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與燭九陰花費百年時間,將洪荒都快搜了個遍,依舊沒有將臣的半點蹤跡。


    國不可一日無君,對於巫族也一樣。


    帝江和燭九陰身為巫族的最高決策者,他們不能長期缺席。


    因此百年時間過去,他們隻能放棄親自尋找將臣的計劃,並加大了對將臣的懸賞力度。


    “帝江和燭九陰已經迴了巫族,你可以出去完成你該盡的使命了。”


    一處黑霧繚繞的世界裏,將臣耳邊突然響起一陣聲音。


    “你是誰?”


    將臣心中十分忌憚,他不知道這位將他隱藏起來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當初他入幽冥血海,然後鑽入幽冥之地,再隨意選了個地方迴到陽間,重新找了個福地躲藏。


    他沒想到帝江和燭九陰對追捕他的執念居然如此深,所以當初他差一點就被發現。


    若非突然出現的黑霧將他的氣息隔絕,讓帝江和燭九陰直接忽視了他的存在,他說不定隻能以卵擊石,化作飛灰了。


    不過哪怕是獲救了,他依舊沒有喜悅。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現在他隻不過是剛出虎口又遇狼窩罷了。


    “你以後會知道的。”


    那聲音笑得讓將臣毛骨悚然,伴隨著那笑聲遠去的,還有替他遮擋所有氣機的黑霧。


    將臣活動了一下肢體,然後幻化成另一副模樣,重新踏入了洪荒。


    雖然他對於巫妖兩族越來越憤恨,不過謹小慎微的性格依舊讓他十分克製。


    “我有僵屍的消息,該到哪裏換取懸賞?”


    將臣逮住一個落單的巫族,直接將其變成了僵屍,然後跑到最近的巫族部落,準備打探情報。


    “我們這地方幾十年前就清理完了僵屍,現在居然還有漏網之魚?


    喂,你老實交待,是不是你謊報軍情,來騙懸賞的?”


    負責登記是一位小巫,但他麵對將臣這刻意偽裝的大羅金仙,依舊帶著一股頤氣指使的味道。


    這是巫族一直以來養成的傲氣,特別是現在巫族乃是洪荒至強的兩大族之一,更給他們添了無數底氣。


    “難道我一個大羅金仙還敢騙巫族不成,莫非是你準備私自貪墨我的賞金?


    如果真是如此,別說你這小巫,哪怕換成巫族大巫出來,我也要理論理論!”


    將臣被小巫冒犯,臉上頓時浮現怒氣,七分真,三分假,揪著這小巫的衣襟,就準備動手。


    “你是誰,居然到我們巫族部落撒野,莫非不想活了?”


    聽到外麵的動靜,一位巫族大巫直接走了過來,帶著厭惡的情緒,對著將臣說道。


    也不知為何,這大巫看到將臣,就有一股想將其殺之而後快的想法。


    “我本來得了僵屍的消息,想來這裏換點賞金,但你們巫族卻如此欺辱我,難道是看不起我們這些洪荒散修不成?”


    將臣故意大聲說道,帶著一股委屈,引起了不少散修的共鳴。


    但散修之所以是散修,就在於他們沒有靠山。


    所以雖然對巫族同仇敵愾,但卻不會傻到站出來與巫族作對。


    “你前麵帶路,若是敢欺騙我,就不用見明天的太陽了!”


    那大巫神色不善地看著將臣,已然動了殺意。


    “我看那僵屍修為絕對不低,應該是個太乙金仙級別的,你先預付一半賞金,我再帶你們過去,否則我信不過你們。”


    將臣的表現倒頗像那麽迴事,所以看到他貪婪的模樣,那大巫雖覺得不屑,但依舊未懷疑他的身份。


    “把太乙金仙級別的懸賞盡數給他,諒他也不敢騙巫族的賬!”


    在那大巫心中,將臣已經注定要死了,所以直接讓懸賞處的小巫把賞金足額交給了將臣。


    “那僵屍就在前方不遠的山洞裏,你們跟我來!”


    將臣仿佛感覺不到這大巫的殺意,將他們帶到了他新製造出來的僵屍巢穴中。


    半晌之後,將臣擦拭了嘴角鮮血,獨自從那洞穴離開。


    而那洞穴之中,卻有屍氣蔓延,伴隨著幾聲低吼。


    “帝江和燭九陰他們迴了巫族,居然始終不敢同妖族開戰。


    看來要報複巫妖兩族,隻能從妖族那邊打主意了。


    畢竟作為強勢的一方,如果不斷受到勢弱一方的挑釁,恐怕下麵的那些生靈都會倒逼著他們動手。”


    將臣本來想先從巫族找點利息迴來,但發現再怎麽鬧騰也不掀不起之前的風浪,於是決定北上,到巫妖邊境去製造衝突。


    將臣收斂了一身僵屍氣息,一路同那些散修結伴而行,朝著洪荒北部而去。


    昆侖山中,老子的煉丹室內突然飄出一陣異香,彌漫了整個昆侖山峰。


    “不好,兄長恐怕出關了!”


    通天正同一位中年模樣的人族在討論著陣法問題,突然聞到那股丹香,立刻心神一凜。


    “咳咳,你們都快迴來坐好,接下來我們繼續講道。


    對了,那些陣法全都給我撤掉,別留痕跡!


    金角童子,白鶴童子,哪些事該說哪些不該說,你們應該知道吧?”


    通天急於毀滅證據,居然連幾個童子都開始威脅起來。


    “師叔,可這昆侖中的奇花異草損失太多,我們若不如實稟明,師父豈能輕饒了我們?”


    金角童子指著被陣法損毀的藥田,帶著哭腔說道。


    “是啊師叔,昆侖礦藏這陣子也被他們消耗了太多,恐怕師父出關不會罷休。”


    白鶴童子趕緊將自己遇到的難處說出,免得到時候被元始天尊責罰。


    “算了,讓你們幫點忙都推三阻四,兩位兄長那裏自有我去分說。”


    通天黑著臉將金角童子和白鶴童子打發走,然後看著正捂嘴偷笑的水火童子。


    “你家老爺有難,你居然幸災樂禍,給我滾到大兄那裏,幫我盯著一點,看看金角是不是在講我壞話。”


    通天將自己身邊的水火童子打發到老子的煉丹室,然後繼續黑著臉,看著那些手忙腳亂地撤陣的弟子。


    “能布陣不能收陣,有你們這麽笨的徒弟,真是氣死我了!”


    通天心虛地看了看煉丹室和煉器室,發現這段時間太過放飛自我,把昆侖折騰得模樣大變了。


    “師父,救命!”


    正在此時,那些拆陣的弟子突然麵色大變,驚恐地對著通天求救。


    “不好!”


    通天同樣麵色大變,焦急地用出全力。


    原來這些陣法一一相連,居然在巧合之中成了組合陣法。


    現在這些弟子拆得太急,居然把陣法引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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