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兄!”看到王樹江昏厥過去,神藥穀眾弟子一齊圍了上去,他們狠狠地瞪了孫金波一眼,便七手八腳地往王樹江嘴中塞靈藥。


    王樹江很快便在眾人的服侍中清醒過來,隻是當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隻剩下了不到一成時,他臉上神色不由劇變。


    “孫金波,隻要你解除掉我們之間這種身體相連的狀態,我便放過你的姓命,如何?”王樹江深深地吸了口氣,平靜地跟孫金波說道。


    孫金波聞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最後眼淚都笑了出來。


    “王樹江,你就做夢去吧,你砍斷了我的四肢,我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你即使放過我姓命又能如何,我還不如就這樣跟著你吃香喝辣呢。”在王樹江忍不住皺眉頭時,孫金波歇斯底裏地吼道。


    王樹江聞言默然,同時臉上也露出了頹然的神色,他沒想到自己眼看便要突破到奧義秘境境界,居然會碰到這種倒黴的事情。


    想到自己以後走到那裏身後都要跟著一個大男人,而且一身修為隻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王樹江就不寒而栗。


    秦天縱仔細地觀察了一會孫金波跟王樹江身體之間的聯係後,最後終於被他找出了一絲端倪。


    秦天縱發現孫金波和王樹江的小腹處有一根細小的血線,要不是秦天縱六識驚人的話,他根本就不可能從兩具緊貼的身體中發現那麽細小的血線。


    “王師兄,你注意到了自己丹田處的異狀麽,我發現有一個血線連接著你跟孫金波的小腹處,你嚐試一下是否能夠把那根血線給弄斷!”秦天縱把自己的發現跟王樹江說了一遍,小心翼翼地建議道。


    被秦天縱這麽一提醒,其他神藥穀弟子也紛紛低頭去觀察王樹江和孫金波的小腹部分,當他們看到兩個人身體之間那幾乎用肉眼察覺不到的細小血線時,他們不由對秦天縱的觀察力歎為觀止,一個個都叫嚷著讓王樹江快點嚐試。


    王樹江聞言一喜,他立即運轉真元力內視,很快他便發現了自己的丹田中多了一根若有若無的血線。


    “孫金波,要是我把這根血線弄斷了,你還能威脅到我麽?”發現了體內的血線後,王樹江臉上露出了解脫的笑容,輕聲問孫金波道。


    孫金波聞言臉色一變,他沒想到王樹江居然這麽快便能發現體內的端倪。不過孫金波的臉色很快又恢複了正常,他不屑地冷哼了一下,根本就不搭理王樹江。


    王樹江見狀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手中利劍一揮,斬向了兩個人身體之間的那根血線。


    隻聽得“錚”地一聲異響,王樹江的劍仿佛砍在了精鐵上一般,發出一聲脆響。


    王樹江和孫金波同時痛苦地哀嚎了一聲,血線卻沒有一點異狀。


    “白癡,要是血線有那麽容易弄斷,我用得著辛苦修煉二十幾年麽?”看到王樹江痛苦得差點再次暈厥過去,孫金波不屑地冷哼道。


    “我就不信我用真元力也燒不斷他!”梁師兄瞪了孫金波一眼,一條炙熱的火蛇突然間從他掌心中湧出,躥向了王樹江和孫金波身體之間的那根血線。


    火蛇碰觸血線的瞬間,王樹江和孫金波身體同時痙攣,孫金波嘴中發出一聲聲慘叫,王樹江雖然沒有出聲,但是他的額頭上卻全是汗水,臉色也變得慘白無比。


    十個唿吸的功夫過去,梁師兄歎了口氣,收迴了火蛇。


    “你們就使勁折騰吧,反正每折騰一次,我跟你們的王師兄都要享受一次萬蟻鑽心的痛苦。你們要是忍心看到你們王師兄痛苦的話,我是不會介意的!”看到另外幾個神藥穀弟子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都想用新的法子切斷自己跟王樹江之間身體的聯係,孫金波有點著急了,他忍不住在一邊大喊道。


    聽到孫金波的話,神藥穀一眾弟子同時遲疑起來,不由把目光投向了王樹江。


    “幾位師弟,你們心中有什麽想法盡管在我身上實施就是了,與其這樣不人不鬼的,我還不如死掉算了,身體的一點痛楚算得了什麽?”王樹江看到眾人關心的樣子,他慘然一笑,歎氣道。


