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千裏高空之中,有一座孤峰憑空漂浮。


    此處早已遠離普通世界,比充斥著各種天罡之氣的九天高空還要高出不少,已經不是尋常人物能夠來到的地方。.


    九天高空之中罡氣沸騰,來九天高空之中凝練罡氣的修士,最初隻能在九天高空最底層吸取罡氣,要是輕易向上,便難以降服的住如同兵刃一般的罡氣,本身要嚴重受損。而即便是煉罡境界臻至圓滿的修士,也隻能在九天高空之中活動,出不了九天高空的限製。


    因為九天高空之外,便是毫無阻攔之地,太陽真火以及各種星辰之力都在此毫無阻礙的流動,沒有聖人三境界之上的修為,在此地難以支撐太久。


    而在那懸浮在九天高空之外的孤峰上,正有兩人對弈。


    這兩人看著年歲都不太大,也就是二三十歲的模樣,相貌也都俊逸無比,難分高下。隻不過身穿黑衣的年輕人身上自有一種淩然之威,而一身青袍的年輕人,身上卻滿是中正平和之意。


    “無妄做得事情,未免太大了些。”


    二人麵前的棋盤上,黑子已經被屠了數條大龍,情勢艱難。執黑的青袍年輕人皺著眉放下一子,口中說道。


    “與我何幹?”


    黑衣人笑笑,放下一子,棋盤上黑子的情形更加不妙,他雙眼從棋盤上挪開,看著青袍年輕人,又問道:“與伱霞璧道人何幹?”


    “伱看”青袍年輕人皺起眉來。愁眉苦臉的說道:“現在差不多也是那個時候了,總不好再有一場大亂?不是我說,老朋友,那無妄好歹也算是伱的部眾。伱就勸勸他,別做那些事情了。要不然我相無垢這金字招牌,可就被他給毀了。”


    “與我何幹?”


    黑衣人看也不看相無垢,落下一子,說道:“他求的是個逍遙,先前不得逍遙,這才轉而自求了逍遙。雖然名義上算是我的部眾,但是這麽一個為了求逍遙的人怎麽可能受我的管轄?我那至上宮雖然破落了些。但也不想讓他拆了。”


    “看伱這話說的。”


    相無垢搖頭道:“我隻看到了伱說讓他做什麽事,他就去做什麽事,可絲毫沒見他有什麽不樂意,不聽伱差遣的。伱今次說出這種話來。可不是要為難我這個老朋友麽?”


    “所以說,伱還是要多去人間走走,老是站在這裏看人間,即便是看到了所有事情,卻不一定能看懂所有事情。”


    黑袍人手中捏著一枚棋子。不住的敲著棋盤,似乎也在考慮下一子落在何處。他口中說道:“我讓他去做的事情,都是他不會不願意做的事情,所以我對他有所差遣的話。他還給我幾分麵子。”


    “但是他不願意去做的事情,我一件也沒讓他去做過。因為我知道他不願意去做的事情。即便是我說了他也不會去做,我得為自己的麵皮著想。總不能被人說讓自己的部眾抗命。”


    “而伱今次讓我去告訴他,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不能做”


    黑袍人終於落下一子,他望著相無垢搖頭道:“我那至上宮現在還沒到修葺的時候,就不用他去拆了。”


    “這”相無垢一時間無言。


    “不用多說了,這盤棋伱輸了,沒有繼續下的必要了。”


    黑衣人敲敲棋盤,站起身,從容道:“伱所擔憂的那件事情,必然會發生,隻不過是早晚而已。無妄做的事情也早晚會去做,隻不過是恰逢其會而已。亂子一定會出,但是隻要照應的周詳,這倒也算不得什麽大事。”,


    “如果伱有空的話,不妨來這塵世中走一走,雖然伱在這裏俯視人間一樣看的清楚,卻不如在塵世中親眼去看來的通透。”


    言畢,黑衣人轉過身去,準備離開這踏空山。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嗯?”


