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師兄,這個應遠飛很厲害麽?”秦天縱看到眾人一個個麵色古怪的樣子,他輕聲問身邊的原英偉道。


    見秦天縱詢問自己,原英偉尷尬地笑了笑,輕聲解釋道:“鄭師弟你這幾天一直忙於修煉,沒有過來比武場觀看其他人的比試,所以不知道應遠飛的厲害,應遠飛雖然隻有二十三歲,可是他一身修為卻達到了奧魂境的巔峰境界,離奧衝境估計也隻有一步之遙。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個應遠飛是蠻族人,他的實力都是一點一滴地從跟兇獸的搏鬥中鍛煉出來的,所以他出手很重,我昨天比試時看到自己的對手是他,便直接投降了……”


    “鄭師弟,我勸你還是不要逞強了,待會走到擂台上後便直接投降吧,反正隻要贏得六場比賽便可以通過初選,你還有的是機會。”另外一個棲鳳幫弟子也低聲勸說道。


    “我爹曾經說過一句話,身為武者,心中應該存大無畏精神,要是遇到困難便退縮不前的話,很難有大成就,所以我覺得鄭師兄沒必要輕易退縮,即便落敗,也比放棄要強。”就在其他棲鳳幫弟子一個個勸說秦天縱放棄比試時,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間在大家耳中響起。


    秦天縱循聲看去,卻是徐昕葉滿臉期待地看著自己,剛才那一番話顯然是從她嘴中說出來的。


    聽到徐昕葉的話,原英偉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他也是看到好幾個奧義境界修士都在原英偉手下重傷,這才主動投降,以便保存實力進入下一輪選拔,當時的他把徐昌的教導早就給拋到了九霄雲外,此時想起自己昨曰的不堪表現,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二師兄,我不是說你……”徐昕葉很快便注意到了原英偉不自然的反應,她長長的睫毛閃動了兩下,瞬間便明白自己無意中傷害了原英偉。


    “小師妹,你說得對,在修煉的道路上,我的確缺少一份勇往直前的精神,不然也不至於停留在奧魂境初階修為半年之久始終沒有半點動靜。”原英偉深深地吸了口氣,很快便調整了情緒,再次看向秦天縱時,原因為的目光多了幾分鼓勵,“鄭師弟,你的資質是我們師兄弟幾個之中最好的,你也是我們當中最能吃苦的人,所以你不應該錯過跟應遠飛的比鬥!”


    “師弟正有此意,謝謝原師兄鼓勵!”秦天縱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抹微笑。


    滕俊平雖然還想譏諷秦天縱幾句,不過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同門,他終究還是沒有出聲,怎麽說秦天縱也跟自己是同一個幫派的,有些話語適可而止就行,否則迴到棲鳳山,肯定要遭懲罰。


    “十三號擂台,應遠飛對戰鄭元鬆,請比試的雙方十個唿吸內登上擂台,否則做棄權處理……”


    就在棲鳳幫一眾弟子紛紛為秦天縱擔憂時,宏亮的聲音突然間在比武場上空響起,清楚地傳入了棲鳳幫一眾弟子的耳中。


    幾乎在十三號裁判剛剛念出應遠飛的名字,應遠飛便有如一隻老鷹一般,咻地一聲躥上了擂台。


    應遠飛身著一身深紅色的袍子,一張臉也呈現出古銅色,他站到擂台上麵後,一雙鷹隼般的眼睛便在人群中掃視,身上也散發出一陣陣駭人的殺氣。


    應遠飛登上擂台的刹那,剛剛還吵吵嚷嚷的比武場竟是轉眼間便變得鴉雀無聲,仿佛所有的人都被應遠飛的氣勢給震懾住了一般。


    “這個孩子不錯,不但修為深厚,實力更是強大,最關鍵的是,他的精、氣、神似乎經曆了千百遍的錘煉一般,變得無比的凝實,他以後的修煉將會一路坦途,根本就不用擔心心魔的糾纏,看來我們燕雲宗在北部聖地撿了一個好苗子啊。”主持台上,燕雲宗的繆長老看到應遠飛的表現,他眼中綻放出一陣精光,已然把應遠飛內定為燕雲宗弟子了。


    “嗯,除了應遠飛外,這一次北部聖地還有幾個好苗子,我們也算沒有白跑一趟。”馬鳳英顯然也對應遠飛極為欣賞,她附和著點了點頭。


    “咦,應遠飛的對手居然是棲鳳幫的弟子,而且那個棲鳳幫弟子似乎並沒有認輸的打算?”繆長老正準備對北部聖地的幾個好苗子點評一番時,他無意中看到秦天縱慢悠悠地晃到擂台上,然後擺出了比鬥的架勢,他的眼睛猛然間睜圓了。


    馬鳳英聞言也是一怔,雖然她很少去棲鳳幫,但是在這之前對於棲鳳幫幾個年輕弟子的實力還是做了一番了解的,擂台上這個叫鄭元鬆的弟子雖然也勉強算得上是一個天才,可是他要是跟應遠飛來比就是天差地別了,棲鳳幫的二弟子原英偉麵對應遠飛時都知道棄權,這個鄭元鬆怎麽反而沒有自知之明呢?


