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騙你幹嘛?這世界瞬息萬變。”謝必誠認真地說道,“尤其是小孩子,幾天就變一個樣。豆豆和菜菜,兩個月後變化多大你想想也知道。”


    文綠竹默然,心裏暗想一定要保持最樂觀的心情,盡快把眼睛養好。另外,還要多吃散除淤血的東西!


    因此到家之後,雖然一路要人攙扶著進屋,什麽事也做不到,像個廢人一樣,可文綠竹卻沒有一點兒沮喪之色。


    這讓謝老太太和謝老爺子嘖嘖稱奇,都覺得小兒媳看著柔弱,可是內心實在足夠堅強。扭頭看到扶著她的一對龍鳳胎,又笑起來,如果內心不夠堅強,怎麽會十多歲生下龍鳳胎還教養得這樣好?


    文綠竹坐在沙發上,豆豆和菜菜還有胖墩三個小朋友一直坐在她跟前吱吱喳喳地說話,說的都是這幾天發生了什麽事,自己獲得了老師什麽樣的誇獎。謝必誠提起的那幾樣,更是被三小著重提起來說。


    說完了這個,墩墩又想起一件事,“小舅還給我們買了小馬來,放在馬場請人養著。那三匹小馬比在村裏的還要好,我的是白色的,菜菜的是紅色的,豆豆的是黑色的。”


    “對,都跑得很快。”菜菜高興地說道,“爸爸說那是什麽名門之後,跑得很快。等媽媽好了,我們有空就騎著去打獵。”


    豆豆做了總結,“所以媽媽你要好好養病,不許胡思亂想。”


    “放心好了,媽媽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文綠竹笑著說道。


    反正隻是暫時的,她何必自怨自艾?為了丈夫和兒女,她怎麽著也要盡快好起來。


    現在除了眼睛看不見,她別的都完全恢複了。跟普通人差不多。等眼睛好了,可不就痊愈了麽。


    當晚吃飯洗澡,還是謝必誠幫忙的。


    洗完澡迴到床上坐好。文媽媽的電話就來了。


    “你這個死丫頭,這樣的事也敢瞞著家裏?都一個星期了。要是你姐不跟我們提,你是不是就要一直瞞著我?”文媽媽料想是非常氣憤,一開口就是訓話。


    文綠竹握著手機,忙道,“媽媽,不是我要瞞著啊,我哥這不是要結婚麽,我怎麽能讓你們知道這事……”


    “你還說?”文媽媽怒道。擦擦眼淚又問,“醫生是不是真的說過沒事了?具體怎麽說的?你姐跟我們說過了,可我們就怕你姐是騙我們的……”


    文綠竹很無語,如果文綠柳是騙文爸爸文媽媽,那她肯定也會跟著騙啊,當下道,“姐姐沒騙你們,醫生真的說過等淤血散了我就沒事了。”


    說完隻聽文媽媽還要再說,卻被文爸爸搶了電話,“讓我和綠竹說話。你這一句都沒問到點子上……綠竹啊,你怕不怕?阿城和親家對你還好吧?豆豆和菜菜有沒有乖乖的?”


    文綠竹一一答了,之後又被文誌遠盤問了一通。接著謝必誠又被叫去聽電話,兩個小時後,這通電話終於掛了。


    謝必誠把手機放到一邊,摸了摸額頭的虛汗,嶽父嶽母跟他說話,罕見地帶上了斥責,又訓了他一通。


    “你沒事吧?我媽很能說的,生氣的時候更厲害。”文綠竹伸手扯了扯謝必誠的袖子。


    “沒事,幸好是訓一通。我就怕他們拿刀子來找我。”謝必誠一把摟住文綠竹,又看了看時間。“很晚了,我們睡吧。”


    他能理解。文綠竹家人對文綠竹的緊張和疼愛。他也是有兒有女的人,很明白父母對兒女的擔憂之情。


    文綠竹點點頭,揮手摸了摸床頭就準備躺下,卻一把被謝必誠抱了過去,坐在他腿上。


    “做什麽?”文綠竹驚道。她現在看不見,任何一個大一點的動作都足以讓她心驚。


    謝必誠大手按住文綠竹的腦袋,吻了過去。


    還能做什麽,他足足五天沒碰過她了!


