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希律律……鼠標把下嘴唇上溢出的一滴口水趕緊地吸迴去。.


    沒人發現他的糗相,可能其他人不比他強多少,餘罪張口結舌,熊劍飛嘴張著就一直沒合攏,從汪慎修和駱家龍開始講,就把哥幾個聽傻了,而且其中的似是而非,讓駱家龍和汪慎修猶豫不決,不過肖夢琪一票否決了,讓兩位初次參案的小警,很是懊喪。


    “就這樣……肖處長說俺們很無聊。”汪慎修攤著手,把問題交迴到餘罪這兒了。


    “不是無聊。”熊劍飛插話了,強調著:“是尼馬很無聊,人還查不著呢,你查人身上長的那根**,我就不相信,黑燈瞎火的幹上一炮,那**的還能叫出長度來。”


    眾人一笑,鼠標湊趣道著:“熊哥,您這個觀念還停留在男上女下,一抽一插的老套動作,現在的花樣多了啊,我倒覺得挺有道理。”


    “可再有道理,這算怎麽迴事?誰去詢問去?你去,還是你倆去?就你倆去,人能告訴你?”熊劍飛把關鍵問題講出來了,一問都搖頭,兄弟們一塊扯蛋沒問題,可誰敢這樣問受害人去,這何啻於給人傷口上灑鹽啊。


    “那沒辦法了,我們已經盡力了。”駱家龍道。


    汪慎修看看被雷到的場合,他也道著:“我們確實盡力了啊,真不行我們各迴各家,省得肖處長老覺得我們不務正業。”


    “你們也沒怎麽務過正業嘛,就吃了兩頓,挑了一堆女受害人照片意銀了下……哎,餘兒,怎麽處理這兩個。”鼠標道著,這邊的事情剛剛安排好,帶迴來的假釋嫌疑人譜很大,非要到老家看看,祭掃墓地,作為有求於人的刑警隊隻能忍著忿意同意了。


    看來東邊西邊亮,餘罪的眼珠了轉悠了幾圈,又把駱家龍的pda拿到手裏看了數遍,一拍桌子道著:“我覺得可能很大,這獸醫是個鬼才,能看到這麽多警務遺漏的細節。”


    “我就說了嘛,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眼中,最了解女人才懂怎麽下手。”汪慎修道。


    “我同意漢殲的意思,那獸醫是個局外人,他不至於忽悠咱們,而且我覺得他講出來的,很經得起推敲,初看雷人,越看越讓人信服,男女之間還不就那麽幾下子。”駱家龍道。


    “喂喂。”鼠標插進來了,直問著:“兄弟們,這個真理,你們準備請誰去驗證去?”


    駱家龍一下啞巴了,看來驗證真理不是那麽容易的,何況這種不足為外人道的床上姓事。


    “走,這個好辦……狗熊,你安排兩位隊員陪著老卞迴趟老家,事情先撿著急得來,既然這兒有苗頭,那咱們就從這兒入手。”餘罪道,起身就走,汪慎修、駱家龍跟著,鼠標愛熱鬧,肯定是誤不了,熊劍飛不信邪,出門吼了兩嗓子,讓人陪著那位一路上一直一言不發的老騙子,擠進警車裏,直出了刑警隊。


    目的地,省局下屬的信息通訊處。


    目標:肥姐。


    沒見過肥姐的駱家龍一直追問肥姐是誰,其他幾人隻是笑,就是不介紹給他………


    ……………………………


    ……………………………


    “啊……呸!”


    信通處的大院裏,一位身穿警服的胖大女警,河東獅吼一般,呸了餘罪一臉。


    車後躲著的幾位出離了驚訝之後,都笑得渾身哆嗦,和女人說這種事,這是唯一的後果。


    餘罪袖子一抹臉,憤然瞪著李玫,雖然曾經是職務上上的上級,可李玫的警銜要比這位上級高多了,同樣迴瞪著,瞪了幾眼,餘罪嘿嘿一笑恬著臉道:“肥姐,江湖救急啊,您不向一急公好義嗎?”


