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麗莎她到底想活動什麽,要這樣和自己交好?


    文綠竹有點發愣,站在那裏怔怔地不說話。


    林碧荷見文綠竹一臉不解的樣子,想了想便說道,“這是政治上的事,我其實不該和你多扯。但是你遲早總要知道的,我便跟你先說一說吧。”


    文綠竹很想說,你別跟我說了,我一點也不想扯上這樣的事。


    她要求不高,生活富足,不缺錢花就夠了。什麽大富大貴、權力滔天,她沒有這方麵的需求。


    可是林碧荷卻不知道她心裏所想,開口說了起來,


    “濃霧國在台灣立場上特立獨行,嚴重違背了一個中國的原則。其中七年前諾貝爾頒獎的時候,將其中一項獎頒發給我國異見人士,讓兩國關係將至冰點。”


    林碧荷說到這裏的時候,看向文綠竹。


    文綠竹心中卻在推斷,七年前,中國在國際上的話語權還很低,甚至受過很多屈辱。那個時候濃霧國敢那麽做,也不出奇的。


    隻是,那樣的事,北京方麵應該不僅是表麵抗議,而是做了實際行動,才讓大使夫人放下身段和京中貴婦打交道,進而活動活動。


    這麽想著,她看向林碧荷,等著她的下文。


    反正已經聽了一部分了,不如繼續聽下去。


    “之後北京方麵公布了一份在北京中轉期間72小時可以免簽遊覽的名單,共有45個國家。其中歐盟有27個成員國,而濃霧國卻被拒絕在外。接著,我們國家接連查出該國三文魚攜帶isa病毒,禁止進口。……北京的濃霧國大使這麽多年來一直不敢迴國,不敢換下一任前來,是怕被拒簽,所以一直連任至今。”


    她能說的也就是這麽多了,其他的需要文綠竹自己慢慢領會。


    文綠竹聽了心中吃驚,原來暗地裏竟然還有這樣的糾紛。


    難怪麗莎要多活動了。這麽多年來不能迴去探親,不能卸任,也是苦。而濃霧國方麵,應該是怕走了就進不來了。所以要求麗莎夫婦一直留在這邊。


    麗莎對自己特別熱情,應該是因為謝家的關係。


    她大嫂、二嫂、三嫂本身就是係統內的人,平時交往是有避諱的,麗莎估計是見不著人的。而謝老太太呢,麗莎有心也見不上。


    她嫁進來了可好。身份十分適合,能見得到,還能和謝老爺子和謝二說句話,難怪麗莎動心了。


    不過文綠竹表示,她隻是出來走動走動,融入一下圈子,可沒打算和政治扯上關係的。麗莎所求她知道,但是她肯定不會幫忙就是。


    本來麽,這種政治上的事,和她就沒關係。國家要做怎樣的決定。那都是智囊團商量過,絕對符合國家利益的,哪裏有她置喙的份兒?


    再說了,現在國家這種處置行為讓她表示很滿意,舉起雙手讚成,所以她怎麽可能會幫忙?


    最後,她家謝必誠是從商的,她幹嘛要想不開不自量力叉一隻手到旁的領域去?她又不是傻子。


    想清楚了這一切,文綠竹對怎麽和麗莎相交,心中也就有了打算。不像最初那樣心裏沒個著落。


    之後跟著林碧荷迴到沙龍時,麵對麗莎的熱情,她應對起來就自然了很多。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不插手的,麗莎還這麽熱情。她隻能接著不迴應。


    約莫十點鍾,沙龍便散了,大家都是二十多三十左右的貴婦,最是注重保養的,不可能會熬夜。


    文綠竹和白綾一起迴到家裏,豆豆菜菜已經睡下了。謝老太太和謝老爺子也正準備去睡覺。


    文綠竹跟謝老太太簡單說了今晚發生的事,又說了自己的應對,便等著聽謝老太太指點。


    謝老太太聽了,心中滿意她對待麗莎的主意,對這個小兒媳也才真的放下心來。


    驟然富貴或者驟然爬到高位的人,會一下子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也會因為聽了別人幾句誇讚便忘了自己是誰,無論被求了什麽事,都充大頭一口應下來。


