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瞬間,怪獸高大的身軀,僵立在空中。片刻之後,轟隆一聲巨響,怪獸倒在地上,隨即,是快速擴大的腐爛,變成飛灰。被暗係能量侵蝕,就是這麽可怕。


    王逸成從怪獸身邊走過,手一揮,念情槍從怪獸還沒融化完的身體中飛出來,迴到他的手中。


    “走吧!這陣法已經被咱們破除了!”王逸成頭也不迴的向石環帶的中心走去。


    五名元嬰修士還沒從震驚的狀態中恢複過來,本來以為被一直他們保護的王逸成是個弱小的結丹修士,強項也不過是陣法。那想到,王逸成的裝備也如此強悍,戰鬥力絲毫不遜於他們這些元嬰修士。


    “難怪他能幹掉黃勇那家夥!”魏樹林嘀咕了一聲,跟著飛了過去。


    石環帶內部是一片方圓萬裏的黑暗空間,這裏沒有絲毫能量波動。眾人禦劍飛行,不過片刻便已經到了石環帶最中心的地方。


    王逸成忽然停止,指著前麵一處地方說道:“那裏便是陣法守護的中心了!”


    說著,隨手拋出一塊石塊,開始,石塊隻是緩慢在空間中漂浮,不過速度在慢慢加快,越來越快,最後簡直如同一個射出的子彈一般。“嗖!”的消失在中心地方,就好像那裏有一個怪獸張開嘴巴將這石塊給吞沒掉一般。


    “那是什麽?”傅朗五人同時吃了一驚。


    “那裏有一個微型黑洞,這便是陣法要守護的地方。”王逸成解釋道。


    他現在明白陣法在禁錮什麽了,陣法是在禁錮一條通道。微型黑洞就是通道的入口,入口那邊肯定是和公式派有關,隻是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穿過黑洞是十分危險的,且不說黑洞中的湮滅之風,僅僅是出口在什麽地方,想想就覺得可怕。黑洞的出口可能是在億萬裏之外的宇宙虛空,那裏沒有修真星球,如果貿然被傳送。又沒有飛艇。在宇宙空間中流浪,早晚會死掉。


    那裏也有可能極度危險,被困在某個厲害的陣法當中,直接傳送到某隻恐怖怪獸的嘴邊。


    不過。六人能修煉到現在這個程度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不會臨陣退縮,打退堂鼓。


    六人商議之後,還是決定,進入黑洞一探究竟。


    片刻之後。六人準備完畢,緩緩那個方向漂浮。就如同那枚石子一般,開始速度很慢。不過片刻之後,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拉動眾人身體,讓眾人飛行的越來越快。實際上,眾人並沒有用一點法術真元力。就像一枚從高空墜落的石子一般。眾人急速飛行,在接近黑洞那一刻,每個人身上都爆發出來不同顏色的光芒,這是穿越黑洞必要的防護。


    好像經曆了一場惝恍迷離的夢境,王逸成霍的睜開眼睛。


    昏暗的空間。血腥的味道,耳中聽到的全是慘叫和呻-吟。王逸成坐起來,自己是在一個石頭壘築的大廳,沒有門窗,隻在一個通道口有一點微光照射進來。大廳中數百人唿號著向那個通道口衝過去,不過都被大廳中不停閃爍亂飛的利刃斬倒在地上。


    王逸成支起身子,背靠冰涼的石壁,他抬起雙手,隻見手心沾滿了鮮血,身上也都是鮮血。這都是地麵上死傷的人流出來的。


    方圓數百丈的大廳中仿佛血池一般。無數的死屍趴在地上,更有無數傷者,殘肢斷臂,開膛破腹。一麵哀嚎,一麵奮力爬著,向著通道口的那一點微光努力,那裏是唯一的出路,唯一的求生希望。


    王逸成扶著牆壁站起來,忽然一道白光向他的胸口刺來。這是一柄利刃,是金係法術的幻像。


    王逸成神念一動,想要祭出一麵盾牌抵擋。可是猛然一驚,自己的神念和真元力都十分微弱,隻有煉氣期的水準。儲物戒指中的武器防具全都不能使用。


    此時,利刃已經刺到胸口,王逸成身體猛地向後一仰,標準的武術鐵板橋的動作。隻有小腿彎曲,整個身體幾乎和地麵平行,小腿和身體呈九十度。


    嗖!利刃擦著王逸成的身體而過,一股尖銳的金係能量刺痛王逸成的小腹、胸膛,和鼻尖額頭而過,嚓的一聲沒入石壁。王逸成直立身體,伸手向石壁上一摸,一個深深的小洞。剛才如果自己反應慢些,隻怕就被這縷劍氣穿胸而過了。


