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三方來襲,晦光一郎不由瞪大了眼睛。此時他的眼瞳最外層,已出現了一圈淺黃色圓環。


    “轉瞳之力!”


    晦光一郎的身體直挺挺倒下,躲過了雄獅的迅猛撲擊。


    倒下的同時,晦光一郎還做出了反擊。他握著的手裏劍迅速揮出,刺向雄獅的腹部。


    一人一獅交錯之後,晦光一郎的身體已經快要貼在地麵上。


    不過他一個鯉魚打挺,重新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撲過去的雄獅也頓住腳步,轉頭瞪向晦光一郎。它的腹部位置,出現了幾點殷紅。


    “好厚實的皮毛,手裏劍隻是刺破了表皮!”


    看到雄獅的傷口,晦光一郎不禁有些驚訝。此時,淺川石嶺等人迅速來到他的身旁,拔刀守護左右。


    “嗷!”


    雄獅再度吼叫一聲,全身的毛發乍起。


    注視著吼叫的獅子,晦光一郎皺起了眉頭:“有意思,氣勢竟然變強了很多。”


    雄獅兩隻有力的後肢一蹬,迅速向著晦光一郎撲來。


    “畜生爾敢!”


    淺川石嶺揮刀上前,迎上了撲向晦光一郎的雄獅。


    刀光閃動,卻沒有見血。


    出刀的淺川石嶺,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


    “這畜生的速度太快了!”


    眉頭緊鎖的不止是淺川石嶺,還有後方的晦光一郎。


    他在剛才,看到撲來的雄獅速度猛增,竟然劃出了數道殘影;淺川石嶺發出的數道刀光,隻是擊中了雄獅的殘影。


    勁風撲麵之時,雄獅的利爪已經逼近晦光一郎。


    “嗖!”


    一條鋼鞭,在利爪之前揮向晦光一郎。


    晦光一郎的眼瞳中。鋼鞭的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襲來的軌跡。


    而看不清軌跡,他便無從躲避。


    “斥風!”


    一旁的阿瑟舉起雙手,對準了來襲的鋼鞭。


    “唿!”


    從阿瑟雙手的手套上,吹出一股銀色的氣流,直衝襲來的鋼鞭而去。


    被銀色的氣流阻擋。鋼鞭的速度稍稍減緩。


    晦光一郎立刻把握住時機,用握著的手裏劍斬向鋼鞭。與此同時,他一個扭身下擰,躲過了雄獅的兩隻利爪。


    被銳利的手裏劍斬到,鋼鞭上流出了幾滴鮮血。


    望著鋼鞭似的獅尾,晦光一郎心中不由感歎:“手裏劍隻是刺破表皮,就很難再繼續深入。這個畜生,就連尾巴也如此堅硬!”


    “不好!”


    晦光一郎麵色一變,他發現獅尾一個迴旋。竟然牢牢纏住了手裏劍。


    不待他鬆開手裏劍,整個人就被獅尾帶起,猛地甩向後方。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晦光一郎迅速抽出“村淬”,用刀刃在地麵劃出一條深痕,終於保持了身體平衡。


    見一旁的淺川石嶺欲揮刀上前,他立刻喝道:


    “你別動,讓我來教訓這頭畜生!”


    話間。晦光一郎兩手迅速結出印記,接著緊握“村淬”前斬:


    “忍法。利刃!”


    從前斬的“村淬”中,飛出一道弧形刀氣,直衝對麵的雄獅而去。


    “不可!”


    大喝的聲音,從三合不夜城的大門內傳出;與此同時,一個身影也從門後衝了出來。


    這個身影衝到了雄獅之前,手中竟出現了一麵刻著獅頭的盾牌。


    “當!”


    弧形刀氣撞擊在獅頭盾牌上。發出了刺耳的研磨聲。


    當刀氣完全消弭之後,獅頭盾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咦?”


    晦光一郎眉頭一挑:“盾麵上的刀痕,竟然在慢慢縮小。看來這麵獅頭盾牌,也是試煉任務的獎勵。哼哼,這家夥竟也是神選者。”


    想到這裏。晦光一郎不禁望向了持盾之人:身材魁梧,豹眼鷹鼻,方臉闊嘴,渾身透著一股彪悍之氣。


    收起獅頭盾牌,魁梧男子皺眉道:“晦光一郎,你未免下手太狠了吧。”


    “哼哼,若是不出狠招,可製服不了這畜生:也不能把你逼出來,濱田麻矢。”


    注視著對麵的魁梧男子,晦光一郎迴應道。


    伸手撫摸著雄獅頭上的鬃毛,身材魁梧的濱田麻矢皺眉道:“它叫洪影,可不是什麽畜生。門口的石獅子是按洪影的外表製作,所以它很是愛護;之前你要傷害石獅子,洪影才會出來阻止你。”


    “切!”


    晦光一郎收刀迴鞘,“可不止是阻止,還給了我不小的下馬威啊。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兩人話間,兩側的道路上終於出現了喪屍的身影;但是不等它們靠近,就被周圍建築物射出的箭矢擊殺。


    “很是訓練有素嗎!”


