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又道:“那鼇拜跋扈專權,欺君罔上,確是該死,但你們幾個膽子也太大了些,鼇拜乃絕代猛將,被稱為‘滿族第一勇士’你們幾個毛孩子也敢對他動手,簡直是置皇上於險地!”


    她話的語氣漸漸嚴厲起來,讓辛寒和韋小寶一陣心驚肉跳。


    兩人還沒話,康熙在一旁道:“太後錯怪他們了,這件事是兒臣讓他們辦的,雖然倉促卻不危險,辛寒武藝高強比鼇拜絲毫不差,再加上小桂子從旁協助便一舉將鼇拜擒住。”


    皇太後眼神落在辛寒身上眼光閃爍也不知在想什麽,嘴上道:“原來如此,那哀家也就放心了,皇上以後切莫做這些讓人擔心的事。”


    康熙點頭應是。


    皇太後又道:“既然如此,那這兩人到是有功無過了,皇上,你賞賜他們什麽好呢?”


    康熙道:“兒臣已經封辛寒為領內侍衛大臣,禦前侍衛總管,到是小桂子還沒有賞賜,請太後吩咐罷。”


    皇太後沉吟道:“你在尚膳監,還沒品級罷?海大富海監是五品,賞你個六品的品級,升為首領太監,就在皇上身邊侍候好了!”


    韋小寶謝恩,心中卻不在乎,太監到了極品,不還是太監,他倒是想早早出宮才好。


    皇太後完又轉向辛寒語氣轉為溫和:“瑞棟是宮中老人,忠心耿耿,你是他保舉入宮的,哀家甚是放心,以後好好的辦事,皇上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辛寒和韋小寶連聲應是,站起身來,倒退出去,待出門後兩人都長出了一口氣,這太後太過深沉讓兩人都感到壓抑。


    次日辛寒早早到了侍衛處,不時有侍衛拜見新統領,他們對辛寒敬畏中帶著感恩。


    要知道鼇拜在禦前行兇他們這幫侍衛都是擔了幹係的,但昨日站在辛寒這一邊協助他抓捕鼇拜黨羽的侍衛全都被辛寒保下。


    那些猶豫不定或是想兩遍討好的侍衛都被清理出宮,宮裏可謂是一番大換血,如今留下來的除了多隆和奉太後懿旨外出公幹的瑞棟以外可以都對辛寒感恩戴德,其中更是有張庚年,趙齊賢,老牛為首的一眾心腹。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大人高升,真是可喜可賀。”見辛寒進來,張庚年,趙齊賢,老牛三人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急忙走過來見禮。


    辛寒見三人如此便笑罵道:“滾蛋,你們幾個什麽時候這麽矯情了,咱們兄弟還什麽叫大人?寒磣我是不?”


    牛永錄朝張庚年、趙齊賢笑道:“我咱辛兄弟就不是那忘本的人吧。”


    張庚年陪笑道:“那是,那是,大人是什麽樣的人咱們還不清楚。”


    辛寒笑道:“怎麽還叫大人?叫我辛寒就行,或者跟過去一樣叫辛兄弟也好,這大人大人的把我都叫老了,聽著不適應。”


    張庚年正色道:“是,大人。”


    辛寒氣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張庚年嬉笑著跑開,心裏多的還是高興,踢他證明不外,親近的表現。


    趙齊賢在一旁道:“這樣吧,規矩不能亂,咱們人前就叫大人,私下裏便是兄弟。”


    老牛和張庚年都點頭叫好,辛寒也隻得答應。


    辛寒在三人的陪同下在宮裏巡視了一圈,瞎聊了一會,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這才和三人分開到上書房見康熙。


    康熙和索額圖,康親王在上書房研究了一早上,給鼇拜列了三十條大罪,準備宣告天下。


    辛寒剛一進來就看見康熙身後的韋小寶正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眼裏都是喜意,仿佛有什麽好事發生。


    康熙見辛寒進來招招手:“你來的正好,正有一樁差事等你去辦。”


    辛寒單膝跪地準備接旨,卻被康熙止住:“辛寒與國有功,昨日又救了朕,以後隻要不在朝堂,私下裏便不用跪拜。”


    辛寒也不矯情,當即謝恩,康熙所言正和他意。


    康熙,辛寒,韋小寶三人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康親王和索額圖都吃了一驚,再看辛寒時又高看了三分,暗中決定一定要和此人搞好關係。


    辛寒站起問道:“不知皇上有什麽吩咐,臣萬死不辭。”


    康熙笑道:“不用你萬死,是趟美差,蘇克薩哈給鼇拜害死之後,他家產都給鼇拜占去了,你和索額圖去鼇拜家裏瞧瞧,查明家產,本來是蘇克薩哈的財物,都發還給他子孫。”


    想了想康熙又加了一句:“聽鼇拜府上有不少好東西,你要看中了就當朕賞給你的。”


    辛寒大喜謝恩,這次可真是奉旨貪汙了。


    康熙這句話出口,索額圖和康親王心裏更驚了,這位真是爺,得罪自己親爹也不能得罪他,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與之交好。


    索額圖想著是不是送幾個美人,康親王則想到寶刀,寶馬上,所謂寶刀贈英雄,他已經決定迴去就把自己的珍藏拿出來,找機會送給辛寒。


    索額圖和辛寒領旨正要退出去,康熙忽道:“皇太後吩咐,她老人家愛念佛經,聽正白旗和鑲黃旗兩旗旗主手中,都有一部《四十二章經》……”


