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霜從床邊的櫃子翻出了乾淨的布條,又盛了半盆井水進房裏。幫容大河整理好手上傷口,又拿了一塊乾淨的布要幫他擦褲襠上的蜂蜜水漬。


    不用。容大河難得的臉紅了起來,閃閃躲躲著雲霜手裏那塊布。


    容哥,乖,我擦擦。不知不覺換成雲霜調戲起容大河來,見容大河不聽話,也不惱,反而興致盎然。容哥讓你挑,我幫你擦,或者我脫衣服。


    我自己擦。容大河不上當,選了第叁條路。沒料到雲霜哼了一聲,開始脫起衣服來。


    誰說你可以這樣選?好吧,你擦吧,等你擦好了,我衣服大概也脫得差不多了吧?雲霜解下月白色繡銀絲的外衣,正往著裏衣脫去。


    容大河不上當,閉起眼睛,專心擦著自己的褲襠,擦完了把布丟在旁邊打算明天再收拾。他就不信他不張眼,雲霜再努力還能脫出花來。


    雲霜!


    雲霜聽見容大河叫他,驚得睜開大眼,露出一抹狡黠的笑來。


    雲霜,快把衣服穿上。容大河忍不住滿臉通紅,又不敢閉了眼睛像剛才那樣,再來一次他不確定自己忍不忍得住。


    我說了我會脫衣服還記得嗎?雲霜坐到容大河的腿上,雙手自然地環住容大河的頸,做小鳥依人狀。


    容大河忍不住反駁,你隻說了會脫衣服。


    脫了衣服怎麽可能不做些什麽!容哥,你太天真。雲霜親了容大河紅得密密麻麻的臉頰,笑聲如銀鈴般悅耳。


    容哥,你不想做些什麽?把我摟進懷裏幹嘛。


    嗯。容大河溫柔地把雲霜摟進懷裏,他幫雲霜披了一件中衣,掩去一室旖旎的春光。


    要娶我,知道嗎?


    好。


    意思是沒占到便宜就不娶是嗎?雲霜捏了容大河的臉。


    會的。


    不知道那個會的,指得是會占到便宜,還是會娶雲霜。


    你就不能多說一個字嗎?


    好。


    兩個字。


    好的。


    叁個字。雲霜像是跟容大河較勁上了。


    我娶你。容大河忍不住失笑。


    四個字。雲霜終於聽到想聽的,小嘴掩著笑。


    等我娶你。


    五個字。雲霜被撩得心花怒放。


    雲霜別玩了。


    那夜他們又胡鬧了會兒,隻差沒有真槍實彈來一遭,鬧得雲霜一身像絲綢白嫩光滑的肌膚印滿吻痕。


    後來的歲月裏,雲霜總是來來去去,不是趕著迴溫柔鄉,而是趕著迴雪原認真修練,容大河的神色逐漸沉重落寞,他始終沒有對雲霜說什麽,直到一次雲霜從雪原趕迴,大圻山被燒盡,容家在灰燼中什麽都不剩,容大河也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大火燒山之中,總之,等到雲霜察覺,他的愛人,他的家隻剩一片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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