    這次她事先沒有跟文綠竹提起過麗莎的事,便存了考驗這個小兒媳的心思。


    很顯然,文綠竹做得很合她的心意。


    這人無論在何時何地,都得先認清自己的位置,做決定前,還得冷靜地權衡一番。


    文綠竹顯然是做到了的,以她的出身和年齡,這已經做得很好了。


    “嗯,你做得很好。”謝老太太心中滿意,麵上就表現了出來,也算是正麵肯定了文綠竹這第一次出門外交的成績。


    文綠竹暗地裏鬆了口氣,俏臉上露出了笑容。


    謝老太太見了,又指點了幾句待人接物方麵的,讓她行事要更加大方一些,即便是自己不知道的事,心中也不能慌,要沉穩一點。


    “咱們這樣的人家,你做或是不做,都沒有人能為難得到你。這就是你處事的依仗,以後表現得再自然些。”謝老太太說道。


    她這個小兒媳出身門第上差了很多,這眼界和格局上,就得好好培養。幸好她自己也知道,倒沒有要臉皮而不敢說硬撐著。


    文綠竹點點頭,見謝老太太臉上有倦色,便催她去睡覺,說再有問題白天來請教。


    她倒不怕自己表現出眼界狹小會讓謝老太太失望或者看不上,因為她的出身她清楚,謝老太太也清楚。如果她眼界能和圈子裏的人比,那才是奇葩。


    謝老太太是她婆婆,是謝必誠的母親,是豆豆和太太的親祖母,是謝家的女主人。她就算心裏對她這個小兒媳有意見,那也不會在外人麵前說出來,反而會兜住。


    想通了這一層,文綠竹就一點兒也不擔心了。


    再說了,事實上謝老太太對她,還挺肯用心的。看謝老太太現在肯真心教她,她就知道,謝老太太必然不是那些難纏的老太太。


    謝老太太疼愛一對龍鳳胎孫子孫女,傍晚陪著玩了好一會兒,這時的確累了,便讓文綠竹扶著去休息。


    和亮嬸一左一右將謝老太太送到她的主臥門口,文綠竹便迴去了。


    迴到房間沒看到謝必誠,文綠竹便去洗澡,洗完澡就去了書房。


    謝必誠正在書房裏忙活著,文綠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見他都沒有反應,便出了書房,去了廚房。


    廚房裏冰鎮著的東西不少,文綠竹拿了十來個餃子出來煮上,又洗了一棵生菜。等餃子熟了,便將洗幹淨的生菜下鍋燙熟。


    沒一會兒,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便做好了,文綠竹端著上了書房。


    謝必誠管理著一個大集團,其實是很累的。雖然每個公司都有個總經理兜著,但不代表他不需要過目。每個公司的賬和決策他都看一遍,這工作量便不小了。再加上還得開疆拓土,他就更忙了。


    不過這些年來他沒有陪伴過兒女,總歸是心有遺憾。所以無論怎麽忙,他總還是會抽空給一雙兒女講睡前故事,哄得他們睡了才忙自己的事。


    在他的努力下,豆豆菜菜和他,簡直親密無間,絲毫沒有五年不見的生疏感。當然,有好也有壞,壞的就是他更忙了。


    文綠竹將水餃端進來,見謝必誠正在揉脖子,便將水餃放到他跟前,“吃一點兒宵夜吧,我剛親手做的。”


    說完,雙手便放到謝必誠脖子上,輕輕地幫他捏起來。


    雖然沒有學過,但是文綠竹力量適中,又有心要做好,捏得謝必誠還是很舒服的,他微微眯起眼睛,“今晚怎麽樣?”


    文綠竹又將自己應對的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末了笑道,“媽表揚過我了,說我做得好。隻是待人接物還得底氣充足一點,表現好一點。”


    “嗯。”謝必誠點點頭,覺得脖子沒有那麽酸痛了,便握著文綠竹的手拉她在身邊坐下來,“陪我吃一點。”


    在養生上,吃宵夜不好。但這是文綠竹做的,而他也真的有點餓了,吃一點無妨。


    文綠竹隻拿了一雙筷子,因此吃起來便是你一口我一口,在如同白晝一樣的燈光下,又有騰騰熱氣升起來,竟然有說不出的溫馨。


    兩人慢慢吃著,都很享受這樣的相處。


    翌日文綠竹又去醫院看外婆,她的傷口正在愈合,已經不需要有人徹夜守著了,大家都放了心。


    曾老爺子見人好得差不多了,便做主請大家到曾家吃了一頓飯,接著就說將近年關,大家都忙,讓大舅幾個趕緊迴家準備過年。


    雖然是要迴去準備過年,但大舅二舅還是多留了好幾天,見母親確實無恙了,這才收拾東西準備迴家。


    文綠竹得知大舅一行人要迴南方,便請他們吃了一頓飯,並將人帶到謝必誠位於四環的一棟別墅裏坐坐。


    大舅二舅二舅媽還好,覺得房子雖然有點兒偏僻,但猜想在北京也是寸金寸土的,這房子應該還挺值錢。


    可大姨二姨卻不這麽想,她們去過曾家的園子之後,便覺得自己跟古代的皇親國戚差不多了,壓根看不上那棟別墅,言語裏都是鄙視。


    文綠竹見她們這個樣子,更加覺得自己沒有將人帶去謝家老宅子是正確的做法。這樣眼皮子淺的人,去過了迴去還不知道要怎麽吹噓呢。


    (未完待續。)


    ps:暈,花生早就寫好了,可是忘了更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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