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少主此次的行為,確實需要懲戒;不過不是現在。如今他與三合百貨已經結盟,我們不能輕易用強,以免讓三合百貨從中得利。”晦光早慧斟酌著詞句,繼續勸解道。


    晦光不二雄點點頭:“我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才強忍住怒火,沒有命令晦部二組把那小子強行帶迴來。三合百貨與一郎結盟,肯定沒安好心,他們是想趁機挑撥我們父子矛盾,分化晦光集團的勢力。”


    “社長明鑒!”


    晦光早慧適時地送上恭維,“三合百貨固然是別有用心,但我們也可以利用他們與少主的結盟,來做做文章。現在黑蛟會得知少主擊殺了朝岡卓人,恐怕會不斷派出高手過來;我們可以順勢而為,把三合百貨也一起拉下水,讓他們共同對抗黑蛟會的勢力。據我所知,與三合百貨關係緊密的三合會裏,可是臥虎藏龍啊。”


    聽到這句話,晦光不二雄眉頭一挑:“哦,你之前就說過,用計策把三合百貨拉下水;現在趁此機會,倒是可以提前實施了。快過來好好說說,具體該怎樣操作。”


    “嗨!”


    晦光早慧躬身後,開始講述起來……


    此時,晦光一郎等人已再度啟程。遍體鱗傷的安西陣由淺川石嶺背著,與大家一道前進。


    當行至銀座後街時,晦光一郎突然停住腳步,對身旁的濱田麻矢說道:“這裏離三合不夜城已不遠,你們就送到此處吧。”


    “這樣的話……”


    濱田麻矢欲言又止。


    拍拍濱田麻矢的肩膀,晦光一郎笑著說道:“放心吧,不影響之前訂立的協議。我們之間的合作,以後會越來越緊密。”


    “哈哈,倒是我小氣了。”


    聽到晦光一郎的承諾。濱田麻矢立刻笑了起來;指著被淺川石嶺背著的安西陣,他對晦光一郎提議:“這位兄弟受傷頗重,若是你們在歸途中遇到屍群,還得分心照顧他,很不方便,不如讓他進入我們三合不夜城療傷。雖然比不上你們晦光醫院的醫療水平。但是我們那裏也有不錯的醫師,治療這種皮外傷很有心得。”


    晦光一郎點點頭:“如此也好。安西陣,你便先去那裏治傷,待身體恢複後,再來晦光醫院。”


    “主上,我真是沒用!”


    安西陣羞愧地低下頭,“像個廢物一樣,一直拖累你們。”


    走到安西陣身旁,晦光一郎親切地拍拍他:“這是什麽話?先隻管養好身體。日後還仰仗你訓練我的部下,讓他們練就比晦部三組更強的陣法!”


    “主上放心,日後定不負重托!”


    聽到晦光一郎的安撫與承諾,安西陣的內心總算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對晦光一郎還有用,不會被輕易拋棄。


    濱田麻矢等人帶著安西陣離開後,淺川石嶺不禁詢問晦光一郎:“主上,為何不讓他們護送到底?”


    轉頭看向三合不夜城的方向。晦光一郎肅然道:“與三合百貨相比,我的實力明顯處於下風;若是讓他們護送到底。便是示弱的舉動。強者示弱,是為了扮豬吃虎;弱者露怯,則隻會受到欺壓。如此一來,日後再與他們合作時,我們必定處於很不利的位置。”


    “少主明智,我受教了!”


    淺川石嶺躬身道。


    望著隊伍前首的晦光一郎。後方的早智子眼中,滿是崇拜的神情;而五十嵐結花的秀目裏,則是飽含愛意的欣賞。


    眾人一路疾行,沿途零星的喪屍剛剛靠近,便被迅速斬殺。


    過不多久。大家突然看到前方一人不斷揮刀,與身邊的幾隻喪屍搏鬥。


    “咦,那好像是……”


    望著與喪屍搏鬥的身影,晦光一郎有些熟悉的感覺。


    這時候,前方那人已經把喪屍擊殺殆盡,轉頭望了過來。


    看到後方的晦光一郎,他立刻激動地奔了過來。


    望著奔跑過來的身影,晦光一郎終於記了起來:“幾天前,我率部下在銀座後街清理喪屍時,有一個人被喪屍抓住了腳踝,而發出恐懼的尖叫聲;就是因為這,那個人當時被我驅逐出晦光集團。那個人就是他吧?”


    想到這裏,晦光一郎望著跑到麵前的身影,不禁問道:“你叫川村千裏是吧?”


    “對!少主,難得你還記得我!”


    川村千裏使勁點了點頭,“之前因為我的的怯懦,被驅逐出了晦光集團;但少主你承諾過,說隻要我覺醒了血脈能力,便可以來找你。”說到這裏,川村千裏的眼球已變成了淡黃色。


    看到川村千裏的眼球變化,晦光一郎立刻露出微笑,“很好!看來這幾天,你很努力。”晦光一郎伸出的手掌中,現出了一塊晦光徽章:“之前你不配擁有它,如今已經可以物歸原主了。”


    顫抖著接過晦光徽章,川村千裏把它重新佩戴在胸前,對晦光一郎躬身道:“少主,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從今以後,無論遇到任何危險,我都絕不會再膽怯半分!”