    石壁上坑坑窪窪,全是被這些劍氣擊中後的效果。


    這時候,大廳中心又傳來一片慘叫聲音,隻見從大廳中心冉冉升起一個光球,光球瞬間爆裂,無數的劍光呈圓形向外****。這樣子,就像一支開放的煙花一般,美麗但是收割的是生命。


    隻見大廳中慘叫一片,這樣密集的攻擊,幾乎沒人躲得開。這一瞬間,大廳中幾乎沒有站著的人了。地上一層鮮血,浸泡著無數的屍體。


    片刻之後,慘嗥聲音也小了許多,許多傷者都一命嗚唿了!


    王逸成趴在地上,緊貼著牆壁,他已經發現這是劍氣攻擊的死角。有許多人也學著他的樣子,暫且躲開這些劍氣。一時間,沒人再敢向外衝了。


    隻聽靠著牆壁的一人叫道:“這是金係為主的三級陣法,哪位陣法高人,進入大廳中心,拆掉那裏的陣盤,就能讓陣法停止運轉。”


    活著的人裏,沒人迴應,有人低聲嘀咕,“有這本事,直接衝出去,逃走了,還拆什麽陣盤!”


    王逸成仔細感受利刃的強度,這確實是一個三級陣法,布陣的手法並不高明。如果自己恢複實力,很容易破掉它。但是,憑現在煉氣期的水準,隻有一半成功的機會。


    僵持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有人蠢蠢欲動了。一名男子慢慢爬起來,小心翼翼的向陣法中心走去。他一麵走,一麵手指快速掐動,這是在計算陣法中的能量變化。看他手決變化,應該是一個行家。


    王逸成眼睛微微一眯,這是一個公式派的陣法師。公式派的陣法師掐算手決,有自己的特點。


    這人走走停停,一連走了十多步,陣法始終沉寂。這人臉上微露喜色。又向前跨出一步。忽然,從陣法中心射出一個光球。隨即又是劍氣的煙花綻放,一圈又一圈,密密麻麻。鋪天蓋地。這家夥隻慘叫一聲,就被劍氣射成篩子,倒在地上死掉了。


    又等了一會兒,第二個人站起來,試著破陣。依然失敗。能知道躲在牆角,沒有盲目向外衝的人,都是有些見識的人,陣法水平都不錯,可是一連試了五六個人,全部失敗。一時間沒人敢再嚐試,隻能被活活困在這血腥冰冷的牆角了。


    王逸成站起來,慢慢向前走去,他掐動手決,動作和前幾名破陣者差不多。也是公式派的手法。王逸成現在已經知道這可能是公式派的老巢,要麽怎麽能有這麽多公式派的陣法師。


    王逸成慢慢向前走,臉色很平靜,他經過前麵那些人的失敗,引動陣法變化,已經把握了陣法的規律。現在有九成把握,可以破開此陣。


    在王逸成的眼中,陣法中的景象是一片金屬世界。滿目都是閃亮的金屬製品,大地是銀色的,不計其數的刀劍插在地麵上。好似一片金屬叢林一般。


    王逸成腳步從容,從這片金屬叢林中走過。過了一會兒,王逸成忽然腳步慢了下來,因為耳邊出現了奇怪的聲音。這是一種金屬共鳴的聲音。低頭看去,地麵上所有的金屬刀劍武器全在微微震動。可謂是刀劍齊鳴。


    這聲音不是簡單的衝擊耳膜,而是直接的衝擊神念。眩暈是第一感覺,隨後便是刺痛和幻覺,這是一種神念攻擊。


    此時王逸成正好走到大廳十幾步的地方,難怪那些破陣者失敗。他們都在這裏碰到了神念攻擊。大廳中的修士修為較低,大多煉氣期,偶爾築基期,也沒有好的神念防具,自然擋不住這樣的攻擊。


    王逸成微微一笑,防禦神念攻擊正是自己的強項,圓環不行還有石板。何況這些神念攻擊並不強,還到不了驚動石板的程度。


    果然,腦海中的圓環微微閃亮,將這些神念攻擊全部擋開。


    此時,大廳中的陣法師都露出驚訝的表情,這人好強,進入危險地帶怎麽反倒更從容了?