    文綠竹眼睛看不見,對謝必誠的一舉一動都格外敏感,才幾下就嬌喘籲籲了。


    兩人多日未曾親熱,這驟然相觸馬上就變成了*,很快衣服便都被彼此撕扯下來,兩人裸|裎相對。


    合二為一的時候,謝必誠差點像個初嚐****的小夥子一樣交代了,他冷靜了一會兒,才又兇猛地開始。


    直到文綠竹最後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謝必誠才滿足地抱著人閉上眼睛準備睡去。


    難怪日本愛情動作片有時喜歡用布蒙眼,原來感覺比平時還要強烈幾倍。謝必誠滿足地迴味著剛才的感覺,忍不住又睜開眼睛,湊過去吻了吻自己懷中的文綠竹。


    “真的不要了……”文綠竹以為他還要來,連忙叫道。


    謝必誠摟著她軟乎乎的身子,“嗯,今晚不要了。乖乖睡吧……”


    心裏卻盤算,也許可以多買些情|趣用品迴來,讓夫妻生活更上一個質量。


    文綠竹並不知道,這一晚意義重大,在她眼睛好了之後,閨房之樂就多了各種職業裝和情趣內衣。


    第二天傍晚,文爸爸和文媽媽以及文誌遠周福寧來到了北京,專門看文綠竹來了。


    謝老太太派人去接,將人接到老宅這邊住下。


    文爸爸文媽媽顧不得和謝老太太謝老爺子寒暄,拉著文綠竹不住地看。見到文綠竹隻是眼睛看不見,精神很好,臉色紅潤,他們這才放了心。


    得知文爸爸文媽媽來了,李老太太和李老爺子也專門過來見麵。


    文爸爸和文媽媽見了,都覺得慚愧,說該是他們去探望老人才是,怎麽要老人專門過來看他們。


    雖然說因為文綠竹和謝必誠是夫妻,他們和李老爺子李老太太屬於平輩,可是一看年齡就差得遠,這心裏還是覺得有區別的。


    住了一天,文爸爸和文媽媽又提著從家裏帶來的特產,枸杞蜜花生油及各種豆子去探曾老太太和曾老爺子。


    曾老爺子一家也住在園中。四人跟著謝老太太一路走過去,不時打量四周的景致。以前沒有來過這裏的文媽媽和周福寧看著四周,又想想腳下站的地方。心中都覺得有些不真實。


    因為文媽媽要上課,在北京住了兩天就告辭迴家了。聽說他們要迴去。謝老太太和謝老爺子自是挽留不已,而豆豆和菜菜呢,也是拉著兩人的手不讓走。


    因此這一場告別很是依依不舍,還是文爸爸和文媽媽狠狠心,親親豆豆和菜菜,轉身走了。


    文綠竹眼睛看不見不方便出門,由謝必誠謝老太太和謝老爺子親自相送,弄得文爸爸和文媽媽十分不好意思。


    文爸爸和文媽媽迴了南方。文誌遠和周福寧則留在北京,一來應付學業,二來準備拍攝婚紗照。


    又過幾日,謝必誠牽著文綠竹進了書房。


    “你會輕易被童家的人綁走,是燕賢幫了忙。車會爆炸,也是她的手筆,那群混混,還是她找來的。”謝必誠一五一十告訴文綠竹。


    文綠竹有些愕然,她知道燕賢是個瘋子,但是沒想到她瘋得這麽厲害。瘋得這麽聰明。


    “你被綁了之後,她派了人一直跟著,見設了路障無法離開北京。馬上又另外請了一群混混。”謝必誠見文綠竹驚愕,便解釋得更詳細一些。


    文綠竹好奇地問,“她離開北京之後,竟然還安排下人做這些事?”


    還做得很天衣無縫,利用上了該利用的人。童家的人隻怕在葬身海上那一刻還不知道,他們被燕賢算計了。


    關鍵還快準狠,差點就得手了。


    隻有一個漏洞,那就是把炸彈設置爆炸的時間太長了,如果炸彈一早引爆。這世上就沒有她文綠竹了。


    不過從這一點也可以看出,燕賢還是有忌憚的。她怕在北京城引爆車子,讓燕家被群起而攻之。也因為她的這點忌憚。她文綠竹撿迴一條命。


    “是個聰明人,可惜沒有用在正途上。”謝必誠冷然道。


    文綠竹點點頭,更可惜的是她是個陷入了****的偏執狂,不然成為赫赫有名的女強人指日可待。如果是男人,怕是更加了不得。


    “那仔細算來,葉思吾和曾維嫣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文綠竹歎息著說道。


    大家都說葉思吾害了她,可是隨著事情知道得越多,她就越明白,如果沒有葉思吾出來打岔,這事到底如何還難說。


    謝必誠道,“別管他,謝家和葉家已經談好了。至於葉思吾,以後見了他,我不打他就是了。”


