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神秘的請柬


    一大堆‘藥’方裏,陳璟仔細辨認。;哈


    有大夫覺得是實證,應該用清泄的法子,來祛除風寒;有人則覺得是虛證,應該用溫補的方子。


    不僅僅如此,虛證裏有分了虛寒和虛熱,分別用了不同的方子。


    陳璟看完了,將‘藥’方放下。


    “神醫,這‘藥’方可有不妥?”郭一力很緊張,見陳璟不說話,心裏沒底,連忙問他。


    “各種治療方案,並不統一,甚至背道而馳。幸而互補,竟然沒事。”陳璟道,“既然已經吃了這麽多‘藥’,就不需要再吃了。”


    他這話說得郭一力‘摸’不著頭腦。


    郭一力的妻子卻突然捂住了嘴,眼淚無聲留下來。她以為陳璟說不用吃‘藥’,是沒救了的意思。


    陳璟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病已經好了。孩子如今有點虛熱而已,細心調養三四天,就可以不‘藥’而愈。”


    郭一力的妻子聽了,轉悲為喜,緊張看著陳璟,生怕陳璟是故意安慰她的。


    “同行仇視,咱們江北縣的大夫們,說到陳神醫,卻都是豎指讚不絕口。”郭老太太‘露’出幾縷笑容,“足見,陳神醫有平常大夫難以匹敵之處。隻是不知道,怎麽個不‘藥’而愈法?”


    這位老太太很會說話,透著一股子睿智。


    “喝了那麽多‘藥’,病早已清除。隻是久病,胃氣不升。虛熱難除。住些蔬菜湯,給孩子喝三天,這風寒就會徹底治愈。”陳璟道。


    “蔬菜湯?”郭一力驚呆了。


    哪有大夫不開‘藥’方。隻開蔬菜湯的?


    普通的蔬菜湯,跟風寒有什麽關係?他的兒子生病,這幾天又是低熱,讓郭一力夫妻‘操’碎了心。


    聽到這麽不靠譜的‘藥’方,郭一力沉默不說話。


    “醫囑不敢不遵。”郭老太太對陳璟道,“老身這就叫人去準備蔬菜湯。若是三日後大好,必然大謝陳神醫。”


    老太太發話了。郭一力滿心的疑慮,立馬斂去,半句話也不敢講。


    郭一力的妻子更是聽話。


    她立刻去廚房。用小白菜熬煮了蔬菜湯。


    “老三,你安頓好陳神醫。咱們家地方小,又吵鬧,免得陳神醫歇息不好。你帶著陳神醫。去城裏的客棧落腳。”


    “是。”郭一力道。


    郭家人太多了。還有年輕的‘女’孩子,的確不適合陌生男人在家裏住。


    陳璟沒有推辭。


    他帶著魏上幸,跟著郭一力去了客棧。已經快到了亥時,陳璟和魏上幸都沒有用飯。


    陳璟想,郭家現在隻擔心孩子的事,估計怕是忘了他們沒有吃飯。於是,安頓好了之後,陳璟洗了把臉。就喊了魏上幸,準備去夜市吃點東西。


    不成想。郭一力又來了。


    這次,他提了兩隻食盒進來。


    把食盒放在桌子上,郭一力結結巴巴的說:“這是臨水閣的飯菜,雖然比不得望縣的‘精’致,勉強也可入口,陳神醫填填肚子,莫要嫌棄。”


    這些話,不像是他能說得出來的。


    應該是他母親教的。他學起來,也是不流利。


    陳璟道謝。


    他和魏上幸都餓了。


    兩個食盒裏,有五個菜,兩葷兩素一湯,還有一大碗米飯。陳璟和魏上幸居然吃得幹幹淨淨。


    第二天,陳璟去了郭家辭行。


    他和魏上幸雇車迴了望縣。


    到了望縣,已經到了下午。


    倪先生和朱鶴迎接了陳璟,都問江北縣那邊的病家是什麽情況。


    “就是給孩子喝了太久的‘藥’,導致孩子胃氣不升,虛熱不散,看上去像風寒未愈。”陳璟告訴他們。


    “用些菜蔬湯,升升胃氣就好。”倪先生道,“就這麽個病,江北縣居然無人能治?”


    語氣裏有點得意。


    能把同行都比下去,自然是件值得高興的事。雖然聽上去像哀歎江北醫術凋零,實則是種自傲。


    陳璟笑笑,沒說什麽。其實呢,最後的用‘藥’不難,難的是診斷的過程。江北縣那邊的大夫,也許是不敢確診。


    這些話,陳璟沒有和倪先生說。


    坐下之後,陳璟問了朱鶴他們:“孫伶牙來找我了嗎?”


    “沒......”朱鶴道,“東家,要不要我去找他?”


    “不用。”陳璟道,“他會來找我的。”


    朱鶴不好再說什麽。


    接下來幾天,陳璟隔兩天去趟旌忠巷,給陳七換‘藥’。至於陳七和陳二為什麽打架,旌忠巷那邊也有了些猜測。


    陳璟也聽說了幾個,都覺得不靠譜。


    不光陳璟,李氏也聽說了幾句謠言,迴家就告訴陳璟他們:“之前要給末人和明州一位姓周的姑娘定親,訪裏不同意,叫人迴絕了這件事,兄弟倆這才打起來.......”


