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程劍再次施法。
靈幻山脈機緣處處，可謂遍地都是天材地寶。他借助祈願術增加福緣，在這裏所獲得的好處，遠遠不止呂仲等人知曉的那點。
為了更進一步，也為了將此行收獲最大化。
程劍果斷選擇了拚一把。
如之前那般，他在說出願望的同時，也在要求塔中老者出手，將代價轉移給他人。隻不過，考慮到老者先前的提醒，這一次轉移的目標略有變化。
不再是寶花。
“就選他吧！”
程劍滿是惡意想道。
與此同時。
靜室中。
呂仲本在參悟陣法，這時忽然輕咦一聲。他能清楚感覺到，方才有一股詭異力量憑空而現，卻被黃金樹種所抵擋。
“是程劍嗎？”
他思來想去，也隻能聯想到此人身上。
隻不過，待呂仲細心檢查一番，確定沒有因此暴露什麽，自己也沒因此吃虧，便暫且將這事放到一旁。
相較毫無理由的找上門去，倒不如繼續參悟五玄逆靈陣。
越是參悟，他就越覺得此陣精妙。
“若我能掌握其中變化，或許可以煉製類似的陣旗，並借此來增強實力......”
緊接著，呂仲將那杆陣旗祭出，雙手十指連點，化出一道道法力光絲沒入旗麵當中，使其表明靈紋爆發出璀璨靈光。
在此影響下。
陣旗獵獵作響，發出陣陣銀色微光。
“去！”
呂仲見此，彈指打出一道法訣，陣旗頓時被催動，細微的嗡鳴聲過後，旗麵射出一道銀光，落到了麵前的牆壁上。
“嘩啦啦！”
以化泥為石法術凝成的牆壁，被重新還原化作泥土散落在地。
“對此陣的參悟，我隻是堪堪入門而已。沒想到就有如此威能，真不知道布起五玄逆靈陣，又會有怎樣的效果？怕真是可以逆轉時間......不對，或許真相並非如此，大抵隻是解除擬法則的效果罷了。”
呂仲暗想到這裏，繼續閉目感悟。
......
另一邊。
程劍萬萬沒想到，一語成鑒來得如此之快！
就在老者出手後不久。
幾乎是立刻，他就察覺自己印堂發黑。
很明顯，這是法術反噬了！
察覺到這一點，程劍頓時慌了。
作為祈願術的使用者，他對此術的效果心知肚明，更知道被選為代價轉移對象，究竟會因此遭遇什麽厄運。
以前作為旁觀者，還不覺得有什麽。
可現在卻是要親身體驗。
“前輩，前輩救我！”
然無論程劍如何唿喚，塔中老者始終不見出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作為反噬的一員，塔中老者受創遠比程劍嚴重，此刻心中早已經是怒火滿肚，恨極了外麵那個自大的小輩。
“若不是為了複生，老夫何必陪你演戲！”
又努力了一陣，見實在無法消除反噬，老者麵色略微有些詫異，輕歎一聲後，隻能用掉好不容易積攢的力量。
如此方才恢複行動能力。
“放心，老夫沒事。”
隻見白光一閃，老者現身在程劍麵前。
“關於此次反噬，我早料到會有這麽一日。為此，早已經準備好了應對手段，這一枚法印你暫且接著。隻要將它帶在身上，厄運就能得到消減，雖不能直接化解此劫，但也能少遭些罪。”老者如此說著，將一枚虛幻法印凝出。
程劍半信半疑接過，將之握在了手心。
旋即，他麵露出驚喜之色。
正如老者所說，手中這枚法印的確不凡，有消解厄運之效。如此一來的話，自己渡過祈願術反噬的幾率就大大增加了。
見自己暫時沒事，程劍不免想到了導致一切的呂仲。
“前輩，那長湖子究竟是何種來曆？竟連祈願術施加的代價，也能輕易地反彈迴來。據我所知，縱使是大乘期修士，除非專門修煉因果之道，否則同樣也是對此無能為力。可偏偏這人卻能......”
此時此刻，他心中充滿了疑問。
殊不料，老者對此也是納悶。
祈願術的厲害，他對此自然是一清二楚。
施展祈願術數不勝數，以往並非沒有反噬，可似現在這般來得既急又快，幾乎可以說是瞬間反彈的情況下，老者也還是第一次見到。
“或許......”
