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皇帝朱佑樘沒法不動心,從始皇帝起,曆朝曆代哪個皇帝不想長生,別皇帝,就是凡夫俗子又有哪個不想長生,他朱佑樘自然也不例外。


    他本來是不信鬼神,但實實在在被辛寒的手段驚倒了,讓自己飄飛在空中,一揮手變出這舒適的椅子,豈是凡人所能做到。


    剛開始他還猜測辛寒是個普通的武林高手,可高手朱佑樘也見過,雖然神奇,但也沒有如此誇張,他心中甚至可以肯定,這必是仙家手段無疑。


    所以太態度轉變從至高無上的皇帝變成祈求長生的凡人,言語上也帶著恭敬:“不知上仙所求何事?”


    辛寒見此得意的一笑:“好,待本真人慢慢道來”


    今天對於衡山派,對於五嶽劍派乃至整個武林來也是個重要的日子,衡山派劉正風劉三爺金盆洗手退出武林的正日子就在今天。


    五嶽劍派除了嵩山派和東道衡山,其他三派都派出了重量級人物前來觀禮,華山掌門嶽不群,恆山派定逸師太,泰山派掌門天門道人都親臨劉府。


    四派之外,青城派掌門餘滄海,雁蕩山奇人何三七,陝南名宿聞先生等等與劉正風有過交情的武林名家盡皆到場。


    劉府的眾弟子指揮廚伕仆役,裏裏外外擺設了二百來席。


    劉正風的親戚、門客、帳房,和劉門弟子向大年、米為義等恭請眾賓入席。


    依照武林中的地位聲望,泰山派掌門天門道人該坐首席,隻是五嶽劍派結盟,天門道人和嶽不群、定逸師太等有一半是主人,不便上坐,一眾前輩名宿便群相退讓,誰也不肯坐首席。


    忽聽得門外砰砰兩聲銃響,跟著鼓樂之聲大作,又有鳴鑼喝道的聲音,顯是甚麽官府來到門外。群雄一怔之下,隻見劉正風穿著嶄新熟羅長袍,匆匆從內堂奔出。


    群雄歡聲道賀,劉正風略一拱手,便走向門外,過了一會,見他恭恭敬敬的陪著一眾官員走了進來,不過此時劉三爺也是滿眼的疑惑。


    原本與他交好那位官員此時戰戰兢兢陪在末位,為首的一人身材瘦小,唇上兩撇清淡的胡須看上去三十許的年紀,卻是一身書生打扮,走在一眾官員之前顯得不倫不類。


    書生之後,一人錦衣華服,上鏽麒麟圖案,值得注意的是,這麒麟頭上一雙牛角甚是顯眼,竟是一品鬥牛服飾。


    在他身後並排兩人身上穿著圓領盔甲,腰間配著繡春刀,之後數十人,都是罩甲在身,同樣腰上懸著繡春刀。


    “這是錦衣衛?”唿啦一下,整個大廳上的武林人士都站了起來。


    各路武林高手紛紛猜測,這些錦衣衛出現在這裏要幹什麽,江湖中人向來少與官府來往,難道這些錦衣衛也是來恭賀劉正風金盆洗手的?


    嶽不群等人則想:“劉正風是衡山城大紳士,平時免不了要結交官府,今日是他大喜的好日子,地方上的官員來敷衍一番,那也不足為奇,怪就怪在錦衣衛怎麽來了。”


    再那身材矮小的書生,進大廳之後眼神一掃,在華山派諸人身上頓了一頓,然後又看向他處。


    “這位貴人您請上座。”劉正風知道這些官員怕以此人為首,卻不知如何稱唿,稱大人吧,卻又沒穿著官服,隻有以貴人相稱。


    這身材矮小之人正是辛寒,他達到化勁之後能掌控每一塊骨骼肌肉,進行細微的移動從而改變身形的高矮壯瘦,修煉龍象功以後,這本領居然進一步加強了,現在居然如同縮骨功一般神奇。


    他來劉府之前刻意用這縮骨功改變了體型,臉上也做了遮掩,防止被熟人認出來。


    辛寒對劉正風點點頭,大咧咧的坐在了主位上,一眾錦衣衛在他身後一字排開。


    卻見末位那與劉正風交好的官員見辛寒落座這才居中一站,他身後跟的衙役右腿跪下,雙手高舉過頂,呈上一隻用黃緞覆蓋的托盤,盤中放著一個卷軸。


    那官員躬著身子,接過了卷軸,朗聲道:“聖旨到,劉止風聽旨。”


    群雄一聽,都吃了一驚:“劉正風金盆洗手,封劍歸隱,那是江湖上的事情,與朝廷有甚麽相幹?怎麽皇帝下起聖旨來?難道劉正風有逆謀大舉,給朝廷發覺了,那可是殺頭抄家誅九族的大罪啊,怪不得有錦衣衛到此。”


    哪知劉正風竟是鎮定如恆,雙膝一屈,便跪了下來,向那官員連磕了三個頭,朗聲道:“微臣劉正風聽旨,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雄一見,無不愕然。


    那官員展開卷軸,正要宣旨,坐在主位上的辛寒忽然道:“慢著,皇上聖旨,你等為何不跪?是要造反麽?”


