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此時龍晧宇已經昏迷不醒,氣若遊絲了。


    急忙給其服下幾粒療傷丹,除了使龍晧宇的氣息略微強盛一點外,作用卻是不大。氣得穹崢恨不得把廢柴公子複活過來再殺一次。


    憂心忡忡的穹崢暗暗叫苦,殺人他在行,這救人一途卻是真的不了解。突然九龍鼎傳來一絲震動。穹崢心頭一動,這可是個造丹的行家,也許他有辦法。


    就見九龍鼎搖搖擺擺從真武戒中出來,一出來蕭嶂就大叫大嚷,“唉,憋死我了。那戒指裏麵什麽人都沒有,好不容易進來個,還是半死不活的。”


    穹崢一把將九龍鼎抓到麵前,雙手緊抓,沉聲道:“你有辦法,是不是?”


    那蕭嶂還未說話,穹崢就又急得抓著九龍鼎直搖,“你是不是有辦法,快說啊!”


    “別搖啦!別搖啦!”蕭嶂大叫:“我靠,本來有辦法的,都讓你搖沒了。”


    “快說!”穹崢一聽此言,就知有門,馬上追問。


    “你不是要去參加那個什麽仙藥大典嗎?不是說冠軍可以得到很多的獎賞嗎?到時候你向他們要粒茯苓丹就行了,這玩意隻是仙級初階丹藥,稀鬆平常的很,他們應該有的。”


    穹崢差點爆粗口了,仙級丹藥啊,還稀鬆平常!這是那麽容易要來的嗎?


    看到穹崢麵色漸漸不善起來,不由小聲嘀咕道:“不是說了讓你得了冠軍作為獎賞去要的嘛!再說了,我煉丹無數,這仙級初階真的是個尋常玩意啊。”


    “那你現在就給我煉個出來!”穹崢一肚子火大。


    “老大,我隻是個丹鼎啊!隻能輔助煉藥師煉丹,我自己可怎麽整啊。”蕭嶂一臉苦相,“再說了,你身上那些個垃圾,給他吃吃,拖半個月一個月的還不成問題,這時間再去找丹啊。”蕭嶂看著穹崢快要滴出水來的臉,都快哭了。


    聽到龍晧宇暫時並無性命之憂,穹崢不由放心了些。不過想想要在那仙藥大典中奪魁,那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血煞門去的人是柴笑,大乘初階修為,想來其他所謂俊傑也當如此。在不使用血脈之力的情況下,與之一戰自保有餘,可要說穩勝,可就有點懸了。


    心情煩躁的穹崢走出房間,想到外麵吃點東西,順便打聽下看這大半年來外界還有什麽新聞。就聽到大堂中傳來店小二的聲音:“我說老頭,我看你也年紀一大把了,怎麽學人吃霸王酒呢?快把你家親戚叫來把你酒錢付了。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付錢,看我怎麽收拾你。”


    “小哥,我老人家是吃霸王酒的人嗎?”一個衣著邋遢,身上全是補丁的老者,正用袖子擦著鼻涕說道。


    那店小二看著老頭,一臉你就是來吃霸王酒的眼神,是個人就能看出來。


    見店小二不信,那老頭又加了一句:“告訴你,我家裏有的是錢,就是今天出門走的名,忘帶了。下次我來時帶給你不就結了嗎?何必這麽咄咄逼人呢!”


    此言一出,店小二還沒有說話,那些堂中的食客都已經哄然大笑。見過家裏有錢的主穿著乞丐裝滿大街跑的嗎?


    “不行!不行!”店小二明顯急了,一把抓住老頭的胳膊說道:“你今天要是不給錢,就別想走了。快叫你親戚來付錢!”


    “他的酒錢我來付,讓他走吧。”穹崢看那老頭可憐,就想幫幫他,反正對自己來說隻是舉手之勞。


    見有人為老頭付帳,那小二還好心提醒穹崢,“別聽這老小子的,就他那樣,還不知道啥時候能給你還上錢呢。”


    “無妨,算是我請這老丈的。給我置辦幾個拿手的下酒菜和兩壺好酒,動作快點。”說完穹崢找了個空桌子坐了下來。


    “小哥兒,謝謝你啊。”那騙酒的老頭竟是沒走,而是一屁股坐到了穹崢對麵。伸出油唿唿的黑手,抓了一片桌上的鹵牛肉放到嘴裏。


    嚼吧嚼吧咽下去,砸吧砸吧嘴說道:“這鹵牛肉的老鹵差了點火候,最多才是十年鹵。最少要三十年以上的老鹵那才有味。”


    說完不顧店小二那殺人的眼光,自顧從其手中接過送來給穹崢的兩壺酒,給二人都倒了一杯。“跐溜!”一聲,就已把自己麵前那杯給消滅了。“嗯,這酒就強多了,至少不像是給我那樣滲水的。”


    店小二不幹了,“老頭,酒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說!”


    “滲沒滲水,你自己有數,又何必來找我老頭子的晦氣呢?”那老頭自顧喝著酒,頭都沒抬。店小二心知理虧,加之穹崢在此,也不好發作,隻好灰溜溜地走了。


    那老頭一點也不認生,自說自話,將穹崢桌上兩壺酒,三盤菜一掃而光,這才滿意地打著飽嗝,剔著牙縫,一條腿翹到凳子上,慢悠悠地哼著不著調的小曲。


    似是才發現一般看著穹崢道:“咦,小哥,你怎麽不吃啊,你看菜都吃完了!”說著老頭還指了指桌上的空盤子。


    穹崢苦笑著搖搖頭道:“我不餓,老丈若是沒飽,就再加兩個菜。”


    “菜就不用了,就是酒少了點。我說小二,怎麽這麽沒眼力界的!沒聽到這位小哥要加酒的嗎?快點,再來兩壺!”


    很快酒在店小二鄙夷的目光中送了上來。


    這次,那老頭喝的慢了些,還邊喝邊聊道:“小哥,我看你滿腹心事的樣子。有什麽為難事,可以和我老頭子說道說道!”


    “嗬嗬,老丈,這酒我請,您老多喝點,別的您也就別問了。”穹崢是煩躁不堪,可也不會和這麽個凡俗的糟老頭子說什麽煩心事。


    “切,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有個病重在床的朋友麽。又不是死人了。”那老頭低著頭,又幹了一杯。


    騰的一下,穹崢突然渾身僵直。龍晧宇是到屋裏才被從真武戒中放出來的,而且屋裏還被自己加了防窺結界,這酒館裏絕對沒人見過龍晧宇。可是這老頭怎麽知道的?


    穹崢僵硬的身體背心已被冷汗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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