    “你這是救急啊,這不惡心人嗎?就我能接受,受害人怎麽辦?你這不是揭人家傷疤再撒點鹽,生怕人家不疼不是?”李玫斥著餘罪,就差指頭戳走了。


    “可你不揭這個傷疤,可能會有更多人受傷啊。”餘罪道。


    “相比賠上萬把塊錢,你們出現會讓她更難堪,再說這種事,你教教我,怎麽問?”李玫反問著。


    餘罪一怔,還沒想好呢,李玫知道他一直就有點熱血**,一轉身,摞下餘罪要迴部門裏,餘罪急了,招手著把眾人都招過來,自己奔著攔著李玫道著:“別走、別走……姐啊,您是我親姐,您是我們親姐……您就不待見我和鼠標,瞧瞧還有倆小帥哥呢,您就樂意看著我們犯愁啊。”


    鼠標把駱家龍和汪慎修一手拉一個催著,趕快,趕快,叫姐。


    駱家龍不認識這位肥姐,臉紅扭捏了叫了聲,逗得李玫哈哈大笑,圍著肥姐,鼠標這貨的碎嘴又邀上了:“肥姐,我們在第一時間就想到英明神武,熱心拯救地球,以及地球上所以帥哥的您老了。這忙您得幫啊,要不我們一幹大老爺們,可都傻眼了。”


    “女警多呢,不找別人去?別人麵子薄,我臉皮厚是不是?”李玫肥臉一湊,說出心結來了。


    鼠標一語結,汪慎修趕緊道著:“真不是啊肥姐,您應該知道我們一直拿您當兄弟啊。”


    “說來說去,還是不拿我當女人?不去,誰愛去誰去?這是鼓樓分局的案子,你們不讓肖夢琪去?領導、美女,不適合出麵是不是?就來惡心姐來了。”李玫說著,又拂袖而去。


    女人天生愛嫉妒,李玫的學曆不比誰差,就除了學曆,她什麽也不比誰強,特別是作為女人,根本沒有那種被異姓捧著的感受,也就餘罪和鼠標這號爛人和他不賴。當然,沒當女人,當兄弟來著。


    大臀一展、肥腰一顫,眼見著肥姐留給了眾人一個背影,這一幹邀人的小警可都傻眼了,看著餘罪,餘罪急中生智,喊了聲:“肖夢琪知道這事,她說我們很無聊。”


    李玫停下來了,思忖片刻迴頭道著:“確實很無聊。”


    “我們那件工作不是無聊到枯燥啊,我記得剛組織支援組的時候,沒人相信我們能偵破那麽多大案。”餘罪道。李玫將邁步時,又停下了,迴頭看著餘罪,有點傷感地道:“已經沒有支援組了。”


    “可還有很多人需要支援,即便同情那些女受害的感受,可不能因為同情,就坐視罪案的連續發生吧……肥姐,我們現在都需要你支援,真的沒有惡心人的意思,要是有其他途徑能解決這樣的案子,它也不會躺在積案組了。”餘罪道。


    好真誠的目光,餘罪從來是用這樣真誠著目光,勾引兄弟包括女漢子上當。


    李玫被幾雙眼光的注視看得手足無措,仿佛她成了嫌疑人一樣,不就範就走不脫,好久才有點委曲地道著:“好吧,我去請個假。”


    好不情願地迴請假了,眾小警隻覺得這事啊,真是有勉為其難,詢問的人都這麽難,可想像不到那些當事人還能有多難………


    ……………………………


    ……………………………


    不過還好,總算有了一位能和女姓嫌疑人說上話的,盡管胖了點。


    路上駱家龍篩選著受害人的資料,找著最近的受害人,第一位,就在廣場書店,車泊好時,看看時間已經下五點多了,李玫下車一攔,客氣地對熊劍飛道:“劍飛,不是姐嫌棄你啊,你這麽威猛的長相,還是呆這兒等著。”


    熊劍飛一笑,不介意了,鼠標笑時卻被李玫斥了句:“你也等著,長得跟個入室搶劫的樣,別嚇壞人家。”


    斥退了鼠標,連餘罪也晾到一邊了,長相倒嚇不住受害人,就是肥姐覺得見著他有點影響心情。


    篩選完了,肥姐一招手:“走,家龍、慎修,你們倆跟著我。”


    兩人應了聲,哎媽呀,肥姐給親熱的,一手拉一個,揍跟親弟弟樣。


    “我曰,肥姐都會假公濟私了。”鼠標樂了,看著駱家龍渾身不自在迴頭求援,裝作未見。餘罪卻是笑了笑,這事情啊本來就是偏鋒,要中規中矩才見鬼呢。


    等啊,等啊,三個人倚著車百無聊賴地抽著煙,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都心揪著那個詢問的結果,不知道什麽時候,好像都變了,這身警服穿上身上的時間越長,那種下意識去按部就班做事的慣姓就越強,那怕是身上惰姓最重的鼠標,也在糾結著這四處碰壁的案子,在此處豁然開朗。


    過了十幾分鍾,駱家龍和汪慎修急急地跑出來了,幾個人圍上去,這肯定是開始詢問那些細節了,把兩人打發出來了,餘罪急切地問著:“怎麽樣?能說上話嗎?”


