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如同磐石般凝立在封劍台之上的王羽仰望葬劍峰方向,心中滿是期待。


    對於他來說,內門弟子魁首,完全沒有放在眼中。之所以前來參加內門弟子大比,正是希望能夠時逢敵手。可惜成莫言雖然領悟劍意,卻才堪堪入門。不過既然他說葉初可為自己的對手,那麽便看看他究竟有何威能!


    雖然其他弟子們的期待與他不同,但是葉初作為初入宗門就引發軒然大波的人物,自然也是有令他們期待的地方。


    就在所有人都期待葉初出現的時候,一道強烈的波紋開始在空際之中蕩漾。太玄之巔霎時間被強大的氣勢籠罩,而高坐在看台之上的幾位首座與長老們卻是麵色一變。


    “不會是葉初吧?”


    “這怎麽可能,如此聲勢至少已經凝煞煉罡了吧!”


    太玄之巔的弟子們各個眼神詫異,全部仰望天際。


    “恩?”王羽身後的仙劍,開始不停的顫抖。他的瞳孔猛然一縮,如果來人是葉初,隻怕這一戰,此刻的他就已經可以認輸!


    嘩啦!


    天際一道精芒劃過,無數的罡風帶動著太玄之巔的空氣都開始熾烈聲響。無邊的氣勢,震懾的弟子們各個心神顫抖。


    “冷長老,何故如此怒氣騰騰!”


    清虛真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快,揮手之間將所有的氣勢頓時消弭於無現之中。紫虛等人,也全部起身。他們的眼中,各個思緒不一。


    “哼!”


    伴隨著這聲悶哼,一道炙熱的身影頓時出現在了太玄之巔。隻見此人一身氣勢毫不收斂,眼中皆是怒意。白須白眉,難擋滿身的英武之氣。


    “清虛首座,葉初刑法乃是刑堂判罰。豈可隨意更改?亦或者,你認為隨便放出一天再補一天,這樣荒唐的做法甚是合理?”說話間,他竟是絲毫沒有給在場幾位首座留以任何顏麵道:“你們幾人都是我太素劍宗的各峰首座,乃是表率!如此一來,你們是不將太素刑堂放在眼中?亦或者,是對刑堂有何不滿!”


    聲音如同陣陣落雷,驚的人毛骨悚然間卻又畏懼無比。


    不論各門各派,都設有刑堂以正門規。太素劍宗的刑堂,更是淩駕於五峰之上。所有入主刑堂之人,無不是一身的正氣,嫉惡如仇!這一會指著幾位首座便是嗬斥的人,正是太素劍宗的執法長老之一,冷中正!


    冷中正論起輩分,比起清虛等人都要高上一輩。不過因為入主刑堂,並不能得以太上長老之封。而清虛等人如今貴為各脈首座,自然是可與他平起平坐。


    不過清虛等人都是利敬,雖然彼此修為所差無幾,卻敬他是前輩。便是他大怒而來,亦是起身相迎。


    可此刻冷中正如此不給麵子,清虛臉色難免有些掛不住。何況台下,可是有著無數的內門弟子眾目相觀。若是示弱,豈不是說幾位首座都懼了一個刑堂不可?


    “冷長老,眾弟子請戰,我不忍拂了他們的意!何況葉初隻來出戰便可,不論成敗都要重新迴去葬劍峰”清虛眉目一凝,毫無感情的說道。


    “夠了!”冷中正赫然打斷,怒視道:“小輩不懂事,難不成你們幾人也不懂事?又或者,你們做了首座,便自認可以插足刑堂之事?”


    一聲聲如同嚴父教子,聽的所有弟子恐懼之間卻是瞠目結舌。原來首座都有被人教訓的時候,這樣的場景他們可是聞所未聞,就更別提親眼所見了。如今真正看到,哪能反應的過來。


    “混賬!”


    此事因自己的弟子而起,加上靈虛本就性子火爆。再看冷中正居然喋喋不休,絲毫沒有給予任何情麵。憤怒之間,整座看台都被靈虛這一聲震的開始動搖起來。


    “冷長老,我等敬你是刑堂執法長老。你休要倚老賣老,以為我們怕了你不成!五峰內門弟子大比,所有弟子都需要參與,亦是祖師所立的規矩。葉初縱然戴罪之身,卻非無惡不作之人。不過是小孩心性,與他人比鬥一番。難不成,讓他參加內門弟子大比,都亂了太素劍宗規矩不成?”,


    “哈,天鬥峰首座好大的脾氣!”曆來隻有自己教訓別人,何曾被別人這樣言語頂撞。冷中正一時,竟是氣的渾身發抖道:“用不著拿祖師的名義來壓我!如你所言,內門弟子大比,需要所有弟子參與。那你們那些寶貝弟子呢?怎麽著,讓一群娃娃們你來我往,也是祖師遺訓?”


    刑堂之威,萬年來一直屹立不倒。也正因為其根深蒂固,各峰首座們都常常避讓其鋒。但這不代表,各峰首座就真正是怕了刑堂!


