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殘暉已沒於山後,一彎冷月灑下蒙蒙的月光。


    吳晨笑道:“剛才又是誰說‘就算是獻帝,他若動我族人一根汗毛,上天入地我也要將他撕成一片片’,將軍話猶在耳,轉眼就變成了‘一國之中當以帝王為尊’,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嗎?”


    馬超臉一紅,哼道:“獻帝大權旁落,徒有虛名,不過是曹孟德的傀儡罷了,我剛才的話自然不包括他。”


    吳晨道:“將軍可知獻帝為何大權旁落?”馬超笑道:“這你可難不倒我,黃巾四起,諸侯分立,獻帝手中無兵當然就大權旁落了,所以說還是能征善戰的人才能坐穩皇權。”


    吳晨也笑道:“哈哈,將軍說對了一半,獻帝失權隻為黃巾四起,暴秦喪國也為陳勝、吳廣起義,再往前去,周厲亡國是因為‘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殷紂宗廟破敗是因為狂虐待民。商湯興是因為吊民伐罪,周武王天下是因為與民同心同德,高祖得天下是因為‘約法三章’,盡去暴秦之害,關中父老簞漿來迎。


    這些看起來不成氣候的百姓,卻成了朝代更換輪替的主力。秦時明月漢時關,興,百姓力,亡,百姓力,這難道對將軍沒有什麽啟發嗎?“


    馬超低下頭來輕輕低喃道:“秦時明月漢時關,興,百姓力,亡,百姓力


    “暴秦為政,橫征暴斂,民不堪其苦,霸王起而滅秦,順應民心,百姓全力相輔,所以才得成功,隻是霸王得天下後卻又像暴秦一般大興宮闕,戕害百姓,民心盡失。高祖以‘籍田’之法,安流民,招盜匪,寬刑減賦,使民安於生產,百姓歸心。所以高祖雖百敗而終得天下,霸王雖百勝而身死國滅,這都是民心向背的原因。孟子曰‘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所以得天下者在於得民。”


    馬超抬起頭來笑道:“好,好,你說的實在是太好了。你說的這些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也從來沒有想過,你的確比我強,如果我和你鬥,真的鬥不過你,不過你既然告訴了我,我也順應民心,你還有什麽辦法?”


    “將軍怎麽順應民心?”吳晨笑道。


    馬超撓了撓頭:“我還沒想好,嗬嗬,不過我可以學高祖之法。”


    吳晨開懷大笑:“哈哈,西涼軍勝,就在城內*擄掠,如果敗,就在野外燒殺*,涼州和雍州百姓哪個不恨你們入骨,你們所到之處,迎接你們的除了拚死抵抗的百姓和防不勝防的冷箭還有什麽?你們搞的天怒人怨,現在又談什麽順應民心,嗬嗬,誰個信你?”


    馬超開懷大笑,吳晨見他不怒反笑,心頭狂跳不已。


    馬超一把抓住吳晨的手:“嗬嗬,如果沒有遇見你,孟起幾乎白活了一世。


    現在你逃也逃不掉了。“


    吳晨被馬超的手緊緊握住,臉色不禁大變。


    馬超看著麵色大變的吳晨,得意非凡,仰天狂笑:“你的藥雖好,可惜時間不長,我現在功力盡複,你還有什麽法子啊?”


    吳晨的眼珠迅速的轉著,心中不禁大恨。如果自己向奸商多買一些增加功力的藥,迅速變成一個超級高手,現在就不會反製於人,偏偏當時自己非要靠自己的實力,放棄了這個最容易的方法。馬超武功這麽強,自己到底應該怎樣才能扭轉局麵?


    馬超緊盯著吳晨笑道:“吳將軍,剛才孟起是階下囚,要和你結拜被你拒絕是正常的,現在再做此提議的話,不知你是否還會拒絕?”


    吳晨搖搖頭:“我已經說放過將軍,所以將軍剛才提議結拜的時候並不是階下囚。對於結拜的事,我隻是不想以後兄弟相殘才拒絕的。現在我卻受製於將軍,將軍以為我會答應嗎?”