老者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對方身上有護身之物。
如此方才能解釋一切。
......
三個甲子後。
眾人一路磕磕絆絆，終於是抵達了目的地——九髓幽境。
麵前是一座籠罩在黃昏中的廢墟。
“根據我了解的信息，九髓幽境內部十分詭異，不但有實力驚人的兇獸，還處處都充滿了時間陷阱，且大多數無法用神識察覺，令人防不勝防。若是稍有不慎，結果就會似寶花道友這般，被困到莫名空間中去，輕易不得脫身。”
為印證自己的話，觀元子特意祭出一口飛劍。
隻見進入黃昏一個來迴。
待飛劍重新出來，原本閃爍的靈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歲月感，劍身雖然光澤依舊，但內部靈性卻早已經流失殆盡。
呂仲默默看著，心中卻是在暗想：“從那口法寶飛劍的遭遇來看，這遍布九髓幽境，堪稱無處不在的力量，同樣也是時間擬法則的一種，而且是跟時間加速有關。是以，才會出現飛劍不過進出幽境一趟，就險些變成廢鐵的事發生。”
想到這裏，他對自身所選道路感到欣喜之餘，又不免發愁起來。
另一邊，寶花麵色略有異樣。
時間過去如此之久，她依舊未能擺脫影響。但近來不知為何，之前那種身體虛化的現象，幾乎消失不見，偶爾才會出現那麽一兩次，且持續時間極短。
對此，寶花自然是認為。
是靠近了靈幻山脈中心所致。
是以此刻的她，連唿吸都不自覺加快，迫不及待地想要繼續深入，好找到解除自己身上異常的辦法或手段。
跟滿心期待的寶花不同，程劍此刻則是一臉愁容。
近段時間以來，每日幾乎都在生死間度過，好幾次都是險死還生。遭受了祈願術的反噬，必然會因此厄運連連，他覺得自己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老者所給的法印作用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靠的就是命硬。
現在曙光就在眼前。
他隻要再撐數日，就能將這波反噬熬過去。
觀元子這時祭出陣旗，並衝呂仲等四人道：“還請諸位隨我一道，共組五玄逆靈陣。想要在九髓幽境中安然無恙，就必須用此陣的力量，來抵抗幽境內世界的力量影響。否則，縱使是僥幸活著出來，也是後患無窮。”
沒有人反對，很快五玄逆靈陣便成。
五人身形籠罩其中，身上俱都覆了層銀光，在進入前方黃昏籠罩的九髓幽境後，果然能夠借此對抗此處的影響。
這一現象，也讓呂仲對五玄逆靈陣更感興趣。
......
沒有多久，五人就遇上一隻攔路兇獸。
兇獸的實力不強，充其量是與化神同層次，但卻稱得上是一個移動危險源，差點就將黴運連連的程劍送走。
原因在於。
此獸身上竟帶著一處時間異常點。
對這一點，呂仲其實早有發現，之所以不立刻出言提醒，卻是想借此坑程劍一把，好報之前的之前的仇。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竟讓程劍躲過了這一劫。
虛驚一場後，眾人繼續上路。
有了之前經驗，這下誰也不敢放鬆警惕，俱都是睜大了眼睛，意圖不放過任何細節。
唯恐一不小心就中了招。
行至一處半塌大殿時，寶花這時輕咦一聲，忽然止住腳步。她透過縫隙朝裏麵望去，發現殿內竟飄浮著一團銀光，同時傳來一股莫名感覺。
就好像有另一個她在裏麵。
“我記起來了！”
寶花這時激動喊道。
她終於記起來，當時自己就是遭遇了這樣一團銀光，方才會有後續的一切。
毫不遲疑，寶花就想進去。
卻被呂仲攔住了。
“道友，還請小心為上！”
說著，他朝寶花正前方一尺處，打出一枚火球彈。
幾乎是瞬間，火球彈剛剛飛至那個位置，就好似被絞碎一般，瞬間化為烏有，也讓寶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她不敢去想象。
若是方才沒人阻攔，自己該是何下場？
“隻怕跟那火球彈一樣......”
