朱宇明聽到黃羽翔說南宮楚楚是他的妻子時,眼中不禁露出又羨又妒的神情,嘴角也勾了起來。


    苗玉蘭的目光雖是一直在黃羽翔的身上打轉,但朱宇明露出的神情,卻是半分也沒有逃過她的眼睛。突然之間,她微微一笑,柔媚的雙眼閃著異樣的色彩。


    黃羽翔握著南宮楚楚的纖手,伸到朱常的跟前。


    朱常食中兩指伸出,搭起了脈來,突然之間,他輕咦一聲,道:“奇哉怪也!老夫生平替人治病無數,可從來沒有遇上這麽奇怪的脈像。尊夫人脈像平穩,隱隱可查覺到驚人的真氣流過,實是健壯無比,怎麽看都不像是個生病之人!再者,尊夫人陽氣十足,老夫生平所遇,從未見過一個女子能擁有如此多的陽氣,當真是奇怪!奇怪!”


    黃羽翔苦笑一下,道:“朱前輩,你搭的是我的脈搏!”


    “啊?”朱常驚唿一下,一隻手從懷中拿出一琉璃片來,架在自己眼前,才算看了清楚,道,“唉,老夫的眼睛不靈,時常會看錯東西!”


    他這麽一來,五人都是笑了起來,一時之間,仿佛所有的尷尬隔閡全在一瞬間煙飛雲散了。


    朱常重又替南宮楚楚搭過脈後,便道:“少俠,尊夫人隻是小感風寒,她的內功底子厚,不礙事的!”轉頭對苗玉蘭道,“玉蘭,你從藥箱裏取些‘驅風散’出來,給少俠”


    黃羽翔忙道:“朱前輩,你切莫少俠少俠的叫了,在下黃羽翔,當不得前輩這麽稱唿!”


    “黃羽翔?莫不是最近在江南一帶聲名鵲起的黃羽翔嗎?”朱常對江湖之事倒也頗為了解。


    “不敢當,正是在下!”想不到自己竟也成了一個知名人物,黃羽翔心中倒也起了幾分虛榮之意。


    “黃少俠,這是尊夫人的藥!”苗玉蘭走到他的身邊,嬌滴滴地說道。


    黃羽翔忙伸出雙手,將藥接過,道:“多謝前輩,多謝朱夫人!”他的眉頭微微一皺,原來苗玉蘭在放藥到他手中之時,輕輕地在他掌心捏了一下。她的動作十分之快,再加上做的又是極為隱蔽,竟是無人查覺。


    黃羽翔低頭向她看去,隻見她杏眼含春,悄悄地拋過一個媚眼。他心神一凜,忙將手縮了迴來。苗玉蘭微微一笑,已是退到了朱宇明身邊,一臉的端莊之色,仿佛剛才發生之事與她全不相幹!


    黃羽翔雖是風流,但對這種有夫之婦卻是從不招惹。況且,苗玉蘭雖是嫵媚,但比之真真,卻也差得老遠,黃羽翔更是不會將她放在眼裏。當下向手中一看,隻見卻是兩粒朱衣包裹的藥丸。


    “黃少俠,尊夫人服過老朽的藥後,隻需一個時辰,保管藥到病除!”朱常顯然對自己的藥頗為信心,此番話說來,臉上的神情頗是自得。


    黃羽翔拱手道:“如此就多謝朱前輩了!”將藥遞給南宮楚楚,讓她自己吞服。


    五人一同而行,繼續趕路。黃羽翔生怕小白嫌他們走路太慢,便將南宮楚楚放到它的背上。他自己是風流中人,果然對身屬同類的小白頗為了解。隻見小白不時地迴過大大的腦袋,在南宮楚楚的身上拱個不停。幾人一路說笑,又行了八九裏路。


    朱常問起黃羽翔為何會到川中,黃羽翔便將司徒真真身受重傷,非得“千年血蛤蟆”之血方能續接經脈之事說了出來。但其中還牽涉到單鈺瑩與魔教的關係,便將此節略過不提,隻說要到昆侖去找血蛤蟆。


    朱常點點頭,道:“昆侖盛產奇藥,黃小兄到昆侖一行,當不會空手而迴。血蛤蟆雖是奇快無比,但恐怕怎也快不了這匹駿馬,有它之助,血蛤蟆定可以手到擒來!”


    黃羽翔道:“朱老伯,不知你們又為何會流落到了山中?”


    一段路走下來,幾人大顯親近,互相間的稱唿已是從原來的“前輩”、“少俠”變成了如今的“老伯”、“小兄”了。這其中,苗玉蘭穿針引線,多是由她在主導,雖是偶爾說幾句,但莫不是恰到好處,讓眾人的關係愈加親密起來。


    朱常聽黃羽翔這麽一問,老臉竟然一紅,說不出話來。


    苗玉蘭接過話頭,道:“公公是個路盲,卻偏偏愛領著別人走,又不肯聽別人的勸說!咱們在這大山裏已經晃悠了五六天了,還是找不到出路,後來又遇到了狼群!若不是遇到了黃公子,恐怕便要活活餓死在大樹上了!”


    看到南宮楚楚的臉上頗有幾分笑意,朱宇明也笑笑道:“以前我家有戶親戚,他們家的房子很大,又有兩層。有一次爹爹一個人上了二樓,結果他上去了半天,硬是沒有找到樓梯下來,最後,還是從樓上直直跳了下來。害得府裏頭的下人還道是來了強人,亂成了一團。”


    黃羽翔與南宮楚楚一聽,俱是笑了起來。朱宇明看到南宮楚楚如春花一般爛漫的笑臉,心中突突地直跳,恨不得也躍上馬身,將她緊緊摟住。


    朱常假意嗬斥了幾聲,幾人說說笑笑,又以輕功趕了一陣路。到了傍晚時分,群山漸矮,已是漸出巫山了。


    朱常三人已是餓了一天多了,黃羽翔與南宮楚楚也隻吃過幾個野果而已,俱是饑餓無比。朱常生起了火,黃羽翔便同朱宇明去打了些野味迴來。


    五人圍著從火堆說說笑笑,倒也是相處頗為融洽。朱常不愧是“仁心妙手”的稱號,所製的藥丸果然靈驗無比。吃過晚飯之後,南宮楚楚出了一身大汗,高燒已是全去。隻可惜南宮楚楚的身體雖是大好,但朱常三人俱在身邊,黃羽翔雖是對她蠢蠢欲動,但怎也能不能當著三人的麵與她歡好,不禁頗有遺憾之意。


    幾人已經混熟,苗玉蘭便有意無意地問道:“這位妹妹不知道叫什麽名字?長得好標誌啊,愚姐便是生為女人,也是恨不得將你一口吞下了肚中!”


    南宮楚楚大羞,道:“苗姐姐莫要笑話人家,我哪有姐姐說得這麽好看!”


    黃羽翔想到南宮楚楚的身份頗為尷尬,江湖上差不多已是人人都知道南宮楚楚是李劍英的未婚妻子,當下道:“拙荊姓楚,閨名叫做小綠!”


    “楚小綠?”苗玉蘭雖是沒見過南宮楚楚的身手,但看她雙眼神光內蘊,一身內功已是不同凡響,怎也算得上是武林中的高手,豈會半分也沒有聽過!


    卷五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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