    “王師兄,得罪了!”聽到王樹江的話,秦天縱低喝一聲,他掏出一把匕首便捅向了王樹江的大腿。


    “秦天縱,你要幹什麽!”看到秦天縱的動作,另外幾個神藥穀弟子忍不住大聲喝止道。


    不過這幾個人剛剛出聲,他們的臉上很快便露出了赧然的神色,因為秦天縱捅了王樹江一刀後,王樹江臉上反而露出了舒服的神色,而孫金波卻是大聲唿痛不止。


    “痛快,天縱,再給我來幾刀!”王樹江見終於找到了整蠱孫金波的法子,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朝秦天縱大聲命令道。


    “瘋子,都是瘋子,雖然痛的是我,流的卻是你自己的血啊。”聽到王樹江的話,孫金波慌了,他不由大聲道。


    秦天縱卻沒有聽從王樹江的命令,而是用匕首挑了一滴血珠,輕輕地靠近了血線。


    孫金波見狀臉色大變,他使勁地躲閃著身體,大聲叫嚷道:“你想幹什麽,你想幹什麽?”


    “麻煩幾位師兄穩住孫金波的身體!”看到孫金波驚慌失措的反應,秦天縱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猜測十有八九蒙對了。


    這一次卻沒有任何人質疑秦天縱的命令,秦天縱的話剛落音,陳師兄、梁師兄等四人便同時按住了孫金波的身體。


    孫金波的身體被穩住後,秦天縱便讓匕首上的血液滴了下去。


    “嗯,怎麽沒反應?”秦天縱看到血液滴在血線上後,血線沒有任何的變化,他臉上笑容一滯,“難道自己的猜測錯了,剛才孫金波隻是想作弄自己?”


    幾乎所有的神藥穀弟子都以為秦天縱有著十成的把握才捅了王樹江一刀,此時看到血線上的反應,他們臉上也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不由一齊把目光投向了秦天縱的麵龐。


    秦天縱微微愣了一下後,他迅速地揮出一刀,刺中了孫金波的屁股。


    王樹江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從地上跳起來,同時大唿出聲,不過孫金波這一次卻出奇地沒有大喊大叫,而是臉色變得慘白。


    當秦天縱再次把從孫金波身上弄出來的血液滴到血線上時,血線突然間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地融化了。


    “我自由了……哈哈,我自由了……”當血線完全融化時,王樹江感覺渾身輕鬆,他身體一個縱躍,便飛到了半空中,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不,我不甘心,你是怎麽知道殘血共心功法的破解方法的,這種功法的破解方法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孫金波瞪圓著眼睛看向秦天縱,那兇狠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咬死秦天縱。


    不過在神藥穀四個精英弟子的掣肘下,孫金波根本就動憚不得,隻能氣喘籲籲地質問秦天縱。


    “殘血共心功法?”秦天縱默默地重複了這個詞,又想了想剛才王樹江的遭遇,他不由心有餘悸。


    其實秦天縱也是第一次見識這麽邪惡的功法,他也不知道這種功法的破解方法,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大膽想象,他一直都在很認真地觀察孫金波的一舉一動。


    秦天縱看到每次王樹江動手時,孫金波都會迅速地貼緊王樹江的身體,秦天縱開始並沒有對這一幕引起足夠的重視。


    不過秦天縱發現血絲的存在後,他又看到王樹江和孫金波小腹處的衣服幾乎不沾一滴鮮血,秦天縱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這才想到嚐試著用血液去弄斷血線的方法,沒想到一下子便湊效了。


    王樹江雀躍了一陣後,他發現自己一身修為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這才走到秦天縱身邊,雙手放在秦天縱的身上,注視著秦天縱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道:“秦師弟,我這條命是你撿迴來的,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兄弟,有什麽需要你盡管吩咐我就是。”


    今天王樹江實在被孫金波的殘血共心功法給嚇住了,雖然隻是短短的幾柱香時間,可是對王樹江來說卻仿佛過了幾十年,當王樹江感覺到一身修為被廢時,那種恐慌和絕望的情緒差點讓他自殺。


    再次獲得新生後,王樹江的心境已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對於秦天縱這個救命恩人,王樹江自然是感激零丁,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王師兄,我們本來便是師兄弟,你跟我說這番話便見外了。”感覺到王樹江的真誠,秦天縱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團隊又龐大了幾分。


    “天縱,矯情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以後你看我行動就是了。”王樹江拍了拍秦天縱的肩膀,然後又掃了一眼自己的幾個同伴,歉然道:“天縱,試練空間第一層中,我那幾個師弟居然狗眼看人低,不聽信你的指揮,以至於吃了大虧,我在這裏替他們跟你道歉了。”


    聽到王樹江的話,那四個掣肘孫金波的人同時跟秦天縱道歉,他們知道,王樹江一般不輕易結交朋友,一旦成為了王樹江的朋友,必然會讓王樹江肝膽相照。現在王樹江都把秦天縱當成親兄弟在看待了,以後秦天縱在神藥穀的地位肯定比自己幾個人要高。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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