盡管險些喪命，可寶花仍沒有放棄。
一步步，在眾人目光注視下。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此女一接觸那團銀光，竟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去哪了？”
黃岩老人疑惑道。
現場無一人能給他答桉。
可下一刻，竟有一道身影憑空出現。
這讓眾人大吃一驚。
黃岩老人定睛看去，發現出來的人影盡管狼狽不堪，且似乎受了嚴重的傷勢，以至於連氣息都忽高忽低，但分明是寶花無疑。
“寶花道友，你這是？”
觀元子一臉驚疑，發現眼前此女多了些不同。
“恭喜道友成功脫困！”
呂仲拱手賀喜道。
說實話，他沒想到寶花脫困竟是如此容易。
“如此說來，她之所以遭這麽多罪，怕是跟程劍脫離不了幹係。若非關鍵時刻黴運纏身，恐怕要不至於受苦如此之久，才能從裏麵脫身出來。”
呂仲暗想到這裏，不由望了程劍一眼。
後者此刻，正被寶花追問上門。
她在被困的時候，其實能夠知曉外界之身所見一切。對自己遭受苦難的原因，更是暗中就鎖定了懷疑對象，自然是運道古怪的程劍。
任憑誰經曆了那一切，都會對此感到火冒三丈，恨不能將幕後黑手除之而後快。
“程道友，此事你差我一個解釋！”
寶花怒容滿麵，隻差指著程劍鼻子說道。
“解釋？”
聞言，程劍目中光芒一閃，笑道：
“寶花道友，你怕是誤會了什麽？如你所見這般，如今我也是厄運連連，好幾次都是險些丟掉性命。難道，這還不夠證明什麽！”
對這番推脫之言，寶花一時難以反駁。
“哼！”半晌之後，她冷哼一聲：“既然是錯怪了道友，那妾身就在這裏，先給你賠個不是，隻不過......此事還沒完！”
聽到這話，程劍麵色變了又變。
不過，他自忖在祈願術在，再加上渦風劍傳承。
“縱使知曉了又如何？”
“既然如此，就休怪我......”
想到這裏，程劍心中冷笑起來，已是動了滅口的念頭。
......
寶花重新脫困，尚需要休養時間。
也因此，隊伍再次停下。
以五玄逆靈陣為根基，很快就開辟出一處安全之地，眾人在裏麵擠是擠了點，但勝在不受外界環境影響，可以放心的恢複法力。
如此又過數年。
靜室中。
呂仲指尖凝出銀光，並緩緩打出一道法訣，身前懸浮的陣旗因此靈光大放，而後表麵繁複的靈紋褪去，模樣又變得如同往日一般。
他這是在祭煉陣旗。
良久之後，他臉上泛起意思笑意：
“還不錯！”
經過這一番祭煉，呂仲發現這杆陣旗的威能增加了不少。雖達不到一旗成陣，但在全力激發的情況下，配合上他自身的能力，足夠去除九髓幽境的影響。
“似乎還有改進可能。”
呂仲看著手中小旗，猶還有些不滿足。
就在這時。
“冬！”
地麵狠狠跳了一下。
“是誰在攻擊大陣？”
呂仲記得很清楚，自己在五玄逆靈陣外圍，可是布了不少禁製。
如今似乎都沒有激發。
他心中暗道奇怪，將陣旗收入儲物戒，便轉身朝門外走。
一出來，正好見到驚人一幕。
隻見天上忽有巨拳落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五玄逆靈陣上，在砸出層層漣漪之時，也讓地麵再次猛地一跳。
定睛朝頭頂望去，依稀可見一巨嶽一般身影，酷似人形卻又三頭六臂。
“發生了什麽？”
呂仲這時，見到觀元子出來，問道。
後者搖頭不止，見其他人也出來，於是一起解釋道：“對現在的事，老夫也不清楚，隻知這尊山嶽巨靈方才一出現，就突然開始動手。”
“可能是發狂，也可能是受什麽驅使。”
“不過，這尊巨靈的出現，其實也算是一個好兆頭。巨靈在此處，看起來像是負責鎮守重要之物的守衛，這說明我們離目標已經不遠。”
“希望如此吧。”
呂仲暗想道。
靈幻山脈機緣處處，可謂遍地都是天材地寶。他借助祈願術增加福緣，在這裏所獲得的好處，遠遠不止呂仲等人知曉的那點。
為了更進一步，也為了將此行收獲最大化。
程劍果斷選擇了拚一把。
如之前那般，他在說出願望的同時，也在要求塔中老者出手，將代價轉移給他人。隻不過，考慮到老者先前的提醒，這一次轉移的目標略有變化。
不再是寶花。
“就選他吧！”
程劍滿是惡意想道。
與此同時。
靜室中。
呂仲本在參悟陣法，這時忽然輕咦一聲。他能清楚感覺到，方才有一股詭異力量憑空而現，卻被黃金樹種所抵擋。
“是程劍嗎？”
他思來想去，也隻能聯想到此人身上。
隻不過，待呂仲細心檢查一番，確定沒有因此暴露什麽，自己也沒因此吃虧，便暫且將這事放到一旁。
相較毫無理由的找上門去，倒不如繼續參悟五玄逆靈陣。
越是參悟，他就越覺得此陣精妙。
“若我能掌握其中變化，或許可以煉製類似的陣旗，並借此來增強實力......”