    馬超森然道:“你再次拒絕我,想過後果嗎?”


    吳晨臉色慘白,長歎一聲:“人算不如天算,你功力之高實在在我預料之外。


    ‘人生在世誰無死,去留肝膽兩昆侖’,隻是我死後,望將軍看在剛才一番肺腑之言上,放那些人一條生路。“抬手指了指百步遠處緊張的看著這邊的徐庶、段正等人。


    馬超仰天大笑:“哈哈,好,好,威武不能屈,吳將軍果然人中之龍。”說著放開吳晨的手,不過眼睛還是看著吳晨,“我平生從不服人,不過今天對將軍你卻是心悅誠服。你的眼光、氣度、學識我實在是遠遠不如。剛才你不顧自身危險卻還要我放了你的手下,可見你待手下仁厚。君擇臣,臣亦擇君,馬超如果選擇跟隨你,你會拒絕嗎?”


    吳晨心頭狂喜,簡直有點兒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顫聲問道:“你的意思是說


    你,你要跟隨我?“


    馬超點了點頭:“不錯。好男兒隻有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偉業,才不負這七尺之身。


    先祖伏波將軍馬援跟隨光武帝平定江山,開創萬世不朽之業,馬超自小就心向往之,無奈放眼天下卻無一人可以讓馬超盡力輔佐,夙夜想來,不勝唏噓。今天見了主公,馬超終於知道生平夢想終於可以實現了,從今而後,主公指東馬超向東,指西馬超向西,刀山火海決不皺一皺眉頭。“馬超越說越激動,說到後來語聲竟然哽咽。


    吳晨聽得隻覺鼻中一酸,淚水霎時湧了出來。


    吳晨抽了抽鼻子顫聲說道:“我不是你的主公,我也不會作你的主公。”


    馬超大吃一驚,踉踉蹌蹌連退幾步,腳下一軟跌坐在雪地上,臉色瞬息萬變,“哇”


    的一聲噴出口鮮血。


    吳晨縱身上前一把拉住馬超急聲道:“你不能叫我主公,因為在我心中你已經是我的大哥了。”


    馬超大吼一聲:“你說什麽?”吳晨看到原本雙眼失神的馬超,現在卻是神光閃閃,不由笑了出來,“我說你已經是我的大哥了。”


    馬超清嘯一聲,騰身而起,連著在天上翻了十幾個跟鬥,落下後,又在雪地上連翻了幾十個跟鬥,口中“哈哈”不停。


    淡淡的月光之下,馬超的身形如影似幻,但馬超發自內心的喜悅還是感染了吳晨,口中也怪叫一聲飛身在雪地上翻起了跟鬥。


    徐庶和段正一直關注著馬超和吳晨,心裏都為吳晨捏了一把冷汗,現在看著兩人手拉手,肩並肩,嘻嘻哈哈的走了過來,終於放下心中一塊巨石。


    吳晨拉著馬超走到大家跟前,說道:“我給大家引見,引見,這位是我新結義的大哥,人稱西涼錦馬超的馬超馬孟起。”


    馬超向大家抱了抱拳:“大夥兒好”。


    “這位是徐庶徐大哥,才識天下無雙,是我的良師益友呢。”“嗬嗬,久仰久仰。”


    馬超向徐庶抱了抱拳。“嗬嗬,彼此彼此。”徐庶也笑了笑,眼中的隱憂一閃即沒。


    馬超心中一動忙大聲說道:“先生風采不凡,今後你我一文一武,盡力輔佐吳晨,踏平天下指日可待,隻是馬超一介武夫,今後還要許多問題需要先生提點指教,隻望先生不要嫌棄才是。”徐庶一怔,不由向吳晨瞧去,看著整個臉笑得跟朵花一般的吳晨,徐庶心中狂喜,嗬嗬大笑:“將軍神勇無敵,徐庶心中佩服的五體投地,以後還望將軍不吝賜教才是。”兩人互望一眼,不由又是一陣大笑。


