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吳晨被打,安定的百姓扶老攜幼的擁到安定太守府前探望。門前的空地圍滿了人擠得水泄不通。徐庶出去了幾趟到門外講了讓大家放心,可是人群依舊不散,有的老百姓更是在門前點起了長明燈為吳晨祈求天帝的庇佑。


    在家修養的史紘也趕了過來,領著安定一眾文官探視吳晨。末了留在大廳裏和徐庶、馬超、翟星等人一起等吳晨蘇醒。


    “百草齋”的少掌櫃親自送來了祖傳密藥,“隆福盛”老掌櫃送來了親自煲的公雞湯為吳晨補身,零零總總,不時有人送這送那的,忙的贏天、段明、蘇俊、孟曉、蘇娟等人焦頭爛額。


    直到掌燈時分,吳晨才蘇醒,翟星這才悠悠然的把所有人趕出了吳晨的病室。


    “嗬嗬,這一頓軍棍打得你通體舒泰了吧?”翟星從懷裏掏出“大還丹”,拿起桌上的藥碗倒上水,將藥水滴進碗裏,屋內頓時清香四溢。翟星在吳晨眼前晃著藥碗:“嗬嗬,是不是不想喝?”


    吳晨臉色蒼白、冷汗直冒,一邊艱難的挺起身一邊低聲咒道:“奸商,我都疼死了,你還鬧。”


    翟星將藥碗遞給吳晨,輕笑道:“嗬嗬,你這一頓軍棍挨得值啊,既嚴肅了軍紀,又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今後徐庶、馬超也要掂量掂量軍法的厲害了,而且還博得仁將之命。你沒看到那些安定、石城的士兵一個個感動的要死要活的,真要讓他們為你去死,我看他們都是願意的。‘仁將者,可以予之生,可以予之死’,大概就是說這種情況了。”


    吳晨正在大口大口的喝著藥水,聽了翟星的話立即停住了嘴眼淚撲漱漱的流了下來。


    “嗬嗬,所以說有失有得嘛,你一石三鳥總要付出點代價,你說是不是。”隨起一掌拍在吳晨的後腰。吳晨慘叫一聲,怒道:“奸商,你幹嗎?”


    “嗬嗬,打醒你啊,你連名不見經傳的蒙夔的當都上,以後還有誰的當不上?荀彧、荀攸、郭嘉、諸葛亮、龐統、周瑜、陸遜,你說說,哪一個不比蒙夔要厲害一萬倍?


    我看以後啊,這板子你是少不了要挨的,而且以後死得人會更多,就算有五湖四海的淚也不夠你流的。這樣好了,看在我們這麽熟的份上,黃蓋這本‘十三太保橫練’我就六折賣給你了。”


    “哼,前麵說的還有些道理,後麵又扯到你的生意經。奸商,你人既聰明人緣又好,為什麽非要當奸商呢?你真的這麽喜歡做生意?”


    翟星挺起了胸,得意洋洋的說道:“嗬嗬,我不喜歡做生意怎麽會幹這行?就像你喜歡當元帥一樣,我就喜歡當一個成功的商人。人這一輩子啊,每個人都有他來時去時路,不是人人都會喜歡你走的路的。話說迴來,這書你到底要不要啊,它可是物超所值,你練了之後就算是一千軍棍你也不怕了,真的是‘一但擁有,別無所求’哦。”


    說著就將書塞到吳晨眼皮底下。


    吳晨怒聲道:“不要,不要。唔,對了,既然你這麽喜歡作生意,那就把‘天人合一訣’剩下的四本都給我吧!”


