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長現在多看一眼吳大虎和大虎嬸都覺得煩。


    但今天的事情鬧成了這樣,他作為裏長,總得站出來解決。


    “吳大虎,大虎家的,事情是你們鬧出來的,被打了那也是你們自個兒的事情,休想我帶人給你們討迴公道,至於你們拿了人家一兩銀子的事情,我勸你們最好還給人家,免得大安村的人再打上門來,到時候你不要怪大家沒幫你。”裏長的話說得擲地有聲,“以後你們家的事情別找我,你們兩口子愛咋的就咋的,但是有一條,如果你們再禍害村裏,小心我把你們趕出去。”


    村民看得心裏爽快。


    自從吳寡婦把吳大虎被打的真相說出來之後,大家就對吳大虎兩口子埋怨起來了,現在聽了裏長對他們的處置,大家都覺得大快人心,有些人還覺得這處置有些輕了。


    “吳大虎幹了這樣的壞事,應該把他趕出村子去。”


    “就是,兩口子都壞透了。”


    “他們家沒一個好東西,兩口子心術不正,吳大郎又總是欺負村裏的老弱,還有吳小青也是個心機深沉的,她剛才就想算計仁棠這小子娶她,幸虧仁棠機靈,不然娶了這樣人家的女兒,以後一輩子都要受累。”


    “就是啊,哎呀,我覺得自己太可惡了,剛才還說仁棠這小子不知好歹呢。”


    .....


    大家的唾沫星子都快把吳家三人淹沒了。


    許郎中趁機說道:“雖說醫者父母心,吳大虎,你對村裏做出這樣的好事,即便我是一個最仁義的大夫,我也不想給你治傷了,剛才你們竟然還哭窮想借機賴上仁棠,心腸真是壞透了,你們走吧,以後別來我家看病了,我許家不歡迎你們這種人。”


    吳小青不敢置信地聽著周圍人對他們家的譴責。


    她隻是想借機嫁給自己認為好的人家而已,現在怎麽就成了心機深沉的女子了?


    昨晚她爹和她娘去偷馬蹄的事情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她還在家裏幫著好好看守門戶。


    早上她爹和她娘在房裏商量去大安村報信的時候,她也聽到了,但是她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


    當時她還覺得她爹娘挺聰明的,自家不用幹活也能得到一批馬蹄。


    誰能想到,事情竟然發展成了這樣?任憑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麽發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他們家成了村裏的過街老鼠,人人見了都要吐一口口水,人人見了都要罵上兩句才舒心,他們還沒有理由罵迴去,因為本來就是他們家理虧。


    吳小青突然覺得很絕望,她看了一眼許仁棠,她知道她再也不可能嫁給他了。


    他本來是村裏最好的夫君人選。


    他長得俊秀,脾氣溫和,還有醫術,以後日子肯定不愁吃穿。


    但是這樣的人不可能成為她的夫君了,她美好的未來都被毀了。


    吳小青絕望至極,她木然地往外走。


    她隻想迴家去,躲在家裏永遠都不出來了。


    大虎嬸被眾人說得心頭火氣,她不停地撒潑叫罵,罵了這個又去懟那個,村裏的人幾乎都被她罵光了。


    裏長敲了敲煙杆裏麵的殘渣,氣得甩甩衣袖就走了,“她愛鬧就讓她鬧,我不管了。”


    裏長走了之後,許郎中帶著許仁棠進屋,“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一點要管的意思也沒有。


    村民見事情鬧完了,大家也不想和大虎嬸對罵,大家都覺得沒意思,就三三兩兩結伴走了。


    一眨眼的功夫,許郎中的院子裏隻剩下還在叫罵的大虎嬸和沉默不語的吳大虎。


    吳大虎這會兒已經不嗷叫了,因為他嗷叫得再慘也沒人同情他,反而笑話他。


    大虎嬸在罵誰?罵了什麽?罵到什麽時候?已經沒有人關心了。


    大家迴家,準備洗洗就睡了。


    林小學迴去的路上,特地來跟林前前道歉:“小前,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天的事情原來是這樣的,你沒被欺負真是太好了,剛才我太多嘴了,一時激動就胡說八道,你別介意。”


    林前前認真看了看站在她麵前的林小學,他知道他沒有壞心思,之前想娶她完全是因為愧疚使然,現在事情都弄清楚了,他的愧疚沒了,心裏應該也好受了。


    她認真說道:“這事不怪你,你是一片好心,以後再也不要說娶我這樣的話了,我們做朋友吧。”


    林小學撓撓頭,不好意思笑了起來。


    他重重點頭,“不會了,我以為你真的被欺負了,怕你以後沒人娶。”


    林前前笑了起來,“所以你就想當接盤俠?”


    “啊?什麽接盤?”林小學茫然。


    林前前卡殼了,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一不小心把現代的詞帶出來了,她笑道:“沒事。”


    “小學,你個臭小子,還不趕緊迴家去,我鎖門了哈。”黑山嬸在不遠處喊自家兒子。


    林小學笑了笑,說道:“小前,我先迴家了。”


    說完這句之後,他就跑遠了。


    林前前聽到林小學跑到黑山嬸麵前,認真地和自家娘親道歉,黑山嬸若釋重負笑了起來,還迴頭看了林前前一眼,眼神複雜。


    林前前淡然轉開目光。


    黑山嬸雖然上他們家鬧過,但是她理解她那種護家護子的心情,那次黑山嬸鬧得雖然讓她心煩,但她還不至於因為這就恨上了黑山嬸。


    她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色。


    月光明亮,夜已經深了,明天還有一堆的事情要忙。


    一家人迴到家之後,各自洗洗就躺到了茅草鋪上,準備入睡了。


    家裏的茅草鋪已經鋪上了林前前新買的床單,每人還添了一床薄被。


    秋末微有涼意的夜晚,墊著厚厚的茅草,裹著被子入睡,最是舒適不過,不多時,大家都睡著了。


    林前前輕手輕腳起來,走到灶房點了一根蠟燭。


    她調出係統,把中午看中的那本《古今中外傳統手工業》買了下來。


    這本書花了她六百五十文,但是這書的厚道差不多有五厘米,裏麵介紹了各種各樣的手工業。


    她借著微弱的燭光翻看書籍,她找到了介紹石磨的那一頁,認真閱讀起來。


    石磨是一種可以把米、麥、豆等糧食加工成粉、漿的一種工具。


    七八十年代的農村很常見,隨著現代化的普及,農村都用上了現代機器,石磨這種東西已經很少有人用了,它被人們舍棄到屋頭屋腳,慢慢遺落在曆史的長河中。


    林前前以前去參觀一些博物館的時候,還能看到石磨被當做曆史文物展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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