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睜開雙眼,意識重新迴歸身體。他綠色的眼珠子毫無焦距,卻帶著深深的不可思議。他目光一凜,仿佛突然挖掘到秘密一樣,急急忙忙想讓自己進入狀態,想要找迴剛才產生似是而非的感覺。他敢肯定那不是夢,那發生的一切是真實存在的。但他想要尋找時,一切都已經無跡可尋。


    完全不守規則的束縛的狀態,誰又能夠做到呢?沒有規則,那自然就不會形成現在的世界,也不會形成意識。甚至連智慧生命的存在與否都是無法預知的因為沒有規則去約束。科學的現實試圖糾正主宰。


    他似乎也要接受了,但當他把意識放到母蟲身上時,一個驚訝不已的真相瞬間就推翻了他“理性”的論斷戰鬥型利維坦的框架已經全部完成。它完全按照主宰當初“最不可能”的設想構造!這一幕在突然間就變為現實!戰鬥型利維坦擁有擁有高密度,大比重的身體,同時帶來更強大的防禦能力,更高的能量轉化效率。它能夠發射高度聚能的激光束,也能夠噴射出炙熱的離子氣體。


    利維坦進化的喜悅並沒能讓他完全投入,他急急忙忙的爬起來,不顧形象的衝向maxine所在的房間,那詭異的瞬間,他記得他最先是完成利維坦的進化,然後他想法設法的拯救了她,最後時刻除掉了銀河係裏的塞伯特。


    三件事情,第一件已經成為現實。


    他不顧一切的狂奔到房間裏,衝到maxine麵前,伸手觸摸著她的身體但奇跡並沒有像利維坦的進化一樣迎接他。她依舊陷入昏迷中,蘇醒過來仍是一件遙遙無期的奢望,而且。細心的主宰觀察到。事情似乎還惡化了:maxine的臉變得毫無血色的蒼白。完全就是一種病態的虛弱。


    “糟糕!”主宰心一沉,那一刻的複雜沒有人能夠體會。就像一個人下定決定要做一件好事,卻不幸把事情推向最極端的結果。他強烈的意願非但沒有成功把她救醒,反而還讓事情走向了他最不希望發生的境地。


    “噢!不!”主宰不甘願的喊道。“不會是這樣的不會的”


    事情就是這麽發生的,他再不甘願都是失敗了。不久後,第三件事卻又從阿布霍斯那邊傳來了結果塞伯特莫名其妙的倒下了,仿佛再也沒有能量去支撐它們的運作。阿布霍斯描述著。事情幾乎就是發生在始料未及的一瞬間,銀河係裏麵數量繁多的塞伯特機器人都消失了。


    “你這他媽的上蒼!”主宰終於控製不住自己爆發出崩潰的情緒,“救救我!你他媽到底想和我玩什麽!告訴我!把事情往我一個人身上招唿!你敢嗎?聽著,我倒數三聲,從現在開始,咱們做個交易,一切恩怨隻在我身上算,我隨時隨地陪你玩下去,但不要牽扯其他人,你同意嗎?”


    永遠不會有人迴應他。他隻能絕望的等待著毫無結果的希望。他也隻能夠把脾氣發在毫不相關的虛構角色上他最先是惡狠狠的威脅上蒼,汙言穢語毫不克製從嘴裏出現。但這種可笑的單方麵脅迫起不到作用後,憤怒,不甘,痛苦,嫉妒集於一身的他又繼續在腦海裏尋找到任何能夠成為敵人的目標。


    塞伯特。


    毫無疑問,是塞伯特導致的這場災難。是塞伯特讓他反反複複,生活在痛苦與自責中,而且永遠沒有補償的機會。是塞伯特讓他傾盡辦法,但卻又報複無門在他瘋狂,怒吼的時候,塞伯特成為了發泄的對象。不過發瘋的他卻突然找到了一個正常人絕對注意不到的線索交易條件就是塞伯特。


    該死的上蒼他做了一個交易。他堅定這點,而遊戲的關鍵就掌握在塞伯特手中這一切被他想得毫無漏洞,塞伯特能夠讓maxine陷入昏迷,麵臨絕境,自然也會有辦法把她就迴來。從他發狂開始,交易就已經建立了。


