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嘉樹說完話，便從寧嘉熙身邊側身而過，提著他簡單的行李，直奔客廳。
“媽……我迴來了。”他還像小時候放學迴家一樣。
寧嘉熙玄關口，楞了一楞，然後勾了勾嘴唇，笑了。
倒是一點沒有變化啊。
迴家就找媽媽。
蘇荷連忙從廚房裏出來，一邊擦著手上的水一邊說：“哎呀，你迴來了，讓我看看呢，你是不是瘦了啊……”
她拉著寧嘉樹的胳膊，揚著臉，仔細端詳著，嘴裏喋喋不休地抱怨著：“哎呀，真的瘦了好多啊，你在部隊裏吃得不好吧？看你這個臉頰都快凹陷了，真的是又黑又瘦……”
寧嘉樹摸著自己的臉頰，疑惑地嘀咕著：“哪兒有啊，我還覺得自己長肉了呢……”
蘇荷：“怎麽沒有，明明就是瘦了啊……”說著又歎息著抱怨：“都是你爹，好好的把你送到那個什麽破島去，不是已經在基層鍛煉過了嘛，怎麽還要你去呢……咱們一家子都在部隊，能不能就留個輕鬆的……”
寧嘉樹笑了，他迴頭指了指寧嘉熙：“他不就是輕鬆的？你看穿著白大褂，風不吹著，雨淋不著的，還不夠輕鬆的。”
寧嘉熙嗤笑了一聲：“說誰呢？，我輕鬆？那你跟我換換？一台手術幾個小時，一天上三台手術，都是動腦又動手的細致活兒……比不上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寧嘉樹一聽，哼了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那你試試跑個負重跑五十公裏？”又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我看啊，別說是五十公裏了，就連二十公裏你未必能堅持下來……”
寧嘉熙不服氣地說：“你嚇唬誰呢，不信明天早上咱們就比一比看？”
寧嘉樹：“比就比，誰怕誰啊，不比是小狗。”
……
“哎呦，你們兩個一見麵就吵，都能不能給我少說兩句？”蘇荷親昵地推了推寧嘉樹的胳膊，“小五啊，那是你哥，你能不能說話客氣一點……”
又狠狠地白了一眼寧嘉熙：“你能不能少幾句，小五才迴來你就來教訓他，他是你弟弟，你這做哥哥的能不能少讓他一點？還有啊……他說得對啊，你就是沒有他辛苦啊，他在那個什麽島上，吃不好睡不好的，連個肉都吃不上，多可冷啊，你醫院裏再累再忙也是吃得好，穿得暖……你這個做哥哥的，不知道心疼他，還教訓他，你說你是怎麽當哥哥的啊……哎，你這孩子……真的是氣死我了。”
蘇荷囉裏囉嗦地說了一大堆，寧嘉樹得意洋洋，笑眯眯地衝著寧嘉熙眨眼，寧嘉熙無語地翻了一個大白眼給他這個弟弟。
這個弟弟都被寵上了天。
他不理他們，重新坐到了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客廳的另一頭，蘇荷拉著寧嘉樹問長問短，恨不得把他裏三層外三層扒拉個透，看看這個小兒子到底少了幾根頭發。
“媽，明天晚上我帶個人迴來吃飯。”等到蘇荷噓寒問暖的告一段落，寧嘉樹說。
蘇荷：“……”
寧嘉熙：“……”
後天是什麽日子？蘇荷翻了翻桌上的台曆，中秋節啊。
“你是帶幾個人迴來啊？我得讓袁阿姨多買點菜。”蘇荷問。
“就一個。別多做準備，平時怎樣就怎麽樣。”寧嘉樹平靜地說：“再說i這個人您也認識的，安歌啊。安叔叔的女兒。”
蘇荷：“小安歌？”
寧嘉熙也側臉有點驚訝地看著他：“你追了這麽長時間，人家答終於應你了？”
寧嘉樹臉上有點微微紅，他惱怒地打斷了他哥哥的話：“什麽叫人家終於答應我了？不就是中秋節帶她來吃個飯嘛，能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安歌是安叔叔的女兒，從小不知道在咱們家吃過頓飯了，今年他們文工團的其他戰友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部隊過節，咱們就不能看在安叔叔的份上讓她到咱們家裏來吃個飯？”
蘇荷連忙說：“能，能，怎麽不能？我也是有好多年沒見到小安歌啊，上次聽你爸爸說，他都長成大姑娘了，你讓她來咱們家吃飯，讓我好好地看看她。”
寧嘉樹見他媽媽答應了，輕鬆地籲了一口氣，然後伏在蘇荷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蘇荷聽了驚訝地問道：“你讓我打電話給她？”
寧嘉熙正在喝茶，聽了這話一口茶差點噴了出去。
他轉過身子，終於報仇解恨地衝著寧嘉樹笑道：“好啊，你寧嘉樹也有今天，請個女孩子吃飯，還要老媽出麵，你說你這點出息。”
寧嘉樹微漲紅了臉，狠狠地瞪了他哥哥一眼，“你不說風涼話會死啊，我請老媽打電話給她，自然有我的道理，一個是人家姑娘臉皮薄，怎麽能貿貿然跑到男生家裏吃飯，第二個咱們老爸那身份職務擺在這裏，誰不怕啊……”
哎呦喂，這還都有理由了額？
還把老爸的身份職務拿出類當擋箭牌?
