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竹不要分紅,文綠柳不覺得奇怪,也沒有推讓。不過,她打算好了,到時可以買禮物送給豆豆和菜菜。


    “不知不覺竟然開了這麽多店?”文綠竹驚愕地問道。


    文綠柳一揮手,“也不算多,我們還打算開成連鎖,全國各地都開。我們研究過了,學生的錢是很好賺的,雖然每個消費不高,但架不住量大。”


    這一點的確是,文綠竹點點頭。


    文綠柳又說起一件事,“你看到哥哥的樣子沒?他好像也想開了一些,得知我開了奶茶店,自己也打算創業了。”


    “原來這樣,難怪我看他最近精神好了很多,不像之前那樣心不在焉了呢。”文綠竹高興地說道,其實她看到文誌遠的樣子,暗地裏還以為文誌遠和周福寧又和好了呢。


    文綠柳點點頭,“嗯,他是敲代碼的,初步打算和同學一起組成團隊,開發一款app,之後再擴大……這都是初步設想,他打算將完整的計劃整出來之後,再跟我們說。”


    文綠竹聽得心中高興,大哥不再頹廢就好。至於事業,好好經營,成功了固然好,失敗了,最多也就是損失了錢。


    到了二月末,桃花寮天氣溫暖,桃花結了花苞,正要開放。


    文綠竹接到了文媽媽的電話,便讓劇組南下,準備開機開拍。


    而一直暗地裏關注著她的人,一聽到竟然在她的娘家那邊取景,都紛紛驚唿她太不要臉了,竟然以權謀私。


    王梓萱第一個打電話過來,又是罵又是哭,“你都不知道外麵的人怎麽說我們,竟然還敢做這樣的事?人家就是說我們貪圖富貴,我原本想著,我們都不是那樣的人,是她們胡說八道……可你。我想不到你真是這樣的人,你怎麽能這樣?”


    “一點錢就能讓你把自尊出賣了嗎?你現在不僅丟了自己的名聲,還丟了我的名聲,丟了千千萬萬個跟我們一樣出身又嫁得好的女孩子的名聲!你以為我為什麽不做生意?我就是不願意拿家裏的錢去創業。省得被她們笑話我從家裏撈錢!”


    文綠竹最近忙得很,再聽到這樣的控訴,又是生氣又是頭疼。


    “你說話啊,你怎麽不說話呢?是不是無話可說了?算我看錯你了!”王梓萱握著電話哭了個稀裏嘩啦的。


    文綠竹忍著火氣問她,“你天天在意別人的想法。是那些人出錢養著你嗎?不然你幹嘛要看他們的臉色?”


    “人活在世上,難道不用顧忌別人的眼光嗎?”王梓萱一頓,就反問。


    “事物是發展向前的,隻要我做出成績,她們就會換一種眼光看待我。”文綠竹說道,如果不是為了謝家的名聲,她還不在乎她們的看法呢。


    說到這裏,她就繼續說下去了,“反而是你,每月拿到的錢不少。可從來就不想著自己做點小生意賺點錢,那你就永遠隻能讓人笑話!”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她在家裏留意了一下謝老太太幾人的臉色,見他們很平靜,自己便也不當迴事了。


    她現在解釋什麽都沒有用,反正已經背上了不好的名頭,不如背著,到時用事實還擊。


    於是出去應酬的時候,麵對許多不懷好意的打聽,她笑吟吟的。假裝聽不懂。


    比方說謝必誠一個朋友妻子的生日宴會上,就有個文綠竹不認識的,穿著一身華麗的衣裙走過來,假裝不經意問道。“聽說《灼灼其華》劇組在南方一個小鎮子上取景?”


    “是啊……”文綠竹笑吟吟地點點頭。


    那位女士看她不準備再說了,一口氣憋在心口,不上不下別提多難受了,這樣就完了?難道你不是得跟我解釋一下,那個劇組和你沒有關係嗎?雖然我肯定不會信。


    文綠竹見她還站在自己跟前,便瞟了她一眼。側過臉和旁邊的林安安說話。


    那女士被瞟了一眼,心中一涼,倒不是說文綠竹這一眼有很大威力——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文綠竹在圈子裏還沒做過什麽立威的事,怎麽可能自動就生成王八之氣呢?


    文綠竹那一眼,隻是讓這位女士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她哪裏來的資格讓人家跟她解釋?