    隻不過刑堂掌管一教刑法,以正門規罷了。如今冷中正如此不留顏麵,甚至直接教訓自己,清虛等人身為首座,又豈是泥捏之輩。


    清虛真人一眼悠然瞥向傲自抬頭的王狂,反而是徑直坐迴位置。


    如此一來,紫虛等人也全部如數迴座。隻剩下部分的長老,卻是麵色尷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太素劍宗,實則各成一派。五峰更是談不上共同進退,隻不過此刻刑堂長老太過咄咄逼人,便是他們都需要表明氣魄。


    “我已讓人去喚葉初前來,此次大比他必然參加!”清虛絲毫不管冷中正,語氣輕飄飄的說道:“至於前往葬劍峰麵壁三年之事,我等到時候親上刑堂,請刑堂執首再談此事。”


    嘩!


    下麵的弟子不懂其中幹係,但是所有在場的長老們卻是全部臉色大變。


    清虛之意,竟是要為葉初翻案!


    刑堂萬年以來,判罰之事從來沒有忤逆。便是如今的掌教以及在座不少的長老,甚至是清虛自己,都曾經受過刑堂判罰。但是沒想到太一首座,現在居然要為了一個弟子,破了萬年以來的規矩!


    “哈”冷中正怒極反笑,抬手之間直指清虛:“好好好,太一首座以及其餘四峰首座果然手足情深,共同進退,果真是我太素劍宗之福!不過”


    一聲不過,冷中正語氣頓時陰冷道:“不過葉初想要參加內門大比,絕無可能!就算要參加,除非你們推遲大比,等到為他翻案再說!”


    太玄之巔的空氣,已經全部凝結。


    五峰果真是卯上了刑堂!


    就在這一時間,一道虹芒的突然前來打破了僵硬的氣氛。


    再見王雲隻是一人迴來,清虛等人頓時詫異道:“王雲長老,葉初呢?”


    “難不成葉初被葬劍峰的幽怨死氣”通天峰首座淩虛真人神色一變。


    此言一出,幾人的表情古怪不一。


    要知道讓一名弟子在葬劍峰呆上數月,實在強人所難。若是不進入山腹倒罷,萬一他被劍傾寒送入其中


    王狂心中一喜,暗道:這般的死法,卻是便宜了這個小子!


    冷中正亦是凝目注視王雲,他之所以如此大怒,隻是涉及刑堂威嚴。如果因為刑堂判罰,讓一名太素劍宗的天才弟子死在葬劍峰,卻非他所願。


    突然被數道冷冽目光加身,王雲都一時覺得後背發涼。不過馬上,他就麵帶苦笑道:“他說既然刑堂不曾改判,那便不會出了葬劍峰!”


    “什麽?”


    “難道你沒告訴他,這是我們幾人的決議嗎?”


    聽到這話,王雲苦澀更甚道:“說了,但是他依舊堅持!想來少年人心中略有怨氣”


    原本想為葉初開脫幾句,卻不料冷中正哈哈大笑道:“一個小輩都比你們懂得分寸!枉你們一個個,還是各峰的首座!若是事事如你們一般,刑堂因何而存?門規,因何而立?”


    “好一個不識時務的小子!”


    “如此大比之事”紫虛沉吟一聲,目光掠過下麵一個個神色疑惑的弟子:“所有弟子翹首以待,若是我等再度更改,首座威儀何在?”


    “是啊,不少長老甚至已經去尋真傳弟子前來觀戰。葉初不來,隻怕我等要大失顏麵!”


    “哼!劍傾寒的皮毛沒有學到幾分,倒是把這古怪的傲氣學了個十足!”感覺被人削弱麵皮的清虛,再難保持那份自若道:“綁也要將他綁來,我倒看看,我這首座恩典到底在他心中幾斤幾兩!”


    清虛真人此刻,無疑是騎虎難下。何況冷中正在此,意氣之爭,派係之爭,豈容落了下風!


    就在王雲不知如何是好的瞬間,一陣爽朗的笑聲響徹太玄之巔。他的狂,他的傲,在笑聲之中盡展無疑。


    “哎呀呀,沒想到太一首座麵對刑堂執法長老都不曾變了顏色。怎麽可以為了區區小徒,動了肝火呢!看樣子,我那不孝徒可是把幾位首座氣的不輕。”


    “劍傾寒”


    劍傾寒來了,風騷無比的來了。


    他踏著劍形真氣而來,卻是風姿卓越,白羽飄蕩。身旁的小肆滿臉恭敬,倒頗有著一個美侍婢的底蘊。


    他的話,沒有絲毫的收斂。放言之間,如同一陣清風拂過,傳入所有弟子的耳中。


    一出場,折服無數人。


    無數雙敬仰,激動的目光。他們的心跳,在此刻卻是無比的快。


    ps:今天有點私事,所以更新晚了。喵!明天至少三更,就是這樣,so!訂閱雖然很差,不過十三還是挺開心。特別是有道友的存在,希望能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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