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戴著天狗麵具的四個人不斷逼近,安西陣的身體竟然開始顫抖,一旁的淺川石嶺與阿瑟也緊皺眉頭。


    “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晦部二組的各位。”


    望著逼近的四人,晦光一郎突然出手,擲出了四枚手裏劍。


    四枚手裏劍落地之後,分別刺入了晦部二組的四人身前。


    望著身前地麵上的手裏劍,晦部二組的四人同時止步。北側的男性率先開口道:“少主的手裏劍水平,竟已達到了這種水平,真是讓我們驚訝。”


    “哼,讓你們驚訝的還有很多。”


    看到對方不再逼近,晦光一郎皺起的眉頭稍稍舒展。


    注視著北側的男性,他昂首問道:“藤田力,你們晦部二組,怎麽還缺了兩個人呢?”


    “組長他們有其他任務。這一次規勸少主迴去,就由我這個副組長領隊了。”北側的藤田力迴答道。


    晦光一郎眉頭一挑:“規勸我,你們自問可以做到嗎?”


    “對於這一點,請少主你千萬不要懷疑。社長下達的任務,我們晦部二組從未失手過。”


    南側的胖子插話道。


    聽到這句話,晦光一郎麵色一變。他從身後抽出“村淬”,指著南側的胖子:“多嘴的肥豬,我讓你開口了嗎?之前就是你用那肮髒的豬蹄,擄走了五十嵐結花吧?”


    被晦光一郎的話語一激,南側的胖子麵色通紅,身體竟然又脹大了一圈。


    “別衝動,福岡壁。”


    看到南側胖子的身體變化,北側的藤田力不禁開口道。


    之後,他轉頭望向晦光一郎:“少主。你使用激將法可是下策。若是我們動起手來,難保會傷到你身旁的歌舞伎。從她的氣色看來,可是還很虛弱啊。”


    晦光一郎迅速轉頭,兩眼放射出駭人的光芒,直視藤田力:“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威脅我!”


    “我們晦部二組的膽子一向不小。況且。藤田副組長隻是在陳述事實,並沒有威脅少主你的意思。”不等藤田力開口,東側竹竿一樣的瘦子便迴應道。


    看向開口的瘦子,晦光一郎不禁冷笑道:“哈哈,你們晦部二組還真是一群狂妄之徒!原千手,之前擄走結花時,就是你打傷了阻止的晦光忠吧?”


    不待瘦子原千手話,西側的女性便笑著道:“嘻嘻,少主。你可別責怪千手。當時他已經盡量小心,實在是晦光忠太弱,才會被傷到的。”


    望著西側的女性,原千手露出驚訝的表情:“咦,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沒想到千夏針你竟然會替我話。不過我千手一向誠實,當時我是故意打傷晦光忠的,早就看那個廢物不順眼……”


    “嗖!”


    原千手話未完,晦光一郎已經變得怒不可遏。他迅速擲出一枚手裏劍。直取原千手的嘴巴而去。


    麵對急速射來的手裏劍,原千手卻是麵帶戲謔的笑容。兩手絲毫未動。


    等到手裏劍迫近到眼前之時,隻見他的左肩膀上,竟然又長出了一個手臂。


    用這個迅速抬起的新生手臂,原千手一把抓住了手裏劍。而此時,他原先自然垂下的左手臂,卻突然消失無蹤。


    “果然是千手!”


    看到原千手的應對。晦光一郎心中暗道:“不知道情況的人,還以為這家夥多長了一個手臂;其實隻是他抬手的速度太快,以致出現了殘影而已。”


    晦光一郎感歎的時候,沒看到副組長藤田力突然舉起右手。


    隨著藤田力的動作,五十嵐結花腳下的泥地裏。突然冒出兩隻手臂來。


    從泥土裏伸出的兩隻手臂,被褐色的角質物所包裹。此時,這兩手迅速張開,竟向著五十嵐結花的腳踝抓去。


    麵對這突然的襲擊,虛弱的結花隻來得及低下頭,看向那兩隻靠近腳踝的手臂。


    “唰!”


    結花的眼中,突然閃現出一道刀光。


    發出刀光的,自然是晦光一郎。時刻留意結花的他,第一時間便發現了危險。


    閃現的刀光,直衝那兩隻褐色手臂而去。


    隻聽“當”的一聲,利刃斬在手臂之上,竟然發出了金石相擊之聲。


    “竟如此堅硬?”


    晦光一郎驚訝之餘,卻不忘再次揮動“村淬”,繼續斬向褐色手臂。


    麵對再次襲來的利刃,隻見兩隻褐色手臂一個下潛,迅速沒入了泥土之中。


    看到這種情況,晦光一郎瞬間明白過來:“晦部二組不是來了四個人,而是五個人!藤田力等四人從四麵迫近,是想把我們逼到棕櫚樹下的泥地裏。如此一來,便有利於精通土遁的掘內土從下方偷襲。不愧是父親倚重的晦部,還真是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等等!”


    想到晦部的不擇手段,晦光一郎立刻轉頭,望向淺川石嶺與阿瑟:“保護好陣型中間的美智子與那個啞女!”


    晦光一郎話未落音,那兩隻褐色手臂再次從泥土裏伸出,抓向美智子與露西的腳踝。


    因為晦光一郎的提醒,淺川石嶺與阿瑟迅速出手,分別用武器刺向那兩隻褐色手臂。


    “嗖嗖!”


