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見麵不如聞名,但要是像上帝這樣的,也正是因為祂始終現身,反而更讓人心生忌憚。


    誰都知道核威懾是最後的手段,可真要把核威懾當成常規手段來用,不是瘋子就是……三胖?


    想到這裏,趙澤不禁搖了搖頭,這件事或許有上帝的影子,但也有可能和上帝無關,畢竟電影世界中的上帝很少有露麵的——除了喜劇片,而上帝對人類的態度,似乎也更近乎於網文小說中的天道。


    讓趙澤相信上帝會這麽無聊,專門跑來捉弄他,除非上帝真的擬人化了。


    問題在於……想想也知道,上帝更多的隻是代表一個符號,或者說一種既定的公式化程序模塊,擬人化什麽的,不存在的。


    想通了這一點,趙澤也就懶得再理會這些破事了,他直接找到康斯坦丁,二話不說給他注射了一針,讓納米蟲清除了他體內的煙焦油和癌細胞,又不妨礙康斯坦丁繼續過著和之前一樣頹廢的生活。


    反正康斯坦丁上天堂無望,下地獄尚早,就讓他在人間多停留一段日子,想來也不會有誰表示不滿。


    康斯坦丁當時就懵了,怎麽好好的一來就先紮一針?


    要不是因為紮完這一針後,康斯坦丁隻覺得渾身舒坦得不行,他恐怕會覺得趙澤是不是被魔鬼附身了,反正這些魔鬼經常這麽幹。


    “你信上帝嗎?”在趙澤向康斯坦丁解釋了一番為什麽要紮這一針的原因後,他又接著追問道。


    “什麽?上帝?”康斯坦丁一頭霧水,可能是覺得話題的跳躍性有點過大,一時半會兒有些反應不過來,沉默片刻後,他突然開口說道:“為什麽這麽問?你呢?”


    “我是無神論者,不管有沒有神存在,如果一定要說信仰,那我也隻信自己。”趙澤在康斯坦丁麵前並不避諱自己的宗教觀,“是不是覺得我挺像異端?”


    異端?


    一聽這話,康斯坦丁都忍不住想笑了,像他們這樣的驅魔人,又有誰是真正虔誠的信仰者呢?


    “或許吧,誰知道呢?”康斯坦丁搖頭笑道,“你剛才問我信不信上帝?我隻能說……在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目標來禱告的情況下,我願意麵對上帝說些心裏話。”


    趙澤一聽就明白了,康斯坦丁這廝不管再怎麽痛恨上帝賜予他的天賦,但骨子裏他還是傾向於上帝這邊的,或者也可以說他是個帶有幾分功利性質的偽信者,但他的本質依然站在上帝和人類這邊。


    這其實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主角人設,要是康斯坦丁連這點節操和底限都沒有,他這輩子最多也就是個精神病人的命,絕不可能成為驅魔人。


    搞清楚了康斯坦丁的立場,在遺憾之餘,趙澤心裏多少也輕鬆了些,他和康斯坦丁最後一次握手,隨後就消失不見。


    伴隨著趙澤的這次消失,也將是兩人的最後一次相見。


    ……


    接下來的日子裏,趙澤離開美國,在世界各地四處周遊,特別是在那些宗教氛圍濃鬱的國家和地區,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他這是在尋找更多神靈存在的證據,在天堂和地獄真實存在的世界,理應有其他宗教供奉的神靈存在。


    結果讓趙澤很失望,大概是電影設定的關係,漫畫中各路牛鬼蛇神齊出的景況,在電影世界中卻不複存在。


    除了尚未前往真正一觀的天堂,趙澤並沒有找到其他神靈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但他絕不認為這是自己“道行尚淺”的緣故,隻能說這一切都是導演和編劇的錯!


    失望之餘,趙澤又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否則要是讓各路毛神都站出來,人間怕是要亂成一鍋粥,這是原本打算拍攝續集的華納兄弟絕對不能容忍的。


    當然,地獄神探本身就票房成績一般,再加上基努.裏維斯早早地放出話來,絕對不再演康斯坦丁這個角色,這部電影的深度和世界觀也就隻能到此為止了。


    短短月餘一晃而過,到了臨走前的那一刻,趙澤曾試圖前往天堂轉一圈,為此甚至不惜找到被扯下翅膀變成凡人的大天使長加百列,想從祂身上找到通往天堂之路的方法,沒想到加百列的腦海中根本沒有這方麵的記憶。


    就像趙澤之前無法前往地獄,必須通過康斯坦丁的幫助才能掌握這一訣竅,在沒有人告知的情況下,任憑趙澤撕扯開無數個亞空間的屏障,可就是看不見原劇情中曾鏗鏘一現的天堂。


    趙澤對此也隻能暗罵一聲,同時豎起一根中指,衝著頭頂一比劃,除此之外他也隻能幹瞪眼。


    ……


    迴歸星戰世界後,趙澤第一時間喚出光幕,想看看係統是否能提取上帝的能力,又或者……幹脆把上帝兌換出來!


    可當他看到光幕上係統顯示的信息後,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信息內容相當多,但概括起來就一句話:上帝屬於維度存在,無法兌換,但可以提取祂的能力,可問題是就算提取了,趙澤也一樣用不了。


    這就好比把核彈射按鈕放在一隻軟體動物手上,但這隻軟體動物卻根本不知道手上拿著什麽東西——假如軟體動物真的有手。


    按照係統給出的官方解釋,上帝正如趙澤之前猜測的那樣,是一種符號,隻存在概念當中,全知全能僅僅隻是針對上帝的形容,卻不是全部。


    總的來說,即使趙澤不信這個邪,提取了上帝的能力,他也會現自己一無所獲。


    趙澤不得不相信係統給出的解釋,就像他連天堂的大門開向哪邊都不知道,假如他真能擁有上帝的能力,恐怕他也可以像當初那個大能一樣,把任意穿越到電影世界中的能力賜予他人吧?


    又或者說……他之所以擁有今天這一切,都是拜上帝所賜?當初那個大能,其實就是上帝……


    趙澤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那麽多了,他很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其他的他不想知道,也不認為知道了會是什麽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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