緊接著，呂仲將那杆陣旗祭出，雙手十指連點，化出一道道法力光絲沒入旗麵當中，使其表明靈紋爆發出璀璨靈光。
在此影響下。
陣旗獵獵作響，發出陣陣銀色微光。
“去！”
呂仲見此，彈指打出一道法訣，陣旗頓時被催動，細微的嗡鳴聲過後，旗麵射出一道銀光，落到了麵前的牆壁上。
“嘩啦啦！”
以化泥為石法術凝成的牆壁，被重新還原化作泥土散落在地。
“對此陣的參悟，我隻是堪堪入門而已。沒想到就有如此威能，真不知道布起五玄逆靈陣，又會有怎樣的效果？怕真是可以逆轉時間......不對，或許真相並非如此，大抵隻是解除擬法則的效果罷了。”
呂仲暗想到這裏，繼續閉目感悟。
......
另一邊。
程劍萬萬沒想到，一語成鑒來得如此之快！
就在老者出手後不久。
幾乎是立刻，他就察覺自己印堂發黑。
很明顯，這是法術反噬了！
察覺到這一點，程劍頓時慌了。
作為祈願術的使用者，他對此術的效果心知肚明，更知道被選為代價轉移對象，究竟會因此遭遇什麽厄運。
以前作為旁觀者，還不覺得有什麽。
可現在卻是要親身體驗。
“前輩，前輩救我！”
然無論程劍如何唿喚，塔中老者始終不見出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作為反噬的一員，塔中老者受創遠比程劍嚴重，此刻心中早已經是怒火滿肚，恨極了外麵那個自大的小輩。
“若不是為了複生，老夫何必陪你演戲！”
又努力了一陣，見實在無法消除反噬，老者麵色略微有些詫異，輕歎一聲後，隻能用掉好不容易積攢的力量。
如此方才恢複行動能力。
“放心，老夫沒事。”
隻見白光一閃，老者現身在程劍麵前。
“關於此次反噬，我早料到會有這麽一日。為此，早已經準備好了應對手段，這一枚法印你暫且接著。隻要將它帶在身上，厄運就能得到消減，雖不能直接化解此劫，但也能少遭些罪。”老者如此說著，將一枚虛幻法印凝出。
程劍半信半疑接過，將之握在了手心。
旋即，他麵露出驚喜之色。
正如老者所說，手中這枚法印的確不凡，有消解厄運之效。如此一來的話，自己渡過祈願術反噬的幾率就大大增加了。
見自己暫時沒事，程劍不免想到了導致一切的呂仲。
“前輩，那長湖子究竟是何種來曆？竟連祈願術施加的代價，也能輕易地反彈迴來。據我所知，縱使是大乘期修士，除非專門修煉因果之道，否則同樣也是對此無能為力。可偏偏這人卻能......”
此時此刻，他心中充滿了疑問。
殊不料，老者對此也是納悶。
祈願術的厲害，他對此自然是一清二楚。
施展祈願術數不勝數，以往並非沒有反噬，可似現在這般來得既急又快，幾乎可以說是瞬間反彈的情況下，老者也還是第一次見到。
“或許......”
