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些日子,長安的閨秀們,活的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期待的是冬日宴越來越近,都在想著如何打扮自己,以博得皇子的青睞。


    害怕的是長安郊區莫名出現了幾具女屍,聽說死相淒慘,讓人心驚。


    更有傳言是食發鬼作怪,聽說啊,每具屍體的頭發都會被剃下丟棄到一邊。


    但是長安府卻沒有接到哪家來報官,說自家女兒不見了。


    刑部神探司大人已經接了這個案子,暫時卻還是沒有什麽頭緒。


    惹得長安的女兒們都不敢出門,哪怕是出門選個衣裳首飾的,也是早早的便迴到了府中,絕不在天色落下之前,還逗留在外麵。


    刑部


    “怎麽樣,你們前去案發現場,有什麽發現沒有。”刑部尚書司刑問道雍祿。


    “那屍體是個二八少女,屍體的容貌明顯是被人刻意毀去,和前麵幾樁兇案的殺人手法一致。應該是同一人所為。”雍祿答道。


    聽完雍祿的話,司尚書神色變都沒變,跑了這麽多天,就發現了這麽表麵的東西。


    枉費了自己看在神仙醉的麵子上這麽用心的教導,司尚書不會承認,自己對這個徒弟,還是有幾分上心的。


    看著司老頭不動聲色的模樣,雍祿知道這老頭定是在考察自己,繼續說道:“屍首旁邊的斷發,應該是兇手為了混淆視聽故意留下的。許不是被害人的頭發。“


    “哦?何以見得?”司尚書豎起耳朵,這小子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線索。


    “這幾具女屍雖然都是穿著中衣被人棄屍荒野,讓人看不清身份,但是這具屍首略有不同,女屍的嘴裏竟然含著一顆佛珠。”


    “被害者將這顆佛珠含的特別深,幾乎都要到喉管裏了。所以兇手並未發現,也來不及處理。我大膽猜測,這個死者,可能是個尼姑。”雍祿說著,拿出了搜到的佛珠。


    司尚書看著這顆佛珠說道:”你如何判斷是指明死者的身份,也很有可能是死者在臨死前留下了指向兇手的線索。“


    “我迴來之後又去停屍房仔細觀察了其餘幾具女屍,好在如今天寒地凍,停屍房更是極為寒冷,所以那些屍體均未腐爛。雍祿不才,嗅覺天生易於常人,這些女屍身上,都有淡淡的檀香。再加上這具女屍身上的佛珠,恐不是巧合。“


    “況且散落於屍首旁的頭發,似乎有些稀鬆,不像是二八年華女子的發量,更像是個障眼法,用來混淆眾人的視聽。”


    聽完雍祿的話,司尚書想了想自己檢查的那幾具女屍,點了點頭,雍祿的話極有道理。


    “不論如何也是個方向,你小子,有兩下子。”司尚書開心的拍了拍雍祿的肩膀,看的一旁的衙役膽戰心驚的,尚書大人這可是皇子。


    司尚書是個胡天忽地的混不吝,眼中隻有案子,撅起來幾頭驢都拉不迴來,正因為如此,才能在


    “查出這個佛珠來源何處嗎?”司尚書問到。


    “敬慈庵。”雍祿眼神銳利的說道。


    …………


    醉香樓


    “又是敬慈庵,這個庵堂竟然如此古怪?”聽完雍祿的話,薑姝一陣心驚。


    對於城郊女屍的案子,長安城中流言紛紛,與其聽流言傳的越來越玄,不如親自來問問查案的正主。


    隻是薑姝萬萬沒有想到,這兇殺案也與敬慈庵有關。齊宣千挑萬選,為齊琴選這麽一個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雍祿同樣眉頭緊鎖說道:“我命刑照帶上一些衙役以巡查治安為由搜查了敬慈庵和附近幾個庵堂,卻並沒有查出任何的不妥。到底是佛門清靜之地,沒有實際證據又不好打草驚蛇,他們便草草的迴來了。”


    “這便奇怪了,長安城郊庵堂寺廟不勝凡幾,敬慈庵的香火也不算旺盛,竟有如此多的秘密。“薑姝亦是疑惑不已。


    “不知薑小姐可否先行前往敬慈庵試探一番?”雍祿問到。


    “明日?”


    會不會有些太倉促了?


    “不方便嗎?”


    雍祿也知道薑姝有些為難,且不說冬日宴在即。


    便是這今日的風聲,也讓各家小姐對長安城郊避之不及。


    “這道沒有,隻不過若是明日前往,我隻能夠在敬慈庵待上半日左右,入夜便要趕迴府中。”薑姝解釋道。


    “已是極好,薑小姐莫要擔心,明日我會扮做你的家丁,護衛你的安全。”雍祿說道。


    原來,壽王殿下想要親探敬慈庵。


    …………


    敬慈庵


    “靜慧你個死丫頭,終於迴來了。快去把今日的功夫做了,水缸裏的水已經不夠了。還有院子裏的落葉,也給我掃幹淨,不然不給你飯吃。“


    靜慧便是齊琴在敬慈庵的法號。


    而說話的則是敬慈庵的大師姐靜妙。


    當初齊琴在初入敬慈庵時沒少折騰,靜安師太命精妙守著齊琴,很是辛苦。


    如今齊琴已經伏小做低,精妙自然是要報複齊琴一番。


    更何況因為容貌醜陋兇狠而被靜安師太任命為掌管敬慈庵刑罰首座的精妙,最是看不慣那些略有姿色的師姐妹們。


    “師姐,這些活,您還是重新找個小師妹做吧,師妹我今日有些不適,怕是做不動這些粗重的活計。”齊琴直直的看著精妙,眼神中沒有了往日的懼怕。


    “你敢這麽和我說話,怕不是皮癢了。”精妙說著就要鞭打齊琴。


    “精妙!你在做什麽?”靜安師太突然來到此處。


    “師傅!”精妙給靜安師太行禮:“靜慧她不服管教,我在教她。”


    靜安師太想來不喜歡齊琴,精妙當然要趁著現在給齊琴上眼藥。


    “罷了,我是過來和你說一聲。從今往後,這廟裏的粗活,靜慧不用做了。”說完,靜安師太便離去了。


    “師傅!”精妙看著靜安師太離去的背影,眼中很是不解。


    而齊琴則是得意的來到精妙的麵前,笑著說道:”師姐,我有些乏了,這些功夫,你就留著慢慢做吧。“


    看著出去唇紅瓷白,言笑晏晏的齊琴,精妙呸了一聲: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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