    聞聽四十二章經,辛寒猛地抬頭,發現康熙正看著他,兩人對望一眼,辛寒看到小皇帝眼裏滿是疑惑。


    康熙接著道:“這兩部佛經,都是用綢套子套著的,正白旗的用白綢套子,鑲黃旗的是黃綢鑲紅邊套子。太後她老人家,要瞧瞧這兩部經書,是不是跟宮裏的佛經相同,小桂子你也跟著辛寒他們走一趟,查到了佛經一起帶迴來。”


    韋小寶在宮裏早呆煩了,聽到跟辛寒出宮立刻眉開眼笑的接旨,想著是不是半路逃了再也不會來見那老烏龜,可想著與康熙的交情,心思又淡了下來,‘小白龍’韋小寶可不是不講義氣的人,想到這裏心裏又不免沮喪起來。


    辛寒哪裏知道他想些什麽,與索額圖寒暄著出了紫禁城。


    索額圖正打算結交辛寒,見辛寒也有此意兩人一拍即合。


    索額圖心裏明白:“這趟差事可是天大的肥差,但自己寸功未立為何要派自己去,其實皇上是想給辛寒和這小太監好處罷了,他們兩個才是正使,而自己實際上是副使,這中間的過節倘若弄錯了,那就有大大不便。”


    出了皇宮索額圖的隨從牽了馬侍候著。索額圖道:“辛大人,桂公公,請先上馬罷!”


    韋小寶和茅十八過騎馬輕輕縱上馬背,竟然騎得甚穩。


    辛寒見狀也翻身上馬,三人從皇宮一路朝鼇拜府上而去,沿途一些商販行人見快馬行來紛紛躲避,不由得有些怨言。


    牛永錄這次被辛寒點名辦差心裏美得很,見百姓抱怨心中不喜大聲道:“這位就是親手擒拿鼇拜的辛寒,辛大人,此次奉上命公幹,你等還不快閃開。”


    他這麽一喊,周圍行人百姓忽然都靜了下了,弄得索額圖和辛寒不明所以,忽然一個小販喊道:“辛大人英雄了得,好樣的。”


    眾百姓隨之跟著一起喊道:“辛大人好樣的,英雄。”


    一個菜販忽然跪倒在地:“多謝辛大人為民除害,鼇拜圈地,讓我們這些人都沒有活路,大人抓了他實在是我們這些人的恩人呐。”


    他這一跪陸續又有許多人跪了下來,都是受過鼇拜欺壓的,有些人家破,有些親人亡故,都與鼇拜有關。


    辛寒勒住馬頭停了下來:“鼇拜欺君罔上欺壓良善,人人得而誅之,這次我也是恰逢其會,奉命行事,大家要感謝就感謝皇上吧,不必謝我。”


    辛寒完便招唿索額圖和韋小寶繼續前行,那些百姓猶自感謝不已,有些商家甚至拿出炮竹當街燃放起來,熱鬧的好似過年一樣。


    索額圖邊騎馬前行邊笑道:“辛大人此次可謂為民除害,百姓謝你也是應該的。”


    辛寒道:“都是皇上英明,下官可不敢言功啊。”


    一路無話到了鼇拜府上,鼇拜家中上下人眾早已盡數逮去,府門前後軍士嚴密把守。


    索額圖對辛寒和韋小寶道:“辛大人,桂公公,你瞧著什麽好玩的物事,盡管拿好了,皇上既然賞賜辛大人,乃是酬你們的大功,不管拿什麽,皇上都不會問的。”


    辛寒點了點頭,他對金銀珠寶的興趣不大,感興趣的另有他物,此刻還沒出現,自然不太上心。


    韋小寶見鼇拜府中到處盡是珠寶珍玩,直瞧得眼也花了,隻覺每件東西都是好的,揚州麗春院中那些器玩陳設與之相比,那可天差地遠了。


    初時什麽東西都想拿,但瞧瞧這件很好玩,那件也挺有趣,不知拿哪一件才是,又想這幾日就要出宮溜走,東西拿得多了,攜帶不便,隻有揀幾件特別寶貴的物事才是道理。


    索額圖屬下書吏便開始差點物品,韋小寶拿起一件珠寶看看,那書吏便在名錄上將這物品劃去,等韋小寶放下,便又填迴去。


    三人一路走進去,一名官吏匆匆走了出來,向三人請了個安,道:“啟稟三位大人,在鼇拜臥房中發現了一個藏寶庫,卑職不敢擅開,請二位移駕查點。”


    索額圖喜道:“有藏寶庫嗎?那定是有些古怪物事。”又問:“那兩部經書查到了沒有?”那官吏道:“屋裏一本書也沒有,隻有幾十本帳簿。卑職等正在用心搜查。”


    辛寒心中喜道:“好東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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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書友:‘胡微’的打賞,老朋友了,多謝支持。


    還有謝謝老朋友‘命運神經’經常催更和鼓勵。


    我不知道還有多少老朋友還跟著看書的,一路走來,從新人新書的小白文,到和起點簽約,一路的支持,夏天銘記於心,拜謝。


    實話開始寫書才知道其中的不易,每次枯燥的碼字中,看到老朋友時而冒頭,心裏暖烘烘的,感覺又有了堅持下去的動力。


    另外推薦‘夏天’朋友‘人在夜半’寫的《明末蒼茫》聽存稿灰常多,不用擔心太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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