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兀的飛刀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尋根望去,隻見一隻巨大的紅色飛鳥自遠空疾馳而來。在這飛鳥的後背,一個年近二十的青年一臉的殺意,那種眼神,比之地獄的魔鬼還要可怕幾分。


    看到這青年,血淚兒有哭有笑,似是突然擁有了無盡的力量,竟是突然之間掙脫了天心的製約,脫身而出。與花裳和主動飛出的徐傾城會合在了一起,全然不在意一旁虎視眈眈的天心,目光如水一般溫柔的看著郭永,無盡相思透過眸光折射而出。


    這幾日三女看自己的眼神總是冷冰冰的,天心何曾見過三女如此溫柔,頓時心生醋意。抬眼望去,當看到那火紅色巨鳥之後,頓時心中駭然無比。


    “偽鳳?烈火鳥?”


    在整個漠南地區,若說誰的名氣最大,便當屬厄難火山中的烈火鳥了。烈火鳥號稱鳳凰後裔,不光是漠南地界實力最強的元獸,還是一隻實打實的靈獸。


    “漠南的靈獸居然認主了,這怎麽可能?”天心一臉吃驚的將目光轉向烈火鳥背上的青年,那青年正好也與之對視。青年長得並不算俊俏,但卻擁有著堅毅的眼神,陽剛的外表。此時青年目光冰冷的宛如三九玄冰,冷的讓人不敢對視。


    透過三女的眼神,天心已經知曉了她們與這青年的關係定然不一般。加之對方居然還使的烈火鳥歸順自己,嫉妒之心油然而生。當看清郭永的實力之後,內心更是極度不平衡,雙拳握的吱吱作響,他認為這一切他更有資格占據。


    熟不知,郭永擁有通天之心,將他的內心的一切都已經洞察。這些女子都是郭永的逆鱗,誰也別想染指,對方如此心思已經被宣布了死刑。郭永雖然還未搞清楚這一群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但有時候原因並不重要,殺人有時候隻是原則問題,不必深究原因。


    烈火鳥速度極快,轉眼之間便飛臨到戰圈之中,靜默的懸浮著。但是,耀境九階的氣勢卻毫不掩飾的散發而出。


    突然降臨如此逆天的戰鬥力,作戰雙方都不得不罷手,就連胡淩秋與杜法老也不例外。


    那杜法老與席法老還在揣測著莫名到來的青年究竟是何人,卻不曾想天心看上的三女居然同時躍上了烈火鳥的後背,血淚兒更是一臉委屈的躲入郭永的懷中。


    如此淺顯的一幕其中關係已經可以明確了,顯然這青年將會站在胡淩秋一邊。念及那烈火鳥的戰鬥力,兩大法老的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輕輕拍打著血淚兒的後背,郭永的聲音溫柔到了極點。“好了,沒事了,我迴來了,沒有誰可以傷害你們。”


    三女默默點頭,如今這裏可是所有人目光匯聚之處,她們可不敢當眾說什麽露骨的話。最終,安慰好三女,郭永直接讓烈火鳥火火載著三女飛離了戰圈的中心。


    直到此時,胡淩秋與林藥師才主動靠過來,顯然,方才縱然是他們也很是忌憚烈火鳥。


    胡淩秋簡短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天心等人的身份告知給了郭永,任憑郭永來安排。且不說郭永乃是血族皇者,若是沒有郭永出手的話,血蝴蝶部落無論如何是不敢與天火部落對抗的。


    “少主,這些人到底是殺是放?”眾目睽睽之下,胡淩秋不好以皇者稱唿,便按照林藥師的叫法也叫郭永少主。


    “殺!”說話的同時,郭永的身上爆發出強烈的殺意。且不說天心等人搶奪三女觸犯了郭永的逆鱗,單是天火部落對於蠻族後裔的所作所為,郭永都不會放過他們。


    將來,郭永去到漠北之地,終究是要與天火部落對上。與其未來麵對敵方更加強勁的戰力,不如現在先將這些人擊殺削弱敵方的戰鬥力。


    雙方距離本就相距不遠,兩人的談話一字不漏的落在了天心等人的耳朵裏,臉色忍不住一寒,但卻沒有多說什麽。有耀境九階的烈火鳥壓陣,郭永的話並非無的放矢。


    “這位小兄弟,我等乃是天火部落派來這裏迎親的,天火部落與血蝴蝶部落已經聯姻,同屬一方,你又何必趕盡殺絕呢!”杜法老見如今自己一方勢弱,不得已如此說道。


    “哦?”郭永微微側目,笑道:“你還記得雙方的聯姻關係啊?怎麽?方才動手的是你們,現如今自知不敵了,想要求和的又是你們。當真覺得我們是三歲小孩,好糊弄嗎?”


