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南陽渡洛水,經弘農,過函穀關,再由潼關入雍州,穿華陰、渭南,一路上風餐露宿,終於來到長安。


    平常人要走三個月的路,吳晨三人花了1個半月的時間,此時正悠閑的坐在長安的百年名店“太公遺風”的二樓上一邊圍在火爐旁等著上飯,一邊看著樓外飄飛的大雪。


    “沒想到長安的雪也這麽大!”吳晨歎道,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已經落了一整天了,卻沒有一點兒要停的跡象。


    “這還不算大的,上次我來長安的時候那場雪足下了有七天!”徐庶笑道。


    “像這麽大的雪,襄陽從來不超過5天。”小倩也歎道。


    “我們要去的涼州更冷呢,小倩,你肯定會凍的哭鼻子的。”


    “我看公子已經要哭鼻子了。”小倩向吳晨作了個鬼臉,徐庶和吳晨大笑了起來。


    “客官,你們要的麵來了!”


    小二端著三碗熱氣騰騰的麵走了上來,一股醋香飄了過來。


    徐庶拿起筷子,向二人道:“贏天、小倩你們都是南方人吧,快來嚐嚐正宗的‘岐山哨子麵’!”


    徐庶一路上都叫吳晨的字,叫的吳晨一身的不自在,天天抱怨,徐庶無奈隻好改叫吳晨的名,一開始徐庶也不習慣,不過叫多了最終還是習慣了。


    小倩的鼻子微皺:“好酸!”


    吳晨拾起筷子,撈了一口,卻一口吐了出來,捂著腮幫子叫道:“這麽酸!”


    吳晨的樣子惹的徐庶開口大笑起來。


    “哈哈,正宗‘岐山哨子麵’講究‘色,香,味’俱全,全長安隻此一家,剛開始吃可能不太習慣這種酸中帶辣的口味,不過吃完就會覺得頰齒留香,神清氣爽呢?”


    吳晨看了看笑得春光燦爛的小倩,隨即撈了一根麵條放進嘴裏,嚼都不嚼趕快吞下。


    “嗯,真的呢!”吳晨連連點頭。


    小倩半信半疑,挑了一根,含到嘴裏,一聲咳嗽,眼淚嗆了出來,吳晨笑的前仰後合,樂得差點鑽到桌子下去。小倩立時知道上了吳晨的當,跳起來就去追打吳晨。


    “哈哈,好了,好了,幸虧今天客人不多,不然就讓人看笑話了,不過樓下還有幾位,小心他們上來看哦!”徐庶笑眯眯的看著這兩個小孩,一路上這兩人就鬥來鬥去的,一開始不習慣,不過看得多了,體會到兩人之間那種青青澀澀的初戀的味道,感覺自己似乎也年輕了許多。


    “唔,說起來,這‘岐山哨子麵’和我們還大有淵源呢!”


    “真的?又要說故事了嗎?”吳晨在第一時間坐了下來。


    徐庶心裏也是想笑,這一個半月來和吳晨談過無數次,從治國、齊民、納賢到天下大勢,吳晨給他的印象都是雄才大略,思路敏捷,胸懷寬廣,不過一說到風土人情,武林趣事,他小孩兒家的脾性就掩藏不住了。


    “嗯,這‘岐山哨子麵’據說就是薑太公傳下來的,我們練的‘天人合一訣’也是由太公傳下來的,你說是不是大有淵源?”


    吳晨大笑道:“我隻聽說過薑子牙販過牛,宰過豬,沒想到也開過飯店,他還真是全能哦!”


    “嗬嗬,開過飯店是真的,當時他就在孟津開過飯店,專賣麵條,不過最後不知道什麽原因就遷到了渭水河畔。”


    “我看十成十是生意不好,沒人光顧,關門大吉了!”


    小倩“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也有這個可能,不過最後他遇到了文王,和文王討論天下大勢,文王當時就折服了,拜他為師,他就給文王推翻暴紂出了三步走的戰略。”徐庶頓了一頓,眼光瞟向吳晨。


    “哈哈,第一步:韜光養晦,發展自己;第二步:遠交近攻,翦滅爪牙;第三步:待其空虛,一擊而中;對嗎?”


