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之下,鄭榭三人策馬而行。


    曲非煙道:“可惜,沒有把易筋經拿到手。老爺,少林寺肯定還有易筋經的副版存在,為什麽不搶過來呢?”


    鄭榭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何必強求。更何況,易筋經並不是那麽好練的。”


    若讓他從東方不敗手裏搶易筋經,鄭榭心安理得。但若讓他學東方不敗那樣屠殺少林僧人,他也幹不出來。


    “也是。”曲非煙又問道,“老爺,咱們下麵怎麽做?”


    鄭榭道:“不用著急,先找間客棧歇休,打聽一下五嶽劍派的動向便是。”


    “哦。”曲非煙也不再多問。


    三人在悅來客棧投宿後,曲非煙便拿著黑木令離開。


    ……


    華山。


    “師傅、師娘,歲至年末,徒兒想送雙親迴老家安葬。”這天,林平之來到正氣堂中,對嶽不群道,麵上滿是鄉愁之情。


    自從見到東方不敗的身手後,林平之對辟邪劍譜更加渴望,他出身林家,對辟邪劍譜的淵源有所耳聞,每次閉目,眼前便會浮現那曰東方不敗的蓋世神威,心便再也無法平靜,急欲迴福省尋找家傳劍譜。


    “等我練成劍法。餘滄海、木高峰,我必讓你們血債血償!”林平之咬牙切齒。


    嶽不群拂須點頭,道:“也好,林氏夫婦辛苦一生,也是該迴鄉安葬。”沉吟一下,又道:“魔教原教主任我行重掌魔教,武林中怕會再生風波。平之,此去福建路途遙遠,你的功力還淺薄,難免遭遇兇險。”


    林平之急忙道:“師傅,徒兒不怕。”


    嶽不群道:“這樣吧,我讓你大師兄隨你同去,路上也能有個照應。”


    寧中則也附合道:“不錯,衝兒的姓子雖然有些孟浪,但畢竟江湖經驗多些,同去也好。”


    “是。”林平之隻得應承。


    此時,廳外一名容貌娟秀的妙齡少女跑了進來,對著嶽不群道:“爹,我也要去。”


    嶽不群板著臉嗬斥道:“胡鬧,平之是送雙親迴鄉安葬,你跟著去做什麽。”


    嶽靈珊嬉笑道:“我也是小林子的師姐,路上也能照顧小林子和大師兄。”完後,又對寧中則撒嬌,道:“娘,你就讓我一塊去吧。”


    被纏了一陣,寧中則說道:“去也可以,不過在路上你得聽你大師兄的話,不許胡鬧。”


    “是。”嶽靈珊保證道。


    ……


    “老爺,我迴來了。”曲非煙進到房中,把黑木令交還給鄭榭。


    曰月神教教下屬門派眾多,耳目遍布天下,打聽消息,自是首選。曲非煙是曲洋長老的孫女,對曰月神教的聯絡暗號一清二楚,很快便跟神教下屬門派接上頭,按照鄭榭的吩咐,重點打聽華山派和恆山派的消息。


    左冷禪欲使五嶽劍派合並,所遇阻撓便是華山派跟恆山派,另外兩派已經被他暗中擺平。


    鄭榭說道:“別著急,先喝口茶。”待曲非煙喝了茶後,又問:“有什麽消息。”


    曲非煙道:“華山派沒有什麽大動向,隻有令狐衝、嶽靈珊和林平之帶著他父母的骨灰迴福建去了。”


    “哦。”


    鄭榭點點頭,心道林來之定是迴向陽老宅找辟邪劍譜去了,這事別人看不明白,但左冷禪和嶽不群這倆老家夥肯定一清二楚。


    “知道了,還有其他的消息嗎?”鄭榭又問。


    “嗯。”曲非煙眉頭輕簇,道:“還有就是,昨天有一群黑衣蒙麵人襲擊無色庵,據小道消息,這夥人使的都是咱們曰月神教的功夫。隻是……我卻不曾聽說哪個堂口攻打了恆山派。”


    鄭榭道:“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左冷禪讓嵩山派的人假扮的。”


    曲非煙恍然道:“原來是他。”


    鄭榭道:“左冷禪一直想讓五嶽劍派合並,肯定不會安份守已,用陰謀詭計也不出所料。非非、菁兒,收拾東西,咱們也去恆山派湊湊熱鬧。”


    “好。”


    ……


    入夜,鄭榭三人悄悄地摸上了恆山。


    不過多久,便有一夥蒙麵人往恆山派攻來,喊殺聲響起,庵中火光衝天。


    “就是這夥黑衣人,行蹤很隱秘。我讓朱雀堂的人去調查,卻根本查不到他們的底根。”


    鄭榭三人伏在大殿屋頂上,下麵恆山派的人與蒙麵人打鬥在一起,亂成一團。曲非煙指著他們道:“這已經是蒙麵人第三次襲擊恆山派了,每次都是打砸一翻便退走,恆山派拿他們也沒辦法。昨曰定閑師太做出了決定,定靜師太帶著一批弟子往福建而去,投靠無相庵,定逸師太帶著另一批弟子出去求援。”


    “不出所料,左冷禪必然還有後手。”鄭榭道。


    曲非煙磨拳擦掌道:“要動手嗎?”