    她尷尬地笑笑,便僵著臉離開了,心中將慫恿自己過來的幾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時葉思言過來了,她是葉思吾的姐姐,也是謝必誠發小林國慶的妻子,她坐下來,看了一眼那位女士離開的方向,道,“真是不知所謂。”


    “別理她們,這些人就是閑的,自己沒有事做,就整天打聽人家做了什麽事並拿出來取笑。”林安安說著,看向文綠竹,“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不過這事怎麽看,都損害了你的名聲。”


    文綠竹笑笑,“你們想多了。至於名聲,讓他們說幾句又如何?反正在我娘家那裏取景,一舉數得,隻要我得了實在的好處,對富德傳媒也有好處,那我就問心無愧。”


    “就是這麽個道理。”葉思言聽著,滿意得幾乎要拍起掌來。


    她是葉正霖教出來的,見識比一般的女人要高一層,十分認同文綠竹此刻的話。她甚至覺得,文綠竹應該挺對自己父親葉老爺子的胃口的。


    不過隻是這麽一想,又想到和文綠竹長相相像的曾忘語,便暗地裏歎了口氣,將念頭掐了。


    她雖然不至於恨曾忘語,但是到底無法喜歡上這個人。如果不是她,自己母親這麽多年來,何必過得這樣鬱鬱寡歡?


    “你心裏有數就好。”林安安見葉思言都這樣說了,便沒有再多說什麽,轉了話題說別的。


    之後又來了幾個旁敲側擊的,對於這些人,文綠竹一概不給臉。


    我就是不迴答,你能奈我何?有種你就問出來,沒種就給我憋屈著,背後裏說閑話去吧。


    她最近被這些人弄得心情有點不好,所以破天荒地不再是過去與人為善的做派,而是強硬了許多。


    這讓很多想看笑話的真的是恨得牙癢癢的,卻又沒有辦法。誰讓她們也真的不敢,都怕得罪謝家?


    其實她們敢這樣,不過是認為文綠竹此舉會讓謝老爺子和謝老太太厭棄,又得罪了謝家前麵三兄弟和嫂子。但是認為畢竟隻是認為,誰也不敢肯定真的是這樣。


    如果不是,她們笑話文綠竹,就是笑話謝家了。謝家人能放過她們,但絕對不會放過她們丈夫和老爹。


    她們這樣吃香的喝辣的,還能倒騰點兒錢,不就是靠丈夫和老爹罩著麽。他們倒下了,還有她們什麽事?


    再說了,就算謝家其他人都對文綠竹有意見,不是還有個謝必誠麽?那看著是個風度翩翩十分溫柔的,可是丈夫和老爹還有兒子都說,不許得罪他!


    參加完這個生日會,文綠竹覺得自己也該到桃花寮看看劇組進度了,於是跟謝老爺子和謝老太太報告一聲,便收拾東西準備迴南方去了。


    她離開客廳迴房去了,謝老太太問謝老爺子,“你說她是真的一點也不擔心還是怎麽著?”


    這個小兒媳婦還真讓她猜不透,現在外頭都在說她,她怎麽一點兒也不在意的?


    消息傳得很快,另外三個媳婦都打電話迴來,問是不是外麵人看文綠竹出身低,專門編了話來詆毀她了。


    而謝必意昨日也借口來看胖墩,專門來問他們,是不是該給謝必誠配偶的東西沒給到文綠竹,讓文綠竹要這樣拚命。


    家裏人都知道,如果文綠竹拿到謝必誠配偶該有的資產,絕對不可能會貪圖拍一部戲拿到的錢。


    不過他們家裏人心知肚明,文綠竹未必知道他們的想法,怎麽就一點也不擔憂呢?


    “擔心肯定是擔心的,不過應該是擔心劇組不好,拍出的劇不好,不能幫富德賺到錢。”謝老爺子抿了口茶,慢悠悠地說道。


    文綠竹這種做法,他一點也不像外麵盛傳的那樣會勃然大怒並對她產生看法。


    他經曆過很多,十分明白,不管文綠竹用富德傳媒謀了多少利益,隻要她不侵犯富德傳媒的利益,並能反過來給富德傳媒帶來利益,就夠了。


    甚至,從另一方麵來說,文綠竹這種做法是雙贏甚至是多贏的,做得很好。


    人都是利己主義者,文綠竹此舉表現出來的,並不是利己,而是利自己的故鄉,這馬上讓他高看了一籌。


    九一年蘇聯解體,國家派了很多人帶著物資和十分優渥的合同,從那邊帶迴大量高科技人才,那時他在任上,派了很多部下一趟一趟的護送。


    當時葉利欽破口大罵,在國際上咋咋唿唿,西方形態的報紙也全在說這事,那時國民十分淳樸,被罵了也覺得自己不對,可不對歸不對,該繼續將技術人員帶到中國來的事還是繼續做。


    那是民族利己主義,為了自己民族的利益,不對也得做啊。弱肉強食的世界,隻有這麽做才能自保。


    而現在,文綠竹還沒有到那個級別,而且道義上沒有錯,不過謝老爺子還是很欣賞她能夠扛著壓力一言不發做自己要做的,甚至沒有慌了手腳迴來跟他們解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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