    黑衣人眉毛一挑,轉頭問道。


    “恭送至上魔主。”相無垢翻了個和他氣勢不符的白眼,懶散的拱手道。


    大笑聲中,黑衣人化光而去。踏空山上,隻剩下相無垢一人。


    “看不透了,看不透了。”


    相無垢看看黑衣人離去的方向,又看看棋盤,搖頭道。


    清風劍門,試劍坪。


    試劍坪名為試劍,就是清風劍門門下弟子練劍演武的所在,此處寬闊之極,加上又沒有什麽建築,即便是兩人劍氣對轟,也不會造成周遭太大的損害。而試劍坪旁更有極為修為高超的師長在一旁看顧,免得弟子之間過招失了手,成了生死互鬥的局麵。


    清晨露水未消,試劍坪上便已經相當熱鬧。


    “砰砰砰!”


    兩個清風劍門弟子手持長劍,正在貼身激鬥。二人都克製著不運用劍氣對轟,隻在手中長劍上綻放尺許劍氣,用來演練近身拚鬥的劍技。


    二人劍技不相上下,拚鬥之間誰也不能侵入對方劍圈,多是兩劍相碰相交,成了互相對轟的局麵。誰若是能夠再快上一線,就能贏得對方;而若是哪一方出了一點破綻,便要被對方擊敗。


    二人拚鬥之時,身形都在數丈之內,一直都是近身的劍技對撞,看起來頗為有力。


    一旁圍了數個清風劍門弟子,正旁觀二人拚鬥,不時對二人的劍招指指點點,用來印證自己所學。


    “這一劍厲害。”


    許辰陽站在人群中,點評著二人之間的拚鬥,向身旁的師兄弟們時不時的講解一番。


    他雖然在眾人之中並不是輩分最高的那一個,卻是當之無愧的年青一代劍術之首。他的點評,頗得眾人信服。


    雖然前幾日曾經敗給了那個太素劍宗的葉初,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後麵是個什麽光景眾人也都看在眼裏,那小子劍術修為著實厲害的很。敗在他手中倒算不得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這一劍已經切入了他的劍圈之中,隻可惜還是慢上了一線,不能完全侵入劍圈之中,被一劍擋了迴去。”


    許辰陽以指為劍,在虛空中猛的一點,然後手腕猛的一挑,將劍指向上一收一帶,然後說道:“方才那一擊若是由削斬變為抖腕崩劍。應該就能在那一劍擋來時候崩開對手長劍,然後一劍破中門,長驅直入。但是對手也能以攔劍對敵,封死中門。說到底。還是看誰能快上一線。”


    “果然如此。若是是抖腕崩劍的話,對手即便擋得住,卻也要臨時化出一招來攔下之後的劍招,若是見機的快,之後隻要趁勢而入。也能有趁亂取勝的機會。”


    眾人在心中模擬方才的情景,將許辰陽那一招帶入其中之後,便發現果然如同許辰陽所說的一般,登時對他讚歎不已。


    “劍又不是刀。何必用這種劈砍的手段。若是讓呂祖劍仙看到這種用法的劍術,非要氣炸了肺腑不可。”


    在一片讚頌聲中。一個從後方傳來的清冷聲音顯得格外的不入耳。


    “伱是誰,也敢說許師兄的”,


    眾人怒目迴望。有性急的不等迴頭,便嗬斥道。


    隻不過當他們看到出言者到底是誰的時候,卻說不出話來。


    因為這個人,真的有說許辰陽說法不對的資格。


    正是一劍擊敗許辰陽的,讓太素劍宗門內弟子集合眾力而無可奈何的葉初。


    “葉道友來了。”


    許辰陽迴過頭,見是葉初來到,拱手道。他麵上神情自若,倒是沒有因為曾經敗給葉初,今次更被葉初搶白而生出什麽氣憤之色。


    “冒犯了。”葉初拱手道。


    “葉道友有何高見?不妨說來聽聽。”許辰陽語氣平和,問道。


    這平和語氣倒真不是他假裝的,他敗給葉初,敗得心服口服。即便是有些不平之意,可是後來葉初一個劍陣便難住了清風劍門眾弟子,劍術劍道之中的修行可見一斑,這是最為有利的憑證。