    拍拍川村千裏的肩膀,晦光一郎笑著說道:“既然立下誓言,便要看你的行動了。不過,以後記得稱唿我為主上。現在,與我一起返迴晦光醫院吧。”


    “嗨,主上!”川村千裏躬身道。


    川村千裏加入隊伍後,眾人繼續前行,很快便出了銀座,進入了晦光醫院所在的築地。


    剛剛踏進築地的範圍,晦光一郎卻是腳步驟停。


    他迅速伸手:“快布陣!保護好美智子與露西。”


    眾人立刻結成方形戰陣,把美智子與啞女露西護在中間。


    白種人阿瑟結陣之時,不忘招唿露西,讓她躲在自己的身後。


    方形戰陣的周圍,是夜色下的街道。


    因為天色已晚,不僅是人類。喪屍也進入休息的狀態;所以街道上難道變得寧靜,淡淡的月光之下,整條街道好像也進入了沉睡。


    在這種寧靜中,晦光一郎等結陣者卻眉頭緊鎖;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感到一股濃重的殺氣正在逼近。


    “這股強大的殺氣……難道就是黑蛟會派來的高手嗎?”


    想到這裏,晦光一郎的眉頭鎖得更緊:“之前藤田力不是說。晦部二組的組長──殺生郎去刺殺那個高手了嗎?莫非他失手了?不,以殺生郎的實力,絕不可能失手!”


    看到晦光一郎陷入沉思,一旁的淺川石嶺不由提醒道:“主上,強敵已經臨近。待會戰鬥時,我們要分心保護美智子與露西,而結花小姐也是剛剛傷愈,現在是否需要求援?”


    “剛才我已經使用過通話器,信號受到了莫名的幹擾。恐怕對方已經設下了結界。別說信號,就是聲音也傳不出結界;所以,我們隻能依靠自己了。”


    說到這裏,晦光一郎轉頭看向五十嵐結花。


    見愛人投來關切的目光,五十嵐結花毅然道:“放心吧,一郎。我的身體雖沒有完全恢複,但自保應該沒有問題。”


    “咚…咚…咚…”


    眾人的耳中,突然傳來敲打的聲音。


    待敲打聲漸漸清晰後。晦光一郎再度皺起眉頭:“竟然是敲木魚的聲音!難道說,來者是個和尚?”


    晦光一郎皺眉之時。阿瑟突然驚叫起來:


    “露西,你怎麽了?”


    聽到阿瑟的驚叫,晦光一郎轉頭看向啞女露西,發現她麵色潮紅,眼神迷離,上衣的第一個扣子已被解開。


    從被解開的衣領裏。露西的右手伸進了自己的襯衣中,竟然隨著不斷響起的木魚聲,滿臉陶醉地撫摸起胸膛來。


    “這木魚聲有問題!”


    一旁的淺川石嶺皺眉說道,“好像對女性有|情作用。”


    聽到淺川石嶺的話語,晦光一郎急忙轉頭。看向了身旁的五十嵐結花。


    五十嵐結花的麵色也有些微紅,不過,她沒有像露西那樣情不自禁,還能用理智控製住自己。


    倒是早智子因為年紀尚小,沒有受到木魚聲的影響。


    看到這種情況,晦光一郎急忙對阿瑟說道:“快,使用真雅大師送你的真言咒!”


    阿瑟立刻取出淺藍色的真言咒,把咬破的食指在上麵一抹,鮮血迅速隱入其中。


    “嗖!”


    阿瑟利用斥風,把真言咒衝向了木魚聲傳來的方向。


    真言咒在飛行途中,其上銘刻的“喝”字已變成血紅色。


    突然,眾人耳中傳來“喝”的一聲大喊;卻是真言咒上的血色“喝”字猛地擴散,化為了大喊聲。


    這震耳欲聾的喊聲過後,一直持續的木魚聲竟然驟然停止。


    而隨著木魚聲停止,露西與五十嵐結花也恢複了正常。


    “喝”字擴散之後,那真言咒也破碎開來,化為了淺藍色的水滴,向四周散落。


    被散落的水滴接觸,一個魁梧的身影漸漸浮現:


    光頭、大眼、濃須;土黃色的袈裟已破爛不堪,露出的厚實胸膛上滿是毛發;不僅是胸膛,拿著木魚與棒槌的兩個粗壯手臂上,也是毛發叢生。


    “諸位施主,本僧想知道,你們與真言宗有何關係?”


    魁梧的光頭和尚張開被濃須遮住的嘴巴,說話的聲音如敲鍾一樣,中氣十足。


    對麵的和尚現身後,阿瑟與淺川石嶺迅速移動,分居在晦光一郎兩側,把露西與美智子護在身後。


    而晦光一郎也是前邁一步,用身體擋在五十嵐結花之前。


    一旁的川村千裏雖然麵露緊張,卻仍然握緊手裏的武器,守護在露西與美智子身旁。


    “我們與真言宗是聯盟的關係,所以才會被贈送真言咒。”晦光一郎昂首迴答道,“那麽,該我來提問了。你是黑蛟會派來的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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