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個韓國人也正就是那一位被白澤惦記著,被‘薄.跆拳道聯盟”和“國際跆拳道聯盟”同時承認和認定的,當今跆拳道界僅有的四位九段師聖稱號的國家級搏擊大師,在整個搏擊界都有著赫赫聲名得南基太。..


    因為他和人交手的時候通常都是以跆拳道中的品勢太白對敵,並往往一招得勝,所以又被稱為韓國的“太白師聖”。


    南基太少年時候曾在朝鮮軍隊服役,有幸得到過跆拳道創始人崔洪熙將軍指點實戰技巧,後來又經曆了幾年的戰爭生涯,練就一身的鐵血,有軍人氣質,出手又兇又狠。後來雖然叛逃到了韓國,名聲雖然不怎麽好,但憑著他一身的功夫,竟也被他生生創出了不小的人氣,後來更是隱居在金剛山中,研習武技,把西方拳擊,日本空手道,合氣道,柔道,加上從朝鮮戰場中得到的一部分白家鐵臂戳腳,最後居然將這些武術都融為一體,創立出了現在名噪一時的實戰搏殺流跆拳道。


    太白山脈是整個朝鮮半島高麗民族心目中的神山,南基太能以太白為名,又隱居在其中的一座金剛山上,舉止行為都和古代傳說中隱居山林的高人隱士有異曲同工之妙,因此在現韓國的跆拳道界,南基太的名字也代表了一種令人向往的力量。


    而且,近十幾年年來南基太一反平時的低調,開始漸漸廣收門徒,門下的道場中每天都有來自世界各國的年輕人,不遠萬裏,拜師學藝,時至今日他這一脈以實戰為目的,搏殺為手段的跆拳道流派在歐美,北美等許多國家都建立了專門的道館。風頭之盛,幾乎蓋過了傳統的跆拳道。


    是些年來武術界中發展勢頭極為良好的一匹黑馬。


    “柳生齋是個天才,他能在三十六歲的劍候從新陰流的劍術中自創神陰流刀法,這份智慧和胸襟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我雖然近年來在劍道上有所進展但還不是他的對手,這一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過,我們日本的劍道,首重精神內守,不論是什麽流派的劍技,發展到最後,仍舊是要最終走上同一條道路殊途同歸的。我們北辰一刀流受到中國武術的影響比較大,尤其是在幾十年前吸收了形意劍術的精華以後,發展更是飛速,這些相信南師父你應該有所發覺了吧,要不然剛才我棄刀不用,你我相搏,我也擋不住你的手腳。”


    這兩個人,一個是韓國國寶級的搏擊大師一個日本劍道的實戰宗師,實際年齡都已經過了五十歲,尤其是南基太年輕時候還參加過朝鮮戰爭認真算起來今年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了。但是他們都是精於武技養生的人物,通過鍛煉,體力始終都能保持在盛年巔峰的狀態,所以現在從外表上看,完全都是一副三四十歲的中年模樣,絲毫看不出有一點的老態。


    更有甚者,在這兩個人的身上都在不自覺中流露出同樣的一種氣質。那是在真正經曆過無數生死,身經百戰之後,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種“漠視一切”的冰寒殺氣,往往叫人隻要一靠近身邊就渾身忍不住的一陣發抖。


    日韓的武術,在最初的源流上都和中國有很深的關係,但在經過時間的沉澱之後,都已經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尤其是近代以來,日韓之間的關係“日趨緊密”,武術上的交流也逐漸頻繁起來。以空手道和跆拳道為例裏麵的很多技法甚至都是相同的。,


    所以,練習日韓武術的實戰流高手,和人比試,不管是切磋,還是交流,從來都是簡單直接,極少留情,很少有像中國武術界“搭手試招”一樣的“淺嚐即止”。


    哪怕是日常訓練,都是從實戰出發,訓練嚴格苛刻可謂到了極點。


    而像是南基太和小澤英雄這樣的人物,少年時無一例外都是經過真正的戰爭洗禮的,手下死的人,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見多了鮮血,聞慣了血腥,自然和人動手就不再把人命當成一迴事了。


