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我已經做好準備了,在琳和笨蛋卡卡西醒來之前,殺了我,不能讓他們發現了,我不想他們再為我傷心,來吧,快點動手!”


    帶土挺直了身子,腦袋後仰,露出了脖子,像一隻待宰的公雞,等待龍介賜予他一次痛痛快快的犧牲。


    “那好,再見了,帶土,我會想你的。”


    龍介十分悲傷跟帶土的告別,然後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拍在了……帶土的腦門上。


    啪嘰一聲,帶土一吃痛,脖子一縮,腦袋一挫,像個烏龜將頭縮了迴去,然後他就聽見龍介笑罵道:“笨蛋帶土,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多用腦筋多想啊。”


    “哈?”帶土傻愣愣地看著龍介,呆了兩秒鍾才反應過來,反問道,“我不用死了?”


    龍介卻說:“不,你還是要死的。”


    “什麽意思啊?”帶土完全不明白了。


    龍介說:“你把衣服脫下來,我讓你看一下宇智波斑留在你身上的後手。”


    帶土依舊不理解,但還是聽話的把衣服脫下來,露出了拚接組合而成的軀體。龍介結印後按在了帶土的身體上,從掌心爬出去一條條咒文,像黑蛇在體表上遊走,十分詭異。最後全都來到了帶土的心髒位置,首尾相銜,成了一個圓環,圈在了心口位置。


    龍介戳了戳帶土的心口,解釋道:“看到了嗎,你的心髒裏有咒印,顯而易見是宇智波斑留下的,用來控製你,或者殺死你。隻要這個咒印在,不管你逃到哪裏,他都能找到你。”


    帶土一陣的後怕,脊背發涼,他終於百分之兩百的相信一切都是斑的陰謀,“為了破解這個咒印,我隻有死了,畢竟是在心髒的位置。”


    龍介坦白道:“雖然隻要讓我多花兩三天的時間,就能找到破解之法,可是我們沒時間耽擱,必須趕在宇智波斑做出反應之前破壞掉才行。所以啊,隻能采取最粗暴的做法,直接破壞心髒。不過呢,我能救活琳,自然也就能救活你。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副作用,或是後遺症。”


    “誒?後遺症?那琳呢,也會有後遺症嗎?”帶土第一個反應是擔心野原琳,不愧是忍界頭號癡情男。


    “不知道啊,要等琳醒來後才清楚呢。”龍介聳了聳肩,一臉不負責任的渣男神態,“不過,我們的動作要加快了,在天上飛太久,也有暴露的可能性。”


    “那快點來吧,跟琳一樣又後遺症也挺好……”


    噗呲!


    龍介毫無征兆地凝出了一根雷霆之槍,趁著帶土說話的時候,冷不丁地一刺,徑直刺穿了帶土的心髒,然後手鬆開,雷電放射,直接絞碎了帶土的心髒。


    呃呃兩下急促的叫聲,帶土嘴角淌血,然後直挺挺地撲倒在巨鷹的背上,竟是死掉了。


    龍介沒有著急動手救命,將帶土翻過來,仔細檢查,再三確認,發現種在他心髒的咒印真的消失了,才將雙手搭在他身上,釋放封印在手臂的“生命”。


    心口缺了一個大塊,卻在翠綠生命之光的潤澤下,迅速生長,破碎的心髒痊愈了,四周的血管和肉也連上,砰砰砰又跳動了,然後傷口也痊愈了,不留下一絲痕跡。


    龍介現在使用的實驗體,是他特意改造後的新型產品,加了一點點雷遁屬性,再用“神之予奪”補充了兩份“生命”之後,身體得到了強化,能夠發揮出接近本體一半的實力,相當強悍了。


    畢竟要跟斑“虎口奪食”,不加強一下裝備,弄不過啊。


    “喂,帶土,醒醒,快醒醒。”


    龍介往帶土的臉上拍了兩下,卻沒有叫醒,便加大力度,啪嘰啪嘰就是兩個大逼兜,帶土竟還不醒,龍介有點慌了——難道自己真是烏鴉嘴,說中了,真的有後遺症?


    劈哩劈哩,龍介的右手上纏繞雷電,一掌拍在了帶土的肚子上。啪的一聲,電流猛躥了出去,狠狠地電了帶土一次,劈啪作響。


    沒醒,竟然真的醒不過來!


    “喂喂喂,這不是真的吧,開玩笑啊,不會是成了植物人吧?”龍介扭頭四顧,彷佛擔心有人看見他的失誤與窘迫,心裏竟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啊啊~”龍介的右手掌狠狠地拍在自己額頭上,歎氣苦笑,“真是晦氣啊,算了,還是交給專業人士去處理吧,我畢竟不是醫療忍者。先把帶土和琳帶到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


    用了兩份“生命”改造而成,已經蛻變為通靈獸的巨鷹,像一架戰鬥機穿梭雲間,向著茶之國快速翱翔而去,巨大的雙翼劃出了兩道漂亮的雲浪痕跡。


    沒錯,龍介準備將帶土和琳藏在茶之國,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們兩個人的確是“死”了,名字都可以刻進英雄石碑了,不適合再“亮相”,一來解釋不清死去的人怎麽活過來的,二來會被斑和黑白絕重新盯上,麻煩不斷。