    晦光一郎翹起了嘴角,“不過,比起我們歌舞伎町那邊,還是差了一些。”


    安撫著想要暴起的雄獅洪影,濱田麻矢冷哼一聲:“既然我們實力不夠,為何還要前來拜訪呢?你這個客人前來,是有事相求吧?所以態度就應該恭敬一點。”


    無視瞪著自己的雄獅洪影,晦光一郎昂首走進三合不夜城的大門:


    “在我的字典裏,可沒有恭敬這個詞。”


    兩個小時後,晦光一郎等人走出了三合不夜城的大門;他們的身旁,多出了一位身穿唐裝的長須老者。


    對著唐裝老者鞠了一躬,晦光一郎誠懇地道:“此次能夠請動何老,真是我的榮幸。日後一郎定當厚報。”


    “哈哈,厚報就不用了,以後別再傷著我的小洪影了。”


    唐裝老者何老露出笑容,“這次我出麵之事,可別讓你父親知道;不然晦光集團與三合百貨兩個鄰居,可就不睦了。”


    “何老盡可放心。”


    晦光一郎點點頭,對著淺川石嶺等人道:“你們暫時留在這裏,我先單獨前去晦光大廈。之後會用通話器聯絡你們。”


    望著晦光一郎離去的背影,何老捋著胡須感歎道:“晦光千裕,這次我出手幫你的孫子,之前所欠的人情就算還了;還真是羨慕你這個老家夥,有個這麽出色的後輩。”


    晦光一郎一路疾行,很快就來到了晦光大廈大門前。


    “嘩!”


    門前的守衛拉開大門。對晦光一郎躬身道:“少主,社長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無視躬身的守衛,晦光一郎邁開大步,迅速走進了大門內。沿著樓梯直上頂層,他步入會議廳之中。


    偌大的會議廳裏,隻有兩個人:


    主座上的晦光不二雄,以及他身旁站立的晦光早慧。


    望著臉色陰沉的晦光不二雄,晦光一郎緩緩走到他的身旁,躬身道:“父親。孩兒……”


    “你的眼中,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不待晦光一郎完,晦光不二雄便厲聲質問道:“如今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想方設法地擴張勢力;所以紀元開啟後,得知朝岡卓人滯留銀座,我立刻命人保護他的安全,並邀請他加入晦部。朝岡卓人雖然是個廢物,卻有個了不得的哥哥朝岡黑魁。朝岡黑魁是黑蛟會的會長。隻要……”


    此時,晦光一郎忍不住出言打斷:“父親。這件事根本無關緊要!”


    “放肆!”


    晦光不二雄不禁拍案道,“你真是反了天了,竟敢打斷我的話!”


    望著怒視自己的父親,晦光一郎強忍著淚水道:“父親,母親她……離世了!”


    “唉,我已經知道了。”


    深深唿出一口氣。晦光不二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你的爺爺已經趕迴晦光宅院,去辦理她的喪事。”


    “社長,我先告退了。”


    一旁的晦光早慧鞠了一躬,迅速退出了會議廳。


    晦光不二雄伸出手掌,拭去了兒子臉龐上的淚水:“大丈夫可以流血。卻不能流淚!你母親這十年來受了不少苦,能去往天國,對她來也是一種解脫。”


    “父親,母親她……”


    晦光一郎還要再時,卻看到晦光不二雄擺了擺手。


    收起臉上的傷感,晦光不二雄肅然道:“別再你母親的事了。我們活著的人,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可是母親……”


    晦光一郎想再時,卻聽父親厲聲道:“夠了!如此婆婆媽媽,能成什麽大事?你這個樣子,怎麽能成為晦光集團的繼承人?”


    聽到這句話,晦光一郎終於咽下了想的話語。


    看到兒子不再言語,晦光不二雄便接著道:“繼續剛才未完的話題,黑蛟會的勢力遍布全國,其中更有不少實力強大的高手;本來我是想通過籠絡朝岡卓人,來交好他的哥哥朝岡黑魁,以便借助黑蛟會之力,助我晦光集團擴張。如今你竟然斬殺朝岡卓人,借勢不成不,反而憑白樹一強敵,真是愚蠢透頂!”


    “父親,孩兒斬殺朝岡卓人之事,並沒有外人得知。”


    晦光一郎解釋道。


    晦光不二雄搖搖頭:“你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朝岡卓人身上被施了秘法,他死亡之時,朝岡黑魁會立刻得知。不僅如此,此秘法還具有記錄與傳輸功能,能夠錄下朝岡卓人的遺言,傳送給他的哥哥;朝岡卓人在臨死前,恐怕出了你的名字。”


    “父親不必為此事擔憂,既然朝岡卓人臨死前出了我的名字;那麽黑蛟會之後的報複,就由孩兒一個應對。”晦光一郎昂頭道。


    晦光不二雄再度搖頭,“你想錯了!既然此事已經發生,我便不會再為黑蛟會的報複擔憂;真正令我我氣憤的,是你之所以斬殺朝岡卓人,竟然是因為一個歌舞伎!她叫做五十嵐結花,是嗎?”


    “五十嵐結花她雖然是歌舞伎,卻一直潔身自好,沒有……”


    晦光一郎趕忙解釋起來。


    “夠了!”


    晦光不二雄一拍桌麵,“無論怎麽潔身自好,都改變不了她歌舞伎的身份。記住,你是晦光集團的少主。對於她這樣的女人,玩玩也就罷了,絕不能動真情,明白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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