    陳璟聽了,也覺得不靠譜。


    他隻是笑笑。


    “......這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李氏說罷,自己也有點懷疑。


    “不可能是真的。”李八郎接口道,“想想看,為了根本沒見過麵的姑娘,和自己兄弟打架,成何體統?”


    “也是呢。”李氏道,“末人之前非常敬重訪裏。”


    話題就打住了。


    陳璟自己也好奇,趁著給陳七換‘藥’的時候,親口問他:“打架是因為婚事麽?”


    陳七瞪了他一眼,道:“你還是不死心?關你屁事?”


    他就是不告訴陳璟。


    大概是心裏仍有點維護陳二,雖然陳二對他下了狠手。陳七對陳二的感情,陳璟無法明白。


    他沒有這樣令他依賴和敬佩的兄長。


    陳璟沒有問到。也就算了。


    有次,陳璟也在旌忠巷碰到來看陳七的黃蘭卿。


    “央及哥哥,你鋪子裏可有上好的人參?”黃蘭卿問陳璟。“我母親想要支野山參,托人去明州‘藥’鋪拿,恰巧賣完了。


    她趕急著用,讓我們兄弟也幫忙去找。隻是我們相熟的‘藥’鋪,暫時都沒有野山參,倒為難了。”


    “什麽大事?”陳璟笑道,“我鋪子裏的野山參是有的。迴頭你去拿。”


    黃蘭卿聽了,不由大喜。他原本沒指望陳璟這個新開的‘藥’鋪會有這種好東西,不過是隨口一問。


    不成想,竟然無心‘插’柳柳成蔭。


    “多謝央及哥哥。”黃蘭卿道。


    於是,陳璟從旌忠巷離開的時候,黃蘭卿跟著他。去陳璟的‘玉’和堂。


    路上。黃蘭卿還偷偷問陳璟:“央及哥哥,末人他怎麽跟自己的二哥打架?”


    黃蘭卿都知道末人很崇敬陳二。


    “我哪裏知道?”陳璟道。


    “是因為那封請柬的事麽?”黃蘭卿突然又問。


    陳璟頓了頓。


    “什麽請柬?”陳璟追問黃蘭卿。


    黃蘭卿意識到,陳七不讓他告訴任何人,就明白自己失言了,立刻咳了咳:“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到一些傳言。”


    什麽傳言和請柬有關?


    陳璟倒沒想到陳七和陳二打架,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但是黃蘭卿諱莫如深,陳璟也不好直接‘逼’問。於是。他把黃蘭卿帶到了‘藥’鋪,取了一株野山參給他。


    黃蘭卿把野山參拿迴去。道:“央及哥哥,你且等等,我拿迴去給我母親瞧瞧。若是合了她的心意,再給你送要錢。若是你信不過我,我可以把這把扇子壓在這裏.......”


    “拿去吧。”陳璟笑道,“我有什麽信不過你的?”


    黃蘭卿就把這株野山參帶迴去了。


    次日,黃蘭卿又來到了店裏,把銀票給了陳璟。


    “這是三千五百兩,我母親給的。”黃蘭卿道,“她說那株野山參很好,值這個價。”


    陳璟那株野山參,才進了二千兩。


    黃蘭卿的母親也知道給的價格有點高。


    “多謝了。”陳璟對黃蘭卿道。


    陳璟想到前幾天,清筠還跟他說缺錢,今天就從黃家賺了一千五百兩。於是,陳璟把這錢,‘交’給了清筠。


    清筠自然是很高興,對陳璟道:“能頂得上咱們半年的賺頭呢。”


    陳璟笑了笑。


    下午的時候,陳璟在後麵的廂房製‘藥’。


    剛剛進去沒有一刻鍾,清筠就來敲‘門’:“東家,上次那個兇神惡煞的人,他又來了......”


    那個兇神惡煞的人,指的是郭一力。


    清筠對郭一力第一印象不好。


    陳璟笑了笑,從後廂房出來。


    “陳東家,這是給您的診金。”郭一力捧上了裝錢的小匣子,‘交’給陳璟,“四郎果然三天就退燒,風寒全好了,仰仗陳東家妙、妙手迴‘春’!”


    妙手迴‘春’這個詞,估計也是臨時學的。


    陳璟不收他的匣子,道:“原本也不是什麽大病......”


    “其他大夫都治不好,陳東家治好了,這是您的診金。”郭一力把匣子推到了陳璟麵前。


    陳璟推辭一番,沒有推掉,隻得接了。


    等陳璟收下了診金,郭一力就告辭了,反正他也不會說話。他對陳璟的感謝,都是他母親教他的。


    等郭一力走了,陳璟打開匣子,裏麵是十五兩銀子。


    對於郭家那種盈利不過的鏢局而言,一個蔬菜湯的方子就給十五兩銀子,是蠻多的。


    陳璟覺得,郭氏很厚道。


    他心裏偷偷盤算起來。


    知道了郭氏的為人,陳璟心裏就有個念頭,蠢蠢‘欲’動。他這兩天都在想這件事。


    陳璟站在大堂裏,看著倪先生診脈、朱鶴他們取‘藥’,人來人往的,他卻想事情很投入,竟然有點愣神。


    突然有人喊他:“陳東家?”


    陳璟一迴頭,看到了來客,‘露’出了笑容。


    ***,


    ps:很抱歉這幾天有個緊急單子要處理,幾乎是每天都隻能睡三個小時,所以更新又沒有跟上,對不起大家,以後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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