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個姓鄧的有錢,但是彭立剛從沒想過他會這麽有錢。青花瓷的大瓷瓶就這樣擺在臥室的門口,諾大的臥室足足可以當做是一個普通百姓的家,圓形的大床擺在正中央。一起躺下四五個人都不是什麽問題。床的對麵是一台鬆下的大的液晶電視機,似乎是有五十一英寸了。


    距離床左邊四五米遠的地方有沙發和茶幾,但卻隻能容得下兩人坐。茶幾上擺著一些時尚雜誌之類的書,茶幾的中層放著一些小塊的巧克力,有些已經打開了卻沒吃完的。沙發旁邊擺了幾個很大的衣櫃,乳白顏色的衣櫃看上去便知道是高檔產品,上麵浮雕著一些花紋圖案,其中有一隻衣櫃的門是打開著的。


    彭立剛拉了拉那扇衣櫃的門,是推拉式的。衣櫃裏麵掛滿了衣服,全都是女裝。而彭立剛現在看的這個衣櫃裏麵掛著的卻全都是冬天穿的衣服,彭立剛似乎想到些什麽,往後退了一步,看了看並排練在一起的衣櫃。這時才看清楚,一共有四個大衣櫃,彭立剛又走到另外一個衣櫃的旁邊,推開櫃門仔細看了看。


    這個衣櫃裏麵掛著的全都是夏天穿的衣服,t恤短褲,薄衫長裙應有盡有,隻是唯獨缺少了女式的內衣內褲。彭立剛又仔細的在衣櫃裏麵檢查了一番,但還是沒發現死者林詩瓊生要穿的內衣褲,隨即又打開了其它幾個衣櫃,但看過之後也都沒有發現內衣褲的所在,掛在衣櫃裏的全都是四季不同時節所需要穿的衣服。


    “鄧先生,請問你的衣服跟你太太的內衣褲在什麽地方呢,為什麽這幾個衣櫃裏麵都找不到?“


    彭立剛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覺的這麽找有些不太禮貌,索性直接去問屋主了。


    “在這邊,我最近兩年很少會迴來這裏住,所以衣服都沒在這裏。這邊還有一個隱藏式的衣櫃,原本是我用來掛衣服的,可是現在已經換成是我太太放內衣的地方了。“


    鄧先生說拉走到了床右邊的一道牆前麵,在牆上摸了一下,然後拉開了一道門。


    隱藏的壁櫃內可以說是女性內衣的天地,各種式樣的內衣全都有,以至於讓彭立剛有些眼花繚亂。內衣、內衣、內衣,全都是內衣。死者的丈夫就在旁邊,彭立剛又不好伸手去翻,畢竟這是貼身穿著的,不像穿在外麵的那些衣服,這麽做多少還是對死者有些不敬,隻能光看不能動。


    但並不是光看就看不出些眉目的,彭立剛看了許久之後發現,這衣櫃裏麵很少有絲襪,尤其是長筒的絲襪,但有也是一些亞黃色的絲襪,和皮膚的顏色很相近。彭立剛頓時連想起**順給他看過的兩張屍體的照片。


    “鄧先生,你太太的鞋子都放在什麽地方,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


    彭立剛忽然迴過身來對著鄧先生說道。


    “可……可以,不過鞋子全都放在樓下,兩位請跟我來吧。”


    鄧先生被彭立剛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嚇到了,但隨即就恢複了過來,示意他們跟自己下樓去。


    走到樓下的門前玄關處,打開了一個矮的櫃子,裏麵擺了很多的鞋子,從外型上看就知道都是名牌貨,但其中黑色的鞋子比較多,其它顏色的相對都較少,唯獨少了紅色的。


    “劉警官,昨天給我看的戀雪的照片和剛才給我看的那張照片,再給我看一遍。”


    彭立剛的話說的很急,想要表達的意思並不是很清楚。


    劉警官從口袋裏麵掏出那兩張照片遞給了彭立剛,彭立剛一隻手捏著一張照片,認認真真的看著。旁邊的鄧先生覺的有些好奇,湊過腦袋也想去看,但是旁邊的劉警官拍了拍他的肩,示意有話要跟他說。


    紅色的鞋子,黑色的絲襪,短裙,短褲,幹淨的衣服,被切去的手臂和小腿。彭立剛看著兩張照片,其中有相同之處,也有不同之處,而彭立剛這時發現了一些共性,感覺自己距離兇手又近了一步。可是這其中又缺失了重要的一環,如果已發生的三件**兇殺案都是同一兇手所為的話,第一被害者的附近一定會留下下一個被殺者的相關線索的,可是剛才在房間裏麵卻沒發現什麽異常的情況。


    “是線索不夠,不是我自己推理不出來。”


    彭立剛這樣給自己打氣。


    正在彭立剛想離開的時候,劉警官不知什麽時候站到了彭立剛的旁邊,對他說要離開了。兩人出了別墅,開著車離開了別墅區,不知下一站的目的地是哪裏。


    “彭先生有查到一些什麽線索嗎?”