    隨著武道的日益精深,他們身上的這種殺氣已經融進了自家的骨子裏,無分內外表裏,所以就算是練過功夫的人,在他們的麵前,也都是一副心驚膽戰,畢恭畢敬的樣子。很難生出對抗的念頭。


    “南師父,你的頭發是怎麽迴事?咱們這幾年沒有見麵,你可是比從前顯得老了許多呀,按理說以你體力和氣血保持的情況,是遠遠達不到這種地步的。”小澤英雄盤膝坐在了道場的地板上。


    南基太身子一屈也坐了下來,“這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兒,當年我還在朝鮮人民軍的時候曾在一位中官的身上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學到了最古老的一路戳腳,結果在戰爭結束的時候,事情敗露,迫於形勢我隻好叛逃到現在的韓國,請求崔洪熙將軍的照顧。如今事情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十年,本以為一切都已成為往事,卻想不到當年那件事又被人給提了出來,就在前不久一個自稱白澤的年輕人在成都踢了我門下一個學生的道場,並傳話過來,要和我了結恩怨。”


    “所以,這一次來日本之前,我特意叫小燕子替我跑了一趟中國。都是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相信小燕子一定會替我處理的妥妥當當。”


    “燕子去了中國?”小澤英雄聽著南基太的述說,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怎麽了,小澤師父?難道這裏麵有什麽不對的地方麽?”南基太問道。


    “燕子也是我的徒弟,她的資質毫無疑問是好的,而且肯吃苦,以劍道的水平來說,已經是我道場中幾十年都難遇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把珍藏多年的吉祥丸送給`她來使用。可是她到底還是年輕了一些,功夫火候還練得不到家,就這麽冒然去中國,隻怕不是什麽好事。尤其是你說的那個叫白澤的人,也沒有那麽簡單,我隻希望這個時候,燕子還沒有和這個人見麵。”


    “到底是怎麽迴事?”南基太的臉色變了一下。他當然知道小澤英雄是個什麽樣的人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肯定是事出有因,如果不是知道了一些自己現在還不知道的消息,那就是肯定出了什麽問題。


    “有關於那個白澤我也是剛剛知道的消息,那的確是個很厲害的年輕人。”小澤英雄不急不緩的把自己得到的一些消息和南基太說了一遍,緊跟著話鋒一轉又提到了那個美國人理查德的身上,“美國人相信,這個白澤應該是有政府背景的一個特工,他曾經在成都破壞了他們的一次大行動,所以他們找到我希望可以合作由我出麵,把這個年輕人徹底扼殺在搖籃裏。怎麽樣,南師父,這個人既然也是你的敵人,那這次不如就陪我走一趟中國吧!”


    “原來是這樣!”南基太的眼睛之中,閃爍出一絲不易被人覺察的精光。,


    “你說的這個理查德我雖然不認識,但也早有耳聞,知道他曾經在麥克阿瑟將軍的手下做過情報官後來又秘密負責遠東地區的工作,現在已經是亞洲區最大的特工頭子。想不到那個白澤,居然能耐不小還惹上了美國人?你要我陪你去一趟中國,是不是還有別的關係?比如半個月後麗莎公主號就要在津門停靠?”


    “的確是這樣。”小澤英雄也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這一次咱們見麵,可不是單單的敘舊而已,一個小小的白澤,就算他功夫再高,也不會值得你我兩個一同對付。完全是因為那個麗莎公主號實在是太神秘了,據我所知自從十年前,這艘船開始環遊世界開始,每一年都會在一個不同的地方停靠下來,邀請當地的搏擊高手進行賭賽涉及到得資金流轉每一次都在幾百億美金以上,利潤之豐厚,實在令人眼紅。”


    “幾百億美金!!”


