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舒服了……”


    徐興夏伸了伸懶腰,從**爬起來。看看外麵的天色,居然是黃副了,他情不自禁的有些驚訝。居然一覺睡到了黃副,真是太驚人了。足足睡了六個多時辰啊。不過,這也說明他睡的很香,睡得很沉,心裏的大石頭,都全部放下來了。估計從現在開始,睡不著的應該是莫日根了。這***葜日根,活該。


    苔絲娜過來,伺候他梳洗,同時告訴他,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徐興夏本來是想和朱燮元等人吃飯的,商談一些協作上的事情,後來想想還是算了。等戰鬥完全結束再說吧。


    晚飯比較清淡。主要是燉湯、青菜、魚。太油膩的東西,徐興夏不喜歡。白衣軍的軍營裏麵,準備的食材,也都是大眾化的。其實,他也不是很餓,吃了一點東西就飽了。


    苔絲娜等他吃完,隨口說道:“商會的人來了。”


    徐興夏隨意的點點頭。白衣軍這次和韃龘子、蒙古人死磕,後方的人都很關心,盡管戰鬥還沒有完全結束,勝利的消息就傳到了後方。原本忐忑不安的他們,放下心來,自然是興衝衝的趕來了。犒勞的人應該是一早就來了,但是大量的慰問品,應該還在後麵。


    現在的白衣軍,和商會的命運,已經是息息相關。白衣軍的腳步去到哪裏,商會的網絡就擴展到哪裏。如果白衣軍垮了,對他們來說,肯定是沒有什麽好處的。相反的,如果白衣軍節節勝利,不斷的擴展地盤,他們的收益肯定會越來越大。


    忽然想起什麽,徐興妾隨口問道:“都誰誰誰來了。”


    苔絲娜如數家珍的說道:“帶隊的是林夫人。另外,李德山、胡高遠、陳海林、周連貴……商會的各個成員,全部都來了。嶺南的李宏信,也派來了代表。其他地方的商家,都各自派了代表。總共是來了五十多人。送來的慰問品,好攥有一百多輛馬車呢。”


    徐興夏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這些人,都是寧夏鎮商會的主力骨幹,也是白衣軍最親密的合作夥伴。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也是反賊,商業貿易方麵的反賊。如果朝廷要追究的話,扣他們一個賊的罪名,斬首抄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因此,他們必須牢牢的緊靠白衣軍,才能避免被抄家滅族的命運。


    當然,白衣jun也需要通卝過他們各自的商業網絡,mài出自己出產的貨物,mǎi入自己需要的各種物資。他們的商業網絡,剛好和林家的形成互補,在暗中不斷的溝通寧卝夏鎮內外的往來。有他們的存在,朝卝廷就算想封龘鎖寧卝夏鎮,都是不可能的。以明朝guān卝員的**,隻要有白花花的銀子送上,什麽事情都可以裝作沒看見的。


    當然,白衣jun也需要通卝過他們各自的商業網絡,mài出自己出產的貨物,mǎi入自己需要的各種物資。他們的商業網絡,剛好和林家的形成互補,在暗中不斷的溝通寧卝夏鎮內外的往來。有他們的存在,朝卝廷就算想封龘鎖寧卝夏鎮,都是不可能的。以明朝guān卝員的**,隻要有白花花的銀子送上,什麽事情都可以裝作沒看見的。


    為了吸引這些商家,徐興夏成立可專門的技術司,向他們轉讓一些先進的科技。如瓦特蒸汽機的構想、珍妮。。。紡紗機的基本原理、火車、電話、電報、無線電、發電機、水壓枷……等,不管是否用得上,不管技術是否可行,反正是廉價的轉讓給他們了。如果他們裏麵有聰明人的話,一定能通過這些信息,迅速的崛起並發展壯大的。


    吃完晚飯以後,徐興夏赫然發現,嚴陽還沒有完全下山。今天的太陽,似乎特別的頑強,特別的依依不舍。夕陽的餘輝,謝謝的映照在戈壁灘的上麵,看起來很有一種悲愴的淒涼的氣氛。加上戈壁灘上橫七豎八的,還沒有清理幹淨的人員或者戰馬屍體,讓人感覺更加的悲壯。隱隱間,卻又有一種熱血上湧的感覺。


    徐興夏從指揮室信步出來,準備到外麵散散步,活動活動。結果,走了一小段路,就看到前麵有一群人簇擁在一起。人聲鼎沸,人頭湧湧,好像挺熱鬧的。仔細一看,正是寧夏鎮商會的人。負責接待他們的,正是餘力鈞。作為專門處理後勤事務的高官,餘力鈞和商會的人,自然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估計是商會送來的東西不少,大家都很高興。有人還端著酒杯,暢快痛飲。最主要的原因,應該是對未來充滿了憧憬。誰不想自已的生意越做越大,賺取的利潤越來越多呢?隻要跟著白衣軍的腳步,這個願望就可以實現了。


    “咦?她怎麽也來了?”