    王逸成走到接近大廳中心,隻有幾米的地方,大廳中的修士一起叫好。


    “快拆除陣盤呀!”


    “這位兄弟陣法實力好強,快救我們出去。”


    豈料,王逸成竟然沒有走入陣法中心,而是徑直向通道出口走去。


    大廳中被困的人驚呆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王逸成不想救他們了,而是要自己逃走,於是一起破口大罵起來。


    “這臭小子,居然隻是自己想著逃命。”


    “該死,距離陣法中心那麽近,也不想著破陣。”


    王逸成聽著這些咒罵,微微冷笑。他不是救世主,這些人他又不認識,死活跟他有什麽關係。更主要的是,在陣法中心他感覺到一股危險,那裏陣法的攻擊將會再次升級。自己沒有把握擋住,自己需要的隻是離開這裏而已。


    王逸成在罵聲中,快要走到通道口了,忽然地上傳來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阿鬆!救我!”


    王逸成低頭看,隻見一個滿臉是血的年輕人,正伸手向他哀求求救,他的肚子上有一個血洞,能堅持不死,真是奇跡。


    “你叫我什麽?”王逸成忍不住問道。


    地下受傷的這名青年臉上也露出奇怪的表情,“你是阿鬆啊!我們認識已經十多年了,是最好的朋友。”


    牆角被困的一些修士叫罵起來,“你叫林鬆,難道我們還認不出你嗎?”


    “張子明是你最好的朋友,現在看到他受傷,就裝失憶嗎?”


    “生死關頭,背信棄義,那還顧得朋友。”


    王逸成忽然向這名受傷青年問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你叫張子明?”


    張子明有氣無力的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林鬆,你快走吧,扔下我,我也不會怪你。”


    王逸成微微沉吟一下,忽然轉身走到他身邊,將他背起來,繼續破陣。


    本來拿王逸成背信棄義,不顧朋友開罵的許多修士登時閉嘴。


    片刻功夫,王逸成已經走出陣法,消失在通道中,背後罵聲一片,不過眼光卻全是羨慕妒忌。


    通道中並無危險,石階蜿蜒向上,原來剛才那座大廳是建在地下的。


    走了幾百米,忽然眼前一片光明,王逸成已經從地下走出來。隻見鳥鳴山幽,綠樹蔥翠,是一個山腳。迴頭看看,漆黑的通道口建立在山腳下的兩塊巨石中間。兩扇石門東倒西歪,上麵刻有字跡,“公式派西川部,第九分部。”


    王逸成背著張子明走到一顆樹下,將張子明放在地上。先拿出一麵鏡子照,鏡子中的少年清秀,正是自己往常的形象。


    低頭看看張子明,問道:“你確定我叫林鬆,和你認識十多年了?”


    “嗬嗬,阿鬆,今天你好奇怪,我們是老朋友了,要不然你幹嘛救我出來!”張子明半倚著一棵樹,微笑說道。


    “難道我又穿越了?穿越到一個叫林鬆的人的身上?”王逸成心中出現了一個念頭,“難道那個黑洞的盡頭就是一個新的世界?”


    不過,王逸成立刻否定,自己的麵孔還是原來的樣子,自己還是王逸成,隻是為什麽這人非說自己叫林鬆且認識自己十多年呢?


    “唉!我不行了!師父交給咱們的任務是完不成了!”張子明肚子上依然在流血,這樣下去是要死掉的。


    王逸成神念一動,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來一枚止血丹。儲物戒指中的武器防具他用不了,丹藥還是可以用的。


    可是丹藥剛剛出現在手心,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這枚丹藥瞬間化成一堆粉末,就好像被無形的力量擠壓了一般,化成粉末的同時,藥性也全部喪失。


    王逸成心中突突跳著,這毫無疑問,自己還是在陣法中。這是陣法的力量,陣法不許自己用儲物戒指中的丹藥來救治張子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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