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徐興夏緩緩的說道:“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基本原則是,隻要是願意和我們做生意的人,我們都歡迎。錢財什麽的,也可以酌情發還。至於繼續仇視我們的,那,對不起,隻有請他們滾蛋了。”


    有徐興夏的話,經濟司自然就不會客氣了。他們很快就張貼了相關的告示,將徐興夏的話給放了出去。結果,果然有不少的商人,開始心動了。對於商人們來說,隻要有利潤,他們就有行動的積極性。如果這個利潤超過一定的數額,他們就敢蜓而走險。[..]


    朝廷的禁令,其實不算什麽。能夠在商場上唿風喚雨的,哪一個在背後沒有官員的支撐?而朝廷的禁令,恰恰是依靠這些官員來執行的。隻要他們睜隻眼閉隻眼,什麽事龘情都可以輕鬆的遮掩過去。對於這一切,各級的官員,也都是輕車熟路,根本不需要指點了。一切問題的關鍵,都是商人們值不值得這樣去做。


    事實上,沒有了寧夏鎮,晉商們的損失,其實都是很大的。寧夏鎮原來的市場,幾乎都被晉商們壟斷了,每年賺取的利潤著實不少。大家都知道,壟斷市場的利潤,從來都是最高的。特別是像孫大坤這樣的商人,在寧夏鎮投入的資金比較多,現在一下子沒有了這個市場,對於他們孫家的打擊,絕對是要命的。如果有機會逆轉這樣的命運,他們當然要抓住,輕易不敢鬆手了。


    後世的研究表明,部分的晉商,為了利潤,甚至私底下將違禁品賣給後金野豬皮。後金野豬皮的很多武器裝備,就是通過曲折的途徑得來的。連野豬皮那麽遠的地方,晉毒都敢打龘主意,更不要說其他的了。徐興夏目前的身龘份,的確是反賊。但是,誰又能保證,他下一刻,會不會被朝廷招安呢?朝廷既然打不過,肯定是要招安的。如果徐興夏同意招安,那又是一家人了。


    於是,在告示貼出去以後,漸漸的就有晉商,派出手下的得力人物,悄悄的和經濟司接觸,試探經濟司的口風。經濟司的人自然是來者不拒,娓娓而談。隨後,雙方又開始了漫長的討價還價的過程。這個過程,顯然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而這個時候,徐興夏也有井間來拜會一下紫竹園了。


    林家原來住的宅子,位於寧夏城的西南方,叫做紫竹園。據說是宅院裏麵栽種了很多紫色的竹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紫竹,在當時是代表富貴長壽的意思,很多權貴人家都有栽種的。林家栽種有紫竹,倒也不算十分的特殊。可惜,徐興夏並沒有親眼看到。


    其實,徐興夏上次已經來過紫竹園,和王啟年一起,搜尋林家留下的藏寶。結果,大有所獲。林家遺留下來的二三十萬兩金銀,都被白衣軍給全部搜刮走了。對於林家來說,這肯定是很大的打擊。二三十萬兩銀子,可不是那麽好賺的啊!難怪林緋蓉要冒險追到白虎澤去,問徐興夏要迴這些資產。


    徐興夏上次到來紫竹園的時候,丹圍都是警戒的白衣軍士兵,林家的人一個都沒有看到。這次到來,隨行的白衣軍士兵倒是不多,而林家的人,也早早的在外麵等候了。或許是林家雇傭的人不多,又或者是不想過分照耀,紫竹園的門口,隻有林緋蓉和其他四個家人,這樣的歡迎儀式,相對來說,是簡陋了。


    當然,徐興夏對於這些,是不會介意的。按照他的本性,人是越少越好啊!和一大群人客套,其實沒有任何的意思,還嫌累。紫竹園外麵倒是挺清幽的,有大龘片的空地和城市的喧鬧間隔開來。這些空地,就是有實力的象征啊。寧願空著作為隔離帶,都不需要用來建房子。適當的浪費,本身也是奢侈的一種體現。