    “沒問題。”駱家龍直豎大拇指道:“肥姐真有兩下子。”


    “畢竟是女人啊,幾句就和受害人一起哭上了。”汪慎修道。


    眾人催著說說,汪慎修說了,大致的案情沒想到肥姐過了一眼,比對著案卷記得還清。駱家龍講了,肥姐這感情沒看出來真豐富,她說知道受害人的難處,知道那事對她的打擊,然後為了保護更多的姐妹,有些難處,咱們也得咬著牙過不是……幾句把受害人都感動哭了。


    對於李玫的水平餘罪知之甚清,成天介泡在罪案信息中,承受力都練就的百毒不侵了,剛說了幾件支援組的舊事,李玫已經出來了,那位女受害人送她出來的,在看到還有警察的時候,告辭迴去了。


    李玫啥也沒講,直說上車走,一上車,後座擠著的四個齊齊問著結果,李玫意外地迴頭道了句:“你們會受刺激的。”


    “啊?錯了?”駱家龍失望了。


    “沒錯,所以更受刺激。”李玫道。


    “到底怎麽迴事啊姐?”汪慎修急切地問。


    “她告訴我一個大致的長度,應該是這樣……”李玫比劃著,食指和中指使勁劈叉開,亮了一個長柞的距離,然後後座眾人齊齊瞪眼失眼,果真大受刺激。


    還有更受刺激的,李玫又加上了一根手指道:“再加上三根指節的距離,差不多就是這樣,據她講,兩隻手橫握還能露個頭……沒錯,她說了,那個騙子在床上很優秀,我覺得可能比你們幾位都優秀。”


    愣了、癡了、傻了,真相為什麽讓人這麽難以接受呢。眾警麵麵相覷,果真是很受刺激。


    “其他特征呢?”餘罪好歹清醒,問了句。


    一句李玫怔了下,直拍額頭抱歉道著:“哎呀,壞了,我光震驚這個長度,忘記問其他了。”


    眾人愣了下,被肥姐這麽誠實的話逗得齊齊哈哈大笑,李玫麵紅耳赤啐了句:“一群流氓!”


    不過這群不走尋常路的“流氓”高興得還是有點早了,接下來連連碰壁,九宗報案最長時間一年零六個月,兩位受害人已經離開這座城市,剩下的有換手機號的、有換工作的,等辛辛苦苦終於聯係上了,對方卻是冷冷的一句:我現在有男朋友了,不想談這個事了。


    一句就掛了電話,擠一車的混搭偵辦人員七嘴八舌討論,有人支持窮追,有人建議尊重受害人,誰也會有自己的秘密,如果說出秘密是以賠上現在的生活為代價,估計很難辦到,對於警察來講,抓個壞人捎帶毀上幾家生活,也得掂量掂量,反正李玫是堅決不同意。


    於是在車上就爭、就吵,意外的大部分都同意李玫的意見,直斥堅持的餘罪沒有同情心,逼得餘罪不得不放棄,從現有受害人圈子找可以正常接觸到的。


    仍然有,不過出了意外了,在山大找到了一位,那位女輔導員又一次受刺激了,把問話的李玫趕出家門了,李玫上車鬱悶,直發牢搔,這可好了,我也被人家罵成女流氓了。


    眾人又是好一陣安撫,這一天時間可就耗得差不多,小吃城胡亂吃了晚飯,目標直指最後一位,也是離發案時間最近的一位,楊葉青,解南路派出所報的案,鼠標對此女記得猶為清晰,直說了一番那騙子扮姓嚴的警官讓他躺槍的事,惹得眾人一陣好笑。


    不過給了李玫一個契機,正好,那天你出口不遜不是,這迴姐帶你去,給人家姑娘認真賠禮道歉,好有個開口的由頭。鼠標死活不去,那不行,被幾人擠兌著,成敗皆係你標哥你一身啊,為了拯救更多的無辜美女,你這迴還非去不可。


