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這個人,頓感一陣驚詫,竟然是李德全。


    難怪劉聰不出手,還說了些奇怪的話,原來他早就知道李德全要來,真是的,忒壞了,總想著給我驚喜,嘿嘿。


    機會難得,我正好借這個機會看看李德全的身手。


    盡管他赤手空拳,麵對明晃晃的砍刀,一點都不驚慌,身子一側就躲過去了,伸手朝任勇的手腕扣去,後者不是草包,反應也很快,刀鋒一轉橫著朝他身體削了過去。


    他身形猛的一個前衝,再次躲過了一刀。


    任勇手中的刀緊接著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雙手握住刀柄朝後刺去。


    他腰部往後一弓,對方的刀刺空了。


    任勇一手握刀,一手抓住他的胳膊,想要直接就這麽切向他的小腹,他伸手按住刀柄,讓刀不能動分毫。


    一時間,兩人僵持在一起,誰也不鬆手。


    下一秒。


    兩人同時抬腿朝對方踹去。


    毫無懸念,他們都踹中了對方,並且都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手。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任勇手裏的刀順勢猛的一劃,哧啦一聲,李德全身上的衣服被劃了一個大口子,隱隱看到一絲血跡滲了出來。


    李德全伸手抹了把傷口處的血液,然後在嘴唇上舔了一下,雙目露出淩厲之色。


    我頓時一陣心疼,低頭找了找,看到不遠處地上扔著一把砍刀,肯定是對方的人掉落的,連忙快步走過去,將刀撿了起來。


    “全哥,接著。”


    我朝李德全喊了句,並將砍刀給他扔了過去。


    湊!竟然欺負我家兄弟沒有武器。


    他一下子就接住了,揮舞了兩下,嘴角露出笑容。


    任勇手拿砍刀斜指向下,聲音陰冷的說:“港城什麽時候出現了你這樣的高手,我怎麽沒有聽說過你的名號?”


    “現在聽說也不晚。”


    李德全說完,掄起砍刀就朝任勇砍去,我都聽到了咻咻的刀風聲。


    他們再次打在一起,之前李德全赤手空拳很被動,如今有刀在手,氣勢陡然變得十分淩厲,兩把刀不時的碰撞在一起,錚錚的聲音不斷傳來。


    “你說他們兩個誰的功夫更高一點?”


    我好奇的問劉聰。


    還是那句話,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擱在武功上,咱壓根就是門外漢,看著他們都挺厲害。


    劉聰邊看邊分析:“說不好,李德全出刀沉穩,大開大合,刀風剛猛,任勇刀技嫻熟,愛走偏鋒,兩人的路子正好相反,一剛一柔,很難分出高低。”


    “你說了半天等於沒說啊。”


    我翻了個白眼,自己就想知道他們誰更厲害,他在這裏又是刀風、又是一剛一柔的,扯半天犢子,最後來了句模棱兩可的迴答,真是醉了。


    “對你說這些,就是對牛彈琴,以後不要再問我這樣的話題。”


    劉聰朝我投來鄙視的眼神。


    “牛有什麽不好的,哥就愛大黃牛精神,哎……氣死你,哞!”


    我臉皮很厚的說了句,最後還故意學牛的叫聲氣他。


    馮瑤在一旁樂的直笑,抬手打了下我:“有點正形不行嗎?”


    二愣子哼了一聲,扭著臉不搭理我了。


    我笑了起來,能氣到劉聰乃是哥一大樂事,感覺還是有點不過癮,於是故意唱起了大黃牛的歌:“老黃牛啊,肥又大,耕田耕地是行家,幹起活來呱呱叫,嘿……一家大小都愛它。”


    馮瑤噗嗤一聲再次笑了起來:“親愛的,你真是太逗了。”


    “無聊。”


    二愣子扭頭對我丟下倆字,向一邊走了幾步。


    小樣兒,還治不了你。


    我心裏一陣得意,隨即壞笑著低頭對馮瑤說:“你這二畝田,啥時候讓我耕一下?保證你會徹底愛上的。”


    “去你的,三句話不離本行。”


    她瞪了我一眼。


    我嘿嘿笑了兩聲,轉迴頭來,大喝一聲:“都住手。”


    雙方人員很默契的停了下來,這讓我感覺倍有麵子。


    任勇和李德全氣喘籲籲的對視一會兒,前者朝我投來陰狠的神色,隨即擺了擺手,很不甘心的說:“走。”


    “迴去告訴你家主子,郭偉不是我殺的,如果他非要把髒水往我身上潑,我不會伸著脖子等他殺,我就沒見過這樣的傻缺,兒子被人殺了,卻還要被仇人利用,甘願做仇人的刀,就這樣的腦子,是怎麽坐上巨頭位置的。”


    我話裏話外都透著嘲諷。


    自己之所以說這些話,不是怕郭金海,隻是不想為別人背黑鍋,做那冤大頭。


    “消息挺靈通啊。”任勇冷聲說了句。


    我嘴角含笑的說:“別忘了,我的合作夥伴可是毒蛇。”


    現在,我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隻要能把事情推到孟老頭身上,那絕不含糊,毒蛇實力雄厚,有啥事就得讓他們來扛,不能讓他們白拿那麽多錢。


    “奉勸你一句,最好給郭老板一個說法,否則激怒了老板,你不會有好果子吃。”


    任勇丟下這一句,轉身離開了這裏。


    我鄙視地看著任勇的背影,隨即轉頭關心的問:“兄弟們沒事吧?”


