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簡陋的岩洞內,素衣飄飄,曼妙身姿俏麗於那昏暗之中,微弱紅光從岩洞外透射進來,那張白皙的臉蛋,映出粉麵桃花,豔美中含有一絲嬌羞。


    “良大哥——”溫軟如玉般的柔聲飄入良人耳中,那絲如蘭的吐氣讓他頗有些心猿意馬。


    他的身體猛然一震,兩隻細長柔荑攀附到他的腰間,那張粉麵桃花便近在咫尺。


    “奴家甘願為良大哥……”此女正是那名玄天宗的女弟子,她吐出一口蘭香,卻沒有將話說完,一雙杏目泛起潺潺秋波,就連那對葉眉也彎成了兩半月牙兒。


    望著眼前這位略有姿色的女子,良人心底卻風平浪靜,因為他的本意並非在此女身上。若說這豔福,自然漣漪十足,可在良人眼中,此女僅是姿色尚可而已,他的審美觀念,可是好比秦瑤與羅裙少女之輩,此等貨色,他連欣賞的興趣都沒有。


    良人配合的微微輕笑,或許這笑容給了女子勇氣,她的行為更加大膽起來,嬌軀直接貼在良人的胸口,瞬間便覺有一對活蹦亂跳的玉兔來迴摩擦。


    “有料!”良人的腦中不自覺的暴露出念頭,這女子姿色如此,但那也是貨真價實啊!


    女子將整個嬌軀都靠了過來,隻覺溫軟在懷,良人順勢環起了手臂。


    “你先等等,我有事問你。”良人用手扶住女子的腰間,盡量別讓她在倒過來。


    有的時候,換一個環境,或許人的思維會有翻天覆地的改變。這名女弟子便是如此,眼前良人不再殺氣逼人,而她可能早已忘記之前的殺機。


    若有人在旁,一定會將二人當作一對偷歡男女。


    “良大哥,你問吧!”


    女子很是放鬆,就連稱唿也叫得順嘴了,一看便知此女是何等輕浮。良人微微撇了撇嘴角,問道:“你們玄天宗的弟子一直跟著林正祥嗎?”


    聽到良人的話頭扯到他們玄天宗,女子的表情明顯一愣,但她還是在遲疑之後說道:“從地宮‘坤’門出來後,我們便匯合到一起,是林師兄一路帶著我們。”


    “你們分散行進,可曾遇到過拾荒者?”


    “拾荒者?”僅是聽到這三個字眼,女子的麵容變得煞白,眼神也有些迷茫,從她的神情中,良人猜想他們沒有遇到過拾荒者。


    良人繼而問道:“那你有沒有見過一位羅裙少女?”


    女子反問道:“就是那位與你之前一起的少女嗎?”


    “你見過她?”良人頓時緊張。


    “沒有,隻不過她在爭奪地藏密鑰時幫助你阻攔我們林師兄,我注意到過。”


    良人失望的點了點頭,道:“你倒清楚的不少啊!”


    看到良人抹上一絲哀愁,女子順嘴的說道:“我還知道林師兄與清和門夏侯同甫達成了協約……”不假思索的話語說了一半,便立即捂住了嘴。


    “什麽協約?你怎麽知道的?”良人微微詫異,急忙問道。


    “沒什麽,沒什麽。”女子搖著頭,眼神慌亂。


    良人見狀,眼簾微眯,嘴角蕩起一抹弧度,他的手握住那柔軟細腰,輕輕地摩挲兩下,女子的身體明顯軟了下去,靠著良人肩頭,羞聲道:“討厭,我那也是偷聽到的,夏侯同甫來找過林師兄,說的應該是關於那殤主傳承的事情。”


    原來如此!良人心中了然。


    可沒等他迴過神,女子的那對碩大玉兔便朝他的胸口蹭了又蹭,嬌豔紅唇幾乎就要貼了過來。


    良人口中說著且慢,卻聽女子在他耳邊輕輕吐氣:“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哦!”


    眼見女子桃紅之麵就要對了過來,良人雙手猛然用力,扣住她的腰間,湊到女子耳邊輕聲說道:“我的身體一向很誠實!”一道紫芒從柔軟之處瞬間劃過,鮮血噴濺而出。


    女子的瞳孔放大,似有難以置信的神色,環住良人腰間的手臂緩緩落下,整個嬌軀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至死也沒明白,本是一夜春風度,卻枉送了性命。


    良人嘴角微微抽搐一下,看著地上的女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自語道:“我很少會對女人下手,可你是玄天宗的人。”


    若是此番遇到的別的宗門的女弟子,良人真的隻會將其詢問一番,並非要下死手,可是這女子偏偏是玄天宗之人,他良人與玄天宗早已埋下深仇,但凡玄天宗弟子,良人一律殺之,何況此女說出了那個秘密呢。


    良人的觀念很陳舊,對於這等輕浮女子,他連屍首都沒有掩埋,整了整衣衫,便直接踏出岩洞。


    “少主,雖然此女姿色一般,但想來一定是位行家啊!”走在路上,瞎奴為老不尊的聲音幽幽飄來。


    就連包袱內的白毛猴子,也努力探出半個腦袋,吱吱的點著頭,好似讚同瞎奴的說法。


    “你們懂什麽?就那種貨色,我堂堂殤門少主會看上她?”良人的音調放高,頗有鄙夷之意,伸手一把將猴子腦袋按進包袱內,洋洋自得道:“你們一個睜眼瞎,一個小雜毛,見過什麽叫美女麽!”