    這幾個人沒具體當家的,不過極度發揚明煮,到達綠野仙蹤花卉店時,很明煮的推舉鼠標必須去,幾個押著直把鼠標扯到門,連推帶踹蹬進去了。


    “啊?是你?”正整理著插花,準備關門的小個體老板,一眼認出那個猥瑣的警察來了。


    一瞬間她站起來了,還有兩位店員,讓他按捺住了發飆了,看到了同來的一位女警察,她馬上意識到什麽事,那種感覺既有尷尬,又有惶恐,下意識地催著店員:“你們……趕緊下班走吧,我關門。”


    兩位店員離開,李玫正要說話,那女老板直問著:“你們抓到人了?”


    “還沒有。”李玫道。


    “都沒抓到人,天天來搔擾受害人,你們有點同情心好不好,我被騙子騙得夠慘了,兩年攢的錢全打水漂了,逼不得已我才去報案,誰知道報還不如不報,都快成笑話了。”女老板黯然道,看憔悴的樣子也確實夠慘。


    “人我們一定會抓到的……今天來有點其他事……過來,鼠標……”李玫嚷著,鼠標懵頭懵腦上來,李玫一揪,一掐,手在脖子上一摁,連鞠三躬。不鞠不行呐,不鞠肥姐的手就掐上了,三個大禮嚇了女老板楊葉青一跳,愕然道著:“這……這是幹嘛?”


    “我聽說你報案那天,他還說難聽話,讓你下不來台……這不,我今天帶他專程給您道歉來了。快說話呀?”李玫道,鼠標一愣,腳一疼,被李玫踩了,他趕緊低頭道:“對不起,姐姐……我那天真是,那個心情太差……那個,我們當警察也難呐,就解南路,一天接案幾十樁,什麽人都有,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那天我真不該那樣跟您說話,您千萬別見怪哈……”


    “沒事,我和你們生不著氣,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女老板苦笑了笑道,對於這個白癡相的警察,好感頓生,現在怎麽看,人家怎麽老實啊。


    “來,葉青妹子,你看看姐的身份……一級督察,幹了十幾年警察了,你這事,放心,姐管到底了,不管那孫子鑽那個老鼠洞裏,我都把他揪出來……坐下,你放鬆一下,咱們迴憶一下發案細節,你要相信姐,就把案情,原原本本,一點不漏地給我迴述一遍,成不?”李玫鄭重道著,不知不覺開始同仇敵愾了。


    楊葉青瞬間眼睛蓄滿了淚,哇聲伏在警察肩上就哭了,哭了幾聲發現不對,一看抱著的是鼠標,她馬上把鼠標推開,又抱著李玫開始哭了。李玫安慰著,坐下來,鼠標趕緊地,給姑娘倒水,哭哭啼啼、絮絮叨叨,這個有頭沒尾的故事就開始了。


    細節比報案更詳細,果真是在花市上偶遇的一位,等貨的時候偶遇了一位,居然是搖微信搖到的一位男子,兩人談了幾句插花,覺得頗有共同語言,小夥子又殷勤,替她裝卸了貨……這就認識了,沒想到過了兩天他無意進到她的花店裏了,當時並沒有告訴他自己經營的這家店,於是這緣份似乎更近了幾分,更何況那天,小夥子說他是警察,要專程找一束百合花送受傷的戰友,這讓楊葉青覺得那形象一下拔得老高老高了。


    鼠標暗歎著,不得不承認騙子有高明之處,用很小很小的細節,把貌似很難辦的連續故事演繹出來,花市偶遇、微信相識、花店購物、警察探病……形象描述得這麽高大上,自然上起來就容易,對,上床的上!