    “嗬嗬,好啊,總共是七億九千萬個信用點,少一個子都不賣。”


    吳晨失聲驚叫道:“什麽?這麽貴?你上次還說一萬個信用點的”


    翟星攤了攤手,無辜的說道:“嗬嗬,隨行就市啊。你想想,你現在軍隊共有九千一百一十三名兵丁,加上你昏倒後新投你的六千五百四十八名石城兵丁,而照以前的情況看,你那九千多人都在練‘天人合一訣’第一式,所以隻要你手裏有‘天人合一訣’後麵的四式,就相當於有萬把人在練習‘天人合一訣’,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練,我開這個價已經很公道,很合理了。”


    吳晨眼珠轉了轉:“我現在沒這麽多”


    翟星在吳晨床對麵的凳子上坐了下來,微笑道:“唉,小本買賣,概不賒欠。”


    吳晨直恨得牙癢癢:“那我把程銀的那些金銀珠寶”


    “哇,你不要害我,我要是拿一個青銅板迴去,時空管理局就非得罰得我傾家蕩產不可。”


    “哼,那你的意思就是讓我的武功一直都這麽低了?你不怕我萬一掛了,你們公司的招牌不就徹底砸了?”


    翟星痛心疾首的道:“罷罷罷,看樣子我就隻能把壓箱底的寶貝給你了。”從懷裏掏出一本書來走到吳晨身旁,一副想給又不想給的樣子。吳晨心癢難搔,伸手就去奪,卻被翟星將書藏在背後,卻攤出右手伸在吳晨麵前:“嗬嗬,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吳晨瞪著翟星:“什麽書?讓我看看名字我才能決定買不買。”


    “嗬嗬,信譽保證產品,絕對是天下聞名的武功秘籍。”


    吳晨揶揄道:“不會又是什麽‘葵花寶典’,‘蓮花寶典’一類的吧?”


    翟星認真的說道:“絕對不是,練這一門武功不但不會讓你自殘身體,還會讓你強身健體。”


    吳晨半信半疑的說道:“真的?”


    翟星肅容道:“當然是真的。如果這本書真的讓你自殘身體,我把四本‘天人合一訣’免費送給你。”


    吳晨疑惑的看著他,又小心的加問一句:“不會是什麽‘橫練’,‘豎練’的吧?”


    翟星板著臉:“實話告訴你好了,這本書這個時代的人絕對沒有人練過也沒有人聽過,但它在後世卻是眾人皆知的武林秘籍。如果有‘橫練’、‘豎練’的,叫我以後做生意做一樁賠一樁。”


    吳晨端詳了翟星半天,這奸商竟是眼睛眨都不眨。奸商騙人的功夫吳晨是甘拜下風,但好奇心又被他挑起來,他壓箱底的秘籍到底是什麽?


    “不行,上次上了一次當,這次不看書名我是絕對不會買的。”


    翟星聳聳肩:“嗬嗬,生意談崩了。”轉身慢慢踱迴座位悠閑的坐了下來接著端起了茶碗。


    吳晨恨得直想跳起來掐死他,可是不看書名,誰知道他又拿什麽稀奇古怪的書出來,不過看樣子他是不讓看書名了,隻能深吸一口氣把好奇心壓下去。


    “喂,奸商,這一陣子你到哪裏去了?”


    翟星輕啜一口茶:“嗬嗬,你惹了關羽,惹馬超,我就算有一百條命也不夠你折騰的,所以我還是藏起來比較好。現在好了,你的命有馬超操心,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出來了。哎,不用藏起來的日子,真好!”


    “哼,你不是說找老朋友的嗎?”


    “嗬嗬,是啊,我去了穎川找荀諶來著,路上碰巧撞到了徐庶的弟弟徐康,無意之中給他說起徐庶在安定,所以他就帶著老母親來投親了。”


    吳晨直是驚喜莫名:“什麽?你把徐庶的母親接來了?”


    新野之戰中曹操捉住了徐庶的母親,徐庶不得不前往曹營還留下了‘方寸已亂’的名句。如今翟星把徐庶的母親接來,隻要將她好好安頓在安定,並全力將安定經營成穩固的大後方,徐庶被逼的事情想來是不會再出現了,這樣的喜訊怎能不讓吳晨動容?


    “嗬嗬,這旅途上一路的花銷,吳老板是不是應該給報個銷啊?”