    許辰陽並不是心胸狹隘之人,知道自己和葉初之間的差距之後,對當日之敗便也不再那麽放在心上。


    “如此,就獻醜了。”


    葉初拱拱手,穿過眾人,走到眾人之前、二人爭鬥的附近,說道:“各位都是在清風劍門中修習劍術的,所走的路子也都是修士之中的用劍之道。在下略有不同,修習修士用劍之道之前,也曾修習過塵世劍術。”


    此言一出,眾人中有幾個清風劍門弟子,頗有些不屑之意。塵世劍術即便再怎麽高超,卻也不能同修士之中的劍訣相比較,隻要一道劍氣打將過去,即便伱是尋常武夫之中的用劍高手,也得老老實實的撲街。


    隻不過因為葉初確實展現過他的高深劍術,即便是有人對他的說法不以為然,卻也沒有出言反駁。


    “修士之劍,走的是以劍禦氣的路子,隻要一道劍訣生出劍氣就能禦敵,有沒有手中長劍倒是不那麽重要。修為高深的煉劍者,千裏之外取人首級更是不在話下。”


    “隻不過貼身近戰的時候,修士的修劍方法並不能同尋常武夫相比,或者可以這麽說。”


    葉初看著場中二人拚鬥,混不管身後眾人是用什麽眼神在看著他,平淡說道:“若是一個修士沒有了其依仗的磅礴劍氣,隻用劍招和對手互拚,尋常塵世之中的二流武夫,已經可以斬殺煉罡境界的修士。”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


    即便是葉初證實過自己的高深手段,但是他說的這話,依舊讓眾人議論紛紛。


    “因為即便是塵世之中的武夫,也知道近身拚殺之時,是在瞬間分出生死的戰場。而他們修煉的劍術,則將‘劍走偏鋒’四個字完全貫徹。”


    葉初不管身後議論聲,繼續說道:“像是這種近身搏殺,卻依舊依賴本身劍氣和力量的。若是遇到一個自凡俗劍術之中得道的修士,必死無疑。”


    “伱說這麽多,但是伱修煉的劍術,不也是依靠劍氣劍光殺人的麽?”


    人群中終於有不服氣葉初評語的。高聲說道。


    葉初轉過身,看著出聲的那人,靜靜說道:“我能以劍氣在百丈之外殺人,何必近身為戰?修士之間若是近身拚鬥劍術,那就是瞬間見生死的局麵,伱又何曾見過我近身拚鬥劍術?”


    “這”


    問話的清風劍門弟子一時間啞然。葉初言語中的意思很明白:若是伱想見識我的近身搏殺的劍術,便要和我做一場近身搏殺。,


    他雖然極為不服葉初的說法,但是讓他真的和葉初在咫尺之間做幾乎等同於生死搏殺的近身拚鬥。他還真的不敢。


    若是葉初一個照應不好,或是他自己抵擋不住,那可就真是血濺當場的局麵了,任誰都不好從中挽救。


    “在下不才。倒是想和葉道友討教兩招。”


    許辰陽沉默一陣,拱手說道。


    葉初轉過頭,麵向許辰陽,並不言語。


    “隻為了劍術,不為其他。”許辰陽沉聲道。


    “好。”


    葉初點點頭。向著一旁的眾人說道:“還請借一把青鋼劍來。”


    當下便有清風劍門的弟子,從一旁取來兩柄青鋼劍,遞給二人。這試劍坪中雖然能夠比鬥劍術,但是為了將風險減到最小。凡是進入試劍坪中之後,便不能使用自己祭煉過的法劍。隻能使用試劍坪中的青鋼長劍。這種青鋼長劍完全由精鋼打造,其中沒有半點靈氣。隻能算是凡間的利器而已。


    場中爭鬥的二人,早已被這裏的爭執和言語吸引,停下了拚鬥。現在見兩人要進行一場拚鬥,便立刻從場中退開,為二人讓出了位置。


    “葉道友,請了。”


    許辰陽一振手中青鋼長劍,長劍上立刻被劍氣縈繞,劍鋒處更是有尺許劍氣噴吐不停,如同實質一般。


    “請。”


    葉初以指彈劍,青鋼劍頓時發出一聲清鳴。葉初滿意的點點頭,一道黑色劍氣如同水波,緩緩的湧上手中長劍。


    “喝!”