    徐興夏赫然發現,蕭芷巧居然也在人群裏麵。


    那天,在林家,徐興夏對蕭芷巧的印象,不是很深刻。有林夫人和林緋蓉在,無論多麽溧亮的姑娘,都會襯托得很普通。這次林家母女不在這裏,蕭芷巧才終於有機會嶄露頭角。徐興夏仔細一看,意外發現,這個蕭芷巧,倒也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兒。


    她五官精致無瑕,十分耐看,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眉眼間豔色殊勝,又有些驕傲般的輇持,微微一瞥間,便能感覺到她對男性極苛刻的標準,以及對自己姿容的自信之意。也是因為有如此的資本,那天她才敢在林夫人的麵前,直言不諱的幫人提親吧?


    隻是奇怪了,她為什麽不嫁入葉家呢?單純以姿色、容貌、身材,甚至是談吐、學識、才華而言,她和林緋蓉,應該相差無幾啊。兩女都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至於兩人的身份,也相差無幾。戲子和商家,本來都是不入流的人物。葉家既然願意娶一個商人的女兒為妻,娶一個戲子為妻似乎問題也不大。


    以蕭芷巧的美色,葉家的人要說不動心,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老實說,葉向高的子孫,都不太成器,酒色之徒居多。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她自己不願意嫁入葉家。換言之,就是葉家對她的覬覦,被她拒絕了。不過,以葉家的權勢,一般人又豈能輕易拒絕?就是林家,要說沒有徐興夏的強勁支持,隻物也不敢直接拒絕吧?


    在人群中,蕭芷巧目光流轉,顧盼神飛,笑語盈盈。畢竟是遊走人世間的奇女子,見過了太多的大風大浪。她在男人的麵前,完全沒有靦腆害羞的感覺,落落大方,笑語盈盈,嬌媚動人,弄得身邊的男人……個個都心癢不止。特別是她的眼神,很是要人命啊。隻要輕輕拋一個媚眼,很多的男人,就承受不住了。


    事實上,被她的這種眼光罩住,隻要是男人,必然會升起強烈的征服欲望。這年頭,越是有身份的女子,越是吸引男人的注意。尤其是她體態風流,身姿曲線之優美,足以令諸男子為之屏息,也就更能激發男人的欲望,堪稱是尤物之屬。如果單純從**男人的角度出發,林家母女肯定要被她甩掉幾條街啊!


    然而,徐興夏看到她的時候,更多的卻是奇怪。蕭芷巧?她不是來自江南的琴藝大家嗎?她不是應該迴去江南了嗎?就算沒有迴去,應該也是呆在寧夏鎮啊,怎麽跑到鎮遠關這樣的前線來了?難道她對白衣軍也有興趣?對戰爭也有興趣?這可是新鮮事。


    在徐興夏琢磨的時候,蕭芷巧的眼神,還真是尖,遠遠的就看到了徐興夏的存在。她遠遠的向徐興夏淺淺一笑,算是打招唿,隨即彎腰向身邊的男人告罪,轉頭向徐興夏這邊款款的走來。她身邊的男人顯然不舍得,依依不舍的跟在她的後麵。直到看清楚蕭芷巧是來找徐興夏的,那些男人才不得不停住了腳步。


    蕭芷巧腳步輕盈的來到徐興夏的麵前,臉上淺淺的笑著,溫柔的說道:“委員長大人,我們又見麵了,真是有緣啊。”


