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殺的過癮,那些被韃子欺辱的漢人百姓,卻有許多人祈求兩人住手。


    常遇春惱道:“我們見韃子欺辱你等,殺了他們給你等出氣,你們反倒為他們求起情來,怎地如此不識好歹?”


    辛寒心裏也有些不太高興,殺韃子還殺出錯了不成。


    一個漢人老丈滿臉苦澀道:“兩位好漢,你們殺了韃子不要緊,到時候韃子官府尋不到你們,定要屠了我們全村老小出氣。”


    辛寒和常遇春一聽盡皆默然,看來此番還真是考慮不周。


    辛寒想了想從懷中取出一把金葉子:“此時殺也殺了,什麽都晚了,不如你們拿著這些金子,帶著村子上的人,往別處躲躲,等風頭過了,再返迴家園也不遲。”


    這一把金葉子,怎麽也夠一百多號人吃上幾年,事到如今,這些人也隻能按照辛寒的去做了,收了金子對辛寒連連道謝,這才匆忙離開。


    兩人一口氣斬殺了這些韃子本來心裏暢快,但是經此一事一點高興的心情都沒有了,隻能帶著張無忌默然上路。


    常遇春知道胡青牛隱居之處便在附近,當下耐心緩緩尋找,一路上嫣紅姹紫,遍山遍野都是鮮花,春光爛漫已極。


    轉了幾個彎,卻見迎麵一塊山壁,路途已盡。


    正沒作理會處,隻見幾隻蝴蝶從一排花叢中鑽了進去。張無忌道:“那地方既叫作蝴蝶穀,咱們且跟著蝴蝶過去瞧瞧。”


    三人便循著蝴蝶而行。


    過了花叢,眼前是一條小徑。常遇春行了一程,但見蝴蝶越來越多,或花或白、或黑或紫,翩翩起舞。


    行到過午,隻見一條清溪旁結著七、八間茅屋,茅屋前後左右都是花圃,種滿了諸般花草,常遇春道:“到了。這是胡師伯種藥材的花圃。”


    他走到屋前,恭恭敬敬的朗聲道:“弟子常遇春叩見胡師伯。”


    過了一會,屋中走出一名僮兒,道:“請進。”


    常遇春攜著張無忌的手。引著辛寒走進茅屋,隻見廳側站著一個神清骨秀的中年人,正在瞧著一名僮兒煽火煮藥,滿廳都是藥草之氣。


    常遇春跪下磕頭,道:“胡師伯好。”


    辛寒和張無忌也稱了一聲:“胡先生。”


    胡青牛向常遇春點了點頭。道:“周子旺的事,我都知道了。那也是命數使然,想是韃子氣運未盡,本教未至光大之期。”


    他伸手在常遇春腕脈上一搭,解開他胸口衣服瞧了瞧,道:“你是中了番僧的‘截心掌’,本來算不了甚麽,隻是你中掌後使力太多,寒毒攻心,治起來多花些功夫。”


    他完指著辛寒和張無忌問道:“他們是誰?”


    常遇春道:“師伯。這位是辛寒少俠,是他從韃子手裏把我救下,是我的恩人,這孩子叫張無忌,是武當派張五俠的孩子。”


    胡青牛一怔,臉蘊怒色,道:“他是武當派的?你帶他到這裏來幹甚麽?”


    辛寒早料到胡青牛會這樣,當即一笑,插言道:“胡先生此言差異,無忌有沒拜師如何能是武當派的人。況且他外公乃是明教白眉鷹王,按照胡先生的法那也可以他是明教中人。”


    胡青牛看了辛寒一眼冷冷道:“我這裏隻歡迎我教中人,你可以走了。”


    辛寒也不惱怒,依然笑道:“我雖然不是明教中人。但是我這次來就是打算加入明教的。”


    他的是這次來倚天世界,但胡青牛不知,隻以為辛寒來蝴蝶穀,是想通過常遇春的關係求他引薦入教。


    胡青牛沉吟了一番道:“我隻是個大夫,怕是沒有資格引你入教了。”


    明教引人入教要開香堂,堂主將入教之人記錄在名冊上。再拜過明尊,這才算是入教,雖然胡青牛也能引薦,但他嫌麻煩便開口拒絕了,不過對辛寒的態度卻緩和了許多。


    辛寒道:“不敢勞煩胡先生,等無忌的病情穩定下來,我打算去一趟光明頂,我要入教怎麽也不能隨隨便便,至少要光明左使楊逍親自主持才行。”


    胡青牛麵色一變:“小小年紀好大的口氣,你如何有資格叫楊左使親自做你的引薦人?”


