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唐也算好手,他一服軟,那十幾個梁山好漢裏頓時有一半大半趴窩了,把目光都看向盧俊義,和他下首一個二十四五年紀,相貌英俊的漢子身上。


    那漢子看了盧俊義一眼,見其微微點頭,便站起身來,抱拳道:“在下燕青,請公子指點一下拳腳!”


    “你就是小乙?我剛才還在想,既然有盧員外,那必定有小乙哥了,來吧,我也想領教一下浪子燕青的功夫!”


    霍家迷蹤拳據說就是秘傳燕青拳,根子就是眼前這位,他也算得上是精武門的祖師爺了。


    燕青站在場中擺了個架勢,猛然發動撲了上來,這一動迅猛如豹,兩隻手一前一後,打向辛寒的喉頭和心口。


    辛寒眉頭一挑,這一招還真有些像是霍家拳的路數,輕盈迅疾,而且看速度和力量都很不錯,已經不弱於暗勁高手了。


    不過這點本領對於辛寒來說依然不夠看,單手一捋,一收一放,便將燕青打了出去,他同樣沒用力,用的是放字決的巧勁。


    燕青直覺一股大力湧來,人已經飛了出去,他身體輕便靈活,在空中腰間發力,身子一旋便落在地上,可是腳剛一落地又覺一股大力湧來,噔噔噔連退幾步,一個屁墩就坐在地上。


    辛寒用的是內家拳中的翻浪勁,一浪接著一浪,叫人防不勝防,而且他力量極大,就是你防住了也沒用,直接碾壓。


    小乙哥都敗了,而且是走不過一招的殘敗,所有人都懾服,眼光也朝著盧俊義看去。


    河北玉麒麟,號稱棍棒天下無雙,槍、棒、拳,俱都精妙,又稱河北三絕,現在也就隻有他有資格和辛寒動手了。


    辛寒也看向盧俊義,笑道:“盧員外槍棒無雙,辛某不才想要領教一番!”


    盧俊義慢慢站起,露出一絲苦笑:“公子武功深不可測,盧某不是對手,不過見到高手不能失之交臂,在下願請公子指點一番!”


    河北玉麒麟身材高大,站起身之後,和辛寒個頭相仿,燕青雙手呈上镔鐵棍,盧俊義想了想,空手他定然不是辛寒對手,便接了過來。


    “請了!”盧俊義镔鐵棍一抖,舞出一片棍影,朝辛寒罩了過來。


    辛寒側身一閃,將棍影躲開,猛然探手朝棍影中拍去。


    盧俊義直覺辛寒一掌飄忽不定,竟然分襲自己九處要害,當即將長棍舞成圓球護住自身,卻不想對方一掌拍在他長棍之上,隻覺萬鈞之力湧來,不可抵擋,連人帶棍飛了出去。


    林衝念著香火之情,知道辛寒厲害,怕師兄有失早已留意,隻見盧俊義一飛出去,便一個縱身將其抱住,結果發現那力量太大,將林衝也逼的連連後退。


    忽覺背上被人一托,卻是小乙浪子燕青擔心主人,想要救援,卻被林衝搶先,又見林教頭也扛不住,連忙身手按住林衝背脊想要卸去力量。


    卻不想這力量實在太大,小乙按住之後與林衝一起發力,也被迫退了三步這才站穩,這一下滿場皆驚!


    李師師站在胡青牛夫婦身後,看著場中威風八麵的辛寒,眼中異彩連連。


    一掌之下逼退三人,俱都不是等閑之輩,河北玉麒麟自不用說打遍大名府沒有對手,號稱槍棒天下無雙,八十萬禁軍教頭林衝也不用說了,小乙燕青的厲害在坐的人也知道,就這三個人聯手也擋不住人家一掌!


    看人家輕描淡寫的樣子,似是隨意而發,都沒用力,這還是人嘛!


    盧俊義雙手虎口都被震麻了,臉上用力過猛一片潮紅,抱拳朝辛寒道:“公子神勇無敵,我等心服口服!”


    其他頭領俱都站起抱拳,臉上再沒有輕慢,而是帶著敬畏之色同時道:“公子神勇無敵,我等心服口服!”


    歐陽鋒那金屬摩擦般的嗓子嘎嘎怪笑:“慢說是你們,就是十個我一起出手怕是不是公子一招之敵!”


    他這一說更加讓人震驚了,歐陽鋒的厲害他們都知道,磨盤大小的石頭一掌拍的粉碎,就這樣十個都不是這辛公子的對手,這得厲害到什麽程度。


    魯智深一路沒怎麽說話,憋得夠嗆,此時哈哈大笑:“別說你們,就是那高俅府上的高手,皇帝老兒的侍衛也奈何不了我家哥哥!”


    林衝怕眾人不認識,介紹道:“這位就是三拳打死鎮關西,倒拔垂楊柳的魯提轄!”


    眾人見禮之後,盧俊義若有所思問道:“最近山下傳來消息,官府畫影圖形懸賞萬貫,抓捕一個叫林衝的可是師弟你,還有一個大和尚就是魯提轄吧?”


    林衝歎口氣:“正是!”他當也不隱瞞,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林娘子聽完輕聲哭泣起來,家中禍事全因她容貌而起。


    林衝連忙輕聲安慰,她這才漸漸平複。


    劉唐傻傻叫道:“俺的老娘誒,你們竟然幹下這等大事,幾位哥哥受俺一拜!”


