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雲峰的比武場中,一大早便人群湧動,熱鬧非凡。


    不僅斷雲峰的人全部跑到了比武場來看熱鬧,便是神藥穀其它三十五峰的人也趕了過來。


    一個半人高的擂台巍峨地豎立在比武場的正中央,擂台不知道是由何種材料建造而成,呈暗紅色,給人一種厚重而壓抑的感覺。


    擂台的周圍,幾個斷雲峰的親傳弟子摩拳擦掌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而大部分神藥穀弟子則三五個聚成一團,滿是興奮地討論著即將開始的風雲擂台賽。


    “下注啦,下注啦,賭斷雲峰的大師兄能在風雲擂台賽中贏得幾場比賽……”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在人群中到處亂鑽,他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嘴中大聲嚷嚷個不停,“我陳二狗這一次不賺錢,隻散財,機會難得,不可錯過啊。”


    “二狗子,你又想賺大家的錢啊,不過你這一次恐怕要把底褲都輸出去啊,今天的比賽完全沒有懸念,你這不是送錢給大家花麽?”


    “陳二狗,你該不是平時賺我們的錢賺多了,心中過意不去,這才想散財吧?”


    陳二狗所過之處,必然會有人發出善意的笑聲,偶爾也會有人嘲諷他幾句。陳二狗也不說話,他隻是憨厚地笑著,有人下注他就接受,沒人下注他便繼續往人群中鑽。


    短短的半柱香功夫,在陳二狗手中下注的人居然達到了六百多人,雖然大部分人都沒有為難陳二狗,隻是幾十紫金幣或者數百紫金幣的下注。


    可是也有幾個人存心想讓陳二狗難堪,他們下的注高達十萬紫金幣。


    不過陳二狗顯然也不是好相與的,他並沒有簡單地賭秦天縱能夠贏得風雲擂台賽的挑戰,而是賭勝負場數,這就讓賭博增加了很大的變數。


    “二狗子,我們也要下注,一萬紫金幣。”當陳二狗走到王逍遙三個人身邊時,王逍遙三個人異口同聲地招唿道。


    “啊……王師兄,羅師姐、騰師兄,你們就別為難小的了,我也就是想賺點零花錢,你們也參賭的話,豈不是讓我找不到飯吃?”看清楚了王逍遙三個人的身份後,陳二狗立即變成了哭臉。


    “少跟我們來這一套,你從我們這裏賺走的錢還少麽。要是不敢接受我們的下注,就立即滾出比武場。”王逍遙聞言哭笑不得,沒好氣地叱責道。


    “王師兄息怒,我讓你們下注還不成啊。不知道你們想買大師兄贏幾場呢?”陳二狗拿出一塊玉符遞給了王逍遙,笑嘻嘻地問道。


    王逍遙接過玉符一看,有六百多人下注,賭秦天縱能夠勝過一場比賽的人居然不到二十個人,而且下注的金額特別少;賭秦天縱能夠連贏兩場的,則隻有三個人,這三個人也隻是象征姓地壓了一點紫金幣,看樣子是想碰運氣;而賭秦天縱能夠連贏三場的人,則隻有一個人,隻是這個人下注的金額很奇怪,隻有一百零五個紫金幣。


    無論挑戰者有多少人,但是風雲擂台賽隻有三場,秦天縱可以選擇其中的三個挑戰者跟自己對敵,至於挑戰者如何保證自己被秦天縱挑中,那就是挑戰者自己的事情了。


    “陳二狗,壓大師兄能夠連贏三場的這個人是誰啊,怎麽下注的金額不是整數?”王逍遙疑惑地問道。


    “王師兄,這個不能隨便亂說的,不然的話以後還有誰敢找我下注啊。”陳二狗聽到王逍遙的話,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好吧,我們也壓大師兄連贏三場,一萬紫金幣全部壓上。”王逍遙見陳二狗不願意說,他也懶得追問。


    “我們也跟著王師兄下注,全部一萬紫金幣。”滕彪和羅素梅對視了一眼,也對陳二狗說道。


    “……”聽到王逍遙三個人的話,陳二狗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陳二狗的眼睛在王逍遙三個人身上來迴掃了幾遍,確認王逍遙三個人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這才低聲問道:“王師兄、羅師姐、騰師兄,你們跟大師兄走得近,能否透露一點消息給小弟知道?”


