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法器店,呂仲開始買金光符。


    離他來此不到半刻鍾,售賣符籙的店家已經收到相關消息,金光符的價錢開始出現小幅上漲,因為消息還沒確定下來,漲價的幅度僅有一兩塊靈石。


    想到自己方才差點錯過金噬劍。


    呂仲這次沒有絲毫猶豫,大手一揮有多少買多少。


    甚至不惜挪用一部分購買製符原料的專款,畢竟他賺取靈石的路子並非隻有畫符一條,等此事過去多外出荒野尋靈幾次,同樣可以賺取到不少靈石。


    經過一番匆忙搶購,最後身上的金光符達到五十六張之多。


    非是他不想買更多金光符,而是這時候商家已經收到了確切消息,已經開始捂盤惜售,各類與戰爭相關的物資價格開始蹭蹭上漲。


    臨近黃昏時,消息終於落地。


    就如同坊間傳聞的一般,金虹宗已是決定發布征召令,決定征召修士對盤踞在雁翎山幽雲穀一帶的邪修,來一次浩蕩的“犁庭”之戰。


    此消息一出,坊間的物價頓時暴漲。


    圍著高大的告示牌,有身著金虹宗服飾的弟子出現,正在宣讀著征召事宜。


    呂仲在一旁聽著,眉頭越皺越緊。


    作為雁翎山地區當之無愧的霸主勢力,金虹宗在這裏是相當於國度主人的存在,無論是凡人還是散修,甚至就連那些看起來高高在上的修仙家族,在金虹宗眼中也同樣是子民。


    一旦征召令發出,整個雁翎山地區都要運作起來,連滄鐵原那些修仙家族也不例外,同樣要派人參與金虹宗的犁庭之戰。


    所有人都無法置身事外。


    無論你是煉丹師也好,亦或者是煉器師也罷,都要在犁庭之戰中出力。


    呂仲自然不例外,同樣是在征召名單上。


    好在他的修為不低,還是一名擅長製符的製符師,所以不怕被編到炮灰營去,否則真就是十死無生。


    ……


    夜晚時分。


    呂仲還在製符間埋頭苦幹。


    在戰事即將到來之際,清陽護身秘符的價格也是上漲,雖然不如金光符那般誇張漲了一倍,售價卻也漲到了四十靈石。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製符原料有所上漲,製符收益卻漲得更多。


    分秒必爭,為了賺靈石他是豁出去了。


    金虹宗給出了十天的緩衝時間,為的是給征召修士準備時間,呂仲該準備的都已經準備了,倒不如趁機多製幾枚護身秘符。


    這時,腰間令牌傳來震動感。


    “這個時候,是誰來拜訪?”


    呂仲放下符筆,大步朝院門口走去。


    同時不忘掐個偵測惡意,再來個場景迴溯。


    “咦,是黃道友?還有白道友怎麽也在……”


    黃淑媛的來意他能猜到,但白曉寒過來又是為了什麽。


    抱著疑問,確定兩人對自己沒有惡意,呂仲這才將白雲護罩擴開一個口子。


    帶兩人到中堂,既是貴客臨門,自然要衝上一壺靈茶。


    “不知兩位道友深夜前來,所為何事?”呂仲開口道。


    兩女相互謙讓了一陣,最後是黃淑媛先開口。


    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完愈如初的臉上泛起紅霞,羞澀開口道:“呂道友,能否借我一張金光符,得到消息實在太晚,價格飛漲之下,我買不起……”


    對此,呂仲倒不意外。


    黃淑媛的境遇前段時間才改善,買不起漲價後的金光符很正常。


    有墨老三的事情在,外加他對此女印象不錯,既然決定幫就要幫到底。


    略一思忖,呂仲從儲物袋中分別取出三張金光符,以及一枚清陽護身秘符,一並遞給黃淑媛。


    “這……太多了。”黃淑媛臉一紅,推托不受。


    三張金光符,外加一枚清陽護身秘符,市價至少上百靈石。


    雖說有借有還,但那至少是等到戰事結束後。


    一來二去,便是近五十靈石差價。


    以她要強的性子,出口借一張金光符就是極限,而且事後還必定是雙倍奉還,哪裏願意承受如此大的恩情。


    “黃道友,你就收下吧。”白曉寒在一旁出言相勸,她一直微笑的麵容,此刻變得嚴肅起來,沉聲道:“據我收到的消息,這次幽雲穀的邪修不會望風而退,隻怕接下來我等必將一番苦戰,似是這等保命之物,自然是多多善益。”


    經她好一番勸說,黃淑媛才答應下來,並感激的向呂仲行了一禮。


    “多謝呂道友!”


    “黃道友客氣了,你我本就相熟,相信道友也不會做出拖欠之事,借給你呂某沒什麽可擔心的。”呂仲扶起黃淑媛,他說的是真心話。


    修真界人心險惡,像黃淑媛這種人太少見,可不能滅絕了。


    旋即,白曉寒也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妾身憑借關係,僥幸尋到了一份相對安全的職司,不過還缺一位擅長鬥法的幫手,聽聞呂道友曾有過斬殺千麵郎的戰績,所以今夜特意前來邀請。”


    輕輕放下手中茶盞,她似乎有些緊張,目光望向呂仲。


    “不知呂道友……意下如何?”


    “這個……”呂仲沒一口答應,而是在心中權衡起來。


    白曉寒所言,大概率是真的。


    畢竟是一名煉丹師,門路比製符師多是正常的,並且她的修為隻有煉氣四層,在專精丹道的情況下,注定沒有太多自保之力。


    找不出問題,自是大為意動。


    戰場上危機四伏,他哪怕覺得自己鬥法能力不錯,卻也不是以身涉險的理由,答應白曉寒的邀請是好個選擇。


    “那就多謝道友好意了。”


    呂仲答應下來,又看了黃淑媛一眼。


    “有個不情之請,能否再加上黃道友一人?”


    “額……名額隻有一個。”白曉寒麵露為難之色,不過沒直言拒絕,點頭道:“這樣吧,我再去溝通一下,看能否添多一名幫手。”


    ……


    送走兩女,呂仲將杯中靈茶飲盡,繼續製符。


    “差點把這事忘了。”


    忽然他記起一件事,那就是前不久在尋靈時遇見到過屍氣,說明幽雲穀邪修中極可能存在魔修,自己可是沒有做絲毫準備。


    無論是清潔符,還是驅邪符,儲物袋裏都隻有三四張。


    真是符到用時方恨少。


    自己臨時畫不劃算,呂仲決定明日賣幾枚清陽護身秘符,然後用這些靈石采買清潔符跟驅邪符,這兩種符籙由於產量極大,哪怕經過一波大漲價,價錢也不會貴到哪裏去。


    畢竟兩者都是以符錢為單位計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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