    “大哥,放心,就是一些皮外傷。”山雞迴道。


    我鬆了口氣,轉身看向李德全。


    “全哥,真沒想到,你身手這麽好,你這是深藏不露啊。”


    他來到我身邊,笑著說:“嗨,我這兩下子和劉聰兄弟比起來,差遠了。”


    “誰說的,我看你就比他厲害,他愣頭愣腦的,挺討人厭,真的,你要是能打過他,我立馬把他開了。”


    李德全笑了起來:“林先生,你太能鬧了。”


    “哈哈,偶爾開句玩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那兄弟雖然說話很噎人,卻是一個大好人,有情有義,那要是擱在古代,就是大俠一類的人物。”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頭對劉聰說:“把你的金瘡藥拿出來,讓全哥用用。”


    劉聰沒好氣的看我一眼,在兜裏摸出來一個小瓷瓶,遞給了李德全。


    我立馬將金瘡藥的妙用對他說了說,他聽後露出驚訝的眼神,隨即就抹了起來。


    二愣子那一臉心疼的模樣,讓我一陣暗爽,他越心疼,我越對李德全說:“多抹點,好的快。”


    如果眼神能殺人,這一會兒功夫,我肯定被劉聰殺好幾次了,嘎嘎。


    “林先生,劉聰兄弟給我打電話,說是讓我來做你的保鏢。”


    “全哥,說心裏話,我對這個決定猶豫過,因為我對你的情況特別了解,你那一大家子離不開你,然而做我的保鏢卻會占用你很多時間,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感覺可以做就做,我不會強迫你。”


    我的語氣十分真誠。


    “林先生,你是我一大家子的救命恩人,我很樂意做你的保鏢。”


    李德全的態度也很真誠,說話的時候,眼神特別認真。


    “全哥,以後不要再說什麽救命恩人之類的話,那次我也隻是恰巧路過,我想但凡有點正義的人,都不會坐視不管。”


    盡管我知道社會很現實,但還是安慰了他一句。


    “林先生,你的心意我都清楚,社會很現實,事不關己,沒人敢管閑事,也沒有幾個人能管得了。隻有你這樣的人,敢站出來正大光明的對抗那些人,我李德全這輩子沒什麽能耐,也就練過幾年武,當過幾年兵,你能看得起我,這是我的榮幸。”


    他的話一陣見血,我不禁一陣暗歎。


    社會中經常能遇到一些不平的事,但沒有幾個人敢多管閑事,不是他們沒有同情心,實在是沒有能力管,隻能在一旁感歎生活的無奈。


    “全哥,話說到這份上,我也不瞞你,我的仇人到處都是,我身邊急需你這樣的高手,跟在我身邊說不定哪一會兒就會遇到致命的危險,甚至連恐怖分子都會對我出手,你上有老、下有小,還是慎重考慮一下。”


    我一臉肅然,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


    萬一李德全為了保護我而遭遇不測,我怎麽麵對他的家人?他是家裏唯一的頂梁柱。


    李德全沉默了幾秒鍾,隨即雙眼露出十分堅定的神色。


    “我願意,如果哪一天我死了,希望林先生能代替我,好好照顧我的家人。”


    他的聲音很平靜,話裏話外卻透著一往無前的堅定意誌。


    此刻,很簡單的一句話,卻給我一種錯覺,他就像是和我簽訂了靈魂血誓一樣。


    “全哥,從今天開始,你家人就是我的家人,隻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他們受到任何欺負。另外,我會每月給你兩萬的薪水,等我以後的事業做大了,薪水也會給你上調,你覺得怎麽樣?”


    我先對他表了個態,接著就征求他的意見。


    “這太多了,不用那麽多,我感覺五千就不少了。”


    聽到他的話,我們都笑了起來,就連劉聰也不例外,好實在的一個人,這讓我對他的好感倍增。


    朋友對自己實在,我必將掏心窩子對他好,這是老林一直以來奉行的宗旨。


    “好啦,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我奪走了你陪家人的時間,隻能多給你點薪水作為補償,要我說兩萬塊一點都不多。”我笑著說道。


    隨後,我安排了下小澤的事情,準備明天送她迴國,接著就離開了愛尚酒吧,馮瑤將我送迴了秀水麗苑。


    我迴到家裏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半,家裏漆黑,韓冰可能睡了。


    當我打開手電筒換拖鞋的時候,卻看到她的拖鞋就在鞋架上放著,頓時皺起了眉頭,難道她還沒迴來?


    我趕緊按了下燈的開關,快步走進主臥室一看,沒人。


    隨後,我立即給韓冰打電話,聽筒裏提示不在服務區,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接著又連忙撥打徐婉清的手機,這次通了。


    我頓時鬆口氣。


    聽筒裏剛響了一聲,電話就接通了,緊接著徐貴人的聲音傳來:“快來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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