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頗有要教訓人的意思。


    “皇叔是父王的弟弟,自然特別的擔心。”


    另一個皇子似乎是話裏有話。


    “行了,這些都是小事情。”


    皇上皺眉,手下停止幾人的話語,直接把藥喝下去了。


    剛喝完不想動怒,他擺了擺手,讓大家先下去。


    李乘舟轉身離開了,但直覺告訴他根本沒那麽簡單。


    他眉色一沉,看向遠處。


    這大半年來自己和涵煙雙修,得到了木靈的充分滋養,就連五感也通透了許多。


    剛才的感覺應該不會錯的,可是隻有他認為是這樣沒有用,要讓其他人知道才行。


    “皇叔。”


    附近傳來清脆的聲音,李乘舟遲疑,隨後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


    “皇叔請留步。”


    李玄笑了笑,眯著眼睛。


    “皇叔,可否和侄兒借一步說話?”


    “走吧。”


    李乘舟點了點頭,跟著李玄走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見到四下無人,李玄一臉沉思,“皇叔,剛剛你懷疑那藥有毒,卻沒有查出來,你不覺得有異常嗎?”


    “你想說什麽?”


    李乘舟沒有明麵說出來,反而是看著李玄。


    “皇叔,我相信你說的話。”


    看來,還能看出異常的人。


    李乘舟心裏暗自點點頭。


    他皇兄的後代裏也不全是草包。


    但他還是沒有說什麽,麵上隻是點了點頭。


    見此,李玄繼而又道,“父皇表麵上看起來是比從前硬朗,可是他私下裏卻比從前更好咳嗽了,而且有一次,聽一個小太監說他有膿痰。”


    “膿痰?”


    李乘舟沉默。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毒素隻怕是擴散了不少。


    “是的,”李玄愁眉苦臉,又繼而說著,“而且父皇近日來都不怎麽去後宮了,他之前明明夜夜留宿的。”


    “估計是身體狀況已經承受不了了,能理解。”


    李乘舟被李玄這話整的哭笑不得。


    這李玄可真是什麽都說,都不避諱一下的。


    隨後他一聲長歎,一隻手拍拍李玄的後背,“李玄,這件事怕是要從長計議了。”


    太醫們都察覺不出來,繼續爭執下去反而是不易的。


    眼下掌握的這麽丁點兒信息根本就無從下手,李乘舟明確意思,“不要聲張,既然誰都發現不了,必是有隱情的。”


    李乘舟跟李玄二人邊走邊說,很快就來到了禦花園。


    禦花園碩大,各種各樣的花交接,花香撲鼻,上麵的花蕊美麗,爭奇鬥豔。


    相比較李乘舟,李玄倒是一臉的憂鬱,完全不在狀態。


    這反應很快引起了李乘舟的注意力,偷偷的觀察了下李玄的狀態,他暗自搖了搖頭。


    這小子可能還挺重情的,隻不過,生在帝王家,哪有什麽能夠選擇的。


    “不要太難過了,總會有辦法的。”


    李乘舟歎了口氣,口中安慰。


    李玄點點頭,滿眼都是感激。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走來了一個女人,身後跟著很多的太監宮女,陣仗挺大。


    伴隨著兩隊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這邊李乘舟跟李玄二人停下腳步,李乘舟的目光不由的盯著那個明豔的女人。


    女人越走越近,她身上一股奇異的香味也越來越清晰。


    李乘舟有一種預感,這個女人對他很重要。


    暗自開啟係統,他眼睛亮了起來。


    這人竟然是天生玄品木靈根的女子。


    女人對著他們微微行禮,李乘舟跟李玄也會以禮儀,兩方人擦肩而過。


    “那是誰?”


    等到女人的身影逐漸走遠,李乘舟看向李玄,心中思索。


    “皇叔,那是父皇新冊封的榮貴妃,父皇極其寵愛這榮貴妃,隻是聽說性子暴烈,不好相處。”


    李玄看了眼四周,貼近李乘舟的耳朵細說著。


    李乘舟沉默下來。


    榮貴妃,還是皇上寵愛的人,這就不怎麽好辦了。


    而李玄反而嚴肅起來。


    在榮貴妃經過的時候,這氣味就是剛剛聞到過的毒藥的氣息。


    隻不過這氣味似有還無的,難道是被這榮貴妃隱藏了?


    “之前父皇夜夜留戀後宮,為的就是這位貴妃娘娘。”


    他繼而在李乘舟耳邊說著。


    李乘舟點了點頭,“這些事情我們心裏知道就好,不要私下討論太多。”


    “皇叔,我明白。”


    李玄定定點頭。


    上了馬車,李乘舟突然感覺有些昏昏沉沉的,很是疲憊,更嗅到了馬車裏奇怪的香味。


    直覺告訴他,這馬車被人動了手腳。


    想到這裏,李乘舟故作不適閉上眼睛。


    他倒要看看,那暗算者想要做什麽。


    大約行駛了有兩個小時的樣子,馬車被人停了下來。


    “王爺,王爺……”


    李乘舟聽到有人唿喊自己,他故意不迴答,一直沉默著。


    “人已經昏迷了,可以解決了。”


    簾子被人拉上,李乘舟轉瞬聽到了另一句話,神色一沉。


    冰冷的感覺湊到他的周身,李乘舟當即睜開眼睛,毫不猶豫徒手接住劍刃。


    “你……”


    揮劍的人是一個滿身黑衣的黑衣人,見到李乘舟這麽眼疾手快,他很是吃驚,但也很快反應過來,加深力氣,想要將李乘舟一劍擊殺。


    然而李乘舟比他更快,直接將劍掰斷,速度極快攥住黑衣人的脖子。


    車夫頓時被嚇得渾身腿軟,望著李乘舟直接倒在了地上,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掙紮不得,眼神驚恐望著李乘舟。


    李乘舟一把將黑衣人的黑布拉開,見是陌生的麵孔,他頓時明白了所有。


    “李乘舟,你這種奸人,不得好死!”


    眼見逃離無望,黑衣人怒目瞪著李乘舟,衝著李乘舟吼著,口中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殺了他。


    李乘舟完全不把黑衣人當迴事,見黑衣人完全沒有說的想法,手中加緊。


    眼見自己要死了,黑衣人慌張投降,五指張開,有意想說。


    “我已經不感興趣了。”


    李乘舟毫不猶豫將人解決,眼神帶著嗜血,直接將人扔走,隨後看向車夫。


    車夫哆哆嗦嗦,兩手張開著,驚恐喊著,“這是我的錯,還請您能饒過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實在承受不起我死了的打擊。”


    這種話李乘舟已經聽慣了,直接一腳踩到車夫身上,加重力氣,車夫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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