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菜!


    “快。”


    我急聲大喊。


    同時間,劉聰率先朝樓上跑去,李蕾等人緊隨其後。


    趙虹急忙跑進了房間裏,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哢噠!反鎖了。


    也就是幾秒鍾的工夫,小舅子就跑到了房門前,抬腿就是一腳,砰的一聲,房門瞬間被踹開了,可見他怒氣多大。


    緊接著,他沒有任何停留,跑了進去,房間來傳來趙虹害怕的大叫聲。


    當我們跑到房門口的時候,看到的畫麵是,小舅子和趙虹都在陽台上,前者掐著後者的脖子,後者背靠陽台防護,兩手用力掰著小苗的手,卻一點用都沒有。


    二愣子離他們也就是兩米多遠。


    “小苗,放了她,別逼我對你動手。”


    劉聰冷聲警告。


    小苗沒有任何反應,依然掐著趙虹的脖子,恨聲說:“像你這種人,一輩子也不知道什麽是愛。”


    趙虹說不出來話,兩手不斷拍著他的手麵,眼看著就要上不來氣。


    劉聰猛的暴喝:“鬆開她。”


    這大嗓門嚇了我一跳。


    此刻,若是將小舅子換成陌生人,我真希望他能掐死趙虹,一了百了。


    就在劉聰走到他們身邊時,小苗鬆開了趙虹,轉身繞過他朝外走去,在路過我身邊時,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我瞥了眼兩手捂著脖子大喘氣的趙虹,然後轉身看向田一苗。


    他的背影看上去是那麽落寞,在下到一層的時候,猛的彎腰吐了口血,鮮紅的血液在地板上是那麽醒目,唉……哀痛莫過於心死,不知道他多久才能走出來。


    我眼睛忍不住有點濕潤了,內心十分壓抑。


    這一刻,我知道,已經徹底失去了這個好兄弟,強扭的瓜不甜,隨他去吧,時間會治愈他心裏的痛。


    我似乎已經看到未來的畫麵,他蜷縮在黑暗角落裏,猶如受傷的狼一樣,慢慢舔著傷口。


    “走吧。”


    我厭惡的看了眼趙虹,隨即轉身朝樓下走。


    “炮哥,不能多待會嗎?”


    “不待了,看到那個女人就心煩。”


    我頭也不迴的說了句。


    走出樓,迴頭看了眼裏麵,接著又看向兄弟們:“阿狼,帶人迴去吧。”


    “是。”


    阿狼應了聲,隨即帶人離開了別墅。


    劉聰冷著臉,能看出來他的心情很不好,雖然他不說出來,但我知道他驅逐小苗,心裏也肯定很難受,他嘴硬心軟,就算是有再大的難處,也從來不表達出來。


    其實我又何嚐好受。


    坐進車裏,他冷聲問:“去哪裏?”


    我低頭看看表,已經中午十一點了,歎聲道:“一醉解千愁,找個酒吧,咱們好好喝兩杯。”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酒是好東西,它能麻醉人的神經,讓人暫時忘記煩惱的事。


    劉聰沒有吭聲,依照他的性子,這就是同意了。


    隨後,我有些心煩的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聲音傳進我耳朵:“到了”。


    我睜開眼往外看,車子駛到了一家酒吧前麵,抬頭看了眼名字,子夜酒吧。


    “這是哪裏?”


    我揉揉眼睛,好奇的問了句。


    “下城區。”


    唿!


    我舒口氣,那也就是說這裏距離愛尚酒吧不遠了。


    “行,就這裏吧。”


    我說完就開門下了車,抬頭看著閃亮的酒吧名字,心裏不禁暗想,這應該是新開的酒吧,自從朱世光死了後,貌似市北新開了不少酒吧,也不知道這些酒吧是不是兩大隱藏勢力開的。


    在劉聰下車後,我們朝酒吧裏麵走,那四個一直貼身保護我的兄弟跟在我們後麵,此時的畫麵倒是有點拉風。


    剛走進酒吧,就有服務生笑臉歡迎。


    “先生,有預定嗎?”


    我拿出來錢包,抽出來兩張紅票子:“給我找個安靜的地方。”


    “謝謝先生,您這邊請。”


    他高興的連忙道謝,然後引領我朝著一處地方走去,本來這就是白天,裏麵客人並不多,情侶倒是不少。


    我們落座後,點了不少酒,四個兄弟在沙發後麵站成一排,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當我迎向他們目光的時候,他們趕緊轉移視線,這大大滿足了我的虛榮心,然而此時,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很快,服務生就把酒拿了過來,並打開給我們倒上,咱自然不會小氣,甩手又是兩張紅票子。


    曾經咱也在酒吧做過服務生,知道伺候人不容易,所以對他們很有好感。


    我端起高腳杯和劉聰碰了下,隨即一飲而盡,抹了把嘴角,笑著說:“兄弟,這是咱們認識以來,第一次坐在一起正兒八經的喝酒,高興點,別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緣來緣去,不是咱們能控製的,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人生,凡事一切隨緣,有些事強求不得。”