    吳晨連連點頭:“當然,當然,黃金、白銀要多少拿多少,信用點卻是一個沒有。”


    “嗬嗬,好啊,吳老板果然大方。對了,我在長安看見有人在賣棉花種子,就買了四百多斤,可這一路上隻顧著照看人了,忽然就忘了放到哪裏去了,看我這記性,我到底放到哪裏去了?”嘴上說的疑問句,眼睛卻笑眯眯的看著吳晨。


    西涼苦寒,沒有棉花怎麽能過冬?吳晨當然知道四百斤棉花種子的價值,咬咬牙說道:“說吧,你要多少?”


    “看在我們這麽熟的份上,一口價:一千。”


    “一折。”“九折。”“兩折。”“八折。”“兩折半。”“成交。”


    吳晨本已經準備說“三折”,聽到翟星說“成交”,一口氣沒緩過來,劇烈的咳嗽起來。


    贏天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師傅,大哥,外邊快馬來報,說有緊急軍情。”


    翟星微微一笑:“嗬嗬,想來應該是程銀來了。看來那把火燒的不夠旺。”


    吳晨麵色一沉,眼中寒光閃動:“哼哼,我現在手裏有一萬五千人,程銀的四萬鐵騎不過土雞瓦狗一般,他既然急著送死,那我隻能成全他了。”


    ※※※


    月黑,風高,殺人夜。


    幾聲尖厲的慘叫,頓時劃破夜的寂靜。


    三萬多人的軍營如沉寂的海洋突然被颶風吹起。


    人影憧憧,人影每到一處營帳,營帳立時被點著,裏麵熟睡的兵丁慘叫著奔出著火的營帳,還沒有來得及撲打身上的火,喉間一陣涼,早已屍首兩地。


    長刀映著跳躍的火光,揮起,如長電破空,血花四濺,慘唿乍起即斷。


    一聲唿哨,正在殺人放火的立即向營外掠去。剛定下神的兵丁呐喊一聲追了出去,那些人突然轉身,隻聽“哧哧”連響,追在最前麵的數十人立時摔倒一片,慘唿著在地下翻滾。後麵的人收勢不及,被絆在地下,立即滾倒一地,待到重新整好隊形追出營門,敵跡早渺。


    這已經是兩天來的第九次,程銀恨的牙癢癢。


    白天不見蹤影,一到晚上就來騷擾。不理它就派小股部隊衝到營帳裏殺人放火,一理它就跑的無影無蹤。這麽無恥的敵人,程銀也是首次碰到。


    “大人,大人,不好了,公子帶著五千人追出去了。”令官撲通一聲撲進了營帳。


    程銀看著令官泛黑的眼圈。前幾天是馬棚動不動著火,這幾天又不時被吳晨無恥小兒的人偷襲,幾天來沒有一刻安生過,每天都在提心吊膽,自己的樣子也一定好不到哪裏去。


    傳令官看著程銀呆呆的望著自己,不由渾身顫抖。程銀冷哼一聲:“有什麽不好,我看好的很。不殺幾個兔崽子,他們不知道我的厲害。謠言惑眾,來人,把他拖下去斬了。”


    ※※※


    程虎咬著牙瞪著前麵幾十人,不匆忙,不著急,總在弓箭的範圍外讓自己墜著,跑得遠了,還會停下馬來聊聊天等等自己,這麽囂張的敵人還從來沒遇到過,真是把肺都氣炸了。


    那些人兜兜轉轉,讓程虎在後麵追了半個時辰,突然轉過身來,程虎身前的親兵立即慘唿著摔下馬來。


    軍號嗚嗚的響起,暗夜中說不出的淒厲。


    程虎慘叫一聲:“埋伏,中埋伏了,撤,快撤。”


    “咚!”


    一聲戰鼓,如死神的催命魔音,箭雨暴至,人臨死時尖利的慘叫和戰馬的悲鳴立即迴響在眾人的耳旁,驚慌間所有人立即勒住馬向來路狂奔而去。


    “咚!”