    “聽著!我會完成交易的!”主宰重獲信心爬了起來,經過反複變故和挫折後,主宰的目標依舊不變的指向塞伯特。


    以前蟲族脆弱不堪,但現在它們擁有了實力。利維坦已經完成了進化,戰鬥型的利維坦將會成為蟲族空戰的利器他知道短期內利維坦無法成為主力,但不久後,幾乎殺不死,能源耗不盡的利維坦,能夠從幾千米長到幾十公裏的利維坦,會是蟲族最強大的一張王牌,昔日裏用途簡單的利維坦即將搖身一變。


    母蟲已經在他的許可下孕育戰鬥型利維坦。而另一方麵,主宰也通過自己的方法讓貝希摩斯擁有了新型利維坦的特性,它們獲得進化後,再也不是傻乎乎貼在星球上被動挨打的生物,它們擁有自己的武器,能夠在外敵入侵的時候給予最強烈的還擊,讓對手有來無迴,再也不敢輕易入侵蟲族的領地。


    再有,考慮到承載體損傷問題,他覺得讓它們擁有“自我再生”能力的時刻已經來臨,這就像綠皮一樣如今的綠皮因為遭受到三個種族的追殺,幾乎都已經在銀河係消失。不過它們的自我再生能力是強大的,這可以幫助蟲族擺脫母蟲式生殖的漫長過程,讓地麵單位更具價值。


    不過反複死亡的承載體會迎來智力上的缺陷,為了保證承載體的靈敏性,腦蟲經過多次的試驗,得到的承載體最多隻能反複分解三代,一旦超過這個限製,它們就會迎來智力上的缺陷,而且受控製的程度會減弱。不過三代的可分解特性已經足夠讓蟲族的效率提高到以往的三倍,讓它們的利用率更高。


    蟲族的艦隊也在數次與塞伯特的交鋒後滿載而歸。實際作戰帶給信仰者不少完好的數據,他們能夠對戰艦進行不斷的優化。而現在距離賭約的履行還有三個月時間,一批來自螺域星人足夠武裝一支艦隊的補給會交給蟲族。


    信仰者擁有了強大的艦隊,承載體也有了它們從地麵到空天的作戰主力蟲族這個複雜的集合體如今已經具備足夠的戰鬥力,而且主宰有信心在它們正式出征前。補充十個單位的戰鬥利維坦。


    一切終於步入正軌。主宰需要擊敗塞伯特。需要從中找到它們的領導者。執行者是最明確的目標,但沒人能夠保證塞伯特除了執行者、智慧核心外沒有其它的指揮階層了。主宰在戰爭進行的同時,需要尋找的就是這些家夥,他相信早晚有一天會從上麵得到他最希望的答案。


    但美中不足的是。因為賭約的事情,讓蟲族和一部分螺域星人產生了矛盾。


    在仙女座指揮中心空間站上


    螺域星人的執政官再一次約見了蟲族的主宰,隻不過到場的還有其他從未見過的螺人領袖。主宰都不認識他們,不過從他們看向自己的複雜目光中。他預感到這次的會麵可能無法以皆大歡喜結束。


    “主宰閣下,很高興你能夠準時到來。”執政官說,“你來這兒之前,可能已經明白我們此番會談的目的。”


    “是關於那批補給物資的?”主宰問。


    其他螺人都看向了他,執政官說:“就是補給物資的問題,上次我在這裏給你以及後勤部隊指揮官特蘭裏斯做了見證。”


    “蟲族按照約定完成了。”主宰說。


    “我們知道。”執政官說。


    “願賭服輸是一種令人尊敬的品格。”主宰不等執政官多做解釋,他把話說在了前麵,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這批物資。


    話說到這裏,其他螺域星人看樣子也有些坐不住了。


    “主宰閣下!”終於有其他人忍不住開口了。“我也聽說過你和特蘭裏斯的賭約,他輸了就得把這批物資交給蟲族。但實際上。這批補給並不完全是由特蘭裏斯一個人決定的,他並沒有這個權利。”


    “所以你們就想反悔?”主宰看著他們,“即使是你們的執政官當初親自見證,並作為擔保人承認這份賭約,但你們現在仍然要用自己的‘方法’拐彎抹角,讓這個幾乎人盡皆知的賭約失效?”