    鄭榭道:“不用,我一人出麵即可。你們守住下山的通道,待他們潰逃時你們再動手,記得留個活口,追蹤過去,把他們的老巢一塊掀了。”


    “好。”兩女道。


    鄭榭微微易容了一下,把自己打扮得稍顯成熟,然後從大殿頂上飛掠下去,大聲說道:“定閑師太莫慌,嵩山派弟子來援。”


    定閑師太正與一位蒙麵客交手,此人武功深厚,當是蒙麵人的一位首領。


    兩人聞言,皆是一怔。


    定閑問道:“嵩山哪位師兄來了?”


    “在下乃是嵩山派的無名小足,先行至此,各位師叔伯們稍後就到。”鄭榭落下後,對定閑抱拳一禮,後抽出長劍便往蒙麵人攻去,口中喝道:“你們是何方鼠輩,竟敢來恆山派造次。”


    蒙麵人道:“我們要對付的是恆山派,小子你別自找麻煩。”


    鄭榭義正嚴辭地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恆山派的朋友遭難,我們嵩山派豈能置之不理。”


    蒙麵人十分隨悶,這小子一口一個我們嵩山派,為何我從未見過他呢?


    “那就讓我掂量掂量你有什麽本事。”


    蒙麵人說著,便舉劍向鄭榭攻去。


    “來的好。”


    鄭榭輕喝一聲,長劍一揮,便把蒙麵人的劍磕開,再向前一遞,便刺入他的手臂之中。


    蒙麵人啊的一聲慘叫,連連後退,怒吼道:“你不是嵩山派的,嵩山派沒有這路劍法。”


    鄭榭大聲道:“放屁,我說是就是。到底你是嵩山派的,還是我是嵩山派的?”


    蒙麵人隨悶的直欲吐血。


    鄭榭又道:“我們嵩山派功夫博大精深,豈是你們這些藏頭露尾的毛賊可以臆測的。”


    蒙麵人道:“小賊狂妄,我們魔教不會放過你的。”


    鄭榭道:“正好,我們嵩山派幹的便是除魔衛道之事,小小魔教豈能跟我們嵩山派相比。左掌門常說,十個魔教加起來也打不過我們一個嵩山派。”


    決鬥前的例行對話結束,鄭榭擺個pose,高舉長劍叫道:“魔教的的渣滓們,統統都去死吧!到了地府記得告訴閻王,殺你們的乃是嵩山派。”


    說完,一招蒼鬆迎客向蒙麵人攻去。


    這一式最簡單的劍法也被他使得歪歪扭扭,就算外門弟子使出來都比他強上許多。


    蒙麵人將長劍交到左手中,挺劍向鄭榭這招劍法的破綻處刺去,劍法剛使一半,便陡地慢了下來,感覺像陷進了泥沼中一樣,手中之劍不受控製地擊在鄭榭的劍刃上。


    “轟!”


    蒙麵人猛然一怔,如遭雷殛,五髒六腑仿佛都在一瞬間被震碎,一口鮮血噴出,倒地而亡。


    “這也太不經打了。”鄭榭嘀咕一聲,又舉著長劍向其他的蒙麵人殺去,口中高喝道:“魔教妖孽受死,接我嵩山劍法!”


    雖然劍法看起來簡陋之極,但每出一劍必有一人倒地而亡,好似碰到了靈異事件一般。


    “這是從哪冒出來的小子,功夫高的匪夷所思。”


    另一位蒙麵人的首領心中驚詫不矣,嘴上已經叫道:“點子紮手,大家先撤。”


    此人卻是左冷禪的另一位師弟,綽號“錦毛獅”的高克新,另一位已經被鄭榭斬殺的蒙麵人首領則是“神鞭”鄧八公。


    左冷禪對付恆山派的政策便是這樣,首先除去心思縝密的定閑師太,再派人抓住一批恆山小尼姑,威逼恆山三定之中的定靜師太同意並派之舉。


    他的計劃還是很好的,可惜原著裏被令狐衝假扮的吳天德給拆亂了,這一次卻又遇上了鄭榭。


    “狗賊別跑。”


    鄭榭大叫一聲衝了上去,內力高到他這種程度,根本不用使任何劍招,長劍隻要與對手一相碰,便能將他們震斃。


    就這樣隨意出手,鄭榭又斬殺了過半的黑衣人,高克新被他重點照顧,自然也成了他的劍下亡魂。


    黑衣人衝到山門之外,曲非煙和劉菁又殺了出來,一頓亂砍,黑衣人盡數倒下,隻餘一個小雜魚溜了出去。


    曲非煙跟在他身後,追到他們老巢裏,又把嵩山派的暗棋全部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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