    一個兄弟很有眼色的給我們倒上酒。


    劉聰端起酒杯朝我示意喝:“你說的對,我隻是有些惋惜,小苗這孩子悟性、資質都沒得說,希望他經過這件事後,能快點成長起來,喝。”


    他和我碰下被子,一飲而盡。


    “隻盼他不要因此走上歧途。”


    “經曆了這次的打擊,恐怕他以後不會輕易相信感情了,性格八成也會改變,愛情這東西最傷人了。”


    劉聰最後的話讓我有點驚訝,就像他曾經有過這方麵經曆似得。


    “那就要看各自對感情的態度了,往往越容易動情的人,越容易受傷,再有就是小苗這樣的情感小白,容易對感情很認真等等。話說迴來,不管誰傷誰,很難說得清對與錯,就像小禾這次幹的荒唐事,惹出一連串的亂子,怪她吧,她都是為了弟弟,情有可原,不怪她吧,仔細想想這件事,著實氣人。”


    劉聰撇了撇嘴,抓起盤子裏的花生,嘎嘣嘎嘣吃了起來:“要我說,人家小禾就沒有做錯,你就是矯情,占了便宜還賣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趙虹的小動作。”


    聽到他的話,我頓時有點小尷尬。


    那次我們去給田媽媽看房子,趙虹和我曖昧的動作,被劉聰發現了,他說的肯定是那件事。


    “那什麽,那都是趙虹占我便宜,我根本沒法反抗,否則小苗肯定和我幹仗。”


    自己說的大半是實情,然後還有點私心作祟,因為那時候感覺很刺激,一時就昏了腦子,稍微配合了下趙虹。


    “一輩子長了,誰還能不犯錯,小禾是個好女孩,你不能因為一件事,就生起氣沒完,你站著比她高,躺下比她長,大老爺們不能這麽小心眼,更何況人家不求任何名份,無怨無悔的跟著你,單單就憑這一點,再大的錯,你也得原諒她。”


    此刻,劉聰哪裏還有一點冷漠的樣兒,完全就是一個喋喋不休的娘們兒。


    “唉,你不知道被坑的那種心情。這麽對你說吧,丈夫把媳婦灌醉,然後送到其他男人懷裏,這是很惡劣的行為,她做的事情和那種行為沒有什麽區別。噢……女人是受害者時,男人就不容饒恕,男人是受害者時,女人就一點錯沒有了,這算個什麽事。”


    我十分鬱悶的發了句牢騷,然後和他碰了下杯子,一口喝盡了杯子裏的酒。


    “你說的倒也有點道理,但現實中就這樣,從來都是女人告男人強女幹,沒有聽說過男人告女人強女幹的,國外倒是有過這樣的事情,可惜你在國內,要不然你也去警局報案,就說趙虹強.暴了你,看看警察會不會相信你,就算是你的警花妹妹也不會相信你。”劉聰笑著打趣道。


    “都說新時代男女平等,要我看男女地位一點都不平等,女人的地位已經漸漸超過了男人,難道母係社會要來臨?”


    我忍不住發了句感歎。


    “你這話壓根就是在說你自己,當著兄弟的麵,不揭你老底了。”


    劉聰嘴角含笑,眼中滿是戲謔的神色。


    我假意咳嗽兩聲,迴頭看了眼兄弟們,發現他們一個個都繃著嘴,臉上有笑意,卻不敢笑出來。


    “你們這幫小子,想笑就笑吧,一個個憋得臉通紅,都快趕上那猴屁股的顏色了。”


    我對他們說了句,隨即轉迴頭對劉聰說:“兄弟,你話不說明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怕老婆呢,這都讓兄弟們誤會了。”


    “難道你不怕嗎?”


    二愣子好笑的看著我。


    “笑話!咱的字典裏就沒有怕這個字,我那是尊重老婆,咱是大老爺們,怎麽能和女人一般見識呢?你要知道,俺媳婦兒可是港城第一美女,那我肯定得捧在手心裏寵,就算她天天揍我,我也得寵著她,我就是要把她寵上天,千金難買我樂意。”


    我嘿嘿笑了笑,咱寵的是自己媳婦兒,這有啥好丟人的,他們想寵還寵不上呢,凡是說咱怕老婆的人,都是赤果果的嫉妒,哼哼。


    劉聰促黠的問:“如果韓主任很醜,你還會寵她嗎?”


    “那我肯定將她一腳踹飛,再說了,你這種假設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事實就是俺媳婦兒是第一美人兒。”


    我得意的挺挺胸膛。


    “你就是外貌協會的,太現實了。”


    “行啦你,淨在我麵前裝,假如陳欣是個醜女,你會喜歡她?”


    我立馬用他剛才的話問他。


    他頓時語塞了,笑著搖搖頭:“好吧,我的確有點裝了。”


    ko!


    我露出勝利的微笑:“自覺點,喝酒認罰。”


    “好。”


    他很痛快的應了聲,一連喝了三杯酒。


    就在這時,一男一女走進了酒吧,女人的年齡大概四十多歲,身材有點臃腫,看打扮像個有錢人,當我看清那個男人的模樣後,頓時愣住了,隨即十分驚喜的站了起來,激動的手都有點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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