    “嗬嗬,第一步的第一步,他讓文王統計西岐到底有多少人口,評估一下西岐發展的潛力。當時西岐的人口非常分散,所以他叫人放出風去,說文王殺死了一條龍,不願自己獨享,要與大眾共享,於是所有的人都來了,他讓人給每個來的人都分了一碗龍羹,叫他們迴去煮麵吃。”


    “哈哈,厲害啊,不但統計了人口,而且把自己積壓的麵條也推銷出去了,哈哈,想來那就是現在的‘岐山哨子麵’了吧?”


    徐庶和小倩聽吳晨說的有趣,大笑起來。此時樓下卻傳來一陣喧嘩。


    吳晨將頭探出窗口,剛才還冷冷清清的街道,不知從何時來了2、30個不到20的少年人,個個都是衣著光鮮,領頭的正在痛踹一個躺在地下的人,那人極是硬氣,竟是哼都不哼一聲。


    “住手!”吳晨怒喝一聲。自從來三國後,吳晨被打了許多次,現在看見有人被打,感同身受,當時就忍不住了。


    底下的人都抬起頭來,領頭的那個麵容俏麗,眉目如畫,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裝,現在卻是粉腮凝霜,狠狠的瞪著吳晨,寒聲喝道:“把他給我拖下來!”立時就有10來個人搶進樓來。


    吳晨疾步躍到樓梯口,剛上來的一人伸拳就向他打去,吳晨身形一晃,避過來拳,順勢在他的肩膀上一推,那人失去重心,慘唿一聲,向後跌去,身後的那些人被他一砸,也都摔了下去。


    “哈哈,不用你們請,少爺我本來就是要管閑事的!”吳晨躍下樓梯,樓下的幾桌食客個個縮在角落裏,噤若寒蟬,吳晨看了一眼仍在地上掙紮的那些人,挑起布簾,昂首走出樓門。


    少女看吳晨走出,冷哼一聲,櫻唇微啟,“上!”


    剩下的少年一擁而上,出拳的出拳,伸腳的伸腳,吳晨長笑一聲,竄進人群中。左邊一人看見吳晨在前,一拳衝出,眼前早失吳晨蹤影,拳頭卻正打到從吳晨後麵撲過來的人的臉上。吳晨輕笑一聲,隨手一撥,將踢向自己的一腳轉向另一個人。


    “哎呦,張光,你小子暗中報複!”被踢中的那個人捂著肚子大聲嗬斥道。


    “我不是故意的!”張光一愣,明明要踢的是吳晨,怎麽換曹煥了?


    吳晨大聲說道:“張光,咱倆多年老朋友了,你要幫我就幫我嘛,不要不好意思!”


    “誰跟你老朋友,看腳!”張光臉色一紅,飛身就是一腳,吳晨輕輕一撥,張光的腳又踹在從吳晨左邊攻來的人身上,那人慘叫一聲,身子被踹飛,曹煥在一邊大聲喝道:“張光,你他媽的到底幫誰”。


    張光也不知道今天怎麽這麽邪乎,總是踢到自己人,滿臉無辜的喊道:“我不認識他,真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嗬嗬,我知道了,張光,我們從來都不認識,從來沒在一起玩過泥巴,從來沒一起喝過酒,哈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更是引得少年群中一片惡罵聲。張光被吳晨咬的死死的,隻想趕快踢中吳晨以洗清自己的冤屈,左右兩腿連番踢出,吳晨左撥右擋,盡量讓他踢中其他圍攻的人。場中形式立時一片混亂,那些被張光踢中的人,放棄對吳晨的攻擊,目標對準張光,吳晨則偶爾抬抬手幫幫張光擋住一些攻勢,大部分則不管,讓它們落到張光身上,嘴裏卻大唿小叫讓那些人知道他幫張光擋了多少拳多少腳,張光氣的撓心,一心想一腳踢死吳晨,卻被那些少年左一拳右一腳打得鼻青臉腫,暈頭轉向。


    少女在外麵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全是吳晨在搗鬼,黛眉輕蹙,嬌聲斥道:“你們這些飯桶,都給我退下!”