    “這是段正段老爹,武藝那個精熟,是我的左膀右臂。”吳晨本想說段正武藝高強,轉念一想,在馬超跟前說一個人武藝高深,不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嗎,立即換了一個詞。


    馬超向段正舉了舉手,笑道:“久仰久”段正冷哼一聲,作了個揖,臉轉向一旁,把馬超晾到了一邊。吳晨知道段正仍心記馬騰殺妻之恨,忙拉著馬超來到王樂身邊,“這是王樂,是我的左右手。”馬超臉色有點尷尬,抬了抬手,說道:“久仰。”王樂笑道:“馬將軍的大名我才是久仰,今日一見果然是名留萬世的人物。”


    馬超心中一喜,臉上露出微笑。


    “這是贏天。”贏天雙眼瞪著馬超,馬超不自然的笑了笑。贏天卻忽然裂開大嘴笑了起來。馬超撓了撓頭,也笑了起來。


    “你不如我師傅厲害。”


    馬超一愣,笑道:“是嗎?”


    “當然了,在他氣勢之下,我一招都發不出,而對你我還有全力一搏的勇氣。


    不過你已經是我遇到的武功第二高的人了,我很佩服你呢。“


    馬超哈哈大笑:“你能接我全力一擊,你的武功也很不錯呢。”贏天嘎嘎的笑了起來。吳晨抬手給他一個暴栗,惡聲道:“笑的這麽難聽,不怕把狼招來了。”


    贏天瞪了他一眼,怒聲道:“警告你,不準再打我的頭,否則讓你嚐嚐‘滅神戟’的威力。”吳晨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馬超哈哈大笑,瞥眼看到贏天旁邊的小倩,問道:“這想來就是弟妹了吧。”小倩臉立即紅了。可是有人的臉皮就比較厚。吳晨摟住小倩,對馬超說:“是不是郎才女貌啊?”小倩轉過身就是幾拳打向吳晨,隻是不但全然沒有剛才的架勢,招式更是軟綿綿毫無力道。吳晨笑著躲過,大叫道:“老婆打老公就是惡婆娘。”小倩的臉更紅,轉身就向吳晨追去,吳晨嘻笑著躲開,兩人一前一後在雪地上追逐起來,所有人不禁搖頭大笑。


    西涼兵有一半願意跟隨馬超走,這些兵丁大部分都有羌族血統,剩下的吳晨讓他們或者去天水,或者迴西涼。來時不到兩千的隊伍,現在卻有了將近五千人。


    看著身後雄壯的隊伍和身側馬超堅毅果絕的臉龐,吳晨心中感慨萬千,極目遠眺處,銀色的月光灑遍整個雪原。曆史的巨輪已經扭轉了前進的方向,在前路等待自己的是無限的未知。從古到今有多少英雄馳騁在這片遼闊無垠的大地上,卻不知千年後的如此寒夜會否有人追憶起這一段曆史軼事?


    看著吳晨望向遠方似有所期盼的眼神,馬超更是心潮澎湃,難以自抑,心中暗想,先祖馬援第一次碰到光武帝是什麽感覺?是否也像此刻的自己?


    贏天卻拉了拉馬超的袖子,低聲道:“孟起大哥,你看見吳大哥那個樣子了嗎?嘿嘿,告訴你,估計又有人該倒黴了。”


    馬超看了看吳晨,低笑道:“怎麽說?”