    又一聲戰鼓,如來自靈魂深處的迴響,眾人驚的魂飛魄散,拚命催打身下的馬。


    身後不時傳來的慘叫驚的兵丁心膽俱碎。


    咚咚的戰鼓聲追著這些兵丁一直來到營帳。


    老遠看見營帳,程虎就扯開了嗓子大叫:“快門,快開門,讓我進去。”


    守營的兵丁聽出是程虎的聲音,立即撤開鹿砦,敞開營門。


    程虎的兵丁倉皇而入。


    戰鼓聲突然加急,如雨點般敲著,喊殺聲跟著震天而起。


    一人大聲喝道:“馬超馬孟起在此,程銀,你的死期到了。”


    聲音如春雷陣陣,在四野滾滾迴蕩。


    馬超白衣如雪,身後追隨著他的是黑色的洪流,黑夜中就像尖錐的鋒芒,引領著洪流勢不可擋的衝垮一切阻礙。


    值夜官大聲慘叫:“放箭,快放箭,讓馬超進來我們都得死”


    箭如雨下,程虎的兵丁慘叫著摔下馬來,離營門近的兵丁,狠勁抽著身下的馬向前衝,剛從鬼門關逃出來的兵丁惶惶急急也向裏麵擠,聞聲趕來守備的兵丁立時被亂流衝垮。


    馬既火光突起,受驚的兩萬匹戰馬衝出柵欄,身上帶著火在營中狂嘶亂踏,營盤霎時變成一片火海,到處都是倉皇逃命的兵丁,尖利的慘叫不時在營中迴響。


    “關門,快關門”值夜官尖利的唿聲有如哭泣的夜梟。


    那些還沒有逃進門裏的兵丁使勁催著戰馬向前,剛掩上一半的大門又被倉皇逃命的兵丁和發狂的戰馬衝開。


    馬超揮舞著亮銀槍,撥打著亂射而來的羽箭,身後的王樂、段明、贏天等人摯起強弩,營上的弓兵慘叫著翻身摔下來。


    “砰!”馬超一槍挑在營門,半張的營門無聲無息向後疾飛,在空中突然爆裂炸成萬千碎片,每一個碎片唿嘯著穿透蜂擁而退的兵丁,鮮血爆裂成一朵朵禮花,在明滅的火光中驚豔的綻放,妖嬈而嫵媚。


    關門的兵丁隻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湧來,身體不由自主的隨之起舞,飛上半空,轉瞬又落到地麵,砸在人群中,有些人的頭與後退的兵丁的頭相撞,兩頭瞬間爆裂,白色的腦漿,紅色的血液立即濺了旁邊的人一身一臉,所有的守兵都眼前恐怖的景象嚇呆了。


    又是輕“嗤”一聲,亮銀槍沿著天道的軌跡,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循,馬超身前的值夜官連人帶馬爆裂成一陣血霧,隨風飄散。


    馬超一身白衣早已染成紅色,火光中猶如遠古的戰神蚩尤浴火重生。望著沾滿鮮血的英俊臉龐,程銀的兵丁隻覺得陣陣寒氣從靈魂深處不斷湧起。


    安定的兵丁如洪水般湧進營盤,衝進營帳,屠戮著倉皇逃跑的敵人,黑色的洪流像一把無堅不摧的匕首深深插進程銀的軍隊。


    呐喊,慘唿,血花瞬間綻放,又在無邊的夜色中無聲凋謝。


    湧進來的兵丁越來越多,營門的缺口越來越大,營內的火越來越旺。


    每個人都在唿叫,攻擊一方在宣泄著屠戮的快感,臨死的一方試圖用唿喊驅散心中的恐懼。


    有組織的抵抗立時換來又一陣血腥的屠殺,血水在刀光中迸濺,意誌在死亡麵前崩潰。


    馬超血色的身影就像死神的召喚,所有在他身前的守兵都會在一個迴合內化成殘肢斷臂或是一陣血霧,恐懼在每個守兵的靈魂深處震顫。局部的潰散最終導致全盤的崩潰,防守的兵丁嘶喊一聲,丟下對手,一窩蜂衝向另一邊的營門,自相踐踏,自相殘殺。一個兵士一刀劈向堵在身前的另一個兵丁,兵丁慘唿都沒有發出,立時身首異處。那人正欣喜的向前擠,突覺脖子一陣涼,頭忽然看見了自己的身子,還有身後一張既猙獰又充滿恐懼的臉。


