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蘭苑的下人在白素的安排下,雷利風行的撤掉了那些雞湯之後,薑姝才緩了過來。


    “姝兒,你就算不想領受我的情誼,你也讓朱大夫給你把把脈,知道你身子沒事,我才能心安啊。”齊宣虛情假意的說道。


    薑姝看了齊宣一眼,累了一天的薑姝無力與齊宣糾纏,為了讓齊宣死心,薑姝伸出了自己的手。


    白素為薑姝的手腕搭上了一方絲帕之後,朱大夫把了把脈。


    “迴老爺,夫人這是身子受涼所導致的身體虛弱,沒有大礙,等我為她開上一份藥喝下,將養幾日便好了。”朱大夫說道,夫人這是微有風寒的症狀,但是卻不礙事。


    “隻是風寒?大夫你在好好把把脈,確定不是懷孕?”齊宣不死心的問道。


    “老夫的醫術雖然不是名滿京城,但是懷孕和風寒還是不會弄錯的。”朱大夫有些生氣的說道。


    “齊宣,你現在滿意了,不要在汀蘭苑門口胡鬧了。”薑姝不悅的說道。


    不是懷孕,齊宣心中很是失落,看了薑姝一眼,隻覺得今晚的糾纏沒有過多的意義,便有些失落的往書房走去。


    被齊宣一鬧,薑姝的心情極差,迴到汀蘭苑後,坐在軟塌之上一陣氣悶。


    突然,薑姝的目光落在了一直翻看的醫書之上。


    眼睛一亮,她怎麽把這招給忘了。


    …………


    翌日清晨,薑姝在墨翠的監督之下,開始了不同尋常的晨練。


    一旁的白檀和白素看著頂著三個瓷碗紮著馬步的薑姝一陣心疼。


    “墨翠,你這未免也太嚴厲了些,小姐身嬌肉貴,受不住的,像平時一般就好了。”白檀心疼的說道。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這兩天小姐每次沐浴,四肢都紅腫且乏力了。


    “墨翠,你也太沒大沒小了,這樣折騰小姐,要是小姐病了,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白素不悅的說道。


    墨翠一臉無奈的聽著白素和白檀的話,她也沒有辦法,她和白素白檀一樣心疼小姐。


    這一切都是十一皇子的主意,而且小姐是個倔脾氣,千金一諾,她也無法更改。


    “好了,是我讓墨翠這麽幹的,這裏不需要你兩伺候了,下去吧。”薑姝說道。


    她知道自己的兩個丫鬟是好心,可是偷懶之事,如何能夠學得真正的武藝。


    “小姐”


    “小姐”


    白素白檀都擔心著薑姝不忍退去。


    “退下,你們是要抗命嗎?”薑姝有些生氣的說道。


    “奴婢告退”


    “奴婢告退”


    聽到薑姝有些發怒的脾氣,白素和白檀雖然擔心,卻也隻能退出薑姝練武的院落。


    “墨翠,如果有什麽不準的地方,你的調整我的動作,不要存有私心。”薑姝說道。


    “是!”墨翠心有不舍的說道。


    …………


    “老爺,馬車已經備好,您可以上朝了。”阿源討好的說道。


    “嗯。”齊宣看了一眼阿源,準備如往前往宮門。


    突然,齊宣感到胃裏一陣不適。


    大概是著涼了,齊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時間有些來不及了,先去上朝吧。


    等到齊宣強忍著不適來到偏殿等候之時。


    “咕嚕嚕。”胃裏的不適感不但沒有減退,反而越來越疼。


    “齊修撰。”正巧趕到的蔣新平如往常一般的與齊宣客套著。


    “蔣侍讀……”齊宣話才剛落,便感到自己的胃疼的受不了了,也管不了蔣新平的神色,匆匆忙忙的問了內侍,往淨房小跑而去。


    “這個齊宣……”蔣新平一陣不悅。


    齊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淨房蹲了多久,隻知道自己出來之後,等待著自己的內侍一副屏氣凝神的模樣,仿佛不願意唿吸。


    “齊修撰,咱們跑著點走,早朝快開始了。”內侍麵上得體的說道,心中想的卻是趕緊走,這個人怎麽可以這麽臭,憋死他了,都不願換氣。


    “有勞公公了。”齊宣說道。


    早朝之時,雍慶帝坐在禦座之上,看著群臣,等待著他們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卻突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行,翰林院的這幫人,平時最愛吵吵鬧鬧,今日卻無半點聲響。


    而且各個臉色嚴肅,屏氣凝神,仿佛連吸氣都停滯了一般。


    雍慶帝心中想到,真是難得清靜的一天。


    於是,今日的早朝便早早的結束了,至於雍慶帝留住雍祿,二人要在禦書房裏說些什麽,也是沒有人能探知的。


    走出大殿之後,翰林院的一眾官員們連忙放鬆了表情,大口大口的換起氣來。


    這齊修撰的身上可真難聞,怎麽感覺好像掉到了糞坑一樣,搞得他們在大殿之上,不好失態,便隻能用盡全力閉住唿吸。


    而齊宣並沒有發現他同僚的異常。


    一是因為在淨房裏蹲了太久,聞不出自己身上的味道。


    二是因為他的肚子又開始疼了,他需要淨房!


    當有些虛脫的齊宣從淨房裏走了出來,腿步已經有些虛浮,隻能一點一點的在內侍的攙扶之下來到自己的馬車前。


    “老爺。”阿源早早的等在了宮門口,迎了上去,扶助齊宣。


    唔……


    剛靠近齊宣,阿源立刻屏住了自己的唿吸。


    老爺這身上,什麽味啊。


    當然,阿源並不敢表現出來,而是關切的說道:“老爺,您還好吧。”


    “我沒事,迴府。”齊宣有些虛弱的說道,他感覺自己已經要拉的虛脫了。


    “是,老爺。”


    阿源立刻扶齊宣上了馬車,加快了速度往齊府趕去。


    …………


    齊府,書房,偏房床榻之上。


    “哎呦,我的肚子,朱大夫,我沒事吧。我光今日上午就出了三趟恭了,宮裏兩趟,府裏一趟……哎呦,不行了,阿源,阿源,快扶我起來,準備草紙。”


    齊宣說著攙扶著阿源又去了淨房。


    等到他在迴來,整個人仿佛一個被掏空了身子,更加虛弱了。


    雖然隨著齊宣的靠近,空氣中傳來一股難聞的味道,但是朱大夫秉承著醫者父母心的信念,仿佛沒有聞到一般開口


    “老爺您這是風寒傷了腸胃,恕老夫之言,現在已經入冬,雖然初雪未至,但是天氣還是涼的。老爺若是夜裏沒有別的事,還是少站在外麵吹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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