    那些少年灰溜溜的退到少女身後,眼光恨恨地瞪著張光和吳晨。張光的雙拳兀自亂舞了一陣,才終於力竭倒地。


    少女輕哼一聲,雙手一揚,如夏日盛開的蓮花,氣勁迴旋交錯向吳晨罩去。吳晨和徐庶呆了一個半月,武功的基本知識掌握了不少,心知厲害,側身一閃,氣勁刮過麵頰,火辣辣的疼,有如被人扇了一耳光般。少女眼看一招得手,飛身而上,雙掌連續幻化出多朵氣勁蓮花,向吳晨追去。


    吳晨隻覺得頭皮發麻,腳尖連點,身形轉折騰挪,堪堪避過。一個退,一個進,兩人在街上追逐起來。一邊是翩翩若行空天馬,一邊是輕靈若點水蜻蜓,徐庶不由暗暗點頭。小倩也已看出吳晨身法要高過少女,雖然樣子狼狽,隻是有驚無險罷了,巧笑盈盈的在旁觀戰。


    少女覺的眼前的人就像抹了油的泥鰍,明明就在手邊,硬是捏不住他,而且自己又是攻擊一方,內力損耗嚴重,累的香汗淋漓,氣喘籲籲。隻是吳晨一張臭臉就在眼前晃,嘴裏還一驚一乍的吆喝,長這麽大還是頭一迴出這麽大的醜,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臭小子,你隻會逃嗎?”少女終於停下來,右手叉著腰,背微微躬著,應該是內氣走岔了。


    “臭小妞,你追得上嗎?”吳晨也停了下來,學著少女的語氣大聲說道。


    “你們都是死人嗎,給我上啊!”少女氣急敗壞。那些少年如夢初醒,又跑上來伸腳的伸腳,舉拳的舉拳,不過剛才看了吳晨如真似幻的身法,一個個都隻是做個空架子罷了,免得真的上去被他揍。


    吳晨在花拳繡腿中進退自若,口中大笑不止,少女的臉氣的紅一陣,白一陣。


    “都給我住手!”少女大叫一聲,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那些少年怯怯的望著她。


    “我們走!”說罷扭頭就走。唿拉一下那些人都跟在她後麵倉皇而去。


    吳晨在後麵又嘲笑了幾聲,看他們走遠,隨即走到仍躺在雪地上的少年身邊,“小弟弟,沒事了,起來吧!”


    少年大約13-4歲,臉麵烏黑,左臉上沾著雪,右臉上卻是一片疙裏疙瘩,一雙黑白分明的眼中閃著驚恐的神色,嘴裏卻還叼著半個白饅頭。


    吳晨輕笑一聲,伸出自己的手,“快起來吧,惡人讓大哥哥我打跑了!”


    徐庶向前踏上一步,急聲喝道:“慢!”


    吳晨一鄂,“徐大哥,怎麽了?”


    徐庶長歎一聲:“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應該是洛神宮的藥鼎!”


    “洛神宮?藥鼎?”吳晨詫異的問道。


    “嗯,自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後,學術就開始分正道和邪道,有些人不喜儒術堅持自己的觀點,受到當時主流文人的壓製和官府的鎮壓,有些因此消亡,另一些則轉入地下,像我們上次遇到的‘補天閣’和這次的‘洛神宮’就是這一類。‘洛神宮’和‘臨淵閣’一樣多有修習天道的女子,二者在怎樣修行上卻存在嚴重分歧。據傳‘洛神宮’寶典,‘洛神心法’必須要處子修行,隻是它這一門又講究‘獨陰不生,孤陽不長’,所以修習‘洛神心法’的女子,必須要吸收童男體內的真陰,以助修習者體內的真陽。而這童男的要求非常高,必須天生俊傑,心性聰敏,心誌堅強,嗬嗬,像這種人實是百年難遇!”