    不需要通報,林緋蓉就已經得知徐興夏到來了。委員長大龘人出動,她又怎麽會不知道?林緋蓉難得的穿著隨意,沒有之前的那麽拘謹,也沒有故意的掩飾自己的身材。七月份的天氣,秋老虎肆虐,還是有點熱浪的。林緋蓉的身上,穿得倒也清爽。


    這位林家的大小龘姐,生得一副鵝蛋臉,兩條柳葉眉兒,一對眼睛,澄清得和秋波一樣,不高不低的鼻兒,好似玉琢成的,櫻桃小口,不夠一寸,臉上皮膚,白中透紅,紅中透白,潤膩無比,吹彈得破,額上覆看幾根稀疏的劉海,越顯出無限風姿,原來是個好強龘人兒。一頭烏黑的青絲,梳著一條光滑大辮,辮根插著一朵花兒。


    她上身穿著淡紅色春羅棉襖,下身龘套玄色花綢裙子,裙下一對玲瓏小腳,不大不小,約有四寸來長,尖瘦端正,十分可愛。穿的雪白襪子,大紅緞繡鞋,走起路來,腰身綽約,步履妖嬌,加以妝飾雅潔,真稱得起俏麗甜淨四字。她在家裏的打扮,似乎要比在外麵更加的純淨一些,也更加的平易近人一些。


    林緋蓉難得的笑靨如花,粉麵含春的說道:“還以為大龘人一直沒有空呢,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小女子淮備不


    周,還請見諒。外麵天氣炎熱,太陽又毒。曬壞了大龘人,小女子可是擔當不起,快裏麵請!裏麵已經備好了冰鎮酸梅湯,為大龘人解暑!請!”


    徐興夏故意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道:“美人相邀,就算是沒有空,那也是一定要來的,豈能辜負了美人的好意?辜負了美人的好意,那是要天打雷劈的。我還年輕,還不想死啊!隻好急急忙忙的到來了!要是唐突了美人兒,還請恕罪,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


    這番話是故意刺激林緋蓉的。不知道為什麽,徐興夏對於這位林家的大小龘姐,其實沒有什麽好感。甚至還隱隱有點反感。如果雙方不是有利益的瓜葛,他都懶得和她打龘交道。因為,從林緋蓉的眼神裏,他能感覺到,這位大小龘姐,似乎對自己也不是很感冒。如果不是情勢所迫,估計她是不會主動的與自己合作的。


    唉,說起來也是追求她的人,無論是巡撫大龘人的公龘子,又或者是總兵官大龘人的公龘子,在言論談吐博學多聞,風流倜儻,善解人意方麵,似乎都要甩自己幾條街。至於相貌方麵,似乎也超出自己不少。好像林緋蓉這樣的富家小龘姐,考慮對象的目光,自然也是富家公龘子,怎麽可能考慮一個窮軍戶出身的人呢?能多看你兩眼就算不錯了。說不定她現在就在暗暗的恥笑自己沐猴而冠呢!


    林緋蓉對於徐興夏這樣的略顯挑釁性的言語似乎早就習慣了。她有容貌有身材,又有家世,試圖打她主意的男人當然不少。其中,口吐輕薄之言的肯定也少不了,早就見怪不怪了。她臉上並沒有什麽變化,若無其事的說道:“大龘人說笑了,我哪裏算得上什麽美人?萆原三大美女,才算是真正的美人啊!大龘人現在已經抱得一位美人歸不知道其他兩位,什麽時候抱迴來?”


    徐興夏嗬嗬一笑,沒有說什麽。這個林家大小龘姐機鋒倒是挺厲害的啊,暗中還諷刺了一下自己風流好色。不過,她的確是提醒了他,為了偉大的民族大融合,得想辦法將娜木鍾和烏雲娜也搶過來才行。就是不知道,她倆目前到底在什麽地方?容不容易動手?咳,要是自己繼續幹這種事龘情,隻怕下麵的人又要效仿了。


    在林緋蓉的引導下,徐興夏進入林家大廳,隨意的坐了下來。上次的戰鬥,紫竹園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家具裝飾什麽的,也沒有缺失。林家搬迴來以後,重新整理了一番,倒也顯得精致淡雅。畢竟是兩個女人當家,太複雜的裝飾,很容易讓人傷感。


    徐興夏坐下來,開門見山的說道:“玻璃的生意還好吧?”