    贏天故做神秘:“你別看吳大哥一副天真爛漫的表情,好像是誰都能騙他,其實他一肚子壞心眼,他要出餿主意的時候就是這副表情。我們攔你們的時候,他讓我在迴龍穀裏走了兩圈,然後讓我們在你們身後埋伏,看清楚了,他當時就是這幅表情。我們都不同意,但他說‘韓遂為人多疑,韓望既然是他的弟弟,又長跟著他,那麽肯定也多疑。韓家兩兄弟都起於貧民,能有今天的成就這一路走來肯定很曲折很辛苦,所以他們有個特點就是特別害怕失敗,也特別能忍。成功在即的時刻,別人通常會急於求成,而對他們來說卻往往是最危險也是最可能功虧一簣的時刻,所以這時候也往往是他們最謹小慎微的時候,前麵稍漏出一點兒危險,他們的選擇肯定是忍耐,等待,一直到最穩妥的方式出現。’嗬嗬,沒想到被他的烏鴉嘴說中了,你們真的退迴來了。”


    馬超心中暗暗佩服不已,不過還是詫異的問道:“‘烏鴉嘴’?什麽意思?”


    贏天眼中滿溢笑意,右手拉了拉肩上連著身後雪橇的布帶,左手擋在嘴邊,低聲道:“就是好事不靈,壞事靈啊。”馬超“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吳晨轉過臉向這邊看了兩眼,看馬、贏二都把臉側向另一邊,就轉過臉去。贏天向馬超擠了擠眼睛,馬超也擠了擠眼睛,兩人相視一笑。


    “誒,贏天,你師傅怎麽沒來?”馬超緊了緊肩上的布帶,低聲問道。


    贏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聽吳大哥說我師傅是去長沙找老朋友去了。”


    “哦,你師傅和我義弟,他們”


    贏天接口道:“聽說是師兄弟了,不過他們從來不以師兄師弟相稱,而是互相叫什麽‘吳老板’,‘奸商’的。”


    “師兄弟?”馬超輕哦一聲,忽然像想起什麽事似的,問道:“對了,贏天,我剛才和你交手的時候,感覺你的內力至剛至猛有一種睥睨天下的味道,很像傳說中呂布的獨家秘學《龍血玄黃》,但又似乎有一種天道運行、周而複始、生生不息的後勁孕育其中,比之單純的‘龍戰於野,其血玄黃’的淒厲和威勢更勝幾籌;徐庶大哥的‘破天拳’給人一種‘七分破,三分融’的感覺,和江湖傳聞‘隻破不立’的感覺也大不一樣,嗯,小倩的武功陰柔詭譎,似影似魅,但內力卻是柔和中正。給我的感覺,你們的內力好像同出一源,怎麽運氣使力的法門又完全不一樣?”


    贏天嘎嘎大笑:“孟起大哥,你果然厲害”所有人的眼光立時都向這邊看來,贏天吐了吐舌頭,將後麵的話吞了下去。直等到其他人都轉過頭,贏天才小聲說道:“我們的內力都來自《天人合一訣》,由於當時情況特殊,我師傅沒有來得及把全本給吳大哥,就被關羽、張飛、趙雲聯合起來打得躲起來養傷,吳大哥拿著殘本自行參悟,來西涼的路上又出了很多事,所以就成了我修習《千裏我獨行》,小倩姐修習《葵花寶典》的局麵。”


    馬超驚訝的問道:“《千裏我獨行》?”


    贏天笑道:“就是《龍血玄黃》啦,不過我師傅說那個名字太文縐縐,所以他把秘籍改名叫《千裏我獨行》。”


    馬超拍了拍腦袋,大叫道:“我想起來了,你師傅是不是傳說中‘一人獨鬥四猛將,萬軍之中救難友’的翟星,翟奸商。”


    贏天得意的笑道:“是啦。”


    眾人的目光再一次匯聚到這兩人的身上,馬超尷尬的吐了吐舌頭,眾人不由一笑,隊伍仍舊慢慢向前行進。


    馬超見眾人不再觀看這邊,才遺憾的輕歎一聲:“唉,他這次怎麽不來。”


    贏天低聲道:“我師傅說了,遍觀西涼諸豪無人是吳大哥的對手,吳大哥既然在安定有了立足點,不出五年整個西涼就會在吳大哥的掌中,剩下的一切都不用他操心,所以他可以放心出去逛逛,順便找老朋友聊聊。”


    馬超輕挑濃眉,不悅的說道:“他這般小看西涼人?”