    吳晨眨了眨眼:“原來‘藥鼎’就是童男啊!”再指了指少年“可你怎麽知道他就是呢?”


    少年早已縮到牆角,一雙眼睛驚恐的看著三人。


    “看到他右臉的疤了嗎?那就是‘洛神宮’藥鼎的標誌,據說3-5歲的小孩被騙或者被買來之後就被‘洛神宮’用密法在臉上種下這一標誌,直到體內‘藥’成熟後自動脫落。隻是‘藥’被種下後,很少有小孩能活過10歲的,當年天下武林聞之色變的‘天女’哪蓉,她所用的藥鼎就隻活到了13歲,‘藥’還未成熟就不得不采了。看此子也有13-4歲了,精神還是健旺,雙眼黑白分明,絲毫沒有萎鈍之色,如果是大戶人家子弟,必然能成為叱吒風雲,天下聞名的人物,可惜天不假命,唉!”徐庶搖頭歎息。


    “他不是已經逃出來了嗎?”小倩問道。


    “唉,他不是逃出來的,而是被放養的,左近必然有人在看著他,讓他曆經劫難,磨其心誌罷了。”


    “穎川徐元直天下智者,果然名不虛傳!”一把柔柔的聲音似有似無,縹縹緲緲的響了起來。


    三人急忙迴頭望去,漫天飛雪中一人迎風而立,長長的黑發在風中飄舞,肌膚賽雪欺霜,明眸善睞的眼神,一張俏麗的臉容,增之一分嫌胖,減之一分嫌瘦,姿態曼妙的站在“太公遺風”的樓頂上,有若即將迎風而去一般。


    “姑娘繆讚了!今日有緣得見仙子芳容,實是畢生幸事,隻是我等還有要事,就此告別,山高水長,後會有期。”


    徐庶看她迎風而立,風雪進不得她身周3尺,比之“補天天尊”左方更要厲害,實是不想和她多作糾纏。


    “徐大哥一定是在心中暗罵‘這等妖女,還是不要理她為好’。”女子清笑盈盈,也不見她提氣作勢,已然飄下樓來,俏立在三人麵前。


    徐庶退後一步,將吳晨和小倩攔在身後,“嗬嗬,徐某何德何能,得蒙仙子喚一聲‘大哥’,嗬嗬,實是確有要事,非走不可。”


    “嗯,既然這樣,奴家也不好攔你們,不過”女子眼中寒光閃動,“奴家這藥鼎磨練的事卻被三位打擾了,不知該怎生賠給奴家?”


    吳晨心中納罕,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等三人身無長物,隻有些許銀子,想來也不入仙子法眼,嗬嗬”徐庶口中大笑,暗中提氣。


    “嗯,不過奴家聽說這位俊俏的小哥身上好像有《天人合一訣》,是聖人太卜所作,奴家最喜歡讀聖人之言,不知可否借給奴家一閱?”女子臉容又是一變,一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模樣。


    吳晨從徐庶身後探出頭來,開口道:“唉,可惜你來晚了,我們的《天人合一訣》在從南陽來的路上被一個叫什麽‘補天天尊’左方左仕元的人搶跑了,你如果想看,隻有問他要了,不過我看他兇的狠,隻怕你打不過他。”


    女子雙目流轉:“唔,騙人可不是乖孩子哦!左仕元如果拿到了《天人合一訣》會一直跟在你們後麵嗎?”


    吳晨失聲叫道:“他一直跟著我們?”