    “聽你這語氣,似乎你打過他一樣。”文綠竹笑道。


    “自然是打過的,打得他鼻青臉腫。他在找你之前,就是養傷去了。”謝必誠毫不避諱地說道。


    文綠竹倒不知道有這一出,聽了不由得高興起來,“那你以後還是不要手軟吧,該打就打。”


    “嗯。”謝必誠點點頭,話鋒一轉,“……現在謝家和葉家都在追殺燕賢,可燕家要保她。燕家提出了很多讓利,但隻有一個要求,就是留她性命,並且可以保證她永遠不會出現在世人麵前。”


    文綠竹沉默了,嫁進這樣的家庭,她自然知道利益為重的。可是如果燕賢將來會傷害到豆豆和菜菜,她怎麽能忍讓?


    有腦子有能力,總有一天她會卷土重來的。


    “我不願意放過她。”文綠竹堅決地說道。她看不到謝必誠的表情,不知道謝必誠是什麽打算,可是從謝必誠問出這些話,就可以知道他的傾向。


    她的心沉了下來,可是想到豆豆和菜菜,她又重新堅定起來。


    大不了就當從來沒有遇到過謝必誠,沒有嫁進謝家,她還是那個帶著一對龍鳳胎的單親媽媽。


    謝必誠揉揉她的腦袋,“別胡思亂想。我和你的決定是一樣的,隻是我二哥有些心動,讓我迴來問問你,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我還沒說我的決定之前,你的決定也和我的一樣嗎?”文綠竹伸手握住謝必誠摸著自己腦袋的大手問道。


    謝必誠歎口氣,“自然是一樣的。有個有腦子,對我們家也算知根知底的人,一直想傷害我的妻兒,我不能忍受。”


    男子漢當世,如果連自己的妻兒都保護不了,那麽所謂的建功立業,創建自己的王國,又有什麽意思?


    文綠竹抿了抿唇,解釋道,“我不是非要她死,可是我怕她活著,總有一天可以卷土重來,傷害豆豆和菜菜。我不能容許有人傷害他們。”


    “我明白。”謝必誠說著,又有些想笑,“我二哥認為你是個心軟的人,所以才讓我跟你商量。”他心腸不軟,因此他二哥認為可以從文綠竹這裏找到突破口。


    文綠竹認真地說道,“可他不知道,一個母親的心腸是很硬的。”她的確心軟,可是一旦有東西威脅到她的孩子,她的心會比石頭還硬,比鑽石還硬。


    “嗯。”謝必誠猶豫片刻,還是說道,“你別怪我二哥,明年換屆,他雖然說可以萬無一失,但還是希望力量越多越好。”而且,謝家和燕家鬧翻了,還會有些麻煩。


    文綠竹點點頭,“我明白的,二哥是個政治家。”政治家的考量,曆來是從大局出發的,縱觀古今中外史,幾乎沒有例外。


    謝必誠點點頭,他二哥是個天生的政治家,手腕強健,很有遠見卓識。


    文綠竹沒有問和燕家鬧翻會有什麽問題,她作為一個母親,隻要表明絕對不能讓人傷害自己的兒女就夠了,別的,該由謝必誠這個父親來做。


    又過了幾日,謝必誠再次把文綠竹帶到書房。


    文綠竹不知道有什麽事,可是她知道謝必誠心情並不好。


    “燕家把燕賢的腿打斷了,讓我們謝家和葉家放她一馬,我們不得不同意了。”謝必誠輕聲告訴文綠竹。


    文綠竹震驚極了,久久說不出話來。


    燕家,竟然舍得下手嗎?燕賢畢竟是他們家的人,聰慧有能力,很好的一個嫡係子孫。


    不過,想想也明白,瘸了總比死了好。


    “燕賢她會不會更恨我和豆豆菜菜了?”文綠竹冷靜下來,問道。


    因為一個人斷了腿,心中肯定充滿了怨恨吧?尤其是對罪魁禍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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