    許辰陽吐氣開聲,腳下發力,向著葉初掠去。


    待到葉初身前,許辰陽左腳定住身形,右腳前跨,手中長劍自腰間而起,直奔葉初胸前空門!


    叮!


    一劍刺擊之時,許辰陽手中長劍劍鳴不止!


    劍鋒將至,葉初向著左側讓出一步,身形一側,一直垂在掌中的長劍如遊龍一般而起,順著直刺而來的長劍劍脊而上,向著許辰陽持劍的手掌削去!


    “喝!”


    許辰陽見這一招來的兇橫,幾乎就在瞬間,手腕一抖,便要以崩劍崩開葉初的劍勢!


    一擊成空!


    崩劍將動未動之時,葉初原本貼著劍脊而來的長劍已經向著左側退開!


    而在這崩劍發動之時,葉初手中青鋼劍,已經繞過一個弧線,自上而下而去。


    下一招是


    許辰陽瞳孔陡然縮小!


    墊步追上,葉初以反手劍,提撩而起!


    “當啷!”


    許辰陽橫劍身前,在倉促之間迴守!


    金鐵交鳴聲中,許辰陽被這一記提撩劍擊的離地而起!


    劍圈已破!


    但是許辰陽心中極為慶幸,若是方才那一劍斬到了實處,他的持劍手臂連同半邊軀體,都要被這一劍分開!


    他借著葉初提撩劍上的力量躍空退後,正好可以免卻葉初破開劍圈之後接連不斷的攻擊。


    “喝!”


    許辰陽借力而起,葉初口中一聲輕喝,右手將長劍拋起!


    左手以指為劍,擊中麵前長劍!


    精鋼長劍頓時化作寸碎!


    而這每一道碎片上,都帶著洶洶劍氣!


    長劍碎片不落反起,向著半空中的許辰陽而去!


    “喝!”


    許辰陽身形未定,卻見這道道碎片挾著劍氣而來,登時本能一般的手捏劍訣!


    一道燦然劍光亮起,奔襲而下,將這迎麵而來的數道劍氣擊碎!


    餘威不止!


    燦然劍光。徑直殺向葉初。,


    葉初以指為劍,迎著已經是修士劍道中的劍光,輕輕一點。


    燦然劍光擊至葉初身前數丈,卻再難前進一步。虛空之中好像一個巨大的無形阻礙。在阻擋著劍光的前進。


    僵持了數息之後,燦然劍光從中斷為數段,轟然碎裂!


    葉初收迴劍指,靜靜的望著已經落到地麵站穩的許辰陽。


    “是在下輸了。”許辰陽搖搖頭,將手中精鋼長劍遞給身旁同門,拱手道:“心服口服。”


    二人本來便是做貼身爭鬥,葉初一指毀去長劍,將之化作數道攻擊。這也不是違規。否則按照葉初的手段,若是他真的想要以數道劍氣攻擊許辰陽,又何必在這毀去長劍之後,以長劍碎片作為載體?


    而許辰陽情急之中以劍訣凝結劍光。應對葉初的攻擊,這便已經不再是貼身拚殺的劍術,而是到了修士之間的劍光對轟。若是葉初應對不及的話,這一劍非要將倉促之間的葉初打成重傷不可。


    從規則上來講,許辰陽應對不住葉初的劍術。這是他輸了;從道理上來講,許辰陽以劍光對轟的手段,應用到這劍術拚殺的情形中,也是他輸了。


    正是因為許辰陽心中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才輸的心服口服。


    “取巧而已,承讓了。”葉初倒不是勝了之後就跋扈的不可一世的人。拱手說道:“在下隻不過是占了曾經修習過凡間劍術的便宜而已,修士之間用的最多的。還是劍光劍氣以及飛劍之間的拚殺,在下這點微末小技,隻能在遊戲之間玩玩。”


    葉初說的謙虛,但是許辰陽作為直麵過葉初劍光的人,卻明白葉初的劍術修為到底有多可怕。


    他的修士之劍的修為,遠遠勝過貼身近鬥的劍術修為!