    盧俊義暗暗心驚,這可是殺了當朝太尉啊!他是被歐陽鋒逼迫上了梁山,心中並不情願,如辛寒林衝殺了高俅也上了梁山,朝廷豈肯輕易罷休,盧俊義豈能不驚。


    魯智深拍著凸腦門,哈哈大笑:“這算個甚,我家哥哥辦的事情說出來嚇死你們,哥哥,快將那副字拿出來,叫他們開開眼!”


    那幅字辛寒並沒有收進虛空戒,而是隨意和林衝的行禮放在了一起,魯智深說完自去尋找,不一會便將字畫拿來,打開畫卷,將那畫上的字和落款給眾人解釋。


    盧俊義眼前一黑,這簡直太膽大包天了,梁山能頂住皇帝的怒火嗎?


    他上前一步,躬身道:“公子還請盡快做好打算,惡了皇帝老兒,殺了高俅,怕朝廷不能善罷甘休!”


    辛寒返身坐在虎皮寶座上,一擺手:“盧員外多慮了,殺高俅時我也在場,那皇帝老兒也見了我的模樣,你可曾看他通緝於我?”


    盧俊義一想迴身問朱貴道:“朱貴兄弟,官府的圖形可有公子的畫像!”


    朱貴想了想:“不曾有,隻有林教頭,和魯提轄的畫像,但畫的隻有五六分相似,根本認不出來!”


    眾人都詫異不已,不知為何沒有辛寒的畫像。


    倒是歐陽鋒向來陰狠毒辣詭計多端,自然看清了徽宗的目的,當即笑道:“我家主人既然能進出皇宮如無人之境,能擒他一次,就能抓他第二次,皇帝老兒又怎麽敢在沒有把握的時候,惹惱我家主人呢!”


    眾人人一聽,這才釋然,辛公子竟然強大到連皇帝也不幹輕易招惹。


    盧俊義也是一點就透的主,此時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關健,不由得鬆了口氣。


    接下來眾人依次報上姓名,盧俊義、燕青、劉唐之下,分別是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兄弟,三人在梁山泊湖麵上打魚為生,又不是安穩的性子投了梁山也不意外。


    阮氏三雄以下,分別是‘摸著天’杜遷、‘雲裏金剛’宋萬,和‘旱地忽律’朱貴,這三人是梁山的元老,雖然武功不行,但各有各的長處就被歐陽鋒留下跑腿,做了山寨末席。


    三人之後還有五六個漢子,都報上姓名,也是江湖上的好漢,不過辛寒都沒聽過,知道不是梁山好漢中的人物,這些人都是慕名而來投靠歐陽鋒的,本事一般,不算山寨中的頭領,隻算小頭目。


    最後有一人瘦小枯幹,卻是水滸中有名的神醫‘安道全’!也是辛寒打通水滸位麵的目的之一。


    辛寒對他點點頭,並未多說。


    之前辛寒入廳之後,宋萬已經吩咐人準備酒席,此時有人來報酒菜備好,歐陽鋒便讓在這打聽之中,擺下酒宴給辛寒接風。


    辛寒本想問問歐陽鋒自他走過的細節,但此時眾人都在,便忍了下來,打算吃過飯後再說。


    席間一眾頭領輪番向辛寒敬酒,沒有灌他的意思,都死對他的尊敬,憑武功一道就讓他們心服口服,加上那副字,這些人現在都五體投地了。


    席間辛寒問起這些頭領都是怎麽上的梁山,歐陽鋒便講了起來,盧俊義是他去大名府請安道全時,揭破了其妻子賈氏與李固苟且的事情,然後空手三招之下將盧俊義的鐵棍奪走,恩威並施,逼迫其上了梁山。


    辛寒滿含深意的笑了笑:“盧員外盡管留在梁山,此事怕是你今生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了。”他兩個眼睛猶如兩道寒光直射盧俊義的眼中,頓時讓人心中一寒,對麵前這個公子竟然生出恐懼臣服之意。


    半晌盧俊義才緩過神來,朝辛寒敬酒道:“借公子吉言!”他心中懾服,不敢興起半點別的心思,他也知道從今天開始,便沒有退路,如此便真正歸心梁山,一條路走到黑了。


    阮氏三兄弟,本就在梁山水泊混,聽說梁山換了一個天下無敵歐陽寨主,哥仨一合計跟著高人有肉吃,整天打魚能有什麽出息,便商量了一番一起來投梁山,幫助歐陽鋒管理水上船隻幫眾。


    到了赤發鬼劉唐,他不好意思的笑道:“俺是自己來的,本來帶了見麵禮,還以為是潑天的富貴,結果歐陽寨主卻看不上,這梁山每月收購藥材的錢怕也不隻那些,是俺沒見過什麽大世麵,把那富貴看的有些過重了!”


    辛寒心中一動:“可是梁中書給蔡京賀壽預備十萬貫生辰綱的事情?”


    劉唐奇道:“原來公子也聽說了!”


    辛寒點點頭,對那個興趣不大,飯後林衝等人被安排去休息,歐陽鋒和胡青牛夫婦則來到他房間匯報這些日子以來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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