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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敦煌公當然就是李世民,眾老臣麵麵相覷,都是望向李淵,都不知道李世民來做什麽?


    李淵看了眾人一眼,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揮揮手,道:“不見,就說我已經睡了。”


    眾人均是臉上一鬆,臉上再度漾起笑意,看了那個士兵一眼。那士兵頓時忙不迭的向外跑去,不過片刻之後,又是跌跌撞撞的闖了進來,結結巴巴的看著一臉疑惑的眾人,還有一臉奇怪、憤怒表情的李淵,道:“大將軍,敦煌公跪在泥水地上痛哭流涕,隻求見大將軍一麵。”


    “不見!”李淵大怒,狠狠的一甩衣袖,怒喝道。


    眾人均是臉色一驚,隻見那士兵又是匆匆跑了出去。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均不明白敦煌公搞的什麽名堂,而大將軍似乎也奇怪了些。


    眾人正在想著,這時,一個閃電劃過,將大帳映的一片通明,緊接著,雨點更加密集的敲打了下來,落在大帳上發出“劈啪”的響聲。可是隨著雨聲,一陣淒淒的嚎啕大哭聲傳了過來,聲音之大,就連雨聲都不能壓製。


    這時,一陣大風吹來,帶著絲絲的涼意,還有冰涼的雨點,眾人不由緊了緊衣袍。


    還是那名士兵,站在大帳門口,臉上,身上都已經被雨水打濕,順著他的身上留下,將大帳內染濕一片,“大、大將軍,敦煌公在帳外已經被澆的通透,隻怕這樣下去……”士兵正說著,天空一片雪亮,電光一閃,映得那名士兵毫毛畢現,隨即,雷聲轟鳴而下,震得眾人耳朵發麻,更有人忍不住掩住了雙耳。


    “大將軍,外麵雷大雨急,還是先請敦煌公進來,以免對身體造成損傷。”驚雷過後,唐儉上前,一臉的凝重。


    “不用管他,這個逆子,要淋雨讓他淋去!”李淵暴喝著,這迴,卻是迴頭看著眾人,道:“天色不早,諸位還是早先迴去歇息,待明日天晴,我軍迴轉太原!”


    眾人相視一眼,最後定格在裴寂身上。裴寂一向與李淵交好,深的李淵寵信。


    “大將軍。”裴寂咳嗽一聲,上前道:“敦煌公他……”


    可是他話音未落,隻見又一個士兵衝了進來,顫聲道:“大、大將軍,敦煌公拔出刀來,說大將軍再不見他,就要自盡!”


    “啊!”唐儉等人一聲驚唿,卻是蜂擁而出,不一會將李世民擁了迴來,隻見李世民身著白衣,卻盡是濕透了,身子也有些顫抖著,不停的有水滴滴下。“父親,兒子不孝!”李世民大聲叫著,推開眾人,上前一步,“噗通”一聲跪下,道:“父親!”他跪在地上,忽地拿起刀來,又要往自己的脖子上割去。嚇得唐儉、裴寂等人趕緊上前勸住,段誌玄更是緊緊抓住李世民拿刀的手腕,死死不放。


    “逆子,你到底要做什麽?”李淵一聲暴喝。


    李世民抬起頭,臉上水流嘩嘩流下,也分不清楚是淚水還是雨水,他絲毫不顧,悲聲道:“孩兒隻為爹爹而悲,為義軍而悲,為天下而悲。孩兒一死明誌,隻是想讓人明白,孩兒沒有任何私心。如果能以死挽救義軍,死又何妨?”


    眾人聽著,頓時吸了一口冷氣,唐儉慌忙問道:“敦煌公,此話何解?”


    李世民的眼中,忽地流露出無限的悲傷,他淒然的一笑,道:“我等興義兵,正是為鏟除暴君,匡扶隋室,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可是如今,隻是偶遇挫折,遇見幾個小賊而已,就要害怕,迴守那一郡之地,這樣的所作所為,如何號令天下,如何匡扶隋室?豈不讓天下義士寒心?就算迴轉太原,困守一地,和那劉武周有何不同,隻不過是占據一偶之地的小賊而已,我等舉兵,是為天下大義,如此情形,正是進則贏,退則敗。如今若是退兵,則.民心盡失,銳氣不在,豈不是讓天下人譏笑我等鼠輩!就算守住太原又能如何,困守一地,隻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又能有什麽作為?!更何況,劉武周攻打太原還不過是個傳言而已!”


    眾人麵麵相窺,半響無語。李世民看見眾人不語,頓時又將刀舉了起來,就要橫在頸上。


    唐儉頓時又是一驚,死死的按住李世民,道:“敦煌公莫要著急,我等都是為唐公著想,有事慢慢說好了。”


    李淵眼中,射出冷冷的光芒,卻是哼了一聲道:“如今天降大雨,數日不停不說,那屈突通、宋老生扼守險要,我等進退不得,又將如何?”