    林緋蓉含笑說道:“剛剛脫手五萬兩,過幾天,還能脫手五萬兩。”


    徐興夏點點頭,看看四周,沒有看到林夫龘人,便漫不經意的說道:“開端不錯,以後隻要保井就行了。”


    林緋蓉輕聲說道:“如果大龘人不是反賊,生意隻怕更好。”


    徐興夏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我若不是反賊,玻璃的生意,隻怕也輪不到你們林家啊。”


    林緋蓉微微語塞,最後說道:“大龘人,我錯了,請原諒。”


    徐興夏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這午林家大小龘姐,倒也能縮能伸,明白自己說錯話了,就直言不諱的道歉,而不是尋找其他的話題來掩飾。徐興夏原本對她的惡感,也就消失了幾分。唉,大家出身不同,社會階層不同,你要別人一下子接受你,的礫是太勉強龘人了。灰姑娘的傳說,從來都是傳說,而不是真的。


    當然,徐興夏也沒有說錯。如果他不是反賊,玻璃的生意,估計早就被劉誌強給壟斷了。劉誌強背後有寧夏巡撫李懋檜的支持,林家怎麽可能競爭得過?即使有慶王府的幫助,她們都是搶不到玻璃生意的。說得嚴重一點,有李懋檜從中阻撓,他徐興夏和林家,可能一輩子都沒有交集的機會。


    “啪!”


    “啪!”


    徐興夏拍拍手,將一名獵騎兵軍官叫進來,低聲吩咐幾句。那個軍官很快轉身龘出去,隨後就帶著一群士兵,挑著兩個大籮筐進來。這些籮筐的裏麵,都包裹著厚厚的稻草。稻草的裏麵,露出一些白色的痕跡。


    外表看起來,應該是瓷器。徐興夏揮揮手,官兵們就將籮筐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集龘體的退出去了。


    “這些瓷器,就是漢白玉瓷了。”徐興夏隨意的說道。


    經過幾個月的摸索,徐福慶他們,總算是將骨瓷鼓搗了出來。骨瓷的燒製,其實沒有什麽秘密,隻需要知道原材料的配製比例即可。至於細節的問題,工匠們自然會努力摸索的。隻可惜,前麵幾批次的骨瓷樣品,徐興夏都不太滿意,都砸碎了。現在他拿出來的,已經是第六批次的樣品了。基本上算是勉強過關吧。


    “是嗎?”林緋蓉好奇的上來,將漢白玉瓷拿起來,細細的察看。顯然,她在自己的家裏,不會特別掩飾自己的感情,又或者是覺得在徐興夏的麵前不需要專門掩飾自己


    的喜怒哀樂。她觀察了一會兒的漢白玉瓷以後,臉上的神色,已經很明顯的告訴徐興夏:你說的漢白玉瓷,也不過是如此啊!遠沒有玻璃出色啊!


    徐興夏的這些骨瓷屬於第一代的產品,當然不會很好。特別是和其他的高端瓷器相比,暫時還沒有比賽的資格。大明朝的瓷器,已經發展到非常巔峰的水平,高端瓷器都是十分名貴的。其中,又以青花瓷、薄胎瓷兩種,最為名貴。皇家使用的貢品,基本上都是青花瓷。而權貴人家的裝飾品很多都是薄胎瓷。


    骨瓷雖然有些許的特色屬於全新的瓷器品種但是,和青花瓷、薄胎瓷這樣的高端瓷器相比,還是有些不足的。不是骨瓷不好,而是徐福慶他們的燒製技術還不過關,還沒有達到最高的水平。最高端的骨瓷和青花瓷、薄胎瓷相比,當然不會遜色太多。


    林緋蓉將漢白玉瓷放下來,有點失望的說道:“這些隻能當做一般的瓷器出售吧!沒有更好一點的嗎?”