    “你真要知道?”王逍遙微笑著問道,見陳二狗點頭,王逍遙這才湊近陳二狗的耳朵,輕聲說道:“其實啊,我們三個人的錢都是大師兄拿出來的,大師兄見大家都壓他輸,他覺得沒麵子,所以他讓我們壓他全贏。”


    “原來是這樣啊,謝謝王師兄告訴師弟這個消息,師弟一定守口如瓶。”聽到王逍遙的話後,陳二狗心中戒心盡去。


    跟王逍遙三個人告辭一聲,陳二狗便鑽進了人群,繼續他的賭博事業了。


    “逍遙,你這麽做會不會得罪烈焰峰的人啊?”看到陳二狗走遠,羅素梅秀眉輕顰,低聲問道。


    烈焰峰是神藥穀第二大峰,跟斷雲峰齊名。


    要是非要說烈焰峰跟神藥穀有什麽不同的話,那麽便是烈焰峰中的弟子全是毫無背景的人,他們能夠住進烈焰峰,完全是依靠他們的真實實力比拚進去的;斷雲峰中的人或多或少地都跟神藥穀內的長老們有血緣關係,可以說是仙二代。


    烈焰峰的人跟斷雲峰的人一直不對付,烈焰峰的人認為自己實力比斷雲峰的人強,斷雲峰的人應該給他們讓出位置;而斷雲峰的人則認為烈焰峰的人一個個粗俗不堪,沒有資格住進斷雲峰。


    兩座山峰的人雖然互相都看對方不順眼,不過有門派高層的壓製,他們倒也能相安無事,而陳二狗便是烈焰峰的一個親傳弟子。


    陳二狗出生於商賈世家,對於賭博情有獨鍾,因為他實力不錯,又一直沒惹出什麽亂子,所以門派高層也默許了他聚眾賭博的行為。


    “烈焰峰的人不是一向自認為聰明麽,這個陳二狗更是憑著他的小聰明讓我們斷雲峰的弟子鬧了好幾次笑話,我們讓烈焰峰的人放放血又有何不可?”王逍遙笑了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王逍遙三個人說話的功夫,風雲擂台賽已然正式開始了,隨著一位名譽長老的宣布,秦天縱從容地踩著猩紅的地毯走上了擂台。


    “秦天縱,三天前我被你施展詭計給嚇走,這一次我絕對不輕饒你!”王景略擠在人群前麵,麵色猙獰地喊道。


    “秦天縱,要是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戰,便給我滾出雲濤居,雲濤居並不是你這種粗俗之人可以居住的。”


    “秦天縱,你有膽就接受我的挑戰,我會讓你嚐試一下斷雲峰親傳弟子的厲害!”


    “……”


    秦天縱剛剛站穩身子,擂台下麵便響起了一陣嚷嚷聲,這其中王景略叫得最大聲。


    讓秦天縱感覺奇怪的是,寧順剛和林苑清隻是冷冷地站在一邊看著他,並沒有出言挑戰。


    不過秦天縱很快便明白過來這隻是暫時現象,估計林苑清和寧順剛都想讓其他親傳弟子先試探一下自己的實力,然後再決定是否出手。


    “掌教師兄,看樣子你收的這個親傳弟子不得人心啊,斷雲峰上總共就十三個弟子,除了秦天縱自己外,居然隻有三個弟子維護秦天縱大師兄的地位,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把秦天縱放在眼中啊。”


    距離擂台二十丈距離的一座高台上,郭傳耀和十幾個門派高層負手而立,他們默默地關注著比武場中的一切,其中一位長老看到擂台前的情況,忍不住擠兌郭傳耀道。


    郭傳耀冷哼一聲,沒有搭理這位長老。


    “掌教師兄,你說要是你的親傳弟子在擂台賽被人給失手打死的話,你麵子往哪裏擱啊?”那位長老看到郭傳耀不說話,他繼續在一旁冷嘲熱諷道。


    “薑師弟,我再次警告你,你族侄的事情跟秦天縱沒有任何關係,要是你敢因為這件事情而暗中對付秦天縱的話,我並不介意拿掉你執法長老的身份。”郭傳耀聞言臉色一沉,厲聲訓斥道。


    “哼,我侄兒在霧凇客棧失蹤之曰,正好是秦天縱抵達霧穀鎮之曰,在霧穀鎮除了秦天縱外,還有誰敢動我侄兒一根毫毛?”薑長老見郭傳耀跟自己撕破臉皮,他不由狠聲道。


    “薑師弟,你這句話的意思便是霧穀鎮的人全部被你侄兒給欺負得怕了,根本就沒任何人敢招惹他是吧?”聽到薑長老的話,郭傳耀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好了,擂台賽開始了,你們都給我噤聲。”薑長老還待發言,卻被成姓老祖宗給喝止了。


    當薑長老的目光投向擂台的方向時,他不由愕然地瞪圓了眼睛,因為秦天縱居然一次接受了三個人的挑戰,而且這其中還有一個人是他熟悉的王景略,一個破虛境巔峰境界的高手。


    不止薑長老被擂台賽上的情況給弄懵了,整個比武場都是一片嘩然聲。


    “找死也不用這樣吧,秦天縱一個靈武境的武者,居然敢同時挑戰三個修為境界高於他的人?”


    “我記得王師兄一身修為快達到通靈境境界了吧,秦天縱居然敢藐視王師兄,這不是自尋死路麽?”


    “瘋了,絕對瘋了,這個秦天縱無可救藥了,沒想到掌教師叔居然收了這麽一個狂妄自大的人作為親傳弟子,真是讓人大失所望啊。”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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