    饒是南基太這樣的人物,在聽到這個數字之後,也不禁吃了一驚。他在韓國傳道授藝,名下弟子雖多也在世界各地開辦了許多道場,但在資金上卻並不算太寬裕,所以近年來道館的擴張已經開始減慢了不少,遇到許多棘手的問題需要解決。


    而且據他所知,日本空手道的行業雖然紅火,但一年下來,幾大流派匯總了全部的利潤,也還沒有一百億。沒想到隻是這麽一艘油輪,環遊世界一周,產生的利益就有這麽大,實在是太驚人了。


    出身於草莽之中的南基太,在信息的攝取和渠道上到底是比不過小澤英雄這位全日本有名的世家家主來的靈通。


    “在去中國處理完白澤這件事情之後,我打算調集家族的十億美金在麗莎公主號上好好的賭一把,所以希望南師父這一次能和我同心協力,合作一次,並最終平分因此而得到的龐大利潤。相信這一筆錢,也能對你的道場發展,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好大的手筆。”南基太的臉上又微微動了一下,他的實戰搏殺流跆拳道在推廣上,最大的困難就是資金問題,因此不能繼續擴大影響力,如果真的能像小澤英雄說的一樣,通過麗莎公主號得到一大筆錢,那能給他帶來的好處,自然是不言而喻。


    他的跆拳道,學貫中西,已經在很大程度上形成了屬於自己的特色,放在中國古代那就是開一代風氣的拳法大宗師,是可以開山立派的。而他之所以在金剛山裏拖到幾年前才肯出來,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實就是資金的問題。


    跆拳道畢竟隻是一門新興的武術形式,前後發展不過幾十年,底蘊太薄,比不上中國和日本的武術,想要耆所發展,就必須通過現代化的商業手段,盡快的擴張品牌的效應。


    沒錢怎麽行?


    他和小澤英雄,雖然關係不錯,是老朋友了,但這種關係還遠未達到為之付出一切,哪怕生死的地步,所以就算他和白澤之間也有仇怨,早晚都要解決不可,但在沒有足夠的把握之前,南基太還是不願意輕啟戰端,冒然前往中國。


    經曆了幾十年前那一場戰爭之後,他比誰都知道中隊的厲害。但小澤英雄後來開出的這個條件,卻令他心思一陣大動。


    練武的人,大多心性執拗,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很少有人會在沒交手之前,對另外一個人,心服口服。功夫越高,眼光就越高。,


    南基太自己也是拳法中的宗師人物,有眼光,有眼界,功夫練到他這種程度之後,爭強好勝的念頭雖然比年輕時淡了許多,但一旦心動,卻也極難壓抑下來。是以,小澤英雄的這一番話剛一出口,他稍加思量,便一口應承了下來。


    “好!“


    “南師父行事果斷,令人佩服。隻等這件事完了之後,我還會把理查德將軍引薦給你,算是我給你的另一宗報酬。有了這層關係,美國市場的開辟就亮了綠燈,對你的道館發展,幫助巨大。”


    小澤英雄哈哈大笑起來,“就這麽說定了,我現在就讓人去定包機,明天我們一起去中國。”


    就在這時,道場的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片刻後,門被嘩啦一聲拉開,就看見一個身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麵色惶恐,滿頭大汗的闖了進來。


    “八嘎!”


    他的腳步剛一踏上道場的地板,小澤英雄的脊背就是隨即一挺,低吼的聲音傳入耳中好似雷鳴轟響,“三郎,這裏不是你來的地方,你怎麽敢就這麽闖進道場?”


    這一處的道場是小澤英雄平日練劍的所在,不論是誰,不經允許根本不能入內,何況這時候還有南基太這位貴客在場,自己家族中的後輩居然這麽不管不顧就闖了進來,這對一向馭下嚴酷的小澤英雄來講,已經是十分失禮,丟臉麵的一件事情了。


    不過,那個名叫三郎的中年人顯然這時候情緒已經失控到了極點,甚至已經忘了一切,剛一闖進道場中,立刻就衝著小澤英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隨即兩手疊在一起,把腦袋亞在手背上,說起話來幾乎帶著哭音:“家主,發生大事了,剛剛從中國傳來的消息,真一郎在今天淩晨的時候,死在了醫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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