    贏天搖頭道:“不是。他說‘馬騰少年時家境貧困,不得不娶羌族女子為妻,到的壯年才因為弑主而得富貴,他的所為自己也羞於出口,所以最是忌諱別人提起,就是略微有點相似的話題,他也會勃然大怒。因此對有羌女血統的馬超動輒拳腳相加,棍棒相待,對屬下更是威刑兼用,少見仁德。如此刻薄寡恩,軍心、民心早失,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垮台,隻因為淫威猶在,但如果有人起了頭反對他,他的下場隻能是眾叛親離。’”贏天頓了頓,看了看馬超。馬超臉色雖然平靜,但緊握布帶的雙手骨節都暴了起來,眼神變得迷離幽遠。


    “‘馬超母早亡,從小又得不到父愛,兄弟俱乃父淫威,更是少有人敢體諒和安慰他。’父子相仇,兄弟無助‘養成了他孤傲冷僻,目空一切的性格,隻是他外表孤傲,內心卻孤寂苦楚,碰到吳晨這種以誠相待,肝膽相照的人,內心的堅冰必然融化,羌人豪爽待人,誠信相交的性格就會破土而出。至於破土的速度有多快,嗬嗬,那就看兩人的緣分有多深了。’”


    贏天照述翟星的原話,馬超的淚水霎時流了下來。贏天看到馬超流淚連忙將布帶換到左肩,右手握住馬超的左手,輕聲道:“孟起大哥,你怎麽啦?是不是我師傅的話說錯了?那我不說了。”


    馬超慘然大笑,整個臉仰向天。冰冷的淚水慢慢迴流進眼眶,口中則顫聲說道:“沒有,隻是剛才有沙子迷了眼,現在好多了,你繼續說吧!”


    徐庶停下和段正的談話,笑問道:“你們倆個看起來很投緣啊,聊些什麽呢?”


    贏天道:“我們正在聊我師”


    馬超立即打斷,大聲道:“我們正在聊怎麽兵起安定,統一涼州,再問鼎中原的事。”


    徐庶立時起了興趣:“兵起安定?那麽你們聊出了些什麽結果?”


    馬超道:“程銀橫征暴斂,好色無度,現在的安定早就像堆積了幾萬斤的幹柴,隻要稍見火星,立即就會成為熊熊大火。現在趁他重兵遠屯在秦川,安定防守空虛之時,我們迅速占領安定。安定、石城唇齒相依,我們奪了安定,沒理由放過石城。程銀若知後方失守,以他好大喜功,暴戾剛愎的性格,必然會迴防鎮壓。石城、秦川互為犄角,程銀若攻安定,我們就從石城派兵攻他後方,程銀攻石城,我們就從安定派兵攻他側翼。程銀遠來勞頓,我軍以逸待勞,如此這般必可一舉克之。”


    徐庶點了點頭:“西涼人傳馬孟起有勇有謀,此言果然不虛。”


    吳晨也來了興趣:“看來義兄對程銀很了解啊,不過不知道現在在安定駐守的人是誰?他對老百姓怎麽樣?老百姓和駐防軍隊對他的觀點又是怎樣?”


    馬超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好。現在安定駐守的人是程銀的第十一房小妾的哥哥,名叫孟睿字晦之,他為了當官把自己的親妹妹送給了程銀,還把與其妹自小定下親事,對他兄妹二人有救命之恩的恩人兒子打死,安定中人皆不齒其人,他自己也知道被人暗中恥笑,所以在安定嚴刑重壓,凡有交頭接耳的一律入獄,聽說已經到了百姓‘以眼傳聲’的地步。”


    吳晨停下轉過身來:“有義兄相助,勝百萬雄師在身側。不過既然知道了安定的具體消息,看來我們的計劃要變一下了。”


    其他人聞聲忙停下看著吳晨。


    吳晨掃了一眼眾人,朗聲道:“段正,你帶五百兵丁送傷員和糧食迴去,其他人由徐大哥,義兄,王樂和我帶領向大安定進發,我們要奪取安定,累死程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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