    夜風中傳來陣陣的血腥,絕望的唿聲越來越低沉,勝利的號角越來越嘹亮。


    黑色的血慢慢流出軍營,濃黑的就像這化不開的夜色。


    龍戰於野,其血玄黃。


    ※※※


    晨曦漸散,程銀連退四十裏,這才安下營來。


    殘兵敗將各個灰頭土臉。


    程銀看著來時三萬的軍隊現在剩下不到五千人,每個人臉上又都布滿了倉皇和驚恐,心中淒苦,不禁濁淚縱橫。


    “爹爹,秦川我們還有一萬人,我們這就趕迴去,然後卷土重來,一定能殺了奸詐的吳晨王八糕子。”


    程銀一個巴掌扇來:“都是你這個敗家子,追,你追啊!”


    程虎從來沒受什麽苦,一個巴掌立即被扇的連轉幾個圈子,然後一個趔趄摔到地上。


    捂著臉呆了呆,這才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撲在他爹身上揪打。


    程銀本來就這一根獨苗,平日裏愛的像寶貝,今日兵敗,連自家性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卻被這潑皮兒子在一邊糾纏,立即惱羞成怒,拔出腰中佩刀就要剁了他。


    兩邊的親衛隻好擁過來勸架。正在鬧的不可開交,大地一陣顫動,陣陣的悶雷由遠處傳來,天邊一線間卷起滾滾的煙塵。


    一條黑線慢慢從煙塵中浮現,漸漸清晰成一片黑色,在那一片黑色中,一點紅芒卻是無比的刺目。


    淒厲的慘叫立時響起:“馬超,馬超又來了!”


    那是來自靈魂最深處的震顫,所有人立即拋下手中的物品,倉皇跳上馬背,玩了命的打著馬。


    五千人的隊伍潰不成軍,四散在平原的每一處。


    一聲唿哨,追擊的軍隊立即散了開來,強弩聲中,戰馬慘叫著撲倒在地,馬上的人立即被摔倒在地,被摔的七昏八素剛剛爬起,後麵追兵早已趕到,一刀劈下,慘叫一聲立時了帳。


    程銀眼睜睜的看著跟隨自己多年的親兵被人到處屠戮,隻覺全身血液向頭湧去,怒喝一聲:“馬超,我跟你拚了。”撥轉馬頭向馬超衝去。


    “哈哈,程銀,我正等你呢!”


    程銀手中斬馬刀卷起一片狂風當頭就向馬超劈去。


    馬超大喝一聲,內力匯聚成針,直穿程銀心脾,程銀內力雖強橫,在一吼之下身子也是晃了一晃。馬超長槍抖出,槍尖急速旋轉,槍身暗合天道軌跡,在空中劃著優美的弧線後發先至。


    程銀大驚迴刀急斬,馬超的槍卻再變,幻化成萬千槍影,槍尖激蕩的無數小渦流逐漸在程銀周圍匯聚,互相激蕩,互相融合,程銀身前身周的氣流越來越強勁,猶如狂風卷沙,程銀身下的戰馬在急速旋轉的氣流下不住大顫,站立不穩,馬身上的程銀再也坐不穩,當即怒吼一聲,躍起在空中。


    “哈哈!”馬超一躍而起迎向空中的程銀,隻聽叮叮當當幾百聲脆響,程銀一聲慘叫被震飛下來,遠遠飛出,落地後仍止不住勢子,又在地上滑出幾丈遠,張口噴出一口血箭。那把被戳的全身是洞的斬馬刀這時才插落地上,嗡嗡不住顫抖。


    ※※※


    昌平平原一役,安定軍以一萬兵力殲滅、俘虜四萬程銀鐵騎,程銀兵敗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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