    **順詢問道。


    “到是了解到了一些眉目,不過還中間卻有一環缺失了。”


    彭立剛低頭思索著迴道。


    “請說說你的推理吧。”


    “從剛才在第一者死林詩瓊家裏的調查來看,死者生前很少會穿絲襪,這一點從隱藏的壁櫃裏僅有的幾雙絲襪來看,是完全可以證明出來的,否則的話以死者的個性來推斷,在她的衣櫃裏是決不會隻擺下這寥寥數雙的。死者不管是外套還是內衣,都喜歡買很多迴來,甚至有不少都是新的,還未穿過。“


    “確實,以這她這個年紀的女人心理去推斷,因為丈夫長年不在家,而自己包養的男人卻又不敢經常前去幽會,所以隻能夠把精力都花費在購物上麵。這一點我完全讚同,彭先生請繼續。“


    這似乎是**順第一次完全肯定了彭立剛的一個推理,這讓彭立剛覺的有點飄飄然的感覺。


    “另外死者的鞋子之中也沒有一雙是紅色的鞋子,這一點剛才你也看見過了。而照片上死者死時穿著的卻是黑色的長筒絲襪,紅色的皮鞋,完全是性感女郎的打扮。所以我想穿在死者身上的衣服,十有**是兇手幫他換上去的,而且是兇手個人特別喜好的一種裝扮,如果猜的沒錯的話,兇手應該是一個十足的變態戀足癖。“


    彭立剛這句話說的有些武斷,雖然從死者身上穿的服裝來看,彭立剛說的或許沒有錯。


    “這種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有什麽證據能證明嗎?“


    **順似乎對這些事情並不了解的樣子。


    “以我個人的了解,以我個人的了解啊。“


    彭立剛刻意的強調了一下。


    “你說。“


    “很多男人都有戀足癖,隻是平時因為大家都不敢表露出來。現在網絡已經很發達了,大家都敢於在網絡上說出自己的心事,因為誰也不會知道自己是什麽人,長什麽樣子。大家都可以在網絡上找自己喜歡的那種女性美腿的圖片,而黑絲襪和紅鞋,是這部份人當中最愛的一種裝扮。“


    彭立剛似乎並不是在說笑,而是認認真真的在說著自己的看法。


    “兇手也是戀足癖,確實有這種可能,這樣一來兇手特意為死者換衣服的事情就可以得到解釋了。不過彭先生剛才你也說了,那隻是代表著大多數人,並不是所有的人。彭先生對兇手是誰,有了什麽大概的印象嗎?“


    **順看來還是十分的嚴謹,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會隨便去肯定一件事情的。


    “現在還隻能有一個大概的印象,不過最起碼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了,兇手是知道死者林詩瓊鞋子尺碼的大小的。所以才會給她穿自己帶去的鞋子,而不是給她穿自己的鞋子。對了,死者生前有沒有被性侵犯過?”


    彭立剛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側過身來問道。


    “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給屍體做屍檢的時候,沒有找男性的**。不過死者在被殺之後下身卻比上身要鬆軟很多,所以我懷疑兇手有可能對屍體進行了奸淫。”


    **順自己終於也有了一件沒調查清楚的事情,不敢太肯定地對彭立剛說道。


    “大多數的男性有心理疾病並不是十分的罕見,不過像奸屍這樣的人,還是很少見的。據我所知患有這種精神疾病的人,是十分怕吵的,往往聽見一些不滿意的聲音情緒波動就會很大。“


    彭立剛似乎對這些精神疾病有些了解,卻也隻是像照本宣科一樣的給說了出來。


    “那以你的推理來說,兇手的大致形象能不能給我描述一下。“


    “兇手應該是在三十歲以年的成年男人,而且具備一定的經濟實力,而且是應該有交通工具的。兇手很怕吵,或者還不太喜歡陽光或者光線,經常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麵。兇手至少是跟第一死者林詩瓊認識的,但是死者的丈夫認不認識兇手,現在還無法肯定。如果兇手跟死者的丈夫不認識,那就證明死者跟兇手認識的時間是在死者丈夫下海經商之後結識的。如果不是,那結果就正好是相反的。“


    彭立剛繪聲繪色彩在描述著自己從線索當中假想出來的一個兇手的形象。


    “彭先生認為自己推測關於兇手形象的要可能性有多少?”


    **順將車停在了路邊,似乎是打算跟彭立剛認真的聊一聊。


    “機率大概是百分之三十五,因為我現在所了解到的線索隻能夠推理出這些,如果能再找出一些線索,我可以更為清晰的看到兇手的真麵目。”


    彭立剛自信滿滿的樣子,似乎並不認為自己的推理有錯誤。


    “彭先生,不知道有一件事情你注意到了沒有。”


    “什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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