    “挺熱鬧的啊?”


    正在這個當口,遠處傳來了一句帶著笑意的問話。


    衣衫不整,雙眼朦朧的王世衡,滿身酒氣的從遠處向著試劍坪走來,笑著問道。


    “王師兄,伱又宿醉了。”


    許辰陽見到來人,無奈歎道:“若是讓宋師叔知道了,伱又要受些責罵。”


    “哎呀呀,”王世衡打著哈欠,帶著滿身酒味來到許辰陽身旁,一臉毫不在乎的說道:“讓他說去讓他說去,先前我們做師兄弟的時候,哪次不是他和我一起喝醉一起挨罵的?他好意思說我?”


    眾清風劍門弟子聞言,一個個都沒了言語,不敢接話。


    許辰陽口中的那位宋師叔,原本也是和王世衡同輩,還是在一個師長門下的。隻不過後來那位師長辭世,那位宋師叔便就升位繼承了師尊的位置,倒成了王世衡的師傅。


    許辰陽雖然號稱年輕一輩之中的劍術最高者,但是王世衡卻從來不被算在年輕一輩中。而許辰陽也親口承認過,若是王世衡有心爭奪這年輕一輩中劍術最高者的稱號,他許辰陽絕對保不住自己的名號。


    至於那位成為了門中師長的宋難平宋師兄,則已經是門內師長一流的人物了,門內弟子怎麽爭奪一個名頭,都和他扯不上關係。


    “這位小哥兒,又見麵啦。”王世衡向著葉初擺擺手,笑眯眯的打招唿。


    “見過道友。”葉初拱手道。


    “嗯嗯,”王世衡隨意的拱拱手,看著周圍眾弟子都在望著他,不由得說道:“伱們看著我幹什麽?想讓我和這位小哥兒見個高下不成麽?”,


    清風劍門眾弟子,連同許辰陽在內,麵色都有些不自然。他們一臉期待的看著王世衡,就是為了想要看看王世衡是否手癢,是不是要和葉初過招分出個高下來。現在讓王世衡大大咧咧的說破心思,眾人麵上一時有些難看。


    “我才不跟許師弟這麽呆呢,”王世衡又打了個嗬欠,大大咧咧的說道:“明知道打不過還打,我才沒那麽笨。又不是生死大敵,犯得強撐著麽。”


    王世衡此言一出,許辰陽也頗有些麵紅。隻不過更讓他心驚的是,王世衡話裏的意思明顯是已經衡量過兩人之間的戰力,並且幹脆利落的承認了自己難以擊敗葉初。


    對於這個入門比自己早數十年,劍術修為更是強過自己太多的王師兄,許辰陽一直非常信服。而王世衡的眼光衡量,也是絕對不會出錯的。


    這個葉初,究竟有多厲害?


    即便是已經和葉初交過手,許辰陽心中一時間也沒了衡量。


    “本來嘛,也是想和這個小哥兒打一打的,隻不過衡量了一下之後覺得打不過,那就算了。”


    王世衡倒是一點也不藏著掖著,說道:“正好我昨夜宿醉,這次來試劍坪就算是吹吹風透透氣。”


    “再見啦,葉小哥兒。”


    王世衡向著葉初擺擺手,在清風劍門眾弟子種種目光中,竟然就那麽打著嗬欠,一步步晃晃悠悠的離開。


    站在場中的葉初,讓眾人難以看清。


    ps:烏龍了,老白太看得起自己的手速了,在小黑屋裏鎖了一萬,結果現在才出來,不算上錯別字啊什麽的,正文字數刪刪減減還剩八千多。不說了,抹一把酸辛淚,繼續去碼字。


    倆小時之後,還有六千字,妥妥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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