嘖嘖，這追女孩追得，都動用自己老媽了？
寧嘉熙剛開口欲諷刺他幾句，卻聽見蘇荷說：“是啊，還是小五你想得比較周到，我也是擔心人家孩子心裏拘謹著不肯過來，你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你把她的電話給我，我明天一早就給她打個電話去……”
寧嘉樹附身抱了抱他媽媽：“老媽真好，我看全軍區的首長夫人都沒您這麽平易近人，善良可愛。您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媽。”
蘇荷微微紅著臉，推了推兒子，笑眯眯地嗔怪道：“別給我沒大沒小的……”說著站起了身：“我和你袁阿姨商量一下，哪些菜留到明天晚上再燒……”
蘇荷去了廚房，寧嘉樹伸長了大長腿，愜意地靠在了沙發上，衝著目瞪口呆地寧嘉熙，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怎麽？不服氣啊？”
寧嘉熙怔忪了一會兒衝著寧嘉樹豎了個大拇指：“你能幹。”
寧嘉樹：“知道嗎？女人就該這麽哄，學著點。”
寧嘉熙嗤笑道：“你也就哄哄老媽了，要不然安歌怎麽還沒追到？”
寧嘉樹：“……”
“媽……我迴來了。”他還像小時候放學迴家一樣。
寧嘉熙玄關口，楞了一楞，然後勾了勾嘴唇，笑了。
倒是一點沒有變化啊。
迴家就找媽媽。
蘇荷連忙從廚房裏出來，一邊擦著手上的水一邊說：“哎呀，你迴來了，讓我看看呢，你是不是瘦了啊……”
她拉著寧嘉樹的胳膊，揚著臉，仔細端詳著，嘴裏喋喋不休地抱怨著：“哎呀，真的瘦了好多啊，你在部隊裏吃得不好吧？看你這個臉頰都快凹陷了，真的是又黑又瘦……”
寧嘉樹摸著自己的臉頰，疑惑地嘀咕著：“哪兒有啊，我還覺得自己長肉了呢……”
蘇荷：“怎麽沒有，明明就是瘦了啊……”說著又歎息著抱怨：“都是你爹，好好的把你送到那個什麽破島去，不是已經在基層鍛煉過了嘛，怎麽還要你去呢……咱們一家子都在部隊，能不能就留個輕鬆的……”
寧嘉樹笑了，他迴頭指了指寧嘉熙：“他不就是輕鬆的？你看穿著白大褂，風不吹著，雨淋不著的，還不夠輕鬆的。”
寧嘉熙嗤笑了一聲：“說誰呢？，我輕鬆？那你跟我換換？一台手術幾個小時，一天上三台手術，都是動腦又動手的細致活兒……比不上你，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寧嘉樹一聽，哼了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那你試試跑個負重跑五十公裏？”又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我看啊，別說是五十公裏了，就連二十公裏你未必能堅持下來……”
寧嘉熙不服氣地說：“你嚇唬誰呢，不信明天早上咱們就比一比看？”
寧嘉樹：“比就比，誰怕誰啊，不比是小狗。”
……
“哎呦，你們兩個一見麵就吵，都能不能給我少說兩句？”蘇荷親昵地推了推寧嘉樹的胳膊，“小五啊，那是你哥，你能不能說話客氣一點……”
又狠狠地白了一眼寧嘉熙：“你能不能少幾句，小五才迴來你就來教訓他，他是你弟弟，你這做哥哥的能不能少讓他一點？還有啊……他說得對啊，你就是沒有他辛苦啊，他在那個什麽島上，吃不好睡不好的，連個肉都吃不上，多可冷啊，你醫院裏再累再忙也是吃得好，穿得暖……你這個做哥哥的，不知道心疼他，還教訓他，你說你是怎麽當哥哥的啊……哎，你這孩子……真的是氣死我了。”