    麵對襲來的武器,兩隻褐色手臂竟然離地而起,衝向了半空。


    兩隻褐色手臂的下方,連接著金屬鎖鏈,正從地麵中不斷伸長;而隨著金屬鎖鏈的延展,褐色手臂也急速向前,徑直向著對麵的安西陣而去。


    麵對一前一後來襲的手臂,安西陣的麵色十分凝重。


    他迅速抽出腰側的武士刀,斬向迫近自己的左手臂。


    “當!”


    安西陣的武士刀,著實斬在了褐色的左手臂上;更確切的,是斬在褐色的左手掌上。


    不過對此,安西陣卻沒有露出輕鬆之色,反而變得更加緊張。


    因為安西陣發現。那褐色的左手掌竟然猛地張開,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武士刀。


    “這?”


    握著武士刀的安西陣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迅速向前移動。


    帶著安西陣向前移動的,是抓住武士刀的褐色手掌;此時連接它的金屬鎖鏈,正迅速迴縮。


    安西陣被帶著前進之時,卻看到褐色的右手臂迎麵而來。已經近在眼前。


    情急之下,他立刻鬆開武士刀,以止住身體的前進;同時安西陣一個扭身,偏頭躲過了來襲的右手臂。


    “小心!”


    安西陣還沒鬆氣,便聽到晦光一郎的提醒。


    他一轉頭,發現被自己躲過的右手掌竟迅速迴旋,向自己的後背抓來。


    沒來得及躲避,安西陣就感覺到,後背上傳來刺入的痛感。


    那張開的褐色手指。已經嵌入他的後背裏,把他牢牢抓住。


    “嗖!”


    安西陣的前方,那褐色的左手掌鬆開了武士刀,直衝他的麵部抓來。


    這一次,安西陣總算有所反應,他迅速伸出雙手,死死抓住襲來的左手掌。


    “嘩!”


    距安西陣不遠的泥土裏,一個侏儒般的身影突然躍出。


    侏儒那空蕩蕩的袖管中。兩條金屬鎖鏈延伸而出,連接著夾擊安西陣的褐色手臂。


    侏儒躍起之後。在空中繞著安西陣高速旋轉起來。如此一來,他袖管伸出的鎖鏈便纏繞在安西陣身上,把他牢牢束縛住。


    “掘內土,你這卑鄙無恥之徒!”


    看到侏儒掘內土的舉動,晦光一郎就要起步,想衝過去救援安西陣;卻看到一枚手裏劍急速而來。直指虛弱的五十嵐結花。


    “當!”揮刀擋下來襲的手裏劍,晦光一郎也止住了腳步,看向擲出暗器之人。


    竹竿似的原千手一個突進,來到晦光一郎的麵前:“少主你可別怪我,這枚手裏劍隻是原物奉還。”


    “竟然敢偷襲結花。待我把你的千手斬斷,看看還能否原物奉還!”


    晦光一郎麵露猙獰,用“村淬”猛地斬向原千手。


    原千手的右手裏現出一把弧形彎刀,擋住了急速斬來的“村淬”。


    “擋得住嗎?”


    晦光一郎突然改為雙手握刀。隻見“村淬”再度前進,把阻擋的弧形彎刀壓向原千手。


    原千手眉頭微皺,也同樣用雙手握住武器,勉強止住了“村淬”的迫近。


    看到“村淬”被阻,晦光一郎的兩手剛要發力,忽然麵色一變。


    他發現原千手的左臂上,竟又生出一隻手來,握著另一把弧形彎刀迅速攻來。


    “天然理心流?刀影!”


    隨著晦光一郎喊出這句,手中的“村淬”竟分出一道刀影,擋住了攻來的弧形彎刀。


    利器相擊的聲音響起後,原千手那多出的手臂已消失無蹤。


    望著麵前的晦光一郎,他不由感歎道:“紀元開啟後,少主你的武藝進步不小啊!”


    “那是因為,你根本不了解我的真正實力!”


    晦光一郎再度使出快刀斬,攻向麵露驚訝的原千手。


    晦光一郎與原千手戰鬥之時,阿瑟的雙手已被覆上了黑色手套。


    他收攏手掌,對準了攻擊安西陣的侏儒掘內土:


    “斥風彈!”


    一股強勁的銀色氣流,從阿瑟的手掌中射出,直衝掘內土而去。


    “轟!”


    隨著強烈的蹬地聲音,肥胖的福岡壁一下躍了過來,擋在掘內土身前。


    阿瑟驚愕地看到,銀色氣流衝擊在福岡壁身上,隻是讓他那肥胖的胸膛一陣晃動,便漸漸消弭。


    “異藩人,你發出的小風,倒是具有按摩的效果。再多發幾次吧。”


    到這裏,福岡壁已高高躍起,用龐大的身軀向著阿瑟壓去。


    福岡壁雖然身體肥胖,但速度卻異常驚人;轉瞬間,他的身體便如一塊巨岩,快要砸中阿瑟的頭頂。


    緊急之下,阿瑟用手掌伸向地麵,從中射出一股銀色氣流。


    氣流衝擊到地麵之後,立刻產生了反作用力,把阿瑟的身體推向一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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