    “主宰閣下,賭約一定會履行,但我想蟲族可以稍微放緩一下腳步。”另一名螺人領導者建議道。


    “當你知道你的仇敵就在麵前,而你擁有足夠的能力製服他時,你會因為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而放棄這次機會嗎?”


    主宰毫不客氣的反問令他們無言以對。許久,執政官又開口了:“我知道這或多或少有些不合情理,但後勤部隊的重整對螺域星人前線一顆星係的戰役起到不小的作用,把東西交給他們能夠讓我們少損失兩顆星球。”


    “蟲族同樣有這個實力去做到。”主宰說,“甚至更多。”


    “這樣說也沒錯,蟲族的潛力巨大,但閣下,有時候太直接並不利於事情的發展,這裏關係到一些複雜的原因。當然,如果你執意要這麽做我也沒有權利去強硬的阻撓你,聯盟是公正的。但這麽做,恐怕會在以後帶來一些私人問題你知道後勤部隊的士兵對蟲族的評價存在偏頗。”


    執政官的話非常的隱晦,但可以肯定,螺人也是迫切的想要利用這批物資,但又不能夠仗著大佬的麵子去違背約定,他們想讓主宰自己放棄,但現在的主宰一心隻有塞伯特,他肯定是滴水不進的。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螺人隻能把後果說出來以後蟲族會成為某部分螺人的對頭。


    至於其他螺人同一個種族的總得護著點自己的同胞吧?


    主宰最終還是沒有改變主意,他準時帶著自己賭贏的物資走了。跟著離開的還有更多一批的信仰者,蟲族與仙女座螺域星人的關係在這件事情結束後快速惡化甚至某些螺人已經不願意為蟲族提供技術指導。


    主宰帶著它們離開了。大有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意思。不過對於已經獲得參戰資格的蟲族來說,能夠學習科技的機會多的是,聯盟裏麵的螺人並不是最強大的,九成聯盟成員的祖宗,洛斯族才是蟲族最希望接觸的。


    而且。主宰沒有半點心思去處理與異族的外交關係。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與那個他自己認為的“上蒼”完成交易。他會去贏得遊戲的勝利,同時他也認為“對方”會非常守信用的把屬於他的一切完璧歸趙。


    他甚至不考慮這個“上蒼”是否是他絕望下催生的自我安慰。


    歸順者猶格.索托斯帶領蟲族一批龐大的遠征艦隊出現在小麥哲倫星雲內,蟲洞旅行感覺起來也就是眨眼瞬間的事情,不過跨越的距離難以想象。它們走在了光的前麵,並且還有能力追溯到光的根源。


    展現在麵前的是一片完全陌生的星域。聯盟的部分區域地圖裏麵並沒有標注這塊地方,因此證明這裏沒有足夠資格開啟星球安塞波中繼站的種族或許這裏根本就沒有被洛斯涉足過,不過可能性很小。據說洛斯族按照某種神秘的旨意。他們自身肩負著“更高級生命形式”的任務,並且他們還把這種任務帶給了雜交的後代。就比如索克族,他們一直堅持的神的旨意,就是聯盟有過記錄的洛斯族使命。


    由於洛斯族的神秘和數量的稀少,宣傳的不到位,導致這裏麵的關係非常難以理清楚,不過隱隱約約中,其他人都能感覺到,洛斯族似乎也有著自己信奉的一套。洛斯族有自己的信仰,並堅定按照信仰行事。


    洛斯族後裔幾乎都把他們的“先賢”當做神來看到。那神所信仰的“神”,又該是怎麽樣的存在呢?也或許。洛斯族這種習慣隻是蒙昧時代流傳下來的習俗,他們就像其他種族一樣,在文明誕生的初期喜歡把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情歸納到神學上。然後因為紀念而沒有把這種“迷信”廢除罷了。


    但這些流言都與蟲族無關。它們的神就是執掌者,它們的神也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如今它們就是在履行神的旨意,去壯大自己的種族,去在宇宙的爭端中占據主動,去把它們最痛恨的對手塞伯特除掉!


