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家還不需要你以身犯險來保護。”薑侯爺開口。


    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要進大牢,薑侯爺便一陣心疼。


    “父候,女兒不孝,一直讓家族蒙羞。這一次父候就成全了我吧。”薑姝說道。


    就在昌瑉郡主和薑侯爺各種不同意之際,薑姝突然跪了下來說道:“父候,母親,女兒蠢笨連累家族幾次三番的被長安城百姓當做談資,還請父候,母親就讓我任性一次吧。”


    “姝兒,你起來,什麽事情我都可以由著你,這件事情不可以。”昌瑉郡主說道。


    “姝兒,別胡鬧。”薑侯爺說道。


    “父候,母親,你們如果不答應,我就不起來。”薑姝說道。


    …………


    刑部,大牢


    薑姝打量著自己的囚房,雖然簡陋,卻也還幹淨,看著不像是十惡不赦之罪所被關押的囚房。


    看來,父候和母親沒有幫自己少做疏通。


    到底沒有拗的過孩子的父母,以昌瑉郡主對薑姝的疼愛。


    在薑姝不吃不喝的跪了一天之後,薑侯爺和昌瑉郡主雖不忍心,卻還是答應了薑姝的請求。


    薑姝卸掉釵環首飾,一身素衣的進了刑部的大牢。


    看著空空蕩蕩隻有一張床和桌子的囚房,薑姝坐了下來。


    她並不是任性才會選著進入刑部的大牢,而是為了自救。


    她雖然昏迷了過去,但是對於兇手,她還是有一些線索的。


    她在等,等一個可以幫她洗脫罪名的人出現。


    果然,不出薑姝所料,沒過多久,牢門淅淅索索的響了起來,薑姝知道她等的人來了。


    “本王沒有想到,薑小姐幫我查案,可以把自己查進這刑部的大牢。”雍祿難得一本正經的說話,語氣之間似有一些不悅。


    雍祿看著一身素服的薑姝,雖然她依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但是雍祿想不明白,她怎麽可以把自己弄的如此境地。


    看著雍祿的到來,薑姝的心放了下去。


    雍祿跟著司大人在刑部學習,這樣的大案他一定會參與。


    薑姝知道自己若是留在薑府,以如今的局勢,父候和母親一定會把她住的靜姝閣守的嚴嚴實實的,一隻鳥都飛不進去。


    就算雍祿武功再高也是徒然。


    而在這刑部大牢,雍祿便可以自由進出,二人可以一同將敬慈庵的秘密抖出來。


    薑姝看著雍祿並沒有與他頂嘴,而是拿出了一塊玉佩遞到他的眼前。


    “賄賂本王嗎?刑部大牢可是個好進不好出的地方。便是本王,也隻能派人幫你打點一下,住的稍微好一些而已。”雍祿說道。


    司尚書是個油鹽不進的人,薑侯爺和昌瑉郡主的勢力不太能夠滲透到刑部大牢。


    而雍祿在刑部已經跟著司尚書學習,把他的說法做派學了個七七八八。他學著司大人的樣子,幫薑姝將囚房安排的稍微好了一些。


    畢竟有些事情不能太過明顯。


    “這是密道的鑰匙。”薑姝一邊說著,一邊將玉佩扔給了雍祿。


    雍祿看著手中的玉佩,盯了一會之後想起來這玉佩上的圖案便他那日在衣櫃暗格裏的花紋,果然是有鑰匙的。


    “殿下可知,這敬慈庵背後藏著怎麽樣的秘密?”薑姝開始吊雍祿的胃口。


    見雍祿難得沒有反駁,薑姝繼續說道:“我那日偷偷的從密道走到了盡頭,便發現這個尼姑庵做的竟然是風月場所所為。”


    聽完薑姝的話,雍祿眼睛睜的有些大,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早就察覺敬慈庵裏的尼姑不正常,但是沒有想到是薑姝說的答案。


    薑姝也不管雍祿到底消化了多少,繼續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於雍祿。


    “雍祿越聽就越覺得有趣。表麵青燈古佛,內裏紅燭高燃,這個設計敬慈庵的人,心思定是極為巧妙之人,可惜沒有用在正道上。”


    “那你又是為何會被發現殺了人,現在還關進了刑部的大牢。”雍祿有些不解。


    雍祿自然是不會相信薑姝殺人,她定是在查案途中招人算計,隻是薑姝的功夫是他手把手教的,一手銀針加上墨翠,一般男子都應該很難傷到薑姝。更別提敬慈庵一幫尼姑了。


    “我中了迷藥。”薑姝將自己被暈倒和醒來的過程告訴雍祿。


    “看來,這個敬慈庵的秘密,還真的是不少。”雍祿看著手中的玉佩說道,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你可還發現了其他線索。”雍祿繼續問道。


    “我想你查貪墨案之時那幾個貪官汙吏便是敬慈庵的貴客了。而長安城郊的那些女屍,我猜,可能是一些被虐打致死的小尼姑。”薑姝說道:“我在密室裏看見那裏有許多施以刑罰的道具,想來是用來對付新來不從的小尼姑的。”


    薑姝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雍祿點了點頭等著薑姝繼續往下說。


    “沒有了。”薑姝提醒著雍祿,可惜她被下了迷藥,不然她一定可以發現更多的秘密。


    “你自己的案子呢,你說了一大堆貪汙案和女屍案的事。你自己呢,現在事情鬧的這麽大,蔣家也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家。想來不討個說話,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雍祿有些擔心的說道。


    薑姝這件事情太過沒有頭緒,他不知能夠將薑姝救出這個困局。


    倒是薑姝聽完雍祿的話,臉上並沒有不悅加重,而是開口說道:“我的案子我大概有一點眉目。死者是蔣新平,在這敬慈庵中我的確有一位故人與蔣新平有些糾葛。煩請殿下從此事下手,還我一個清白。”


    雍祿點了點頭問道:“還請薑小姐告知案子的線索。”


    “不知殿下可還記得,我那個金蟬脫殼的小姑子,可是留在了敬慈庵中。而她在被齊宣送往郊區之前,與蔣新平素有往來。而敬慈庵又是這樣一個藏汙納垢的地方,我想這件事情與她定然拖不了幹係,不然蔣新平一個男子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出現在庵堂之中。”


    聽完薑姝的話,雍祿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雍祿看著薑姝說道:“你且放心,我一定會將這個案子查的水落石出,換你一個清白。”


    說完,雍祿便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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