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大人,齊家的孩子已經帶到。”衙役說道。


    “宣兒,這什麽事啊,怎麽還要把孩子帶到府衙上的。齊丫一個女娃娃也就算了。我兩個寶貝孫子怎麽經得起這般折騰。”齊老太太說道。


    因為衙役要通傳三個孩子,放心不下孫子的齊老太太便自己跟來了。


    “母親。”齊宣臉色烏黑,並沒有過多的理會齊老太太。


    長安府尹看著堂中的三個孩子。


    除了福哥兒略微年長些,可以由齊老太牽著,剩下兩個尚是繈褓中的嬰兒。


    雖然長安府尹有些於心不忍,但這案子重要了解,狠下心來對著朱大夫說道:“大夫,開始吧。”


    朱大夫點了點頭,走到柳氏的身邊,想要去新生兒的血。


    柳氏哪裏會同意,抱住懷裏的孩子說道:“不準動我的孩子,我造的什麽孽啊,這麽小的孩子,卻要被人紮針。老爺,這真的是你的孩子啊。”


    柳氏撕心裂肺的哭喊惹的齊老太太的注目。


    “柳氏,你在說什麽?我的寶貝孫子好好的,為什麽要紮針。”齊老太太護犢心切的問道,攔住了手拿銀針的朱大夫。


    “老夫人,老夫人,你可得為我做主啊,這庸醫要取孩子的血。”柳氏哭的惹人心疼,不知道的,還以為朱大夫是受了誰的命令要來迫害她們母子。


    齊老太太一聽有人要傷害她的孫子便來勁了,擋住柳氏,對著長安府尹破口:“大人,您可不能受了薑姝那個小賤人的嗦擺,今天誰要是敢動我孫子一步,我就和他拚命。”


    齊老太太一幅豁出去的模樣護住柳氏母子。


    眾人看著齊老太太這般模樣有些頭疼,而水仙則冷笑說道:“老太太,誰要傷害你孫子,我們不過是要取一滴他的血驗驗,這小娃娃,是不是你的孫子還不好說呢。”


    “你說什麽?”齊老太太有些吃驚。


    水仙冷笑更勝的諷刺道:“你怕還是不知道吧,你兒子中了毒,近年內不可能讓女子生出男孩。”


    “什麽?”齊老太太聽到之後猶如晴天霹靂。


    “老夫人,這賤人胡說,青樓妓子的話信不得。”柳氏說道。


    “青樓妓子?”齊老太太聽完柳氏的話,仔細打量了一下水仙之後,眼中嫌棄的神色溢於言表。


    水仙從小便見慣了,雖說不會被影響,卻也更加不待見齊老太太和柳氏,嘴裏的話更加難聽了:“妓子又如何,比起你被夫偷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柳氏臉色通紅:“你胡說。”


    “我是不是胡說一眼便知,隻是取一滴血而已,朱大夫長安聖手,誰人不知。”水仙說道:“更何況還有這麽多大夫在,你百般阻攔,不是心虛是什麽?”


    “我……”柳氏有些語塞。


    “我舍不得我的孩子,你這般做不得母親的卑賤之人,自然不能領會。”柳氏說道,用最難聽的話諷刺水仙。


    “我便是不生,也不會生下個讓世人指指點點的孩子。”水仙說道。


    柳氏:“……”


    “夠了,別吵了。”齊宣突然喊道。


    “朱大夫,你取血吧。”齊宣聲音顫抖的說道:“柳氏,待我與孩子血脈相融,便能讓這些人都閉嘴。”


    齊宣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柳氏,隻是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柳氏看著齊宣,隻覺得心神不寧。


    齊宣一邊的眼神好似溫柔不已,極其的相信自己,用溫柔的目光給柳氏安慰。


    齊宣另一邊的眼神卻是陰鷙不已,好像在等待結果的宣判,若是大夫說的是真的,他仿佛要拉著柳氏一起下地獄。


    “老爺……”柳氏故作柔弱的說道:“你怎麽能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呢。”


    柳氏的身體依舊擋在朱大夫的麵前。


    “讓他取。”齊宣說道,語氣冰冷,那陰鷙的眼神仿佛占了上風。


    柳氏看著齊宣的模樣,說不出話來,楞在了當場。


    朱大夫趁著這個空檔手腳麻利的用銀針取了一滴孩子的鮮血。


    隻是孩子立刻有了反應,哭的撕心裂肺,讓人心疼。


    柳氏想要哄他,卻不知如何是好,柳氏眼巴巴的看著朱大夫碗中的鮮血,嚇的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齊大人,請伸手。”朱大夫說道。


    齊宣冷漠的伸出手指,仿佛感受不到銀針紮在手上的痛苦。


    兩滴鮮血落在碗中,卻沒有相融。


    柳氏驚悚的看著齊宣,齊宣那溫柔的眼神完全被陰鷙吞噬。


    “賤人。”齊宣一個巴掌打在柳氏的臉上,用力之大,柳氏都被甩了出去,絲毫不估計柳氏手中的孩子。


    “老爺……”柳氏還想狡辯。


    “各位同行,你們查查,這清水絕對沒有問題。”朱大夫說道。


    幾位大夫聽了朱大夫的話,分辨了一番之後,點頭同意。


    齊宣聽完,反手又是一個巴掌,打向柳氏,毫不手軟:“說,這孽種是誰的。”


    柳氏眼中最後一點僥幸也沒有了,隻剩下死灰:“老爺,老爺饒命。我都是為了你啊。”


    “是蔣新平逼我的,他逼我,若我不從,就把你騙婚薑姝的事情捅出去。”柳氏為了活命,口不擇言。


    嘶~~~


    堂外的百姓倒吸了一口涼氣。


    本來這婦人出軌就已經很刺激了,還有撤出了騙婚之事。


    他們雖然都知道齊宣騙婚薑家,但是到底金鑾殿的對質普通百姓沒有資格參與。


    與今日親耳聽見的刺激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老爺,都是蔣新平逼我的。”柳氏哭喊著求這齊宣的原諒。


    隻是齊宣的怒火似乎停滯了,但是齊老太太的巴掌卻是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你這個賤人,你竟然偷人。”


    齊老太太用盡力氣擰著柳氏的胳膊,一下一下的青紫的印記便落在的柳氏的身上。


    齊老太太心中氣悶,齊家騙婚的計策天衣無縫,就因為柳氏懷孕才讓他們被拆穿過不上好日子。


    如今這個孩子卻不是齊宣的種,齊老太太此時的心情,便是殺了柳氏都不解恨。


    突然薑姝來到柳氏的麵前,齊老太太看見薑姝,一步一個高貴,忽然她抱住薑姝的腿說道:“姝兒,宣兒時真心愛你的,不過是被柳氏這個賤女人騙了,你給他一個機會好不好。”


    眾人:“……”


    長安府尹:“放肆,靜姝郡主是陛下親封的壽王妃,豈容你一個婦人撒野。”


    齊宣和柳氏都沒有人告訴齊老太太這個消息。


    齊老太太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薑姝:壽王妃……


    原來,薑姝重來都不是她可以高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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