    徐興夏很是奇怪的說道:“蕭大家,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蕭芷巧含笑說道:“上次小女子孟浪,不小心得罪了夫人,又冒犯了委員長大人,內心實在是不安。我這次是專門跟著夫人前來贖罪的。小女子沒有什麽身家,沒有什麽東西能入委員長大人的法眼。隻能是從山西的老朋友那裏,入了一批藥材,送給委員長大人,算是贖罪。還請委員長大人看在小女子年少無知的份上,原諒則個。“徐興夏好奇的看看四周,仔細的搜索一番,果然遠遠的看到林夫人的身影。她好像是正在給白衣軍的代表發放慰問品。今天的她,一身白衣長裙,飄然欲仙,一塵不染,清麗脫俗。估計那些白衣軍的代表,也都在晚上臥談會的時候,聽說了林夫人的美名,一個個都眼睛發直,就差嘴角流口水了。幸好林夫人早就見慣了這樣的場麵,見怪不怪,倒沒有出現什麽尷尬的場麵。


    徐興夏點點頭,收迴耳光,隨意的說道:“有心了。”


    這個蕭芷巧,顯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剛才她的一番話,其實包含了很多的意思。她在為自己的孟浪道歉的同時,又暗中的表現了她的能力。這個能力,就是她能從山西弄到藥材。話說,由於朝廷的封龘鎖,即使是林家,也無法從山西方麵購入藥材。而這個蕭芷巧,卻能做到。顯然,她是有一些特殊的門道的。


    這年頭,別的什麽都可以缺,唯獨是能力不能缺。在亂世當中,稍微缺少一點能力的人,都會被曆史的大浪無情的淘汰掉。即使是女人也是如此。女人想要把握自己的命運,本事要比男人還強。曆史上那些有本事的女人,如呂後、武則天、萬貴妃等人,都是能把握白己命運的,輕易不會受別人的左右。


    如果沒有能力,隻有美色,結果隻能是紅顏薄命,香消玉殞。這些例子就不勝枚舉了。曆史上的美人兒,幾乎就沒有幾個有好結果的。她們的命運,都操縱在安人的手裏,成為男人的附庸、玩物,甚至是被拋棄的對象。又或者是父死子繼,兄終弟及,違反人倫。


    如王昭君、貂蟬、蕭皇後、楊貴妃、李清照……她們的命運,可是相當的坎坷。基本上,容貌越是出色的女子,命運就越是波折。她們的存在,有時候就是為了激發男人的鬥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就好像是老天爺放置在人間的競賽獎勵,誰的本事強,誰就能搶到手。就好像是苔絲娜一樣,純粹是武力的戰利品。


    徐興夏忽然對蕭芷巧產安一些興趣了。這個女人,能夠在世家豪強林立的江南,來去自如,看來還是有些手段的啊。須知道,江南那些大戶人家,飽暖思**欲,對於她這樣的美女,可是不會輕易的放過的。就算有葉向高的庇護,也難以幸免啊。


    蕭芷巧毫無機心的笑了,笑得有些幼稚,有些天真,有些爛漫。她很是小心囊翼的說道:“這麽說,委員長大人是原諒小女子的過錯了?以後再也不會追究小女子的責任了?”


    徐興夏隨意的笑了笑,若無其事的說道:“放心,都過去了。你本來就沒有什麽錯。就算有錯,那也是葉家的錯。要提親的是葉家,又不是你。我就算要追究,也是追究葉家的錯。你說是不是?……


    蕭芷巧淺淺的笑著,仿佛心頭的一顆大石,總算是落下來了。她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嘴角微微的翹起,露出淺淺的酒窩,有點期盼,又有點羞澀的說道:“委員長大人,我遠來是客,你是這裏的主人,是不是應該陪我周圍走走呢?”


    徐興夏點點頭,隨口說道:“理當奉陪。”


    蕭芷巧看看城門洞的方向,有意無意的說道:“那……你陪我到外麵去走走?鎮遠關的裏麵,我都看過去了。我想看看鎮遠關的外麵,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剛才在城頭上看得不是很真切。”


    徐興夏緩緩的說道:“外麵有什麽好看的?戰場還沒有打掃完畢,遍地都是韃龘子的死人和戰馬,血淋淋的,很是血腥,隻怕會嚇到你。”


    蕭芷巧翹著小巧的嘴角,饒有興致的說道:“大人,你不用擔心我。我雖然是女兒家,不如你們男子英武,卻也是見過世麵的。要是我接受不了血腥的場麵,我白然會轉迴來的。”


    徐興夏無所謂的聳聳肩,笑著說道:“既然如此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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