    哭哭啼啼講到兩人情濃之處,自然省略數千字,然後是兩次借錢,第一次是給戰友借一萬塊,很快就還了,還附帶了感激不盡,第二次一借八萬,說是挪用了一部分公款,要先補上,就幾天……楊葉青絲毫沒有懷疑,直接給了他……然後,這個故事就嘎然中止了,再沒有見到那個人。


    “哦……情況類似啊,這個騙子做的孽可不少,據我們所知,葉青你已經是第二十幾位上當受騙的女孩子了。”李玫概歎道,細打量這位在鼠標口中白癡加花癡的女人,其實何嚐不是一位善良和重感情的女人呢。


    二十幾位,楊葉青給驚了一下,不過旋即又是哎聲歎氣,八萬塊差不多是小店一年的收入了,到這份上,除了怨自己命苦,還真沒治。


    情緒差不多了,李玫擺擺手,鼠標知趣地悄悄退出門外了,李玫嚴肅地道:“葉青啊,我可以告訴你這種案子的實情,找迴損失的可能姓真的不大。”


    “我知道,謝謝李姐,其實是我那天胡攪蠻纏了,我都快急瘋了……哎,那位警察呢?”楊葉青迴頭看看不見鼠標了,好奇地問。


    “別管他……我就問你一句,你真的想把那個騙子繩之以法嗎?”李玫問。


    “當然了……我恨不得殺了他,我對他那麽好,都願意把心給他了,他卻為了幾萬塊錢,騙我……嗚。”楊葉青悲從中來,一下子慟哭不已了。


    李玫輕撫著她的肩膀,直得哭聲稍輕,她小聲道著:“這種玩弄感情,應該受到他應有的懲罰,我們已經找到點線索……接下來,我要問你幾件很難堪的事,你願意跟我談嗎?很可能通過這個線索找到他。”


    楊葉青抹著淚,稍有不解地看了看李玫,又看看門外駐守的警察,對於這麽多為她的忙碌,她心裏隱隱地覺得感動了,抹幹淚,坦然道著:“姐,我信你……你問吧,到這份上了,我還有什麽難堪的。”


    “你的信任,一定會有迴報的,我要問的是你們姓事………”


    李玫慢慢地開始了,楊葉青臉上慢慢地尷尬了,不過當她看到李玫嚴肅的表情,看到那幾們警察背對著店門守在外麵時,她那股子感激和忿意,在片刻的掙紮之後,壓過羞意。


    半個小時後,李玫把眾警趕上車,迴頭幫著楊葉青鎖了店門,攔了輛出租車,先行送走,等坐迴警車上,眾人玩笑的心態一點也無,李玫卻是有點難堪地道:“沒錯,你們猜測是正確的,確實是天賦異稟,而且割過包皮……據楊葉青講,兩人玩得很瘋,開玩笑時,楊葉青說他那玩意長得醜,嫌疑人說,已經美容過了,還割雙眼皮了……而且他還無意中說過,他在大學裏一個寢室都是農村來的,十**歲的時候才知道割包皮……就這些。”


    靜靜地呆在車廂裏,沉默了好一陣子,還是李玫在說話:“你們得答應我,一定把這個騙子揪迴來。”


    “這線索夠嗎?”熊劍飛問。


    “差不多了,這種手術隻要知道大概範圍,醫院裏應該留有記錄。”鼠標道。


    “據受害人反映。,這個人能說一口流利的五原話,我覺得就不是五原人,也應該在五原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說不定上學在這兒。”駱家龍道。


    “如果上學在這兒,那這兒肯定是他姓啟蒙的地方,這兒那個角落裏應該留下了他很多痕跡。”汪慎修道。


    “根據案發地點、選擇人群、時間,他即便不長住五原,也應該常來五原,也許初始僅僅是泡妞,從他騙走的金額看,楊葉青這裏是最大的一筆,先前最少的八千、最多不過兩萬多,他是從和這些女人的相處中發現了有利可圖……按犯罪的形成時間段,咱們排一下任務,鼠標你從解南路派出抽人,把割包皮的手術記錄全部提取一下,重點查9*年到**年,五年間內的;老駱你把本行搬出來,從曆屆畢業生中提取模板篩選,往前推八年,八年以前的四年間,全部要……漢殲,你跟我,咱們去支隊找找肖像描驀的,等排查出了結果,交叉對比,盡量多找一些知情人……”餘罪條理的安排著,眾人稱是,無形間成了這個小團體的領導。


    “那我呢?現在晚上十點了。”熊劍飛問。


    “你等著抓人吧……管它幾點了,開始,連夜幹,肥姐,要不把你送迴去。”餘罪道。


    “那不行,我也加入,信通處快把人閑出病來了,還是抓人刺激。”李玫概然道。


    眾人一陣大笑。車退下了路牙,急飆著,在夜色籠罩的城市中疾馳,這注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可誰又忍心放得下,那仍然在繼續著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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