    辛寒笑而不語,常遇春連忙解釋道:“辛兄弟的劍法天下第一,這是連武當張真人都親口讚譽過的。”


    “天下第一的劍法”


    胡青牛初時不屑想要等常遇春完便開口諷刺,真是天大的口氣,居然敢稱天下第一,但聽到後麵的話,不由得大吃一驚,就連武當張真人都親口誇讚,那定是沒有錯了。


    “你怎知張真人誇讚過他?”胡青牛懷疑的看著常遇春。


    常遇春就將漢水之上遇到辛寒和張三豐的事情講了出來,胡青牛這才知道,麵前這位少年,竟然和張三豐這個武林神話過招而不敗。


    他眼睛一轉,態度頓時大變,親自給辛寒搬了把椅子:“少俠請坐,既然少俠打算入我明教,那自然就是自己人。”完又給辛寒到了一杯茶水。


    辛寒一見胡青牛忽然轉變態度就猜測他有事相求,不過胡青牛不提,他也不提,便大方的坐了下來道:“胡先生,你看我這無忌兄弟的病?”


    胡青牛道:“這個好,隻要待他傷愈之後,便投奔他外祖父白眉鷹王殷教主去,此後身入天鷹教,不得再算是武當派的弟子。”


    常遇春忙道:“師伯,那可不行。張三豐張真人有話在先,他跟我道:‘胡先生決不能勉強無忌入教,倘若當真治好了,我武當派也不領貴教之情。”


    胡青牛雙眉豎起,怒氣勃發,尖聲道:“哼,張三豐便怎樣了?他如此瞧不起咱們,我幹麽要為他出力?孩子,你自己心中打的是甚麽主意?”


    張無忌還未迴答,辛寒卻開口勸道:“無忌,你父親乃是武當弟子,母親是天鷹教中之人,也算的上明教弟子,你從未拜師,自然算得無門無派,加入明教也未嚐不可,我們不勉強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在做決定。”


    胡青牛聽辛寒這麽,臉色緩和下來,等著張無忌自己抉擇。


    常遇春一想,若是張無忌自己的選擇那就不算勉強,想來張真人那邊也的過去,便不再話。


    張無忌想了想還是搖頭:“太師傅不希望我加入魔教,我不想讓他老人家失望。”


    “什麽魔教!”胡青牛怒急而起,卻被辛寒輕輕一按便又坐了迴去。


    “胡先生別急,待我勸他幾句。”辛寒完又朝張無忌道:“你可知道明教都做過些什麽,又如何被稱為魔教的?”


    張無忌搖搖頭,這個他確實不知。


    辛寒道:“如果明教真是魔教,我又怎麽會想加入呢,我曾經做過了解,明教之所以被稱作魔教,都是朝廷引導所致,明教一直以來都在反抗韃子的暴政,處處與朝廷作對,所作所為都是驅除韃虜的大事,所以才會被朝廷稱作魔教。”


    “百姓愚昧不知其理,再加上明教不食肉類有別常人所行之事又是掉腦袋的大事,行蹤自然隱秘,時間一久難免被人誤會,這才被冠上魔教的名頭,實在冤枉。”


    他不等張無忌話,又接著道:“你看那些自詡為正道的名門正派,又有幾人反抗過朝廷?當然張真人嫉惡如仇,帶領武當七俠殺了不少韃子,自然不算在內,但其他名門正派呢,一個個口中喊的響亮,辦實事兒的人卻沒有幾個,要我明教這些反抗韃子的人,才是真正的好漢。”


    “得好!”常遇春,胡青牛激動的同時叫好。


    他們平日被稱作魔教,反抗韃子又不被百姓理解,還要提防正道人士的追殺,心中豈能沒有怨氣?


    如今辛寒這一番話將明教的委屈盡數道出,又指出名門正派假仁假義的作為,豈能不讓兩人喊個‘好’字。


    “辛大哥的是真的麽?怎麽以前沒有人對我如此過?”張無忌看著辛寒認真的問道,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誤會明教了。


    辛寒一指常遇春,:“你看你常大哥,就是江西周子旺的部下,因為造韃子的反失敗這才在漢水之上被韃子截殺,事實如此還用我再麽?”


    張無忌年紀雖小,卻也能分辨是非,心中有些讚同了辛寒的法,但還是問道:“那江湖上為什麽有人魔教濫殺無辜,心狠手辣?”


    辛寒不屑道:“明教幾十萬的教眾,出一兩個濫殺之人就要明教是魔教麽?你以為那些正派裏就都是好人?隻是他們自詡正道,殺了人也把過錯推給對方,或者隱瞞下來,沒人指責罷了,誰手裏還沒有幾條人命呢。”


    張無忌聽辛寒,正派辦了錯事就把過錯對給對方的時候,立刻想到了自己父母,自己父母又何嚐有錯,就因為隱瞞義父的下落而被逼自盡在武當山上。


    想到張翠山和殷素素,張無忌的眼睛立時就紅了,想起武當山上那些名門正派的嘴臉,不禁握緊了拳頭。


    常遇春道:“辛兄弟的不錯,我教中人也極少有人濫殺無辜,而那些名門正派,嘴裏的冠冕堂皇,可行事狠辣之人卻多得是,無忌兄弟,你在好好考慮一下,難道你外公是壞人麽?他也是我明教中人啊。”


    “外公自然不是壞人,好,我就聽兩位大哥的,等我病好便加入明教。”


    常遇春大喜:“這才對嘛,師伯這迴你該給無忌兄弟看看了吧。”(未完待續。)


    ps:感謝:七杯茶、白少爺的打賞,拜謝,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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