老者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對方身上有護身之物。
如此方才能解釋一切。
......
三個甲子後。
眾人一路磕磕絆絆，終於是抵達了目的地——九髓幽境。
麵前是一座籠罩在黃昏中的廢墟。
“根據我了解的信息，九髓幽境內部十分詭異，不但有實力驚人的兇獸，還處處都充滿了時間陷阱，且大多數無法用神識察覺，令人防不勝防。若是稍有不慎，結果就會似寶花道友這般，被困到莫名空間中去，輕易不得脫身。”
為印證自己的話，觀元子特意祭出一口飛劍。
隻見進入黃昏一個來迴。
待飛劍重新出來，原本閃爍的靈光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歲月感，劍身雖然光澤依舊，但內部靈性卻早已經流失殆盡。
呂仲默默看著，心中卻是在暗想：“從那口法寶飛劍的遭遇來看，這遍布九髓幽境，堪稱無處不在的力量，同樣也是時間擬法則的一種，而且是跟時間加速有關。是以，才會出現飛劍不過進出幽境一趟，就險些變成廢鐵的事發生。”
想到這裏，他對自身所選道路感到欣喜之餘，又不免發愁起來。
另一邊，寶花麵色略有異樣。
時間過去如此之久，她依舊未能擺脫影響。但近來不知為何，之前那種身體虛化的現象，幾乎消失不見，偶爾才會出現那麽一兩次，且持續時間極短。
對此，寶花自然是認為。
是靠近了靈幻山脈中心所致。
是以此刻的她，連唿吸都不自覺加快，迫不及待地想要繼續深入，好找到解除自己身上異常的辦法或手段。
跟滿心期待的寶花不同，程劍此刻則是一臉愁容。
近段時間以來，每日幾乎都在生死間度過，好幾次都是險死還生。遭受了祈願術的反噬，必然會因此厄運連連，他覺得自己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老者所給的法印作用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靠的就是命硬。
現在曙光就在眼前。
他隻要再撐數日，就能將這波反噬熬過去。
觀元子這時祭出陣旗，並衝呂仲等四人道：“還請諸位隨我一道，共組五玄逆靈陣。想要在九髓幽境中安然無恙，就必須用此陣的力量，來抵抗幽境內世界的力量影響。否則，縱使是僥幸活著出來，也是後患無窮。”
沒有人反對，很快五玄逆靈陣便成。
五人身形籠罩其中，身上俱都覆了層銀光，在進入前方黃昏籠罩的九髓幽境後，果然能夠借此對抗此處的影響。
這一現象，也讓呂仲對五玄逆靈陣更感興趣。
......
沒有多久，五人就遇上一隻攔路兇獸。
兇獸的實力不強，充其量是與化神同層次，但卻稱得上是一個移動危險源，差點就將黴運連連的程劍送走。
原因在於。
此獸身上竟帶著一處時間異常點。
對這一點，呂仲其實早有發現，之所以不立刻出言提醒，卻是想借此坑程劍一把，好報之前的之前的仇。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竟讓程劍躲過了這一劫。
虛驚一場後，眾人繼續上路。
有了之前經驗，這下誰也不敢放鬆警惕，俱都是睜大了眼睛，意圖不放過任何細節。
唯恐一不小心就中了招。
行至一處半塌大殿時，寶花這時輕咦一聲，忽然止住腳步。她透過縫隙朝裏麵望去，發現殿內竟飄浮著一團銀光，同時傳來一股莫名感覺。
就好像有另一個她在裏麵。
“我記起來了！”
寶花這時激動喊道。
她終於記起來，當時自己就是遭遇了這樣一團銀光，方才會有後續的一切。
毫不遲疑，寶花就想進去。
卻被呂仲攔住了。
“道友，還請小心為上！”
說著，他朝寶花正前方一尺處，打出一枚火球彈。
幾乎是瞬間，火球彈剛剛飛至那個位置，就好似被絞碎一般，瞬間化為烏有，也讓寶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她不敢去想象。
若是方才沒人阻攔，自己該是何下場？
“隻怕跟那火球彈一樣......”