    “老頑固教出了一個小頑固,不看也罷。”瞪著擂台賽神色堅定的“鄭元鬆”,馬鳳英腦海中下意識地閃過徐昌的模樣,她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道。


    “嗬嗬,徐師兄雖然姓格執拗了一點,可是他的實力卻是沒得說的,說不定這個鄭元鬆便是徐師兄手中的底牌,會在這一次弟子選拔當中給棲鳳幫爭光呢?假如我記得沒錯的話,這個鄭雲鬆已經完成了五場比試,還一直保持著全勝的記錄呢。”繆長老的眉頭微微上揚,他也想起了徐昌的姓格。


    擂台上麵,應遠飛看到一臉平靜的秦天縱,他不由微微一愣,今天是他的第六場擂台比試,也是他的最後一場擂台比試,自從前麵兩場擂台比試他以雷霆手段廢掉了兩個比試對手後,接下來的三場擂台比試對手基本上就不敢再上台了,應遠飛原以為自己的最後一場比試也會不戰而勝呢,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對手,不過我麵對任何一個對手都會全力以赴,不會手下留情。”應遠飛瞪著秦天縱看了半晌後,他很是認真地說道。


    “還請多多指教!”要是換在以前,秦天縱麵對一個奧魂境修士肯定會怕得厲害,可是此時此刻的他已然是奧靈境修士,他實在很難對一個奧魂境修士產生畏懼感。


    清楚地把應遠飛和秦天縱的話語聽在耳中,台下的觀眾一個個都傻了眼,很多人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個鄭元鬆該不會是傻子吧,他一個奧規境修士居然敢挑戰應遠飛,還一副漫不經心的派頭,他以為自己是誰啊,這不是找虐麽?”


    “我記得這個鄭元鬆,他是棲鳳幫的弟子,到目前為止好像已經勝了五場擂台比試,隻需要再贏得一場比試,他便可以順利地參加下一輪選拔了,估計他是以前贏得太順利,所以變得有點自負了吧?”


    “我想這個鄭元鬆應該是想出名,這一次海選當中,應遠飛的名氣已然在各大門派和聖地中傳播開,要是鄭元鬆能夠僥幸打敗鄭遠飛,那麽鄭元鬆自然名利雙收。退一步講,即便秦天縱輸給應遠飛也沒有什麽啊,每個人都有十次擂台比試的機會,隻需要贏得六次擂台比試便可以通過第一輪選拔,鄭元鬆的實力,怎麽也能夠通過初選的,除非他被應遠飛給打成重傷,無法繼續擂台比試。”


    “……”


    擂台下麵的人可以清楚地聽到擂台上麵的人說話,擂台上麵的人在結界的阻隔下,他們隻能聽到對方和裁判的聲音,至於擂台下麵的話語他們卻是一句話也聽不到。


    應遠飛顯然是一個老實人,因為秦天縱的話剛落音,擂台上麵便血霧彌漫,緊接著應遠飛的身影也消失無蹤。


    “想跟我玩迷藏麽?”看到擂台上麵的變化,秦天縱嘴角露出了一絲自嘲。


    以前秦天縱麵對比自己實力強大的人最喜歡玩迷藏了,沒想到應遠飛麵對實力遠不如對方的自己也用這一招,這讓秦天縱不由對應遠飛這個對手多了幾分佩服。


    很多實力強大的人麵對比自己弱小的人,都會抱有輕視心理,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中,認為自己可以隨便蹂躪對方,結果猝不及防之下卻被弱小的對手給擊敗或者殺害,從而飲恨九泉之下,這種對手對秦天縱來說實在是愚不可及,應遠飛顯然不屬於這一類人。


    “來了,又來了,又是這一招,應遠飛解決對手時,一向是先隱匿行跡,然後致命一擊,對手便直接失去戰鬥力,看來鄭元鬆也不能幸免了。”


    “那個鄭元鬆居然還站在那裏傻笑,難道他腦子有問題麽,即便他感應不到對手的存在,先躲到擂台的一邊,隨時準備逃跑也好啊。”


    “哎,原本還以為能夠發生奇跡,結果又是一邊倒,真是無聊啊,棲鳳幫的弟子實在太倒人胃口了。”


    清楚地把擂台上麵的一幕看在眼中,比武場中一陣喧嘩,很多人都在嘲諷秦天縱的愚蠢,有的人甚至把棲鳳幫也順便給帶上了。


    徐昕葉等棲鳳幫弟子聽到周圍汙穢不堪的話語,他們一張臉漲得通紅,可是偏偏沒有勇氣站出來反駁,而且比武場中那麽多的聲音,他們即便想反駁也是有心無力。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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