    “我們可是來自天火部落,動手之前,我覺得你還是好好掂量掂量。”一旁的席法老也開了口,直接拉出天火部落,希望以此可以製約郭永。“我知道閣下並非血蝴蝶部落之人,不懼我天火部落的報複,可你應該為血蝴蝶部落考慮考慮,若是殺了我們,血蝴蝶隻怕將會遭受滅頂之災。”


    “是嗎?”郭永冷哼一聲,平生他最瞧不起這等以勢壓人之輩。“想威脅我?看來我隻能在擊殺了你們之後,先行動手將天火部落也給滅了,如此一來,相信血蝴蝶部落應該可以安全了吧!”


    “大言不慚,就憑你一個黃毛小子也敢說這樣的話。”天心第一次見到比他還自負之人,心中很是不岔。通過郭永散發出來的氣勢,他知道郭永隻有辰境七階。


    冷冷一笑,天心頓時計上心頭,說道:“我知道你是因為這三位姑娘才對我們動了殺心,我也不屑於隱瞞你,這三位姑娘個個美若天仙,傾國傾城,我很是愛慕。你若是個男人,便給我一個公平一戰的機會。我們一對一打一場,若是我輸了,當場自隕,若是你輸了,我也不要你的命,但是以後這三位姑娘和烈火鳥便歸我了。”


    天心的話不可謂不毒,以真男人來迫使郭永不得動用烈火鳥的戰力,在最後更是一不要郭永的命來彰顯自己的大度。


    郭永洞悉對方的心思,暗自一笑。公平一戰?郭永隻覺這世間已經沒有人的臉皮會被眼前這個人還厚了。他知道若不是自己故意暴露出自己的實力,對方絕對不敢說如此冠冕堂皇的話。也罷,既然對方一心求死,郭永也隻好成全對方了。


    “我可以答應你,隻不過這三位姑娘與烈火鳥的歸屬要看她們自己的意思,既然你輸了當場自隕,我輸了自然也不例外,如此才是真正公平的一戰。”郭永故意將公平二字咬的很重,天心聞之臉色微微一紅。


    “好!如此才是真男人所為。”天心對郭永不懷好意的一番讚賞,隨即故作正派的道:“那我便出手了,看招,天怒之拳。”


    天怒即為雷電,所為的天怒之拳實則是一種招引雷電的拳法,這種拳法更適合遠程攻擊。但這天心卻硬是要將雷電之力匯聚到雙手之上,與郭永近身戰。顯然,他是想在三女麵前好好的羞辱一番郭永,以彰顯自己的優秀。


    這位馳名沙漠的花花公子顯然並非表麵上那麽簡單,對於人心的把控十分了得。若非郭永乃是逆天血脈此戰必勝,還真有可能著了對方的道。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的小心思,小計謀都是枉然。郭永負手而立,靜靜的立身於半空之中,靜等天心一步步靠近,臉上一片淡然,宛如一座冰雕。在其身後,雙手金色元氣不斷的在閃爍。


    耀境修者飛行速度本就極快,眨眼之間便飛到了郭永麵前,隨即雙拳以無比迅猛的威勢擊打在郭永的胸口。


    至於郭永卻仿佛被點穴了一般,一動不動,任憑對方的攻擊在自己身上傾瀉。


    這一幕著實讓眾人大驚失色,三女更是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然而她們的擔心隻不過持續了一秒鍾,便見麵無表情的郭永突然咧嘴一笑,隨即身後雙手也以無比迅猛的速度擊打在了天心的胸口。


    隻見那天心便如同一發炮彈一般直挺挺飛躍了出去,在半空之中便已經堅持不住,連續噴出了三口老血。隨後,摔出五十米遠。


    如此一幕著實驚住了所有人,眾人想破頭卻想不明白一個辰境修者如何能夠僅用身體抵抗住耀境修者的全力一擊,而毫發無傷。他們更無法相信,辰境修者的一擊竟然擊傷了一名身穿璿璣軟蝟甲的耀境修者。


    血蝴蝶一方為此一片歡唿,天火一方卻一片黯然。天心都無法破開郭永的防禦,後者等於已經立在了不敗之地,這場戰鬥的結果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你隨意一擊便可洞穿璿璣軟蝟甲,為什麽你可以抵擋住我的攻擊?”天心掙紮的自地上站了起來,心中一片駭然,方才那短短的一瞬間,他親身經曆,最為清楚,卻依舊搞不明白。


    “將死之人,知道再多又有何用,記住自己的賭約就好,想要繼續的話我可以奉陪,想要認輸的話現在便自隕吧!”郭永靜立半空,居高臨下,語氣依舊淡漠,卻讓人不敢忽視。


    其實方才,郭永隻動用了傳承與力龍碑上的大倍化術而已。至於那駭人的防禦力乃是源自於血脈之中的坈金銳血。作為天下間最強的防禦血脈,郭永可以抵擋超過自己五階修為的修者的全力一擊。郭永真實修為在辰境九階,與天心相差不過三階,後者又如何能夠破開他的防禦。


    “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這是真男人之間的較量,真男人當願賭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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