    苟,這一生存的真理,同樣適用與忍界。黑絕不就是苟得足夠久,最後才成功了嗎?當然了,它碰上了同樣苟得很久的六道,才失敗了。


    現在讓帶土和琳隱藏起來,挺好,至少忍界將少了一位精通時空間忍術的恐怖分子。


    卡卡西呢,帶土和琳還活著的消息就不告訴他了,送完帶土和琳之後,趁著他昏迷的時候丟迴戰場,交給波風水門去開解吧。


    自然,卡卡西免不了要因此沉淪一段時間,活在自責與悔恨之中,絕不好受。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龍介總不能也給卡卡西來個“死亡”吧,卡卡西還是得活在明麵上。


    至於宇智波斑呢,龍介可以很確定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憋出新鮮的壞招,來推進他的大計劃,大陰謀,不能不防,但恐怕也很難防,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視線從8000米高空往下降落,落在地麵,再深入,降到了地底之中,還是那個陰暗的地洞。巨大魔像的下方,宇智波斑坐在木頭椅子上,看著自己的右手掌心,怔怔出神,而眉頭緊鎖。


    啪嘰一聲,白絕像一大坨鼻涕從牆上摔下來,跌成一大坨,來不及成形,焦急地喊道:“斑大人,不好了,帶土被人搶走了!”


    “知道了。我留在帶土心髒的咒印,也在剛剛被人毀掉了。”宇智波斑捏緊了拳頭,盡管沒有大吼大叫,聲音依舊平靜,但明顯有一種火山即將爆發般的怒火在暗湧,“還能找到他嗎?”


    白絕急的聲音都變尖了:“不行!袍子之術完全被剝離了,感應不到帶土了,他真的逃走了。”


    “袍子之術都被剝離了,看來敵人很了解我們。是之前那個闖進來的,擁有三勾玉寫輪眼的家夥嗎?”宇智波斑緩緩站起來,他已經坐不住了,前所未有的羞辱感讓他像坐在火炕上一樣難受。


    “對!對!就是他。盡管換了一個模樣,還會使用雷遁,但我敢肯定絕對就是那個人。”白絕猛烈地點頭,像極了在外受人欺負了,就迴家找家長哭訴的小孩子。


    “那會是誰呢?”


    “宇智波龍介!”黑絕從地裏鑽了出去,跟白絕合二為一了,“詭異的童術,強悍的雷遁,放眼整個忍界隻有他,符合這兩個條件。木葉詭眼,宇智波龍介。”


    白絕恍然大悟,竟有些高興地說:“喔,這麽說起來,那個人給我的感覺,的確很像木葉詭眼。錯不了,他就是木葉詭眼。他現在被困在木葉出不來,所以才偷偷地利用特殊分身來行動,一切都對上了啊。”


    “宇智波龍介……”斑冷笑了,大約是年齡大了嘴巴張不大,不能進入狂笑模式,便冷笑得有些克製,“很好,太好了,我大概是太久沒有活動了,不管什麽人都敢跟我作對,真是不知死活!”


    黑絕問:“那現在怎麽辦,帶土,還要追迴來嗎?”


    斑沉默了。


    這不是自己家的白菜長大了被人拱了,而是自己辛辛苦苦栽培的果實,在成熟之後,連果實帶果樹被人一起挖走了啊。很突然,但很有效!


    追迴來,怎麽追?


    追迴來了,就有用了嗎?他都已經變成別人的形狀了,再拿迴來還能放心的用?不行的啦,一切已經結束了。


    高傲的宇智波斑絕不會承認自己的失敗,他沒有迴答黑絕的問題,轉移話題:“接下來的重點放在長門身上,絕對不能再有閃失了。”


    黑絕迴道:“我知道了。彌彥率領的曉組織最近在戰場上十分活躍,已經引起半藏和木葉的關注,半藏已經在謀劃鏟除他們了。”


    斑點了點頭,說道:“好,那麽在長門見識了世界的真相之後,再將他引導上正確的道路。就由你成為我的意誌來展開行動,之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斑大人,你有新計劃了?”


    “宇智波龍介已經成為一個障礙,必須要先除掉才行。先暫停柱間人造體的製造,轉移一部分能量到我身上來,讓我恢複身體的狀態,隻需要五成左右就足夠。然後,盯緊了木葉,盯緊了龍介,找到最虛弱的時候,進行攻擊,一舉殲滅龍介!”


    宇智波斑像岩石一樣挺立著,目光閃閃如電直視遠方,似乎與敵人隔空相望,頭發飄動,像一團火。這一瞬間,讓人彷佛看見他當年的無敵雄姿。


    “斑大人,你打算親自動手?”黑絕暗吃一驚,宇智波斑在柱間死後就已經失去跟人交手的欲望,世間再也沒有出現能令他感興趣的強者,沒想到現在斑竟要掙紮老邁之軀與人拚鬥,屬實是駭人聽聞。


    “嗯。為了不讓宇智波龍介繼續破壞我們的計劃,我必須要除掉他,不得不出手。”宇智波斑竟有些興奮,那顆沉寂已久的心髒再一次強而有力的跳動,戰鬥的渴望,起舞的欲望,再一次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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