    徐興夏說道:“當然有。不過,我需要時間摸索。”


    林緋蓉蹙眉說道:“大概什麽時候有最好的樣品出來?”


    徐興夏微微一笑沒有正麵迴應,而是錯開話題說道:“你娘在家嗎?我有點私事,想要和你娘當麵談一談。”


    林緋蓉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娘剛到家不久身龘體有些疲倦,需要臥床休息,無法迎接大龘人,還請夫龘人恕罪。”


    徐興夏有點失望的說道:“原來如此,可惜了……六


    說話間,忽然旁邊傳來珠簾響,兩人扭頭一看,發現赫然是林夫龘人出來了。這是徐興夏第一次看到林夫龘人。這個被寧夏鎮軍戶背後不知道意**了多少次的美人兒,終於是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徐興夏的麵前。她的出現,顯然是有點突兀的。並且,看得出,她還精心的裝扮了自己。然而,徐興夏並沒有很激動的感覺。


    好吧,怎麽說呢?林夫龘人的確很美。美不勝收,美輪美奐,美豔不可方物,國色天香,雍容華貴……這些詞語,落在她的身上,都完全沒有問題。事實上,她完全當得上這樣的詞語。在徐興夏所遇到的女子裏麵,要說成熟的高貴的氣質,絕對是她排在首位。朱蘅芷在成熟美豔方麵,還是差了一點點的。


    她穿著件黑色高領無袖長裙,粉頸圍著粵黑色布料,順著胸部的形狀往下延伸,高聳飽滿的**將黑色彈性布料高高地挺起,頂端明顯地挺著兩粒凸點。她的酥胸,真的很飽滿,比女兒的勝出不少。光滑的背部與肩膀連著柔柳般的手臂**在外,裙邊的開叉已延伸至腰部,露出雪白修長的大腿,渾圓豐滿的臀部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向上翹起,與纖細的柳腰形成一條**的曲線……


    這樣的裝扮,也隻有在商人的家庭才能看到。當時的社會風氣,都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女性都被局限在狹窄的空間裏,根本沒有表露自己的機會。隻有商人,由於經商的需要,需要經常和人打龘交道,她們的裝扮,才會略微開放一些。好像林夫龘人這樣的裝扮,說老實話,在當時,已經算得上的比較開放的了。如果被文人士大夫看到,說不定會被冠上不知羞恥,有辱斯文之類的罪名。


    “未能出門迎接徐大龘人,妾身實在是失禮了,還請大龘人恕罪。”林夫龘人柔柔的說道。她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如飲甘露的感覺。特別是在這個炎熱的季節,能聽到她的聲音,就好像是喝了雪水一樣的清涼。隱隱間,又好像是身上某個地方的癢癢,被她輕輕的撓了撓,舒服無邊。


    林夫龘人帶著溫柔的微笑,在徐興夏的麵前坐下來,越發顯露出知性的一麵。這對於一個明朝的女子來說,真的是很難得啊!那時候,能夠讀書的女子,可謂是少之又少。徐興夏敢肯定,林夫龘人一定是那種飽讀詩書的大家閨秀,才會形成這樣的特殊氣質。


    如果她不是女兒身的話,隻怕高中科舉,入閣拜相,都是有可能的。


    隻是,隱隱間,徐興夏又有種怪異的感覺,好像林夫龘人看自己的眼神,還是有點不太認同。估計,因為她的丈夫曾經是進士出身,自己有飽讀詩書,很有文化吧。自己是個丘八,又是依靠造反起家的,整天隻知道打打殺殺,她看不起自己,倒也正常。


    當然,這樣的感覺,讓徐興夏很不爽。別人看自己不順眼,他看別人自然也不順眼。禮尚往來啊,憑什麽要他去討好對方?他的目光,無意中落在林夫龘人的豐滿酥胸上,忍不住腦海裏冒出一個荒謬的念頭來。麻痹的,讓你看不慣老子!老子要推倒你,**你!再讓你給老子生一群的娃娃!看你還藐視老子!到時候,讓你和女兒一起,在老子的身下婉轉求歡,看你還裝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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