蘇荷囉裏囉嗦地說了一大堆，寧嘉樹得意洋洋，笑眯眯地衝著寧嘉熙眨眼，寧嘉熙無語地翻了一個大白眼給他這個弟弟。
這個弟弟都被寵上了天。
他不理他們，重新坐到了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客廳的另一頭，蘇荷拉著寧嘉樹問長問短，恨不得把他裏三層外三層扒拉個透，看看這個小兒子到底少了幾根頭發。
“媽，明天晚上我帶個人迴來吃飯。”等到蘇荷噓寒問暖的告一段落，寧嘉樹說。
蘇荷：“……”
寧嘉熙：“……”
後天是什麽日子？蘇荷翻了翻桌上的台曆，中秋節啊。
“你是帶幾個人迴來啊？我得讓袁阿姨多買點菜。”蘇荷問。
“就一個。別多做準備，平時怎樣就怎麽樣。”寧嘉樹平靜地說：“再說i這個人您也認識的，安歌啊。安叔叔的女兒。”
蘇荷：“小安歌？”
寧嘉熙也側臉有點驚訝地看著他：“你追了這麽長時間，人家答終於應你了？”
寧嘉樹臉上有點微微紅，他惱怒地打斷了他哥哥的話：“什麽叫人家終於答應我了？不就是中秋節帶她來吃個飯嘛，能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安歌是安叔叔的女兒，從小不知道在咱們家吃過頓飯了，今年他們文工團的其他戰友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部隊過節，咱們就不能看在安叔叔的份上讓她到咱們家裏來吃個飯？”
蘇荷連忙說：“能，能，怎麽不能？我也是有好多年沒見到小安歌啊，上次聽你爸爸說，他都長成大姑娘了，你讓她來咱們家吃飯，讓我好好地看看她。”
寧嘉樹見他媽媽答應了，輕鬆地籲了一口氣，然後伏在蘇荷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蘇荷聽了驚訝地問道：“你讓我打電話給她？”
寧嘉熙正在喝茶，聽了這話一口茶差點噴了出去。
他轉過身子，終於報仇解恨地衝著寧嘉樹笑道：“好啊，你寧嘉樹也有今天，請個女孩子吃飯，還要老媽出麵，你說你這點出息。”
寧嘉樹微漲紅了臉，狠狠地瞪了他哥哥一眼，“你不說風涼話會死啊，我請老媽打電話給她，自然有我的道理，一個是人家姑娘臉皮薄，怎麽能貿貿然跑到男生家裏吃飯，第二個咱們老爸那身份職務擺在這裏，誰不怕啊……”
哎呦喂，這還都有理由了額？
還把老爸的身份職務拿出類當擋箭牌?
嘖嘖，這追女孩追得，都動用自己老媽了？
寧嘉熙剛開口欲諷刺他幾句，卻聽見蘇荷說：“是啊，還是小五你想得比較周到，我也是擔心人家孩子心裏拘謹著不肯過來，你這樣一說我就明白了，你把她的電話給我，我明天一早就給她打個電話去……”
寧嘉樹附身抱了抱他媽媽：“老媽真好，我看全軍區的首長夫人都沒您這麽平易近人，善良可愛。您是全天下最好的老媽。”
蘇荷微微紅著臉，推了推兒子，笑眯眯地嗔怪道：“別給我沒大沒小的……”說著站起了身：“我和你袁阿姨商量一下，哪些菜留到明天晚上再燒……”
蘇荷去了廚房，寧嘉樹伸長了大長腿，愜意地靠在了沙發上，衝著目瞪口呆地寧嘉熙，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怎麽？不服氣啊？”
寧嘉熙怔忪了一會兒衝著寧嘉樹豎了個大拇指：“你能幹。”
寧嘉樹：“知道嗎？女人就該這麽哄，學著點。”
寧嘉熙嗤笑道：“你也就哄哄老媽了，要不然安歌怎麽還沒追到？”
寧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