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畏首畏尾,躲在草裏算什麽東西。”四下無人,薑姝也不用在和齊宣偽裝什麽。


    齊宣見自己被薑姝發現,收起了手上的迷藥,走了出來。


    他本想迷暈薑姝之後,在做些生米煮成熟飯的事情被眾人發現。


    不過薑姝一個縛雞之力的女子,今日月色正好,四下無人,調戲一番也是別有情致。


    “姝兒。”齊宣說道。


    聽到齊宣的聲音,薑姝打了一個寒顫,從未發現自己的名字被一個人叫的如此惡心。


    “這名字,你沒有資格叫。齊宣,如今你我已是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薑姝說道,眼神冰冷,聲音更是冰冷。


    “姝兒,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好歹同床共枕了那麽多時日。自然是恩情滿滿啦。”如今的齊宣越發輕浮放肆,說起話來猶如在倚紅樓一般。


    “無恥。”薑姝說道。


    “無恥嘛,這叫情致,讓我在多教教你。”齊宣說罷,撲向了薑姝。


    一直熒光飛彈已經被齊宣放到了天上,隻等著齊王和蔣小姐將眾人引到這裏。


    薑姝看了一眼頭上炸開的眼花,眼光睥睨的看著齊宣。


    一個閃身,薑姝就躲過了齊宣的襲擊。


    還沒有等齊宣反應過來,薑姝一個銀針,紮住齊宣的啞穴。


    這一針下去,保準他幾日都說不出話來。


    “嗚……嗚……”齊宣支支吾吾的看向薑姝,重新向薑姝撲來,眼中閃過野獸一般的光,他一定要拿下薑姝。


    想罷,齊宣將手伸入懷中取出蔣新曼給準備的粉末,撒向薑姝。


    薑姝幾個螺旋轉身閃躲過去,隻留下齊宣一人在粉末中咳嗽。


    “咳,咳……”齊宣漸漸變得臉色通紅,神誌不清起來。


    薑姝看了看齊宣的樣子,嘴角輕蔑,又下藥,用來用去都是這招,真是沒出息。


    薑姝看著遠處似有動靜,看來眾人要過來了。


    薑姝看了看此時已近有些神誌不清,嘴角留著哈喇子的齊宣,一腳把他踹進了池中。


    幹脆利落,讓躲在一旁的雍祿眼中傳來一陣欣賞。


    雍祿在席上看見薑姝離去便悄悄的跟了上去,既然確認薑姝沒有危險,雍祿便一個閃身混入了來看熱鬧的人群當中。


    “噗通,噗通……”


    落入水中的齊宣,一個激靈,春藥的藥性被冰冷的池水解開。


    他想要求救,卻喊不出聲,便隻能不停的拍打著水花。


    “宣郎。”匆匆趕來的眾人之中自然是有柳氏的,她看著齊宣落入水中,心下焦急,不知所措。


    倒是馮公子頗有主人家的冷靜說道:“快,派幾個水性好的家奴,把齊大人救上來。”


    不一會,齊宣便被救上了岸,隻是冬日水涼,他早已經凍的瑟瑟發抖,偏還說不出話來。


    “快,送齊大人去更衣。”馮靖才說道。


    齊宣卻不如馮靖才所料,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拒絕被下人帶走。


    “齊大人莫不是有話要說。”蔣新曼說道。


    齊宣點了點頭,唇色發紫,凍的說不出話來。


    “齊大人先換身衣裳也不遲。”馮靖才說道,眉頭微皺,若不是他不能失了儀態,他真的不想與齊宣有過多的糾纏。


    “況且,齊大人是不是被凍的說不出話來。”馮靖才問道。


    “……寫……”齊宣吞吞吐吐的擠出一個字。


    “齊大人如此堅決,莫不是有什麽冤屈要伸,馮大人你就隨了他的心願吧。”雍謹說道。


    齊王都已經開口,馮靖才看著齊宣如此堅決,沒有辦法,隻能讓下人擺了筆墨紙硯。


    有讓人拿了床幹淨的棉被包住齊宣,又給齊宣熬了熱的薑湯。


    幾口薑湯下肚,齊宣隻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一些。


    他沒有想到薑姝竟然身手如此的矯健,將他踢下湖中。


    隻是就算踢他入湖,他們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處。


    等他更衣歸來,隻怕是在說什麽,都沒有了這麽多人的見證,也完不成齊王殿下的任務了。


    齊宣覺得自己的身子暖和了一些之後,便艱難的拿起毛病,在紙上寫了起來。


    凍僵的手指極難控製筆的走向,難得他一介翰林,卻寫出了一張連幾歲孩童都不如的字。


    柳氏拿起齊宣寫的歪歪扭扭的字念叨:“姝兒約我來此,勾引不成,推我下水。”


    柳氏念完,眾人嘩然。


    齊宣所說眾人並不相信,但是他們來此之後,確實隻見到薑姝和落水的齊宣。


    難不成,薑姝後悔了?想和齊宣舊情複燃。


    若真是如此枉費了她金鑾殿上大動幹戈,那可真是讓人看輕了去。


    聽完柳氏的話,雍謹和蔣新曼相視一眼,嘴角微揚,雖然這場景與他們設想的並不一樣,但是齊宣這番動作,也算是一團汙水潑向薑姝,倒是比他們想的要好些。


    “薑小姐,你既然已與我夫君和離,還請自重。這般不知廉恥之事,還請不要在做了。”柳氏說道,義正言辭,仿佛設計陷害,毀人家庭的人不是她,仿佛變迴了前世那個正義凜然告禦狀的她。


    薑姝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看著柳氏的模樣,輕蔑的一笑說道:“我看需要自重的是齊夫人。”


    “我已是陛下親封的靜姝郡主,還望齊夫人注意稱唿。本郡主念你初犯無知便不與你計較。至於齊夫人剛才汙蔑本郡主的那些話,還請收迴。”


    “難道我說錯了不成。我夫君如此模樣也要寫出這紙條,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柳氏說道。


    “哦~按齊夫人這意思,長安府尹這怕是要幹不下去了。若人人往湖裏一跳之後說的話便是真憑實據,還有府衙做什麽。”薑姝說道,反駁的柳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長安府尹:“……”


    “你巧舌如簧……”柳氏說不過薑姝,氣急敗壞的說道。


    “嗬……”薑姝看了一眼不知道說什麽的柳氏轉頭對著眾人:“侍郎公子,太傅公子,禦史大人……”


    薑姝突然點了幾個人的名字。


    “郡主。”這幾人相視一眼,不知道是何原因,默默的走了出來。


    “眾人認為這幾位公子比齊大人如何。”薑姝突然一個問題,問蒙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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