    瞎奴沉默,猴子吱吱兩聲。


    “我跟你們說,美女就是……”良人打開了話匣子,可剛要說,卻不知如何去說,撓了撓頭,當即便道:“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


    “不過說實在的,少主這一路遇到不少女弟子,也就這一個長得還行。”瞎奴的聲音再次飄出。


    良人口中振振有詞:“你這死老頭,能不能有點覺悟?別老提人家的長相,本少主是詢問她們,又不是你想的那樣。”


    瞎奴拍著馬屁,道:“是,是,少主正氣堂堂!”


    “狗屁正氣堂堂,要不是你們殤門作死的清律,我是那種坐懷不亂之人嗎?”良人當即便破口大罵,一臉的氣憤之色。


    “唉,也不知我那位所謂的未婚妻現身處何地啊!”


    “有緣自得相見,少主不必憂慮。”瞎奴都快活成精了,倒也會安慰人,可他話鋒一轉,說道:“少主還是應該想想殤主傳承一事。”


    良人腳下一頓,道:“現在可是人盡皆知啊!”


    “依少主之意呢?”


    良人昂著首,開口道:“身為殤門之人,難道你不打算維護宗門利益?依我說,你直接滅了其他宗門弟子得了。”


    “老奴隻會帶少主去祭拜老主人,至於其他,唯有依靠少主自己了。”瞎奴說完,便徹底沒了聲音,沉寂在墓碑之中。


    得不到老瞎子的幫助,良人抬眼望向遠方,沉吟片刻,道:“敢打小爺寶貝的注意,看我不整死你們!”


    ……………………


    “夏侯兄可坐得坦蕩?”


    “不知林兄此話何意?”


    林正祥與夏侯同甫對坐與一處岩石上,兩家宗門的試煉弟子各自分散兩旁,時刻保持警戒。


    “夏侯同甫,你少裝蒜,如今玄塔內誰人不知殤主傳承一事,這秘辛早已是奔走相告的謠傳了。”林正祥甩著袖袍,滿色不善的看著夏侯同甫。


    夏侯同甫微微一笑,似乎毫不在意,隨即便道:“聽林兄之意,是認為我夏侯同甫走漏了消息?”


    “不是你,還能有誰?”林正祥騰地從地上起身,袖袍之中抖射一道激芒,將地麵的岩石擊得粉碎。


    夏侯同甫依舊春風含笑,整理了一下衣衫,端坐著說道:“我與林兄這一路寸步不離,林兄此定論未免冠冕堂皇了些。”他抬頭望向林正祥,又道:“據左右傳報,那玉蟾宗的良人此刻正興風作浪呢。”


    林正祥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他?”


    夏侯同甫笑笑:“我可沒說是他傳出去的,隻是林兄不覺得良人的出現是否太過可疑?”


    林正祥聞言,微微蹙眉,良人再一次出現在他們視線中的確很詭異,從天而降,直接落在炎龜的身上。


    “他與殤主傳承有關?”林正祥反問道。


    “林兄還忘了一個人。”


    林正祥思索片刻,道:“你是說,赤炎?”


    夏侯同甫點點頭:“林兄對此人有何看法?”看著林正祥遲疑的神色,夏侯同甫接著道:“赤炎此人恐怕會給林兄帶來意外之喜。”


    林正祥盯著夏侯同甫看了好半晌,揣測道:“依你之見,那良人顯然是與赤炎搭為一夥了。”


    “不管消息是誰走漏的,當務之急,是要趕在他們的前頭。”


    林正祥點了點頭,對著夏侯同甫便拱著手,道:“適才是林某唐突,還望夏侯兄不必在意。”


    “豈敢豈敢,林兄能如此說教,那證明是看得起在下。”


    兩人相視而笑,重新坐好身子。隻是那笑容卻讓人看著有些別扭。


    …………………………


    “赤炎師兄,眼看就要抵達集結地了,為何突然停下?”一個淬體五重境的離火宗弟子走到赤炎的身邊。


    赤炎擺弄著掌中火焰,淡淡說道:“走累了當然要休息。”


    “可是據傳集結地便是殤主傳承之地,我們這樣休整,怕是會誤了先機。”


    赤炎眼角輕瞥一眼,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猛然將手掌一握,那團赤紅的火焰瞬間便從掌中熄滅,卻見他緩緩轉過身子,在那名弟子的麵前伸出另一隻手掌,火焰在掌中騰騰升起,搖曳出一張淡笑的麵龐。


    ps:(這一章幾乎都是對話,但是為了鋪墊後麵的情節,特意寫了一整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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