盡管險些喪命，可寶花仍沒有放棄。
一步步，在眾人目光注視下。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此女一接觸那團銀光，竟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去哪了？”
黃岩老人疑惑道。
現場無一人能給他答桉。
可下一刻，竟有一道身影憑空出現。
這讓眾人大吃一驚。
黃岩老人定睛看去，發現出來的人影盡管狼狽不堪，且似乎受了嚴重的傷勢，以至於連氣息都忽高忽低，但分明是寶花無疑。
“寶花道友，你這是？”
觀元子一臉驚疑，發現眼前此女多了些不同。
“恭喜道友成功脫困！”
呂仲拱手賀喜道。
說實話，他沒想到寶花脫困竟是如此容易。
“如此說來，她之所以遭這麽多罪，怕是跟程劍脫離不了幹係。若非關鍵時刻黴運纏身，恐怕要不至於受苦如此之久，才能從裏麵脫身出來。”
呂仲暗想到這裏，不由望了程劍一眼。
後者此刻，正被寶花追問上門。
她在被困的時候，其實能夠知曉外界之身所見一切。對自己遭受苦難的原因，更是暗中就鎖定了懷疑對象，自然是運道古怪的程劍。
任憑誰經曆了那一切，都會對此感到火冒三丈，恨不能將幕後黑手除之而後快。
“程道友，此事你差我一個解釋！”
寶花怒容滿麵，隻差指著程劍鼻子說道。
“解釋？”
聞言，程劍目中光芒一閃，笑道：
“寶花道友，你怕是誤會了什麽？如你所見這般，如今我也是厄運連連，好幾次都是險些丟掉性命。難道，這還不夠證明什麽！”
對這番推脫之言，寶花一時難以反駁。
“哼！”半晌之後，她冷哼一聲：“既然是錯怪了道友，那妾身就在這裏，先給你賠個不是，隻不過......此事還沒完！”
聽到這話，程劍麵色變了又變。
不過，他自忖在祈願術在，再加上渦風劍傳承。
“縱使知曉了又如何？”
“既然如此，就休怪我......”
想到這裏，程劍心中冷笑起來，已是動了滅口的念頭。
......
寶花重新脫困，尚需要休養時間。
也因此，隊伍再次停下。
以五玄逆靈陣為根基，很快就開辟出一處安全之地，眾人在裏麵擠是擠了點，但勝在不受外界環境影響，可以放心的恢複法力。
如此又過數年。
靜室中。
呂仲指尖凝出銀光，並緩緩打出一道法訣，身前懸浮的陣旗因此靈光大放，而後表麵繁複的靈紋褪去，模樣又變得如同往日一般。
他這是在祭煉陣旗。
良久之後，他臉上泛起意思笑意：
“還不錯！”
經過這一番祭煉，呂仲發現這杆陣旗的威能增加了不少。雖達不到一旗成陣，但在全力激發的情況下，配合上他自身的能力，足夠去除九髓幽境的影響。
“似乎還有改進可能。”
呂仲看著手中小旗，猶還有些不滿足。
就在這時。
“冬！”
地麵狠狠跳了一下。
“是誰在攻擊大陣？”
呂仲記得很清楚，自己在五玄逆靈陣外圍，可是布了不少禁製。
如今似乎都沒有激發。
他心中暗道奇怪，將陣旗收入儲物戒，便轉身朝門外走。
一出來，正好見到驚人一幕。
隻見天上忽有巨拳落下，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五玄逆靈陣上，在砸出層層漣漪之時，也讓地麵再次猛地一跳。
定睛朝頭頂望去，依稀可見一巨嶽一般身影，酷似人形卻又三頭六臂。
“發生了什麽？”
呂仲這時，見到觀元子出來，問道。
後者搖頭不止，見其他人也出來，於是一起解釋道：“對現在的事，老夫也不清楚，隻知這尊山嶽巨靈方才一出現，就突然開始動手。”
“可能是發狂，也可能是受什麽驅使。”
“不過，這尊巨靈的出現，其實也算是一個好兆頭。巨靈在此處，看起來像是負責鎮守重要之物的守衛，這說明我們離目標已經不遠。”
“希望如此吧。”
呂仲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