    索托斯通過洛斯族一套存在變量的星係定位方式確認自己所處的位置與銀河係為觀測點的位置對比後,把一套坐標記錄下來,這將會成為以後他們定位該星係的標準,隨後,他讓艦隊在周圍巡邏。


    主要目的就是尋找到作為觀測目標時,極為顯著的星係。而這種標準要求星係內需要有明亮的恆星,一等星,二等星都是最佳的選擇,它們極易被深空望遠鏡標記。待到它們尋找到合適的位置後,信仰者們就需要在這座星係內全力建造一套超遠距離蟲洞傳輸的裝置,保證與銀河係或者其他區域的旅行順暢,否則光憑利維坦的努力,是很難能夠跨越二十幾萬光年的距離返迴銀河係的。


    信仰者們被留在一塊合適的地方準備用材料打造蟲洞裝置,而剩下的承載體和信仰者艦隊,索托斯安排他們在周邊星域尋找合適的星球駐紮。蟲族此次的目的非常明顯占領小麥哲倫星雲。


    這個相當於銀河係十分之一大小的星雲會成為它們的領地。


    它們會不斷的控製宜居的行星,一部分蟲族落地繁衍,在某些不太被看重的區域,索托斯會讓蟲群把自身的“孢子”留下,幾個星期後就會有新的承載體生長出來,估計一年後數量會變成現在的幾千幾萬倍。另一部分蟲族則在資源豐富的礦物星球上開采,它們用龐大的勞動力換取星空裏的核能物質,它們反複執行這個過程能夠讓蟲族獲取到更多的星幣,星幣也就能不斷增強蟲族的實力。


    挖掘星球這一套過對於蟲族來說早已經輕車熟路,當年在銀河係他們就是這麽做的,如今銀河係也僅僅是星空中某個方向明亮的一個小點,但蟲族的根深蒂固的本性並沒有因為距離的遙遠而消失。


    但這項任務絕對是繁瑣的,它們不斷擴張,不斷滲透到每一個可以利用的星球上,索托斯每天做的最多事情就是統計它們到底擴張到了哪裏,然後會有聰明的腦蟲負責繪製一份蟲族的領土地圖。


    在半年後,超遠距離蟲洞傳輸裝置建立完成的時候,百無聊賴的索托斯返迴了一趟銀河係,他隨後也得知了塞伯特全部消失的消息,同時在主宰的許可下,他把蟲族再一次優化的單位帶過來一部分。這一批次的承載體非常先進,它們能夠實現承載體單獨的地麵空天作戰。主宰讓他盡可能的發展新批次的承載體,為將來蟲族積蓄實力而準備。


    索托斯再一次返迴小麥哲倫星雲時,當地腦蟲在他離開的時候進行幾次討論,它們研究得出一個大膽的決定:為了讓蟲族無可匹敵,為了讓它們的種族比任何異族都要優秀,腦蟲們決定在開發小麥哲倫星雲的同時進軍其他伴星係。附近的大麥哲倫星雲以及周邊能夠觀測到的星係都被算在裏麵。


    而現在,就等著歸順者拿主意。


    索托斯思考一番後,他覺得這非常適合蟲族的發展方式它們的基數太龐大了,放著隻會浪費,而且這些星係除了自然原因外,根本就沒有任何需要注意的東西,這裏沒有異族,沒有聯盟,也沒有塞伯特。


    這完全就是為蟲族準備的!而且,索托斯也不想看到在幾十年後,人類或者索克人開著他們的星艦想要開發銀河係周邊星係。索托斯的侵略式思維讓他覺得,這些地方就該全部都屬於蟲族,異族隻能乖乖滾到一旁!


    所以,除了麥哲倫星雲,他同意同時開發三個不亞於銀河係規模龐大星係的設想。同時,他將會不斷調動銀河係裏麵十幾萬億數量的蟲族,以這種龐大的基數去散播種族,去征服浩瀚的星空。他要讓蟲族的腳步從今天開始,遍布宇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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