    李世民聞言卻是大喜,不由站了起來,沉聲道:“屈突通老邁無能,隻知扼守河東,放棄壺口、龍門兩大要地,或許河東城高急切難下,但我等義旗高舉,隻要攻破霍邑,定有無數義軍跟隨。到時候我等分兵兩路,一路圍困河東,一路過黃河,徑取渭河平原,何懼屈突通?至於宋老生出身低微,輕狂浮躁,隻要誘他出戰,一戰可擒。父親說地兩個險要在我看來,都可迎刃而解。”


    眾人聽了,均是動容,不由轉頭去看李淵。


    隻見李淵一聲冷笑,道::“那李密若是西進,我等應該如何應對?”雖說李淵得到李密的迴信,可是那隻是一句承諾而已,李淵沒有那麽蠢,會去相信李密的話。


    李世民正色道:“李密目光短淺,隻顧東都,更何況舍不得洛口、黎陽糧倉,顧不得向遠圖謀,況且瓦崗諸人,除卻李密,大都是山東、中原各地人士,若叫他們放棄家鄉,恐怕不易。”


    “那麽,若是劉武周聯合突厥兵南犯太原呢?”李淵繼續問道。


    “父親,首先突厥也與我等交好,短時間內不會南下,何況如今劉文靜正在突厥處,父親有何慮?再者,突厥扶植劉武周,不過為了利益而已,他劉武周圖謀太原,如何不知道突厥也對他馬邑虎視眈眈。故此孩兒斷定,劉武周不會輕易南下,再說,太原城高牆厚,又留有大軍,城中尚有智謀之士。若真有突厥或劉武周大軍來犯,定可支持數月,我等再迴兵也是不遲,若隻是一個流言就讓我等迴轉。徒讓天下人恥笑。更會誤了父親的大業啊!”


    李淵冷哼一聲,冷冷的道:“黃口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裴寂左右一看,隻見眾人均是若有所思的模樣,沉思片刻,上前賠笑道:“大將軍,敦煌公說的也非常有理,不妨……”他頓了一頓,再看了一眼眾人,決然道:“不妨再等幾日看看?”裴寂也不是笨人,適才聽到李世民的言語,分析的頭頭是道,頗為清晰,也不覺迴轉了主意。


    “可是……”李淵猶豫著,看了一眼唐儉等人。


    “父親,我倒是有一個折中的辦法。”李建成不知道何時進了大帳,笑著道。


    “哦?什麽辦法?”裴寂眼前一亮,問道。


    “如今情況,迴轉地確時機不對,不如我們再在此等上半個月,以觀變化如何?”李建成看了一眼李淵,謹慎的道。


    眾人見到李世民還拎著刀,一副隨時自刎的模樣,隻能點頭,紛紛道:“隴國公說的大有道理。”


    裴寂更是上前幾步,試探著問道:“大將軍,既然如此,不如再等上半個月看看?”


    李淵深深的看了一眼裴寂,眼中有著一絲笑意,轉瞬即逝,他輕歎聲,“唉……既然如此,就聽你們的主意,在此再駐紮半月觀察情況變化。晚了。都迴轉安歇吧。”


    眾人聽了,紛紛迴屋歇息去了,不一會,大帳中,隻剩下李淵父子三人。


    “阿嚏!”李世民打了一個噴嚏,他的身上,雖不在流水,可是衣衫卻是濕透了。


    李淵輕歎道:“世民,委屈你了,你果真沒有讓我失望。”說著,叫過下人,為李世民奉上幹淨的衣裳。


    李世民揉了下鼻子,笑了一笑,道:“父親是做大事地人,我這點委屈算得了什麽。隻要父親大事一成,哪怕再林幾場雨又有何妨?”


    李淵伸手拍拍世民的肩頭,感慨道:“世民,你說的不錯,有些話的確你來說更好。”


    李世民笑道:“還不是多虧父親你分析透徹。大哥教地好,不然真的難以說服他們。”


    李淵踱了兩步,輕歎一聲,道:“真正危機時刻,為父能信任地隻有你們兩個。好在你們沒有讓我失望,不然這一迴轉太原,隻怕都會成為他人地階下之囚。”


    ”對了,父親,還有件事情要向你稟明。”李建成突然笑著道,“采玉如今已經成功逃脫,避居鄠縣(今戶縣,同音)。


    “那就好!”李淵臉上漾起一絲微笑,接著,揮了揮手,道:“好了,今日你們也辛苦了,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是,父親。”建成、世民兩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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