    徐庶一聽就知道要遭,吳晨雖然聰明,不過還是比不上這些在爾虞我詐環境中鍛煉出來的“妖人”。開聲吐氣,一拳向那女子擊去。


    “唔,大男人欺負小女子,好羞哦!”女子像浮在空中一般,在徐庶如狂風暴雨般的“破天拳”中,來迴穿插。


    徐庶越戰越是心驚,和左方交戰雖然處於下風,不過還能觸摸到對手,而且也不是全無反擊之力。而這女子根本就像一團煙霧,縹縹緲緲,自己的拳擊出就像擊打在空氣中一般,要不是新學了《天人合一訣》隻怕連一戰的能力都沒有。


    “嘖嘖,世傳北仕林徐家的‘破天拳’威猛剛強,今日一見卻是名不副實,這軟綿綿的樣子,依奴家看不如改名叫‘麵條拳’好了!”女子一麵擋格,一麵出言諷刺。


    “哈哈,世傳‘洛神宮’出美女,今日一看,才知道東施、無鹽到底長什麽樣!”吳晨可是經常幹這些事的,立馬反口相譏。


    “是嗎?什麽樣啊?”女子身形微轉,玉手輕揮,漫天的飛雪如千萬根鋼針一般向吳晨飛去。


    吳晨跳向一邊,大聲笑道:“你照照鏡子啦,不過千萬不要被自己嚇”


    女子雙手連揮,吳晨隻能不停的晃動身形,氣流被那女子的氣勁激蕩有如狂風一般,開口就往裏灌,一時之間吳晨也隻好閉口不語。


    “咯咯,大人說話小孩子是不能插嘴的,這才是乖孩子!”女子嬌笑連連。


    小倩走到牆角,彎腰對滿臉驚恐的少年說道:“小弟弟,你快走吧!現在看你的人被纏住了!再不走以後就走不了了!”


    女子輕笑一聲,氣場迴縮,徐庶立即感覺自己突然像進到一個激流的漩渦中心,身子不由自主向前傾去,連忙紮穩馬步,向後撤,女子又是一聲輕笑,氣場急速外彈,徐庶收勢不及,整個身子彈飛開去。


    “沒想到,三人中最富心計的竟然是你,這迴奴家可是走眼了!”女子猶如禦風而行,足不占地,滑向小倩。吳晨大叫一聲:“小心!”身子向前竄出。


    “晚了!”女子嬌笑道,伸掌向小倩拍去。


    就在她的手要擊中小倩的背時,小倩忽然轉頭對她一笑,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枚繡花針,“哧”的一聲,向她麵門射去。


    女子的手中突然伸出一條繡帶,有如一條毒蛇般正擊中小倩的背,小倩一下被擊飛出去,狠狠的撞在牆上,“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再摔在雪地上。女子則一個倒翻,向後飛去,雪上留下一串細微的血跡。


    “咯咯,你還是我出道以來第一次讓我出‘神女帶’的人,雖死無憾了!”女子俏生生的停住後退的勢子,臉上含笑依舊,目中滿蘊殺氣,眉間到美人尖出現一道血痕,慢慢的滲出血水來,小倩的一針終究還是傷了她。


    吳晨、徐庶這時已經搶到她身邊,吳晨揮掌向她右側脖頸切去,徐庶則一拳向她後心轟去。女子輕哼一聲,漫天的雪迅速向她靠攏,吳晨覺得突然就有一種一腳踏空,全身即將掉入懸崖的無力感,連忙下墜真氣,腳尖點地,向後疾退。


    女子輕“咦”了一聲,右手揮出,一條絲帶穿過層層的雪霧像靈蛇一般向吳晨的咽喉纏來。徐庶眼看吳晨要吃虧,大喝一聲,一拳向絲帶揮出。


    女子輕笑一聲,氣場迅速膨脹,身前積聚的雪花向著徐庶飛射而去。徐庶隻好迴拳自保。吳晨眼看絲帶臨近,迅速放開頭頂百匯穴,天氣灌體而入,與體內地氣相撞,新力再生,空中一個轉折,側向飛去。


    “嘖嘖,《天人合一訣》練得不錯啊,可你的小情人就保不住了啊!”女子身體飄出,左手絲帶向趴在地上的小倩飛去。


    吳晨急聲叫道:“前輩,你怎麽還不出手?”


    女子一愣,難道他們不隻三個人?難道還有人隱藏在一旁?心中思量,絲帶卻絲毫不緩。


    小倩緩緩抬起頭,忽然對著她後麵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女子下意識的轉頭向後看去,小倩左手一翻,又是三根繡花針,“哧”的一聲向她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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