    他身旁的這些錦衣衛都跪下了,但這些江湖中人沒一個跪的。


    恆山定逸冷哼道:“我乃方外之人,隻跪佛祖不跪皇帝。”


    辛寒點點頭:“師太的有理,出家人自可不跪。”


    又有人道:“我們都是江湖中人,與朝廷井水不犯河水,自然不必跪。”


    “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等一句江湖中人便見聖旨不跪,是要造反麽!”辛寒一拍桌子,周圍的錦衣衛齊齊站起,繡春刀出鞘對話之人怒目而視。


    辛寒擺了擺手讓錦衣衛收起兵器,然後慢悠悠的道:“今日恰逢劉三爺金盆洗手,在下不請自到,也是為了見見江湖上的各路好漢,沒想到竟是一些不法之徒,居然見聖旨不拜。”


    “今天是劉三爺大喜的日子,自然不便兵戎相見,‘牟斌’你們把凡是不跪的人都記錄在案,迴去,畫影圖形,罪名麽就等同於魔教,有門派的滅其根基,沒有門派的讓錦衣衛懸賞捉拿。”


    辛寒下首穿鬥牛補服的錦衣衛官員躬身稱是。


    “牟斌?錦衣衛指揮使牟斌?”頓時有人聽見‘牟斌’的名字引起一片驚唿。


    他這話一出口,江湖人中有門派的都人心動搖,因為這點事和朝廷作對,那可是滅門之禍,頓時有幾個小門派的人跪倒在地,稱願跪迎聖旨。


    這一跪,頓時跟了不少人,最後青城派餘滄海也忍不住跪下:“餘滄海願跪迎聖旨。”


    泰山天門也拱手道:“貧道泰山天門,也是出家人隻跪三清。”


    辛寒點點頭,看向其他沒有跪下的厲聲喝道:“你們都想造反麽?那可想好了,錯過今天,株連九族。”


    這一句話過後,頓時又跪下大半,誰還沒個親戚朋友,犯不上為這事弄得家破人亡。


    何三七跟著跪下:“我就是個賣餛飩的良民。”


    辛寒瞅了他一眼,牟斌在一旁道:“雁蕩山的何三七,為人本分,倒也稱得上良民。”


    辛寒點了點頭,那邊聞先生也跪下,牟斌也了他的名字。


    忽然有個清脆嬌嫩的聲音問道:“那你跪不跪?”


    辛寒尋聲看去,居然是華山派的人,隻見嶽不群身旁站著一個女孩子身形窈窕婀娜,容貌豔若春桃,想來就是嶽靈珊。


    這個小師妹自己還沒有見過,當初自己占了她不在山上,自己先拜師的便宜,那林平之應該也拜師了吧,卻排在她之後稱她師姐,真是悲催。


    朝華山弟子中看去,見到一人眉清目秀,甚是俊美,居然比女孩子還要好看,應是林平之無疑。


    搖了搖頭,這林平之就是命不好,家破人亡不,就連拜師也排在女子之後,最後還弄個不能人道的下場。


    嶽不群眼睛一瞪:“靈珊莫要胡鬧。”他剛要幾句好話表明華山派並無反意。


    卻見辛寒對嶽靈珊笑道:“我不用跪。”


    嶽靈珊不服:“天下最大就是皇帝,你不跪豈不是你也要造反。”


    剩下沒跪下的江湖豪客都跟著起哄道:“你如何不跪,想要造反不成。”


    辛寒嗬嗬一笑,從腰間取出一塊玉牌,對眾人晃了一晃,上麵赫然雕刻著四個字:“如朕親臨!”


    這一下眾江湖豪客都沒了聲音,陸陸續續跪倒在地,有這四個字,若是不跪那真如同造反了,今日來的多是有家有業的正道中人,沒人能承擔得起後果。


    老嶽自然也是如此,帶著華山弟子就要跪倒,卻被辛寒阻止。


    “嶽先生且慢,嶽先生君子劍的名頭,在下也曾聽過,甚是佩服,華山派就不用跪了。”


    這一頓時有人不服,卻也不敢明出來。


    老嶽一愣,反應過來拱手道:“那就多謝這位貴人。”


    他心裏想著,牟斌就是一品大官,卻在他身旁如同家仆,這人想來地位尊崇,莫非是哪家的王侯也不定。


    等這些江湖人都跪倒在地,辛寒才朝那官員道:“念吧。”


    “哎哎”那官員連忙答應,拿起聖旨大聲朗讀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據湖南省巡撫奏知,衡山縣庶民劉正風,急公好義,功在桑梓,弓馬嫻熟,才堪大用,著實授錦衣衛千戶,於錦衣衛指揮使牟斌帳下聽用,今後報效朝廷,不負朕望,欽此。”


    劉正風此時算是傻了,他拿錢買官隻不過想弄個閑職作為護身符,沒想到直接冊封錦衣衛千戶,這和他的計劃嚴重不符啊。


    “劉千戶,還不接旨!”那官員見劉正風發愣,不禁好意提點,要知道上麵還坐著貴人,貴人身旁可就是錦衣衛指揮使牟斌,劉正風的上官。


    事到如此,劉正風大家大業也不敢抗旨不遵,若是那樣別劉家,就是衡山派也吃罪不起。


    劉正風磕頭道:“微臣劉正風謝恩,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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